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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呃(●—●)——

道系少女 一碗叉燒 6056 2024-01-31 01:06

  趙秉德是淩晨四點接到的柏方打來的電話。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了東西,和小龍哥一起往C市市區跑,直接去機場和蘇卻彙合。

  而另一邊,原本要和蕭薇一起去上學的蘇卻,才收拾好出門就遇上了來請她的人。和蕭薇交代了兩句,讓她收好小布袋,有危險的時候幻犬會保護她的後,就暫時分開。

  返回宿舍時恰好看見小紙人兒們正在打掃衛生,見她返回後小陳姑娘從五三裡出來,投以詢問之色。

  蘇卻簡單說明後點點頭,轉身去給她收拾出門的背包了,而蘇卻也趁機将校服換下,十五分鐘後就跟着來送她去機場的人乘車前往。

  等到機場,将人交給早就等在那兒,連直播設備都已經準備好,下機後就能直接開直播的半龍彙合。

  蘇卻歎口氣,拍拍還沒吃早飯,感覺有點兒餓的肚子對趙秉德和小龍哥說,“走吧,趁着現在還有時間,先吃個早餐。”

  到了天門山所在的省市,還得開幾個小時的車,能下午三四點到已經算是非常順利了。

  想到這裡蘇卻就想搖頭。

  ……這年頭,賺點工資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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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薇一手包子一手豆漿的邊走邊吃,這個時間剛好是上班、上學的高峰期。所以做飲食生意的店鋪早就早早的開了店門,在熱火朝天的忙活了。

  所以在一團熱鬧中,唯一卷簾門緊閉的店鋪,就顯得極其顯眼。

  蕭薇站在幾步之外看着店主模樣的人重新給店鋪貼上“租聘”的字樣,準備離開時,才忙吞下嘴裡的食物,走近詢問,“你好,請問這家面店不做了嗎?”

  “是啊。”店主看了眼蕭薇,以為她是這家面店的常客,自己又沒什麼事,所以暫停腳步多說了兩句,“昨天都還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說不做了,要拆夥。連後面的租金什麼的都不要了。”

  “還好店裡沒事。”那人頓了頓後抱怨,“所以我不太喜歡把店租給情侶呢,現在的小年輕都覺得自己能出來創業,遇到點兒事就不幹。弄得我們這些旁人都覺得累。”

  雖然他這家店鋪的位置不愁沒人租,但這樣反複折騰也很令人心煩。前段時間他見店鋪就剩那男的在店裡忙活,不見女生蹤影時,就大概猜到是吵架了。

  沒想到今天早上就接到女生打來的電話,說退租。

  啧啧,剛來的時候還說着要結婚呢,還一起去紋了個情侶紋身,一人在左腰紋個青鯉,另一個在右腰紋個紅鯉,說對方就是自己的另外半個圓,站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一個完整的圓。

  啧啧啧。你看看,現在還不是分了?

  店家想到這兒,看了還站在那兒看着店鋪的蕭薇一眼,自己先走開了。

  直到驚覺快遲到了,蕭薇才趕緊一面往嘴裡塞吃的,一面往學校趕。

  比起已經搬走,這輩子也許都不會再見到的“人”,她更擔心今天早上的随堂小考。

  女生背着書包,小跑過熱鬧的店鋪,中途是從各個店鋪傳來的食物香味,聚在一起湊成特屬紅塵的味道。

  雖庸庸碌碌,卻又生機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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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裡了。”穿着兩件式睡衣的中年女人将店鋪打開,扭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年輕女人。漂亮幹淨,年紀也很輕。

  估摸着是覺得自己有手藝,所以準備自主創業的年輕人吧。

  “先說好啊。”中年女人有點兒不耐煩,“你要是突然做不下去不做了,這交的一年租金是不會退給你的,……還有押金也一樣。”

  女人點點頭,笑,“您放心吧,我會努力做下去的。”

  中年女人聽了,将合同和女人一簽,拿上自己那份合同和錢,就往回走。打算趁着還不太熱,回去再繼續睡一會兒。

  “……我管你能不能堅持呢。”女人一邊走,一邊看了眼自己用合同包了下的錢,浮腫肥胖的臉上露出得意。她還真沒遇見過這麼早就打電話要租店鋪的,所以……也不能怪她把租金多說了那麼幾百不是?

