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嶽父大人
剛剛還說了要過來休息的,可以轉眼就被誰的電話給叫過去了,一定是那些不知廉恥的小賤人!可惡,别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我一定撕爛你的臉!
池墨洗了澡過來,穿着一身浴袍,手裡拿着毛巾正在擦頭發,看着長歌傻愣愣的站在窗口,不知道看什麼,他走過去,用肩頭輕輕的撞她一下問:“怎麼了?傻呆呆的看什麼呢?”
長歌聞言轉過眼來看他,眼神有些怔然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說:“剛才我爸爸來電話了,他說他馬上就過來……”池墨聞言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手中的毛巾慢慢的落在地上,片刻後,他那張俊逸的面容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顔,沖過來便将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大聲叫着:“太好了長歌,你有救了!
”
長歌心中也止不住的歡喜,被他高興的樣子也感染了,可心裡卻還有顧慮,忍不住的就說:“可萬一爸爸的骨髓和我的依舊不匹配呢?”
池墨聞言的狂喜的表情,有一絲的僵硬,下意識的拒絕去想這個問題,片刻後神情恢複自然,一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放心,一定能匹配的!”
鐘禹城到了醫院,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女兒居然得了白皿病?
他急匆匆的上了樓,很容易便找到了長歌的病房門口,站在房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舉起手敲門。
‘哒哒哒!’敲門聲響起,長歌頓時渾身一顫有些緊張的看着門口的位置,池墨親親她額頭,眼神示意她放松一點,輕輕推一把她的腰身:“去吧,那是你爸爸。”
長歌定了定神,吸一口氣走到門口拉開門,就看見鐘禹城滿臉焦急的站在那門口,兩年不見,他的鬓角,有些斑白的發絲,臉上的皺紋也深刻了一些。
長歌心頭忽然有濃濃的愧疚,想起兩年前他對自己的好,和自己離開時對他的絕情,她便有些擡不起頭來,眼眶濕濕的,控制不住想要流淚的沖動。
鐘禹城看着兩年不見的女兒,居然消瘦憔悴成了這個樣子,他有些難過,上前一步,輕輕的抱着她,手掌輕拍她的肩頭,安慰道:“别哭,爸爸不怪你。”
長歌聞言啜泣着點頭,片刻後他歎口氣看着她:“我前陣子去國外了,手機壞了留在家裡。爸爸沒有故意不接你電話。”
長歌笑着擦擦淚,帶着他走進房間裡:“我知道,你是才回來嗎……”
鐘禹城點點頭,走進房間裡,才發現窗口處站着一個人。
淡淡掃一眼那人的臉,卻發現這不是池家的少爺嗎?他怎麼會在這裡?身上還穿着浴袍?
下意識的目光便在他和女兒的身上來回,問:“長歌,你……他……”
長歌聽見爸爸突然這麼問,正愁該怎麼說的時候,池墨卻幾步步上前來,伸出右手:“嶽父大人你好,我叫池墨,長歌是我太太,我是她的丈夫!”
長歌頓時羞惱:“誰是你太太?”
鐘禹城看着兩個人截然不同的回答,和女兒那個羞憤的樣子,頓時弄不明白了,但總之,這個男的穿着浴袍,在女兒的病房裡,他們兩個之間一定是說不清的一筆爛賬!
伸出手和他友好的握了一下,鐘禹城便不再對他感興趣,對他來說,女兒找什麼男人不重要,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拉着長歌坐在沙發裡,開始問她的身體情況:“你生病多久了?身體情況怎麼樣?骨髓是不是還沒有配到合适的?”
長歌點點頭,将自己身體的大概情況和他說了,最後才說:“爸爸,對不起,我離開的那兩年沒有給您打過一個電話……可回來就叫你來給我配型,我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她說着羞愧的眼淚便流出來,鐘禹城看着她溫和一笑,因為她的解釋,心中寬慰不少說:“行了,咱們父女相認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對彼此多少也是下了解的,我知道你的性格,也不怪你。”
說着想起了一個挺重要的問題:“你的主治醫生是誰?我去見見他,說一下配型的事情。”
“我帶您去吧!”池墨一直站在旁邊聽他們父女說話,他倒是沒想到長歌的爸爸竟然是江城的,也算叫的出來名号的一個大老闆。
鐘禹城看着這個疑似女婿的男人這樣獻殷勤,自然不會拒絕,也趁機好問些東西了解了解,便點點頭說:“長歌你在這裡休息,我和池少爺一起去見見主治醫生。”
他話一說出口,池墨便立馬無奈的笑,彎腰對他鞠了一躬:“嶽父大人,您叫我小墨就好……”
鐘禹城看着女兒那個挑眉,似笑非笑尴尬的神情說:“池少你可别亂叫嶽父,這我女兒說了,她不是你太太呢!”
池墨看着鐘禹城,這老家夥可是極其奸詐的,一看就不好對付!但……那又怎樣?
他一笑,掃了一眼不言不語的長歌說:“嶽父大人,雖然我們還沒舉行婚禮,也沒領證,但我們孩子都快四歲了,結婚不過遲早罷了……”
“孩子?四歲?”
鐘禹城猛然瞪大了雙眼,很是驚詫的低頭看着自己的女兒,那尴尬的擡不起頭來的樣子,和那一直閃躲的眼神,頓時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可不順了。
“長歌,這……孩子都四歲了,怎麼還沒結婚呢?”
“爸爸我……”她總不能告訴爸爸,這個姓池的混蛋,逼着自己生的孩子還藏起來,自己也是最近幾個月才知道的吧?
鐘禹城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責任感了!不過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又是女孩子,這錯肯定在男人的身上!
再看着池墨的時候,不僅橫眉豎眼的:“池少,那這我就不得不說你了,你看這孩子都好幾歲了,你卻拖着不結婚這……合适嗎?”池墨聞言看着老丈人,二話不說便将不結婚的鍋扣在他的頭上,無奈的搖頭失笑,彎腰沖他又深深鞠了一個躬,抱拳道:“那就還請嶽父大人多勸勸您的女兒,讓她趕緊同意我的求婚吧!您說的也對,孩子
都幾歲了,再不結婚也實在是不成體統……”
這……原來是自己的女兒拒絕了求婚?
鐘禹城頓時一句話被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看着他們兩個人半晌,才歎一口氣,擺擺手:“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啊,我不想管,現在還是先去見醫生吧!”
走到門口,還不忘囑咐池墨:“那個……那就叫你小墨了……明天記得把孩子帶回來,讓我見見……是男孩還是女孩?”
長歌聽着他和爸爸的說話聲漸漸走遠,心頭從未有過的溫暖蔓延開來,這一刻,親情和愛情都在自己身邊,何等的幸福?也真心的希望這幸福能夠維持到……永遠。來到醫生辦公室,楊文翰看着池墨和鐘禹城在一起,頓時傻眼了:“鐘叔叔,你們怎麼……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