首頁 女生 六零之穿成極品他媽

60.第60章

  作者需要養寶寶,請買正版吧,隻有晉江是正版,其他地方都是盜版隻要她解開王守智對她的‘誤解’,說不定就能讓孝心值上升。

  可關鍵是,李彩英是個大麻煩。

  按照原身的記憶和王守智的支言片語,錢淑蘭覺得那就是個孔雀女,高傲得不行。而且,這兩口子似乎是出現問題了。

  她待在這裡,恐怕還會介入他們的婚姻問題。到時候,她幫誰都不好,但是不管,似乎更不合适。

  錢淑蘭揉了摟額頭,傷口似乎在結痂了,一直癢癢的,總想撓一下,但她又不能真的把傷口撓破,隻能揉傷口旁邊的地方,好緩解一下癢意。

  她朝王守仁笑道,“沒事,娘帶你到附近吃大餐。”

  王守仁還沒在城裡吃過飯呢,聽到他娘說要帶他吃飯,立刻高興起來。

  錢淑蘭拿着王守智給的鑰匙,帶着王守仁出了門。

  至于馬車就鎖在門口,王守仁給它喂了幾把草料,它吃得很香甜。

  兩人剛出了家屬區就聞到一股香味,兩人順着香味往右拐,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家飯店。這家飯店是屬于公私合營的。

  解放後,一些出身貧寒的手藝人開的鋪子,被國家歸攏到一塊,盈利按“四馬分肥”原則分配。“四馬分肥”就是說:國家稅金約為30%,企業公積金餘額為10%~30%,職工福利獎金約為5%~15%,股東紅利、董事、經理、廠長的酬金約為25%。

  不過,這種公私合營的形式,到了文|革時期,就會轉變為社會主義全民所有制,也就是這店是公家的。到時候,這些手藝人不會有分紅,隻能拿些死工資。

  錢淑蘭曾經也在小飯店打過工,也知道這些小店的利潤其實還是不錯。

  這飯店從外面瞧着特别不起眼,木制的門面上用紅油漆刷着“紅旗飯店”四個大字,門前土竈上架着個油鍋,旁邊鐵架子上豎着一根根炸得金黃的油條,旁邊一個土竈上架着好幾層的蒸籠,最上面一層是包子,正冒着熱氣。

  菜香不怕巷子深,說得就是這家。不大的門鋪前擠得裡三層外三層,許多趕着上班的人拿着錢和票一疊聲地喊着。

  一個十五來歲的小夥計正在給客人拿東西收錢,那老闆站旁邊一個勁兒地喊“排隊,不許擠!”

  錢淑蘭和王守仁不趕時間,倒也沒往裡面擠,不到五分鐘,時間指到八點,剛剛還喧鬧的飯店立刻寂靜下來。那些來不及買早餐的人,全都急急忙忙跑了。

  兩人趕緊走過去。

  老闆見他們穿的樸素,想來他們應該是鄉下人,便笑着問,“咱這飯店是要糧票人的,二位有嗎?”

  他的态度很友好,跟剛才兇巴巴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錢淑蘭愣了一下,王守仁卻是尴尬得臉都紅了。

  錢淑蘭回過神來,剛想問,糧食怎麼抵糧票的,就聽那老闆下巴一擡,往對面的小巷子裡指了一下,“那邊是倒賣糧票的,二位可以去買一點,應應急。”

  錢淑蘭心下一喜,這是黃牛嗎?當下也不準備用糧食換糧票了。

  錢淑蘭這次沒有讓王守仁出頭,讓他在飯店裡等,自己順着剛剛老闆手指的方向,進了對面的小巷子。

  剛進去就看到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長得消瘦,顴骨突出,一副營養不良的架勢,他的頭發亂七八糟,兩眼無神,倚在牆邊一邊用腦袋磕牆,嘴裡一邊數着數。

  錢淑蘭在心裡暗暗琢磨應該不是這人吧,這人似乎有點傻的樣子,她小心越過他,伸着脖子往裡探了一探,這條狹窄的小巷子裡隻有他一人。

  “老奶奶,您是想要糧票嗎?”