  誰讓這女的打電話吵到自己睡覺了呢。

  女人将店鋪簡單打掃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她一面微拉着身上的T恤扇風,一面打量店鋪。在心裡盤算着應該做怎樣的簡單裝修,扇風時,T恤下擺微微扯動,露出一點點纖細腰際。

  也隐約露出她纖細腰際的紋身。

  仔細看會發現是一條卡通造型的紅色鯉魚,似和什麼環繞嬉戲。

  忙了這麼一通也确實累了,女人收拾了東西轉身往店外走,準備先回新租的住所,簡單的弄點兒吃的,下午繼續幹活。

  轉身離開時,紋身的地方隐有浮現,隻見紅鯉嬉戲的空白處,一條很淺的青色鯉魚輪廓,微微浮現。

  顔色極淺,就像是紋身師隻上了墨線,就停手了一樣。

  一瞬即逝。

  等回到出租屋後,女人開門後一邊脫鞋一邊沖安靜的屋内笑着說,“我回來啦~”

  然後将鑰匙放在茶幾上,拐進廚房帶上圍裙後,又去涼台将晾在那兒的男人衣服收進屋。

  回來時天氣看上去不是很好,她擔心等下去店裡幹活後,涼台的衣服打濕了。先提前收回屋再說。

  ――現在很多在外打拼的單身女性,會故意在晾台晾幾件屬于男性的衣服。開門回家時也要說一聲“我回來啦”,以避免被一些不懷好心的人知道她們是一個人住,發生一些危險。

  所以就算現在有人清楚女人是一個人租的這屋,也不會奇怪她剛才的舉動。

  畢竟隻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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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系好圍裙的女人一面走向洗手間,一面笑着說話,“剛才忙活了很久,所以現在特别餓。”

  她進入洗手間,再打開浴室的玻璃門,眼睛亮亮的蹲在花灑處,笑,“……你不介意我多吃一點吧?”

  絲絲皿迹緩緩流入水槽,在女人的面前,是個大腿已經被啃咬得一團模糊,手筋腳筋被咬斷,聲帶也被硬生生徒手扯掉的男人。

  不是面老闆又是誰?

  可他明明渾身痛得發抖,喊不出、動不了,卻偏偏沒死!

  聽女人說完,他原本就充滿了恐懼的眼裡更是近乎癫狂的亂轉,從喉頭發出“嗬!嗬”的聲音。

  可惜聲音連穿過牆壁,透到隔壁都不可能。

  “那我開動啦~”

  芳倩雙手輕拍,笑着偏頭。

  “我會把你吃幹淨。”

  “一點都不浪費的。然後……”

  “替你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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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蘇卻站在車外,仰頭看着天邊,微微沉吟。

  “尊駕。”趙秉德從車上拿了瓶水遞給蘇卻,然後自己灌了大半瓶後抹了把汗,看這堵得不行的長長車隊,皺眉,“看樣子能在晚上十點趕到就不錯了。”

  他們一行三人,從中午堵到現在五點,要不是車後備箱有半箱蘇打水一直放那兒,就這種天氣被堵在路上,肯定得中暑。

  小龍哥也從駕駛座下來,聽了趙秉德的話後點點頭。

  因為一直在路上堵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通車,所以兩人早就暫時關掉了直播,等通車後再重新打開。

  “哎,小兄弟。”後面車上下來一約莫五十出頭的中年人,一邊朝趙秉德走來,一邊笑着開口,“那個……你看方便賣我幾瓶水嗎?實在沒想到會堵這麼久,都沒準備。”

  “啊?行啊,我給您拿幾瓶吧?”趙秉德聽了點點頭,讓小龍哥幫打開後備箱,一邊和中年人交談,“給你拿五瓶夠嗎?”

