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不懷疑閃電的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為了安全起見,他讓歐陽初雪和蘇曦月這幾天都不要出門,乖乖宅在家裡。
歐陽初雪并不鬧,自從陳詩雨那天離開後,她的性格發生了一些變化,不在無理取鬧,變得相當安靜。
蘇曦月便更不用提了,她一直都是個冷冰冰的傻妞。
考慮到皿手會的無所不用其極,林寒有去王楠那邊一趟,将王楠妹子也給接了過來。
歐陽初雪上次在公安局和王楠見過,見到對方,并不是很驚訝。蘇曦月卻柳眉一皺,拿出了當初林寒住進來時歐陽初雪定下的那些規矩。
“說好的不能帶其他人回家呢?”蘇曦月冷笑道。
陳詩雨這才走了多久,林寒便又帶了一個女子回家,如此花花腸子,令蘇曦月大為憤怒。
“傻妞,她是我朋友,皿手會的人來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在外面,接她回家裡住幾天,等麻煩一過,我會送她回去。”林寒解釋道。
“真的?”蘇曦月還是有些懷疑。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說過假話,對吧小雪。”
“嗯,王楠姐姐的确是老司機的朋友,既然有危險,就讓她先住下吧。”歐陽初雪開口道。
見歐陽初雪開口,蘇曦月雖然還有些抵觸,但也沒有在開口。
林寒給王楠安排好了房間,去煮飯了。這次他擅自做主帶王楠回來,蘇曦月不高興,歐陽初雪心裡肯定也不痛快,所以他要煮一頓好吃的來犒勞一下她們。
而王楠妹子,則呆呆的坐在床上,好奇的看着房間裡的一切。
“這床,這被單,得多少錢啊,還有這衣櫃,這吊燈……”王楠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用驚奇的眼光看着周圍的一切。
她是一個來自外省的打工女,家在山村,自幼清貧。她現在在酒吧的工作,工資挺不錯,好的時候,能拿一萬多兩萬多。
對于普通的打工一族,已經是很不錯的收入了。
算得上是小資階級,但她從小吃苦慣了,很是節儉。衣服化妝品都是用完了才買,而且,都不是很名貴的。
冒然來到這種地方,能不感到新奇和惶恐才怪。
她摸着那用黃花梨木打造的椅子,小心翼翼的,生怕給碰壞了。
“真豪華,我要是有錢了,也要讓爸媽好好享受享受。”王楠道。
想到遠在山村的爸媽,王楠鼻子就泛酸,她每次發工資都會寄一半的錢會家裡,讓他們自己買點好吃的,買衣服穿。
可農村人,過慣了清貧的日子,哪怕錢再多,也不會亂花。
王楠每次叮囑他們吃好點,穿好點,他們總是笑笑,說錢給她留着,以後成親了要錢花。
“想什麼呢,吃飯了。”林寒倚在門口喊道。
“哦,馬上就來。”王楠悄悄的将眼角淚水楷幹淨,小跑出去。
餐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蘇曦月和歐陽初雪靜靜的吃飯,一句話不說,林寒滿臉賠笑,給她們碗裡夾菜,也不稱呼蘇曦月傻妞了。
王楠見氣氛有些不對,更不敢說話,小口小口的扒飯。
吃完飯,王楠立刻站起來,說她去刷完。
家務活她幹的很麻溜,片刻後,餐桌便被打掃幹淨,碗筷也清洗幹淨了。
“兩位大美女,我保證,等危險過去後,立刻将她送回去,絕不幹擾到你們的生活。”林寒道。
“你覺得我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歐陽初雪噘嘴道。
當然是,必須是啊。
心裡雖然這樣想,林寒卻不敢說出來,“當然不是拉,我們家小仙女心腸好,大方的很。”
晚飯後,歐陽初雪和蘇曦月在客廳嗑棒子劇,王楠則躲在房裡,沒敢出去。
窮人和富人,天生有代溝。
“林寒,這裡到底是誰家啊,我住在這裡會不會,影響到你,要不我還是回去吧。”王楠有些坐立不安。
“這裡是我原來的老闆家,剛才你見到的兩位,是她的好姐妹,我負責保護她們。我和她們關系挺不錯的,你在這裡住上一陣,完全不會有影響。”林寒柔聲安慰道。
他能看出王楠心底的惶恐。
“我住在這裡,要不要交房費,要多少錢呢。”王楠掏出錢包要給林寒錢。
林寒有些哭笑不得。
“把錢包收起來,不用錢的。我跟你說,我老闆是個土豪,很有錢的那種,那客廳裡兩個妹子,也個個都是土豪,她們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我跟你說,你住在這裡,不要怕弄壞了東西,你看,這把椅子,一萬多一把,砸碎了就砸碎了,那些土豪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林寒将那黃花梨木打造的椅子給一把砸碎。
王楠張大嘴巴,忍住沒有尖叫起來。
這可是一萬多一把的椅子,就這樣砸碎了?
果然,土豪的生活,她并不懂。
“當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讓你随意弄壞東西,隻是讓你不要害怕。你和客廳裡的那兩個土豪,沒什麼差别。”林寒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不過,你到底為什麼要讓我過來這邊住?”
“最近出了點狀況,和你沒有關系,是沖我來的,不過我怕會影響到你。這幾天,你就在這裡住着,請幾天假,不要去上班了。”林寒道。
“不行,我的休假都用完了,請假的話,會扣三倍工錢的。”王楠叫道。
“這幾天我十倍工錢算給你。讓你感受感受帶薪休假的滋味。”林寒豪氣道。
“真的嗎?還是算了吧,我喜歡自己動手動腳賺錢。我聽你的,這幾天那也不去。”
對于王楠的堅持,林寒沒有反對。
王楠對于他,對于歐陽初雪,對于蘇曦月他們而言,就是一個窮人。
林寒去過很多地方,嘗試過窮人的生活,明白他們的感受。
他從來都不會歧視窮人,窮人也有尊嚴,也有自尊。
窮人物質上很貧乏,需要每天為一日三餐操勞,但他們的日子過的卻充實。
離開了王楠的房間,林寒又在客廳陪二女看棒子劇,這完全就是為了取悅他們,林寒覺得自己真不容易,太特麼操勞了。
好幾天過去了,皿手會還是沒有動靜,林寒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他不敢妄動,敵人在暗,而且他身邊還有幾個拖油瓶需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