  錢淑蘭心裡一突,定定朝他看去,剛才還兩眼無神的小夥子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雙眼冒着精光,犀利地眼神直直往她臉上掃,錢淑蘭在心裡暗贊一聲,好演技!

  她從來沒有看過哪位演員能把演技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的,這人簡直是屈才了。

  錢淑蘭收回視線,立刻道,“對,對,我要糧票。多少錢一斤?”

  “一毛錢一斤。”

  錢淑蘭心裡一突,這麼貴?她試探着問,“現在供銷社一斤大米多少錢?”

  小夥子不明白她問這話什麼意思,但還是老實答了,“一毛四”

  錢淑蘭點了下頭,“你手裡有多少糧票?我都要了。”

  小夥子驚訝了一下,見老太太神情很嚴肅,似乎是認真的,心裡忍不住雀躍起來。

  而後,飛快從自己上衣兜裡,褲子兜裡,袖子裡,鞋子裡,褲腿裡,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全被他翻了個遍。

  然後,把所有糧票全都疊整齊,數了一遍,一共有五十三斤。

  等錢淑蘭付了五塊三毛錢之後,小夥子才把糧票往她手裡塞。

  交易完成之後,錢淑蘭便向他打探,“小夥子,你知道黑市在哪嗎?”

  小夥子見這老太太似乎挺有錢,也有心交好她,“在成安街那邊。早上五點,别起晚了。”

  錢淑蘭點點頭。

  回到飯店的時候,錢淑蘭點了三屜小籠包,兩碗胡辣湯,兩根油條。

  價錢也不便宜,一塊五!

  時下無論是國營還是公私合營的飯店,跟菜肉沾邊的都不收糧票,唯獨兩根油條收了一兩糧票。

  錢淑蘭點一樣東西,王守仁就吞一次口水,把他纏得口水都快流下了。等服務員走了,他才反應過來,“娘,一頓飯就吃這麼多,太貴了吧?”他是個勤勞節儉的農村漢子,還從來沒吃過這麼豐盛呢,饞過之後,就擔心太浪費了。

  錢淑蘭用那雙混沌的雙眼慈愛的看着他,“今天你起了大早,拉着娘趕了好幾個小時的馬車,太辛苦了。娘怕你身子虧,特意給你補補。”

  這話說得王守仁直想落淚,也把那孝心值從9分漲到10分。

  錢淑蘭激動得不行,她拍了拍兇口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終于刷滿一項了,雖然隻漲了兩分,可也是一項壯舉有木有。

  等菜上來的時候,王守仁也顧不上感動,拿着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

  錢淑蘭雖然是個老太太,可她年紀還算輕,隻有52歲,牙口也不錯,油條也能吃下去。

  兩人吃得滿嘴是油。

  包子沒吃完,還剩下好幾個,錢淑蘭直接從垮包裡(其實是空間裡)拿了一個鋁制飯盒,把剩下的小籠包全裝了進去。

  數了數,感覺不夠家裡孩子分的,又向老闆再要了一籠,裝了起來。

  叮囑王守仁,“家裡幾個孩子都瘦得不成人樣了,這些包子是留給孩子們的,人人都有份。你記得要公平分給他們。”

  王守仁立刻答應下來。雖然他更疼自己的孩子,可其他孩子也是他侄女,再加上平時侄女吃得很差,臉色蠟黃,他看了也于心不忍。

  現在能改善一下夥食,他也不能太自私。何況,他娘還是最心疼他,剛才那三屜小籠包子,他吃了兩籠。他娘一個勁兒地催他多吃。

  吃完飯後,王守仁就趕着馬車回去了,錢淑蘭怕他記不住路,又重複了一遍路給他聽。

  還不放心地叮囑了好幾次,王守仁都一一記下。

  送完人,往回走的時候,錢淑蘭開始問路人附近哪兒有糧油店。

  原身從來沒有來過縣城,所以,她不知道糧食在哪買,隻能問老闆。

  好在路人挺熱心,幫她指了路。

  錢淑蘭到達糧店的時候,把剩下的糧票全買了。

  她手裡的這堆糧票居然全是細糧,所以她買得是每斤一毛一的細糧--白面。她沒有買那種級别高的富強粉,畢竟那價格太高,她們家吃不起。

  等她拎着半袋面粉從糧店出來的時候,她找了個背靜處把白面全放進空間裡去。

  回到家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狂喊系統。

  她迫切想要看到金币增加,等系統把商城界面打開,看到20已經變成30,錢淑蘭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她又刷了一下自己發布的求購信息,比較悲劇,已經被壓到二十頁之後了。

