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這輩子都得不到了
長歌真的是難受的要死了,眼眶都紅了,連捶打他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虛弱的求他:“求你了,我真的累……”
他聞言氣得狠狠掐她腰間一把,聽着她一聲驚叫,這才眼眸幽暗的哼一聲:“就會掃興!”
酒吧裡,楊文翰摘下了那一副斯文的眼鏡,和許霆坐在幽暗的角落裡,桌子上擺着些空空的酒杯。
兩人靠在一起,目光都落在舞池裡扭動的男男女女身上,許久,楊文翰扭頭看着喝得差不多的許霆,狀似無意的問:“哎,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夜裡你送我這裡一個女人?”
許霆喝得有些微醉,聞言倒是愣了片刻,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才想起那天晚上他差點就睡了,池子的女人……
差一點,便如同差了鴻溝天塹一樣,這輩子都碰不到了……
有些可惜,又覺得,若是真睡了那女人,怕是自己心裡一輩子都不得安心。
“你說沈長歌呀,倒是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許霆低聲這麼咕哝了一聲,楊文翰頓時心頭一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假裝很是自然的說:“我一直挺好奇那個女人和你到底什麼關系?你大半夜的把她送到我那兒,好像生怕她出了什麼事兒一樣?”
許霆聞言呵呵一笑,“那個女人可跟我沒關系,你知道池墨嘛,就池家那個混蛋,沈長歌是他的女人,朋友的女人,我可不敢有什麼想法……”
池墨……
同樣作為江城的富家子弟,即便楊文翰和池墨沒有打過交道,可聽說卻不是一次兩次了……
況且許霆本就和他有交情,對他也多少了解一些,自然也知道池墨……有個私生子……
那孩子是誰生的……他頓時苦笑,心中所有的疑惑已經有了答案。
難怪長歌不說,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換成是誰怕都無法說出口吧?
身邊許霆似乎已經醉了,靠在他的肩上起了鼾聲,睡得很沉。
他一雙眼麻木的看着酒吧裡男男女女,紙醉金迷,滿心都是深沉的苦澀,他深陷其中,想脫離,卻無法自拔。
沈長歌,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想要和一個女人共度一生,卻沒想到……她一直都是别人的,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屬于自己。
帶着許霆回到家,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那夜空,滿心的煩悶,不知道在床上翻來覆去多久,才漸漸入睡。
醒來,是被許霆吵醒的。
他拿着個牙刷在刷牙,一進來便晃他,眼神很是怪異的盯着他看:“昨晚我喝多了,腦子沒轉過彎兒來,今早起來想想昨天晚上你問沈長歌,是不是在套我的話?”
楊文翰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着她嘴上的白沫到處噴,嫌棄的将他推開:“就是忽然想起來那麼一問,到了你嘴裡我就是這麼陰險狡詐的人了?”
許霆卻挑眉,擺明了不信,賤兮兮的看着他笑:“我聽說最近那個女人回來了,就在池墨家裡住着呢,如今算算你和她回來的時間似乎差不多……”
他說着,忽然收起了那賤兮兮的笑容,一把抹去嘴上的白沫,坐在床邊正色看着楊文翰:“我不想管你問那個女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我隻想告訴你,别靠近那個虛僞的女人,一來,她是池墨的。”
“二來……我比誰都清楚她的真面目,她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女人!”
楊文翰聞言看着他,唇微微的顫了顫,似乎是想說什麼,最後卻沒有說出口……
許霆見此翻個白眼,知道這個家夥肯定是在什麼地方,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沈長歌,被她那美色所迷惑了,一時間拍他肩頭:“清醒點老弟,她有主了!”
楊文翰卻煩躁的揮開他的手,皺眉的看着他:“不管她身邊有沒有男人,男人是誰,我都要告訴你,她是我見過的這個世上最純淨的女人!”
許霆聞言驚恐的看着他搖頭,啧啧道:“天哪,那個女人的魔力真是大呀,池子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就算了,連你這個不開花的鐵樹都給迷暈了,她純淨?她純潔?呵呵……”
許霆擺明了不屑的樣子,深深刺痛了楊文翰的雙眼,他煩躁的下床,瞪他:“别用這種口氣說話,她的為人,我比你清楚!”
許霆無語的看着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不屑的翻個白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家夥……”
休息了一夜一早醒來,長歌這才覺得身體上有了些力氣,扭頭一看,池墨還在身邊,外面天已經亮了。
她動了動身子正要起來,他卻伸出手臂攔住她腰,不讓她起。
她羞憤的掙紮了一下,“幹嘛,一會州州又來叫我了!”
他卻順勢壓過來,眼睛也不睜開咕哝着說:“别急,時間還早,我們先熱熱身……”
說着,便掐着她的腰,将她翻了個身。
“不要熱身……”
聽着她嬌怯的低語,他這才睜開眼,目光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心滿意足的一笑,正想說什麼,卻看到她腰椎上一片青紫,頓時蹙眉按了上去:“你這兒怎麼了?”
他手輕輕的那麼一按,長歌身子一震,皺眉頭痛呼一聲:“好疼……”
是昨天檢查時候留下來的痕迹,經過一夜已經青紫,那個針眼隻在肌膚上留下一個紅點。
長歌卻生怕他看出什麼來,急忙轉過身,主動摟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來,眼神有些微顫的看着他埋怨:“還不是你沒個輕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受虐了呢……”
池墨聞言,心頭雖說還有些疑惑,可這個女人突然的主動,還是讓他心中的欲,占據了上風。
他一笑,狠狠壓上去!抗不過他,出門時候還是看到了淚眼汪汪的小家夥站在自己門口,她埋怨的瞪了池墨一眼,那人卻隻一挑眉笑。
長歌拉着他下樓吃早餐,州州難過的厲害,在餐桌上最終沒忍住,張口便說:“媽媽,剛才我敲門的時候聽見你在房間裡叫,是我爸爸偷偷在打你嗎?”
一語落地,衆人僵硬,長歌更是……
聽到你在房間裡叫,是爸爸打你了嗎?
小孩子的童真童語,就這麼把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餐桌上的每個人動作都僵硬了!
大早上的在房間裡叫,一對孤男寡女,叫……會叫什麼呢?
長歌尴尬的頭都擡不起來,手裡拿着的小勺子又仿佛有千斤重一樣,她想做些什麼,讓此刻的氣氛不再這麼尴尬,可小家夥再次開口,說出來的話,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媽媽,你脖子裡有一片的紅,是不是爸爸他擰你啦?”
下意識的,餐桌上的每個人都往長歌的脖子那裡看,她放下勺子便捂住脖子,臉頰已經绯紅,看着州州那張小嘴巴,真是又急又無奈,隻能哄他:“快吃飯哈,一會要遲到了……”偏偏州州還不依不饒,抱着她的手臂晃着:“說嘛,說嘛,是不是爸爸打你了,我可以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