  “夠了夠了,太謝謝你了。你看多少錢?”中年人連連點頭。

  “嗨,幾瓶水而已,沒事兒。”趙秉德爽快的擺手,推掉中年人遞過來的百元大鈔,将水遞給他,“出門在外誰還沒個急啊。”

  “那……就謝謝啦。謝謝謝謝。”中年人連連道謝,捧着水回到自己車邊,将水遞給自己妻子和帶着的小孫兒。

  雖然才三、四歲,但爺爺幫忙擰開瓶蓋後,就很乖的自己抱着喝,也不吵鬧。

  臨了還被爺爺奶奶引着,沖趙秉德他們奶聲奶氣的開口說“謝謝”。

  軟萌軟萌的。

  被堵在路上的衆人早就紛紛打開車門,一邊聊天一邊等通車了。原本不會有任何交集,在這條通往各自道路的高速上僅僅隻是極快擦過的衆人,居然因為這次停留而相續産生了緣分。

  實是奇妙。

  期間中年人和趙秉德聊天時,陪在小豆丁身邊的奶奶突然被自己孫子的舉動吓得“哎!”了一聲,惹得其餘三人暫時結束交談,齊齊朝他們看去。身為爺爺的中年人更是沖趙秉德兩人歉意笑了笑,轉身朝家人走去,一面走一面問,“怎麼了怎麼了?”

  “這孩子,好好的水給灑了一半。”奶奶幫小豆丁把還剩一小半的水擰上了瓶蓋後,對走過來的老伴兒說。

  “這樣啊。”中年人蹲下來,和妻子一人一邊将小豆丁環在中間,沖他輕聲細語,“聰聰為什麼要灑水啊?這個是叔叔舍不得喝,給我們的。不可以浪費哦。”

  小豆丁眨眨眼,也不哭鬧,隻是雙手抓着水,微微仰頭看着前方,指着在他眼前的蘆葦叢奶聲奶氣,“渴。給它喝水。”

  原來是給蘆葦澆水呢。

  夫妻兩相視一笑,為孩子的天真良善感到内心柔軟。微微搖頭後輕聲細語的表演他,完了再說不可以浪費之類的話,小豆丁大力點頭,但眼睛卻依舊望着蘆葦叢。

  似乎在和什麼對視。

  蘇卻微移一步,這才看見蘆葦葉上,蹲着一隻不到半巴掌大的耳鼠。酷似現在人們愛養的龍貓,但不同的是,前者是記載于山海經裡,能用尾巴飛翔的異獸。而後者則是寵物。

  真難得,竟然有這麼幹淨的一雙眼睛。

  蘇卻看清耳鼠後,又移眼至小豆丁身上。

  小孩子眼睛幹淨能看見大人不能看見的,也算較為普遍。但如能看見異獸神物等,卻是千萬中無一。

  蘇卻剛才心神略散,所以也沒留意到藏在蘆葦叢中躲避烈陽的耳鼠。

  隻見它被小豆丁淋了一點水後,用前爪将頭上的水珠子抹下來,舔了舔後,偏頭睜着兔子的漂亮眼睛,微微晃動蘆葦葉,努力彎下去,借着蘆葦葉葉尖兒點了點小豆丁的鼻尖。

  【謝謝。】細小的聲音缥缈傳來。

  逗得小豆丁咯咯直笑。

  蘇卻見了也不由跟着笑起來,手拈指成術,将自己手上的水團成水球狀,暗動後,将水球送至耳鼠面前。見小東西先是一愣,但随即湊過去,将懸浮在自己面前的水球喝了個精光後,才努力探頭看來。

  和蘇卻隔着蘆葦叢的縫隙四目相對後,先是一愣,随即感受到她身上的威壓,立馬前爪微垂,沖蘇卻彎腰點頭,像在鞠躬。

  【多謝尊者。】

  蘇卻微颔首,眼微移至好奇看來的小豆丁,沖他眨了眨眼後,伸出手指湊至唇邊,做了個無聲的“噓”聲。

  之後移開眼去,重新看向天際。

  “尊駕?”趙秉德、小龍哥兩人和中年人聊了會兒天後,扭頭就看見蘇卻依舊望着天際,不由疑惑的跟着看了看,詢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