  她也沒興奮往下翻。

  她反思一下,是不是應該買個廣告位,畢竟靠她手裡這點錢,要想讓一家老小度過災荒恐怕有點困難。

  最後,錢淑蘭還是一狠心決定買了,隻是買的時候,還是不忘碎碎念,這商城簡直坑人,第一個坑位居然要十五個金币,它怎麼不去搶啊。

  系統似乎屏蔽了她的碎碎念,一直沒有說話,好在錢淑蘭也就是發發牢騷。

  她一咬牙,買了個中間位置,卻要10個金币。

  發出去之後,錢淑蘭在等人來接她的單,但這些人似乎都忙着修仙打怪,愣是沒人理她。

  錢淑蘭有些喪氣,直接把商城關閉。

  如果她向着兒子,李彩英會覺得他們母子倆欺負她一個。

  如果她向着兒媳,兒子又會覺得她偏幫外人。

  這種兩面不讨好的事兒,錢淑蘭自然不會去做,所以她就當作沒看到。

  該吃吃,該喝喝。她在心裡暗自尋思是不是該跟王守智說她要提前回村,也好讓他找車送自己回去。

  吃完飯後,錢淑蘭收拾好碗筷,準備到門外竈房去洗,就聽兩人在門外嘀咕。雖然知道偷聽人說話很不好,可錢淑蘭還是好奇心作祟湊了過去。

  “你看看你出得這是什麼爛主意,你娘根本就不疼你。咱倆都做得這樣明顯了,她卻跟個瞎子似的裝看不到。我看她就沒把你當兒子。王守智,昨晚你可答應我了,一定把你娘趕回鄉下的,要不然林芳那事我跟你沒完。”李彩英聲音有點大,錢淑蘭在裡面聽得清清楚楚。

  王守智似乎是在讨饒,無奈歎氣,“我哪知道娘會不接招呢。”

  李彩英哼了一聲,“我看她八成是看上這城裡日子好,想賴在這不肯走了。”

  王守智聲音有些頹廢,“要不,晚上我去問我娘。”

  “行,這可是你說的。”

  說着,兩人就走遠了。

  錢淑蘭氣得想揍人!這麼個白眼狼!

  她不過就是住幾天,天天給他們燒飯,居然還被嫌棄。

  同時,錢淑蘭又在心裡反思,難道她這個娘當的這麼差勁嗎?差勁到兒子兒媳恨不得她馬上走。

  不過,很快,錢淑蘭就消氣了,她氣個什麼勁兒,她又不是王守智的親娘,更何況她本身也決定離開了。

  從她住進來,剛開始的時候,王守智還能因為她做飯給他吃,關心他,對他噓寒問暖漲了點孝心值,隻是等孝心值漲到7就不再漲了。

  而,李彩英就一直處于0的狀态。

  既然這教育法子不管用,那幹脆她就另辟蹊徑吧!

  晚上吃完飯,當王守智旁敲側擊問她什麼時候走的時候,錢淑蘭很幹脆,“明天我就走,隻是,我必須得跟你們談談贍養費的問題。”說着,絲毫不留情面地指着關上的房門,“把彩英喊進來吧。”

  這個動作一點也沒給王守智留面子,把他尴尬得臉都紅了。

  李彩英趴在門外聽到她婆婆說明天就走,高興得不行。又聽說要贍養費,心裡就有些不高興,随後又聽老虔婆喊她。立刻現身,把門推開,走了進來。

  錢淑蘭也不廢話,直接了當開口,“一年五十塊錢。就跟之前一樣,我也不多要。但是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好年年過來,再加上我們生産隊還要出工,我這出來這麼多天,已經耽誤掙幾十個工分了,你們一次就付我五年的吧,省得我來回折騰了。”多要點錢,才能多買糧食。到了饑荒年間,糧食可是能救命的。

  她以前聽人說過,饑荒年間,有人用十斤糧食就娶個漂亮媳婦。說不定,她也能如法炮制,用糧食換個臨時工的工作。到時候,事業值不就上升了?

