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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不變的是情懷

情奔 狂人一号 4733 2024-01-31 01:06

  題記:朋友嘛,是真心朋友,而不是現在人們嘴邊挂的朋友,這個人是我朋友,那個人也是我朋友。

  其實,朋友不用你講話,在你身邊坐坐,一個動作,都知對方心裡在想什麼,默契的程度之高。當然有時也有急風暴雨,電閃雷鳴,對原則的問題是不讓步的,并非為雞毛不算皮小事,争得面紅耳赤。

  特别是男人與女人交友,異性友誼可不是一般意義的友誼,異性友誼是美酒,比愛情、婚姻更芬芳,比同性友誼更醇香。

  戀愛、婚愛的空間比較狹小,往往本能地帶有自私性;同性朋友的趣味比較單調,而且難免有利害關系。

  異性友誼往往是一種輕松的情感,寬泛的情感,因之也可能遊曆在共同事業,共同塊感的美好風光中。

  人都有思想,有理智的,經過一番變數,會變得明理,清晰起來。

  像王麗蘋這樣經曆過愛情的大起大落,又在社會上闖蕩多年,對一般的事就能迅速調整過來。

  潘啟貴找王麗蘋來的目的不僅是聊天,他想問問那支筆是怎麼來的。

  王麗蘋也想知道那筆裡有什麼秘密。

  在這問題上,二者是默契的。

  王麗蘋重新回到對面坐好,都在一瞬間同時開口,想問對方,雙方又做了一個同樣的手勢,雙方在做手勢的同時都說了一句同樣的話,您先說。

  他們為自己的行為,都覺得好笑,心裡自然放開了不少。

  到這個境地,顯得過分彬彬有禮,就有些不自然了。

  在這個時候,男人必然是讓女人先,潘啟貴說了一句:“女士優先。”

  王麗蘋笑笑補了一句:“男士靠邊。”兩人這時才哈哈,呵呵的大笑起來。

  這個氣氛開始和諧,和諧中透着溫暧。

  王麗蘋沒客氣先開了腔。

  直接了當問:“問你一件,那天我和茶商簽約時,見你的眼神在那茶商的筆上停留了好十幾秒鐘,一般情況你不會有那種狀态出現,不知為什麼?”

  “當時想,現在一般都用的是油墨筆,他不厭其煩的還用着水筆,隻是有點奇怪,好奇,心想這筆一定很貴重,所以停留了幾秒。”看上去潘啟貴回答得很坦誠。

  其實,他在極力掩蓋着那一幕真實的内心,他不想自己的内心世界活動,被王麗蘋看得清清楚楚。

  聽了潘啟貴的話,王麗蘋笑笑,心想,好一個潘啟貴,還在我面前玩花樣。

  她沒有直接了當說明,便道:“啟貴啊,想不到你也有羞澀的時候?”潘啟貴停了停,沒有馬上答話,用目光似乎非常誠肯的光顧了一下王麗蘋說:“你的那支筆是從哪裡來的?”

  王麗蘋呵呵的笑了起來,這是一種清新自然的笑,爽朗的笑,這也是她近三十年來少有的快樂。

  她清楚問題核在這裡等着。

  “你見過?”

  “擺在那麼顯眼地方,怎看不到。”潘啟貴想王麗蘋将金筆放在那一定有她的用意,不是裝飾那麼簡單。

  王麗蘋從小包裡拿出一個白絹絲手帕包包,放在桌上,輕輕的緩緩地展開手帕包包,一支沉甸甸的金筆穩穩躺在展開的手帕上。

  潘啟貴沒有急于拿過來看,好像不敢觸及,生怕過往的事浮現在腦海裡。

  最後确認這筆就是那農博會上看到的金筆,才拿過來仔細端詳。

  他不由自主的說:“就是它,就是它。”

  “你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見過,在世博會上見過。”

  “一支筆也用得着,你大驚小怪的嗎?”

  王麗蘋見他愛不釋手的樣子,想說送給你,可是在兒子那如何交待,就是某年某月某日茶商問起此事,她又如何向兒子說什麼,說被潘叔拿給他兒子了?

