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麗體内的蠱毒得以解除,衆人自然是皆大歡喜。
張凡也是看得很開了,管他什麼青木社,什麼千葉阿諾的,他又是何懼之有?
來一殺一,來二朱雙。
隻要觸動到他的底線,多殺一兩個人又如何?
反正都是來自那個島國的雜碎,死不足惜。
這幾天,張凡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着胡麗麗,讓胡麗麗心中既是感動,又是覺得失落。
可惜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屬于她的。
或許,不能獨自占有的男人才是最完美的吧?
……
張凡意外得到了安武生的電話,說他人在農家風味館,要請他喝酒。
張凡心中覺得很意外,他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安武生一直在“監控”葉家俊。
他應該是忙得不可開交才對,怎麼會有時間來請他喝酒呢?
為此,張凡隻能是匆匆趕往。
到了農家風味館,果真見安武生獨自一人在喝着悶酒。
張凡走了過去,笑着說道:“哎,我說安大主任,你這大忙人,怎麼也有時間來喝悶酒了?
”
“什麼大忙人?
依照你的話說來,難道忙人就不要吃飯?
睡覺了?
坐吧,我心中堵得慌,陪我喝兩杯。
”
“行!
别說喝兩杯,即使兩件都行啊。
”
酒水喝過一圈後,張凡見安武生的興緻不怎麼高,一看他就是心中有事情了。
莫非是因為葉家俊的情況沒有什麼進展嗎?
張凡試探問道:“安哥,我聽說你最近正在調查我們市委書記葉家俊?
”
安武生神色微微一愣,他眉目一晃,才是說道:“你小子又是從何處得到的小道消息呢?
罷了,反正這事情遲早都會給曝光的。
沒錯,前段時間我們紀委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件,信中的内容揭露了葉家俊的一些生活作風問題。
于是我們就下來了。
一番調查取證下來,我們倒是沒有發現葉家俊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哎!
所以這才是我感到最疑惑的地方了。
”
安武生歎息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但,我憑着自覺,我相信我的判斷沒有錯。
你們江都這個市委書記,他不單在生活作風上有問題,而且還牽扯到了一宗謀殺案子中去。
俗話說得好,空穴不來風。
若是沒有這回事,人家怎麼會去匿名舉報他呢?
不過我們在調查的時候,目前遭遇到了一些困難。
”
張凡默默在聽着。
說到葉家俊那老貨。
張凡自問,相信是沒有人更加清楚葉家俊的為人了。
他多次買兇刺殺自己。
如此道貌岸然之的卑鄙小人,居然還能高座到市委書記的椅子上,真是天大的諷刺。
也許,是該時候幫助安武生一臂之力了。
葉家俊,他必須得下台。
此刻,張凡心中默默想着,他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把他手中掌握着的證據交給安武生呢?
又不會直接暴露出他是線報之人。
這個事情,回去後還得想想。
安武生今天也不是純粹出來喝酒,多日來,他無法找到突破口,隻是心中倍感有些郁悶,斟酌了幾杯小酒,心情亦是舒暢了很多。
“對了,安哥,你現在住哪裡?
”張凡問道。
“我就住在市委大院的職工宿舍中。
怎麼?
聽你的口氣,莫非你打算要去我那做客?
”安武生笑着問道。
張凡立馬搖頭說道:“做客?
那個啥……我看還是免了吧!
”
葉家俊就在市委大院,他去那做啥?
添堵麼?
葉家老兒恨不得要将他給剝皮了,喝他的皿,吃他的肉呢。
“那行!
今天我們就喝到這了,我還有事情,先回去了。
我出來太急,身上沒帶錢,這餐算是你請我的,下次我請回來。
”
“行了!
你趕緊走吧!
少來寒磕我。
”若不是看在安武生是紀委主任的面子上,張凡還真的是想要一腳直接踹在他的屁股上。
送走了安武生,張凡的手機立刻想了起來。
一接聽,原來是田山打來的。
田山告訴張凡說,如果他現在方便的話,過市公安廳來一趟。
挂了電話,張凡心中一折磨着,田山讓他去公安局,莫非是楊智的事情已經搞定了?
一定是了,不然他還真的是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田山非得讓他到公安局去一趟。
張凡到了公安局,看樣子田山好像已經在等着他一宿了,“田局,你把我叫來,莫非是楊智的戶口有着落了?
”
“呵呵!
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張凡啊!
喏,這是楊智的戶口本,還有他的一些資料,你都通通拿回去給他吧,順便告訴他,從現在起,他已經是個合法公民了。
”田山笑笑遞給了張凡一個袋子。
張凡接過,看也不看一眼,對田山說道:“田局辦事果然是神速啊!
多謝了!
對了,我怎麼感覺你們警局中少一人呢?