  蘇卻頓了頓後,又說,“這天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是啊,估計要下暴雨。”趙秉德扯了扯身上的T恤,說。“隻要天門山别下就是了,我們去的是山頂處,到時候要打雷就好玩兒了。”

  趙秉德說着,扭頭看向小龍哥半開玩笑。

  “enmmm……”蘇卻聽了,繼續沉吟。

  恰好在這時,前面傳來“通了通了!走咯~”的聲音,趙秉德和小龍哥張望前方,見車輛開始慢慢移動,和同樣準備上車的中年人打了個招呼後,就分别上車。

  蘇卻坐上後座,趙秉德則讓小龍哥休息一下,換他來開。

  确定大家都坐好後,跟着前方緩緩移動的車流前行。順利開了一段後才為終于通車舒了口氣。

  不過等到達天門山應該也天黑了吧?隻慶幸他們不是從低處開至高處的方向,不然一想到晚上要開九十九道彎,就格外頭疼。

  “尊駕,時間還早,要不你們趁着這個時候睡一會兒。估計睡醒就到了。”

  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蘇卻聽了,有點兒焉兒的點點頭,閉眼假寐。

  遠處悶雷隆隆,隐隐讓人不安。

  ――――――――――――――――――――――

  晚九點,守在天門山的三懋總覺得心神不甯,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被惠玄方丈派來幫忙的通圓。

  兩人看向幾米之外,平坦且空無一物的公路,微微沉吟。

  柏方見了,沖艾峰等人做了個等待的手勢後,朝三懋和通圓走去,“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說不好。”三懋回答,依舊看着幾米之外,微皺眉頭也不回的詢問身邊的通圓,“通圓你覺得呢?”

  紅楓道長和惠玄方丈是多年好友,他們幾個座下弟子雖有佛、道,修行上的區别,但私交卻不錯。不然十二之前去人佛寺前擺攤算卦的時候,估計還沒把攤子支起來,就被身為護院僧的通圓帶人丢下山了。

  “……陣中有變。”通圓沉聲,話音未落,右手握着的錫杖随手腕翻轉,直指陣中!

  錫杖頂端伏魔環頓時紛紛作響,上下躁動不安!

  幾乎都同一時間,原本不露痕迹的方陣突然浮現皿紅之色,邪氣駭人。

  三懋和通圓見了,幾乎是同時向後急退。

  而濃濃皿紅霧氣,從暗處緊貼地面滾滾而至,并有陰冷鬼笑忽小忽大,層疊而至。

  隔着一定距離的艾峰等人這時已察覺不對,紛紛欲上前救三懋、通圓和柏方出陣,但才跑一步,一道皿紅色透明屏障至高出劈下!

  路面受威隐隐震動,略顯裂痕。路面起伏的瞬間也讓艾峰等人一時站立不穩,向後跌坐。

  柏方三人,受困陣中!

  與此同時,一聲輕笑,伴随箭矢破空而來!

  ――“現在想走……晚了!”

  厲色!語止!箭到柏方面門!

  就在衆人即将眼睜睜看着柏方被箭矢射穿頭顱時,一聲清嘯突顯,原本在車上打瞌睡的梅花雀現身,急速飛來時,快到在身後拖出長長的翠綠色光線,瞬間穿透皿色屏障,驟然幻大成青鸾!閃于柏方身前,擋住奪命箭矢!

  箭至!射入梅花雀身體瞬間雙雙爆裂!将柏方三人震得随着氣流向後飛了半米,才撞上屏障,滑落倒地。

  腳步輕磕,來人從皿霧踏出,終于進入柏方等人的視線範圍。

  一個黑發碧眼,手拿黑色弓箭的外國女人,而她的身邊則跟着一牛仔打扮的男人。

  “運氣……隻有一次。”女人站定,勾唇一笑。

  語落,突然又憑空出現了十數身影。再定眼,那些人已從半跪的姿勢慢慢起身,轉頭看向柏方幾人。

  ――吸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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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車上假寐的蘇卻,緩緩睜眼。

  此時距離天門山,還有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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