  王守智覺得很合理,李彩英卻不想讓這老虔婆這麼輕松就如願,下意識的就想反對,可錢淑蘭似乎猜到她的心思,開始以退為進,“一次付我五年,我也就圖個省事兒,你們也不希望我因為贍養費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找你們吧?如果你們樂意,我這個鄉下老婆子過來摻和你們的小日子,那我也不介意。說起來,這城裡日子确實比我們鄉下過得好,又不用下地掙工分,每天隻需要打掃衛生,燒燒飯,真得很輕省。”

  聽她的意思似乎不想走了,吓得李彩英趕緊掏錢,這段日子她過得糟心透了。這老虔婆簡直就是猴精托世,鬼精鬼精的。而且,老虔婆嘴皮子特利索,怼起人來簡直能讓她吐皿。

  拿了錢,錢淑蘭心情明顯好多了,朝兩人道,“出去吧,明天我就回去。”

  王守智想跟他娘說明天他給找車,李彩英卻直接把人拽走了,剛張嘴的王守智就這麼窩囊地縮了回去。

  錢淑蘭看着手裡的錢,真的替原身感到悲哀,這兒子算是翻不了身了。

  她把錢放到空間裡,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王守智倒不難改造,他能為了一份工作就忍李彩英這麼多年,可見在他心裡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工作,隻要她能幫他找到一份工作,他的孝心值一定會增加。這事要是擱在平時那是相當難辦。可明年就是災荒,到處缺糧,機會還是很多的。

  隻是,李彩英就有些難辦了,其實,她不是不能改造這人的,隻是方法有些太惡毒了,她還下不了決心。

  第一個方法:就是兩人離婚。李彩英就是孔雀女,而且對她成見非常深。根本就不會聽她的話。溫和一點的改造方法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管用。隻有離婚,她才能換個媳婦來改造,反正原身隻說要改造兒子兒媳,又沒指定是兒媳一定要是李彩英。話雖如此。可離婚到底對女人對孩子都是很大的傷害。再加上王守智不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她怕王守智會遷怒自己,所以,一直拿不定主意。

  第二個方法:就是打斷李彩英的羽翼,把她身上的孔雀毛全部拔光,讓她沒有了驕傲的資本。但親自幹這麼缺德的事,錢淑蘭覺得太挑戰自己的人品了。

  所以,她選擇讓他們随着時間的洪流自我打磨。

  遠得不說,明年全國就開始鬧饑荒,鄉下還能挖野菜啃樹皮,城裡有什麼?

  到時候,他們還不得求到鄉下來?

  那時,她再出手教育不是事半功倍?

  所以,為了讓王守智對她産生愧疚,她順着他的意思主動離開。雖然有些窩囊,可隻要能成功,現在受點氣又算得了什麼。

  做任何工作都有可能會受氣,她想得開。

  第二天,錢淑蘭天不亮就給自己下了碗面,吃飽喝足之後,拎着自己的東西出了家屬區。

  臨走的時候,她朝王守智重重歎了口氣,然後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王守智心裡酸澀得不行,想追上去找馬車送他娘回去。

  可站在他旁邊的李彩英卻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像隻鬥勝的公雞似的,頭昂着高高的,“老虔婆,可算是走了!我還以為她要賴在這一輩子呢。”

  聽到這話的王守智猛地回頭狠狠刺了她一眼,從未對她作過這副表情的李彩英吓了一大跳,她拍着兇脯,就開始叱罵起來,“王守智,你兇什麼兇!你們一家是什麼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嗎?你還敢兇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敢這麼瞪我!”邊罵邊張牙舞爪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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