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的眼裡,忽然流露出狡黠的目光。
“少俠是對弑君者感興趣吧!”
清言心裡暗自一驚,這個說書人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她繼續保持一副從容的樣子,淺笑一下。
“恐怕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對弑君者感興趣!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嗯。”說書人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弑君者是清流鐵匠的兒子,據說他是過繼給清流族長當兒子的,族長的夫人就是驚鴻書院的女官。”
“嗯哼?”
“之前清流族長隻有一個女兒,據說不久前得了瘋病,送到清流後死了。
族長思念女兒心切,因此這個年輕的小夥,繼續沿用清言這個名字。”
清言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漣漪,“族長的女兒得了瘋病,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嗎,老朽也不是很清楚。”
清言冷笑了下,明白這個說書人要的是什麼。
她摸了一下腰間慕少澤給的錦囊袋,取出一錠金子,在說書人眼前晃了一下。
“你不是今天隻賺了一兩銀子嗎,這些足夠你花天酒地一陣子了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書人看着懷裡的金錠兩眼放光,嘴巴一張,開始侃侃而談:
“這清流的族長叫清正廉,為人就如同他的姓名一樣,清正廉明,為人耿直不屈。
甚至連懷有身孕的女人,也敢娶,關鍵那孩子還不是他的。
清正廉娶的這個老婆,是驚鴻書院的監學謝雨滢。京城這種地方,沒有了靠山背景的人,是很難混下去的,尤其是驚鴻書院這種地方,哪個女官拉出來沒個王公貴族的背景。
謝雨滢她出身名家,但是因為她不肯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娘家跟她斷絕了關系,這靠山沒了,而清正廉也沒有什麼錢,自然一直混得比較清貧。
結果謝雨滢在一次外出講學中染上了傷寒,加上回來後,發現女兒已經瘋了,她把女兒送去清流城沒多久,自己也死了。
至于她女兒是怎麼瘋的,也就隻是聽說,她這女兒清言,生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而且遺傳了謝家名門的基因,才貌雙全。
但這些,反而增添了别人對她的嫉妒。
謝雨滢外出講學的時候,書院的女監學,到處散布她是野種的消息,讓她在書院同學間擡不起頭,然後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