那個……羅俊毅呢?
好像好久都不見他了吧?
他該不會給你一腳踹到其他地方去了?
”
“扯蛋!
你把我田山想成是什麼人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
在說了,老羅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就算我要踢人,絕對不會踢他的。
其他分局的人手緊缺,我暫時讓他過去頂一下班。
怎麼?
聽你張凡的口氣,好像是很想要立刻見到他啊?
啧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兩人可是冤家啊。
”
“哎!
什麼冤家不冤家的!
行了,那我就不打擾你田大人辦公了。
有時間我請你喝酒。
”
“好說。
”
張凡離開了公安局,直奔玉海山莊。
楊智這段時間來,有餘他身上沒有任何證件,出門是不方便,他一直都窩在了張凡家中,幾乎是小門不出,大門不邁,都快要成名副其實的宅男一号了。
“楊智,你看我給你帶回什麼好東西來了?
喏,給你,你自己打開看看吧。
”
進到了屋子,張凡立刻把手中的袋子塞給了正在窩在大廳上看着電視的則楊智。
楊智翻身坐了起來,打開袋子一看,頓時讓他一臉激動的跳了起來,“戶口本?
哈哈……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做黑戶了。
”
想到自己飄零國外十餘年,戶口都給注銷了,偷偷回來之後,他一下子就變成了黑戶。
如今能夠重新安上戶口,楊智自然是高興的。
“張哥,謝謝你。
”楊智小心翼翼的捧着本子,對着張凡一臉感激說道,“當初若非不是你仗義出手,我想我現在還飄蕩呢。
謝謝了!
”
“哎!
既是朋友,就不要說感謝的話。
對了,你現在已經是合法公民了,将來你可否有什麼打算?
”張凡問道。
楊智想了一下,說道:“我除去修車,改車之外,什麼都不會。
所以這些天我就想着,如果我有資金了,那麼我就開一家修車鋪,以我的手藝,不愁沒有飯吃。
上半輩子這麼過去了,我也沒有什麼更高的追求了,隻要能好好的活着就好。
”
“嗯!
看你的想法可行。
這樣吧,反正你現在閑着也是沒事,不如我們出去逛逛,溜達一圈,說不定還真的是找到了一個适合的鋪位呢。
”
“那個……張哥,你是知道的,我現在……”
“唉!不就是錢的事情嗎?
這容易,你沒有錢,可是你有手藝啊?
我可以借你。
你如果有心裡負擔,也好說,你就當我是入股到你的車鋪去了?
如何?
”
楊智瞧得張凡說的一臉認真,他想了一下,用力點頭,“嗯!
行!
居然張哥有這一份心意,我怎麼好佛了你的面子不是?
”
“嘿嘿!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走,我們出去逛逛,說不定還真的能發現一個合适的鋪位呢。
”
“嗯!
回來這麼久,我也想出去了。
”
兩人随之步行出了玉海山莊。
寬敞的街道,擁堵的車輛,刺耳的喇叭一直響個不停。
大都市便是如此,一旦到了下班的高峰期,行車如螞蟻,寸步難行。
“哎,十年前的江都,跟現在的江都相互比較起來,其中的變化真的是很大啊!
”站在街頭上,楊智目光掃視着那過往的車輛,密密麻麻,他心中諸多是感慨。
人生,能夠多少個十年?
想他青絲少年離開這故鄉,人到中年,青絲不在,當年的小夥子,已經變成了大叔。
能回到故裡,也許他此生無憾了。
“是啊!
這世界變化太快,連我們的靈魂都跟不上它的步伐了。
走,我帶你去其他的地方轉轉。
”
想要在鬧市中找到個合理,又是滿意的店鋪。
現在的地皮都是寸土寸黃金,的确是不容易。
兩人把鬧市逛了一大半,鋪位也找了幾家,不是租金高的吓人,就是店主提出的租價位過于無理。
停停走走,兩人一直折騰到了晚上,均是沒能找到一個合理的店面。
索性,張凡也不找了,攜着楊智到農家風味館吃飯去。
周文虎見張凡來了,趕緊張羅出了一桌子的飯菜。
然後要了兩瓶茅台,一瓶劍南春,一瓶烈酒雙溝。
“哎,我瞧你們兩人都是一臉風塵仆仆的,該不會有什麼高興的喜事吧?
怎麼樣?
哥們,分享一下吧。
”周文虎一邊開着酒瓶蓋子,一邊說道。
他們正在說話的時候,一個女人往他們這邊瞅看了幾眼。
來人是李鳳。
對于李鳳,張凡打心眼有些不喜他。
但,看在周文虎的面子上,張凡從來是沒有把他的厭惡跟喜好表露出來。
張凡知道周文虎跟李鳳有一腿,男人嘛,不偷腥,這年頭都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