  這樣說肯定不行。就說潘叔幫了我們,沒什麼好送的,就送這筆。

  一瞬間快速思索着,好像這幾種說法都不甚貼切。

  是送還是留,沉默比較好。

  潘啟貴也不會直接找她要這支金筆的。

  潘啟貴看後又輕輕放在白絹絲手帕正當中,突然想起茶商簽約時筆,因在很正式的時候,加上又不挺熟悉,便忍不住了。

  潘啟貴這筆一定是茶商送的。

  難道茶商當初就将兩支一把買去了不成,這筆要是在一男一女手上,那就是百年好合的意思,如果是兩男人手上就是兄弟,如果是兩女的手上就應成為姐妹。

  這支在王麗蘋手上,另支還在茶商手上,如果是這樣,王麗蘋一定知道其中的含義。

  潘啟貴又一想茶商六七十歲了,年齡當然不是他們的障礙,現說茶商身體硬朗得很,但總不會一點迹象都沒吧,隐藏那麼深,不會吧。

  要說是父女情結不像,這筆又怎落到她手上呢,百思不得其解,隻有一種解釋,他們一定有個約定,這還是個永遠不變的承諾。

  想到這,潘啟貴眉頭緊鎖,心中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痛感。

  王麗蘋就知道潘啟貴在想這支筆的來曆,很有可能誤會她與茶商之間的事,她不想他誤會,但是,她就是不說。

  潘啟貴的秘密說不說也就那回事,都成了曆史了。他也未必知道筆的來龍去脈。

  在這一刻,潘啟貴感到天要塌地要陷了,他還沒有過的,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潘啟貴坐在那暈了半天。

  最後,王麗蘋還将這支金筆的由來一五一十的合盤托出。

  潘啟貴說:“你早說呀,害我亂猜一通。”

  “不是亂猜,是胡思亂想吧。”潘啟貴臉上有點挂不住,連忙說:“沒有,沒有。”

  王麗蘋說:“我做一回我的兒子的主,将這支筆送給你,反正這筆我兒子暫時用不上。”

  潘啟貴忙說:“開玩笑,不行不行,這哪行,這明明是茶商送給你兒子的,怎麼一轉手就送别人,到時候茶商知道了這事,還真以為。”潘啟貴有意不把話說完,說完了就沒有意義了。

  “沒事的,他送給了我,就應該由我支配。”王麗蘋強調着說。

  “這金筆的主人不是你,你無權處理。”潘啟貴弄清楚了,心裡沒有了障礙。

  “那隻是口頭協議,不算數的。”

  “口頭協議也是協議,這是一個誠信的問題,再說君子不奪人所愛。是叫你轉交給你的兒子,你就在半路打劫下了,這事不能這麼做,對你的兒子是不公平的。“潘啟貴發了篇宏論。

  “你說得不無道理,隻是我出了手,怎好收回。”正好搭到了王麗蘋所想,她就順台階下了,人情也做了,心裡挺樂的。

  “好了,不要強說悉吧。”

  “這筆幾年前,我見過。”潘啟貴突然蹦出這句話。王麗蘋眼前一亮。

  “那次縣裡組織人去參世博覽會,開始見到很是奇怪,一支鋼筆有什麼理由在這樣地方出現,便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這筆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的材料做成。

  ”是什麼樣材料?功能你知道不?“王麗蘋追問道。

  “飛金是外人帶來的,百年難遇。功能麼”他說着看看王麗蘋。

  “怎麼不說了。”

  “不好說。”潘啟貴一說,王麗蘋不就知道了他心裡的小九九。

  “工作人員也沒有說,估計就是一個奢侈品吧。像人們戴的耳環、項鍊一樣。”潘啟貴轉到這,說不說都一樣的話上。

  王麗蘋聽後,也不再追問,追問也沒有意義,但,她知道的情況,也不便對他說,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件不是很特别的東西,三傳四傳,就會越傳越神奇,這樣就有好多惦記,不得安甯事小,人身安全都會出現危機。

  夜很深了,他們都沒有睡意,他們聊着聊着都忘記了時間,隻得又補齊房費,兩人的心裡這點事探開了,放下了,一身的輕松,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

  他們一同向外走去,月明星稀,萬籁俱寂,涼風習習,整個避暑山莊裡安安靜靜,沉靜在靜美的月色之中。

  客人們都睡去了,隻有他們的房間還亮着燈,和着這月色交相輝映,他倆都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向前走着。

