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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微信帶來的困惑

情奔 狂人一号 3661 2024-01-31 01:06

  你在那一端,我在這一端,看似有線,實際無線,一頭沒有反應,你便獨守。

  連日來,雲山霧罩,濕了一阕一章。方寸之外,人生的過往紛繁,故事平平仄仄,反反複複,喧嚣着,呼嘯而來,呼嘯而去。

  築起半圍的心牆,沉靜流年,鎖住快樂,讓日起日落成為自然。挂在樹上的風鈴,還在,響聲依然清脆。

  思念總在遠方,遠方的她,身在何方,微信也不起作用,如風筝斷線。

  也有有說,‘她喜歡的人就越願意和他對着幹,反正不讓你舒服,你說好她就說不好,唱對台戲可是女人的專長,有時可口是心非,心裡明明深愛着一個人,嘴裡卻說:你算老幾?别自作多情了,我能看上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潘啟貴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就像是魂掉了似的,他自己想不明白,本說好了的,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雖說,他與她沒有過面,在微信聊天,幾個月來,按日按時,談得非常的投機,魂被勾走,剩下一尊軀體。

  對方沒有微信可是潘啟貴,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愛着她,不斷的發出信号:“你知道嗎?數日來我是怎樣渡過的嗎?盡管更多的時間我無聲無息,可每時每刻不在思念,那是一種痛楚的煎熬。”

  “下了一個禮拜的雨,雨不太卻密,且是無盡的纏綿。一場秋雨一場涼,涼在秋風中抖瑟的樹上,泛黃的樹葉飄零散敗,涼在悲秋人心裡,望那灰蒙的天空迷茫怆然。雨,似乎下累了,停在了霧天一色的暗淡裡。”

  “雨後,的芭蕉在蕭瑟的秋風中顫栗,一身曾是華麗鋪張的錦衣褴褛不堪,毫無顔色不遮于體,隻剩得光秃秃幾根杆兒,無奈的支撐,,等待的卻是更加殘酷的冰雪風霜。”

  “祈禱吧,祈禱生命的堅強,期待吧,期惷光早至,枯蒌糜腐中将又是蓬勃的生命成就,又将是富麗堂皇。”

  “秋雨多情,秋雨無情。樹葉被秋雨秋風催殘,灑在落滿秋雨的泥土裡,無奈地申銀,似乎倦惦着與樹的相擁。聽着窗外雨聲淅瀝,茫茫纏綿,思緒飛揚,卻似乎找不着飛的方向,隻有那連綿的情緒流連忘返地像遊魂一樣飄蕩......”

  潘啟貴就是這樣,不斷的抒發自己的情緒,不斷的發着微信,他想他的精神,他痛苦的思念,能感動上蒼。

  十天過去了,依然沒有隻言片語,他心慌亂起來,他不得去他姐家走一趟。

  秋風瑟瑟,撲面而來,他走在坑坑窪窪田埂上,小路的兩旁草沒精打采,垂頭喪氣,憔悴不堪。

  他茫然的走着,十日了,就像是過了半個世紀,他的半世紀的痛楚在這十天内都償還。

  說好了的,一周,十日怎不見姐姐的面,是病了,還是沒有回信,他此刻甯可是姐姐病了,也不想沒有來信。

  一種從未有的寂寞,一種孤單,一種寂寥,一種無奈占滿了潘啟貴的心房。

  癫狂、抑郁、迷茫、狂躁、妄想。

  他的相思病到了精神病,他沒有辦法,他沒有辦法存活下去的感覺,他要瘋了,瘋了。

  他一力氣也沒有了,走不動了,身體向下慈,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潮濕的田埂上,雙手抱着雙腿,頭埋在雙膝之間。

  正巧,姐姐和姐夫去菜園裡弄菜回來,發現了弟潘啟貴,兩位老人弄不動,隻好叫人将闆車拉了回家。

  有人說:“感趕送醫院吧。”

  “他的病藥是治不好了。”姐姐說。

  “是不是叫蘋姐來呀。”蘋姐就是王麗蘋。

  “上回得病就是她送去北京的。”又有人說。

  “不用再麻煩人家了。”

  “那怎麼辦?”

  “你們都回去做事吧,有老姐在,我弟沒事的。謝謝你的幫忙。”

  衆人走了。

  打了一盆水,給潘啟貴洗洗,擦擦抹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潘啟貴說:“唉,你想的人,你見了未必要,你要的人未必是你想的。”

  潘啟貴的姐夫聽了一頭烏水,不知所雲。

  “你是在念經,還是咒語?”

