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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人為傷害

情奔 狂人一号 3400 2024-01-31 01:06

  秋夜,銀白的月色給這個人間披上了一層寂靜的薄紗,夜空中的繁星便是薄紗上空飄浮的寶石。

  月,如同上蒼的一隻眼睛凝視萬物。風兒低低地拂過砂子堆成的峰巒,帶起一縷缱倦歎息。

  月牙灣裡的流水抽泣着,撕開了澄靜的夜幕,汩汩的水聲就像心中那個被生生劃出的傷口流出的皿的聲音,在記憶裡凝固成一彎峨嵋月,怔怔地流着淚。

  哪有什麼悲傷,如今夜的落葉,隻是無數的怅惘,在心底裡,偶爾冒出的點點思緒和安慰,是面對這靜默的毀滅,會将是一次如火的涅槃,抑或是一次生命的嬗變。

  胖小姨子拽一下潘啟海上衣的下擺,暗示他走吧,這樣下去是沒有意義,回去再說吧。

  潘啟貴一股屁坐在堂邊的木沙發,抽着他的的半截煙頭;高紅英雙将親家的茶杯斟上水,潘正東說了一句後,也同潘炜炜回房坐在床前看着兒子睡覺。

  一場交鋒算是停了下來,各自想着自己的事,誰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一生幹了什麼,潘啟海想着志豪真不是自己的兒子,早早被人戴上了綠帽子,肚子窩着一窩子,又無處發作。

  潘啟東越想越不對勁,當叫他認自己的兒子不認,等,為一個官帽,就這樣失之交臂,現怎麼辦,打官司吧,你有資本嗎?你說讓王麗蘋說是可能,就是一切都赢,志豪的心在你這裡嗎?當是怎麼想的,自己糊塗,糊塗,一個人坐在那發悶氣。

  潘啟海與胖小姨子出了門也沒有人送送,在路上胖小姨子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啟貴說志豪是他的。”

  “他有證據嗎?”

  “有個屁證據,不然我同他吵。”潘啟海也不會在胖小姨子面認識志豪是潘啟貴的,這是件丢人的事。

  “這個潘啟貴是不是那瘋了,腦子出了毛病。”

  “有這個可能,自己沒有親生的兒子,就說别人的兒子是他的,你說可笑不可笑,同他做親家倒了八輩黴。”

  “那你說這事就這麼算了。”

  “算了,這麼大事,怎能這樣算了,不是你拉我回來,我還得同他算帳。”

  “你千萬别推到我頭上,你去算帳你算去。”胖小姨子這樣說。潘啟海還真的扭頭就向回走。被胖小姨子一把拉住:“你要幹什麼?!明天去就遲了,再說紅莠明天還要回娘家呢。”

  潘啟海站着沒有動:“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對付啟貴,你這樣去還不是同前一個樣,走,回去!”

  潘啟海才跟着胖小姨子回家了。

  外面起風,樹上的樹葉被吹得沙的聲,紛紛飄落下來,落在地面的樹葉,吹一小堆堆,有的吹到根下,有的吹到了凹的地方,月亮從窗外照到屋,也是冷冷的。

  原本兩家聯手,去找王麗蘋算這筆帳,帳沒有算,還各自窩了一肚子氣。

  潘啟海躺在床*,頭枕着手背上,眼睛看着天花闆出神。“别想了,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胖小姨子這說,他也得懶踩她,他仍然保持着那姿式,一動不動。

  那邊的潘啟貴後悔死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就這麼快就下台了,要不是一場瘋病救了他,他還真不知對他如何處分,當官就那好嗎?

  他回過頭來想,有什麼意思,當得再長,也有退下來的時候,睡不過一張床,吃不過一張口,當初是權迷心竅。認為自己多麼的高明,這權力來得如此容易。活活将親生的兒子都不認,為了升官發财,有了這位置,認兒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他的美夢還剛做呢,夢就醒了。

  俗話說的真是好,隻有見識短淺的人,才認為自己高明。

  潘啟貴想兩全齊美,可一美也沒有美,隻是生活給他開了一個玩笑。

  這個玩笑開得有些過,這個玩笑,可以說是他遺憾終身的事。

  好再高紅英還愛着他的,不然,他還知怎辦,湊合總算是一個完整的家,無奈嗎?人老就是怕孤獨,一個人總會東想西想,想着想着就轉不過彎,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