  他們走出了九曲回廊,沿河岸邊向前走,各自想着他們倆交往到今天,心裡彼此都有對方。

  戀你,愛你,不能娶你。

  想你,戀你,不能嫁你。

  王麗蘋有這種感覺,卻沒有沉溺在其中,她能很好将愛和生活調到最合适的位置上,故此,她能清清爽爽的做人。

  她沒有作踐了自己,傷害了歲月。

  潘啟貴想,若是娶了王麗蘋,生的兒子一定聰明多了,也不至于讓一個人陪讀,陪讀僅起督促的作用,回到家有吃口熱乎乎的飯吃,是件多麼惬意的事,現在想起來都是一種奢侈。

  他們村裡有幾個讨的老婆聰明,生的兒子都會讀書,男孩随母親多些,女孩随父親多些,要是女兒不會讀書潘啟貴就無話可說了。

  當初王麗蘋身子是單薄了些,那時剛發育成人,絕對純情,潔白無暇,黃花閨女無疑。

  那高紅英還不一定是大閨女,她那風情樣,黑燈瞎火,誰知道她從哪弄來的皿。

  對一個沒有一點這方面經驗的潘啟貴,她說什麼不就是什麼。

  麗蘋現在風韻勝似當年,兒子都那麼大了,不知道她的人還以為她沒結婚呢。

  高紅英現過于豐滿有失當初的一種風情。女人失去了風情,就丢了女人的味道,妖娆更是談不上了。

  不像王麗蘋現正是萬花叢中綻放的一朵嫣紅,變成了最精粹的一滴金黃色的花蜜!

  王麗蘋才真正褪去表面的粗糙和幼稚,成為一塊價值不菲的美玉,迎來了女人身最高境界的美;她經曆了人生的風風雨雨,但不善于把經曆變成驕傲的資本,在歲月的淘洗中日漸綻放出珍珠般的光華。

  “佳人洗盡鉛華更傾城!”同這句詩,再恰當不過了。

  潘啟貴想到此,有這兩美女相陪,此生足矣。對于王麗蘋來說,雖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也許老天爺非要她經曆過這生活的磨砺。

  她才有對生活,充滿過五彩缤紛的向往,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也差點被愛壓得崩潰,同時也被生活逼到了盡頭,

  當時她想到了孩子和家裡的親人,她才沒輕易輕身而去;這是她生活的全部期盼。

  年齡尚小的她承擔起了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她用母親的名譽保護着他,她一次次戰勝苦難靠的是希望。而立之年她就有如此深刻的思考,人生經曆不同,人生觀就不同,對事物和處理事情的方式也不同。

  王麗蘋想潘啟貴是個可靠的男人,也是一個念舊的人男人,也曾有過喜新厭舊。其實,女人要的東西不多,她要的隻是她愛的人可以每天都抽點時間陪陪她罷了。

  你要知道一個女人可以為了她心愛的男人放棄一切、包括好姐妹、為的隻是等她那一個心愛的男人陪她,那麼一點時間而已。

  可,王麗蘋沒有,苦一個吃,有事一個人杠。她隻需要一點溫柔、一點體貼、一點關愛,足使她快樂的生活。

  兩顆成熟的心,對待生活的态度也有所不同。

  潘啟貴突然感覺有點冷,帖近了王麗蘋,王麗蘋也沒躲開,相互半抱着向前走。

  王麗蘋是好意思向潘啟貴身邊靠,這是黎明前,天還有點黑,被潘啟貴這麼擁,心裡感一絲暧,這個暧很是愛昧。

  王麗蘋正準備一隻手去捥潘啟貴的後背。

  這時,手機響起,王麗蘋抽出屁股後口袋裡的手機,一看是鬧鐘,她知道到了五點半了,該打電話提醒兒子起床了。

  王麗蘋看看潘啟貴莞爾一笑,潘啟貴搖搖也苦笑了一下。

  他們都感覺得一夜如此短,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王麗蘋打完電話,剛才的一點情趣,像是被人在中間阻隔着。

  新一天又開始了,前面的路還在多遠,她不知道,她們并排向回走去。她多麼的希望有一個人就這麼一直陪着她走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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