  “你不懂,滾一邊去,他是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

  他還沒有聽說過這麼大的年紀的人也得相思病。好像隻有年輕人有這種病。

  “可憐的弟,姐能怎麼辦?”

  “按道理他不會呀,他有水平可以疏洩,将感情升華,投入藝術創作上。他不是寫詩嗎?”

  “最近的事,你也不曉得,就在這裡瞎叉。”

  “是電視裡說的。”

  “他是寫詩,寫詩就沒事,可是最近他不寫詩了,他玩起了微信,成天同一個女人聊天,就把我弟聊成了這個樣子。”

  “她們還在聊嗎?”

  “沒有聊了,女的突然停了,可能有十多天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他姐,我怎麼不知道。”

  “早知道,就得早防着點。”

  “唉,我一個老太太,那裡知道許多。”

  “你得同我說說,在電視看過許多這樣的事情。”

  “現這個樣,你說怎麼辦。”

  “辦法是有,要等他醒過來。”

  “很有可能幾天幾夜為了這事沒有睡了,我可憐的弟。”

  “你這個老太婆也是的,明明知道的事不說,到了嚴重了,哭也沒用,這叫單相思,利害時同精神病人差不多。”

  “你别吓我,有這麼嚴重?”

  “我是說到了嚴重的時候,他可能還沒有到吧。”

  “都是那個高紅英給害的。”

  “高紅英不是離婚了嗎?跟她有什麼關系。”

  “跟她的關系大着呢。”

  “她來都沒有來一次,跟她有關系,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她上次來過,對我說,她還想複婚。我想也是好事,可是她一直在同潘啟貴用微信聊天。”

  “聊天女人就是她,潘啟貴不知道。”

  “是啊,你看這事給鬧的。”

  “啟貴想的是聊天的女人。”

  “是啊,這世界怪事太多,什麼微信聊,也不知聊些什麼。”

  “誰知道呢?”

  “突然,這聊天的女子,不聊了,這不是害人嗎?”

  “她是想通過打動潘啟貴的心,先将其占滿,再來見面。”

  “這下好,人沒見就成了這個樣子。”

  “她說多少時間來見面?”

  “半個月呢?我想打電話叫她馬上來。”

  “不行。”

  “怎麼不行,人都不行了還不行。”

  “老太婆,我對你說,在這個時候來,潘啟貴一醒,見是高紅英,他心裡反差太大,是要出人命的。”

  “有這麼利害。”

  “到時一見到,潘啟貴發瘋一跑,這事就糟了。”

  “這個有可能,他心裡的東西不是高紅英,是那個聊天的女人。”

  “這會你可算明白了。隻能等他睡醒了再說。”

  “醒了後,他要是鬧怎麼辦?”

  “醒了,你就說,睡醒了,起來洗臉喝灑吃飯,這事就當不知道,一切都是正常的,千萬别提這事。等他吃好喝足了,我來對他說。”

  “你對他說什麼?”

  “要做一胩最簡單的疏洩。”

  “怎麼做。”

  “他有文化,叫他寫于這女人聊的故事。”

  “你叫他寫,他就寫呀。”

  “就說那女的要看,你跟她聊天後一些想法,經過。”

  “也隻得試試。”

  讓潘啟貴像是講故事般寫出來。

  将自己的一顆熱情的心躍然紙上,必然會減輕心理上的痛苦。

  潘啟貴的姐夫文化水不高,可對這事的把握做得很好。

  老人真有經驗,潘啟貴同他喝酒,他也隻給了五分酒給潘啟貴喝。

  在喝酒之前,準備好紙和筆。

  “啟貴,姐夫可以幫你一個大忙。”

  “你幫我。”

  “别不信,這回我有十足的把握,你說姐夫何時對你說過假話。”

  “幫我什麼忙?”

  “不過你得按我的要求做。”

  “可以呀。”

  “這事就算成功了。”

  “我還沒做呢?”

  “房間桌上有筆和紙,将你同那個女的互通微信的前前後後寫出來。就是像寫故事樣的寫。”

  “寫這有什麼用。”

  “那女的來電話了,叫你這麼做,寫好了她要看,看看真的是不是你本人。”

  “是這麼回事,這個我記得清清楚楚好寫。”

  “你去寫,我和你姐還得到菜地裡去一趟。”

  潘啟貴一聽女的要看,心情有些激動。便一頭紮進房裡。

  姐姐姐夫出去了,帶上了大門,當然他們并沒有去菜地,就在自屋外,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寫。

  秋天反正不熱了,老兩口,怕就怕他不寫,或寫了一半跑走了,他們要在門口守着,一直等潘啟貴寫好為止。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也過去了。

  老伴有點急了,“别急,我在牆邊留有小洞,看看他在不在寫。”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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