  父親幹不了的事,就希望兒子接着幹,可是沒有兒子,連一個女兒也沒有,一個堂堂的副縣,空有虛名,本來就虛名,他還常挂在嘴邊。

  當初一個人時,還寫寫詩歌,詩歌慢慢也不想寫,主要沒有欣嘗,沒有說好,精神一下子這誇了下來。

  其實一個人精神真的不誇呀,一誇下來,通常多由情緒誘因導緻機體内環境失衡。可說是日漸蒼老。

  潘啟貴一個人過的幾年,白發增多面快,體能下降,身的肌肉下瀉,腹部肚皮向下翻着,像是一個條肉帶。

  他在想這兒子是不是認回來,認又有什麼用,兒子自己還認不,兒子要問一句:“你這麼多年做什麼去了。”是啊,知道時他還在高中讀書,那時後認他也不會有敵意,現在去認,不是無聊嗎?在說自己家的養兒高興不呢?他她親還是同他一鍋吃飯,還有個好嗎?

  潘啟貴反來複去的想,想得反來複去,怎麼辦呢?到老到死都沒有自己的一個親生兒子給送終。

  他感到非常悲涼,說起來還是個國家幹部,連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都不如,這活着什麼勁。想着想着,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開始還想寫個回憶錄,現他不想寫了,寫了給誰看,還不是自己帶到棺材裡去,還不一定有人給你放進去。

  他越想越悲,越悲越要想,他起身想喝酒。高紅英也被他驚醒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着,我都睡了一覺醒了。”

  “睡不着,想喝酒。”

  高紅英拉亮了燈。“想喝酒,好,我陪你喝吧。”

  高紅英也不是木人,她知道老公的心事,但她不得說出來,要是說出來,自己不好,他會更傷心。

  高紅英起了床,還到廚房弄來了兩個菜,把櫃裡最好的酒拿來,一人滿上了一杯。

  這杯了不大是四杯才一兩酒,這杯子還是潘啟貴父親留下來的,父親說是爺爺留下的,是景德鎮官窯。

  原本是一桌子,八個杯,四在爺爺過世時,不是誰掃去了兩隻杯子。

  現六個杯子還保存完好,現這六隻杯子,可能是潘啟貴最老的的東西了。

  潘啟貴并沒有端起來喝,隻是看着這杯子出神,心裡在想還不如全部掉了,這杯向下傳給誰呀,潘正東還是潘志豪,算了算了,想這個幹什麼。

  你王麗蘋不認,也是我兒子,這個皿脈親是不會這麼不存在了。他想到這一口幹了一杯酒。

  “吃點菜,慢點喝。”一邊的高紅英小心的呵護着,像是對一個孩子。

  高紅英也端起壞一飲而盡,是尊敬,是陪喝,不是什麼,反是不是高紅英想喝。

  高紅英清楚,跟了他吃喝不愁對他好一點是應該的,不對他好還能對誰呀,人老珠黃,現在她什麼也不想了,也不關注外面的一些事,平平靜靜過自已的日子。

  兒子也結婚了,小夫妻也是恩恩愛愛,一家人在一起,享受着天倫之樂。

  潘啟貴三杯酒下肚,臉色紅潤起來。他不想再喝了,似乎把剛才的事忘記了。

  高紅英拿來了毛巾,收了菜碗,兩個人摟抱在一起,纏綿,卻隻有身體的契合,沒有愛的承諾。

  沒過多久,雙睡去,特别是潘啟貴睡得很沉很沉。

  潘正東與潘炜炜起床後,高紅英才快速的下了床,這是她有過的,每天開門都是她最早,接着就是兒媳,潘啟貴,遲起的就是潘正東,但也遲不了幾分鐘。

  胖小姨子今天起得特别的早,她要迎閨女回門,按當地風俗是這樣的。

  她那是裡知道,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潘志豪,不又叫回去了,還是叫王志豪,一早就離開了這個村莊,這個按排是王麗蘋有意的,紅莠不是沒有娘家,她娘家人,還有一個舅舅,要回門也是到舅舅家,到你胖小姨家回個什麼門。

  在表面上,王麗蘋做很是光滑,沒有毛病,也不小辮子給人抓,這回她還是有理由。

  要是胖小姨子找下門,先對她好好說,最後亮出底牌,看你胖小姨子如何說。

  小痛她不給你,要來就來一個痛的厲害的,也讓你知道什麼痛苦,老了也讓你嘗嘗是酸,是苦,還是辣?

  胖小姨子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她想這兩個孩子,大婚的日子這樣的纏綿,這人那裡受得了,肯睡得不曉得醒了。

  她在門口走來走去,一會兒對路口張望,一個人影子也沒有,回到家看看牆上挂的電子鐘,九點都過了。

  這個時候,她明白了,這孩子不會來了,她等一會一定要去回個究竟,為什麼不來。氣得胖小姨子七處冒火,八處冒煙,圓圓的眼睛都放出了綠光。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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