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你可得給我一個詳細的說明報告。唉，你小子真行啊，一條無辜的人命就沒了。”陸達撫摸了一下額頭，當初，他不知道自己的那個決定，是否過于匆忙，又是或者，他看中了是張凡的個人資質。
國安局能夠招攬到像張凡這樣的天才武者，按理說來應該是一件幸事。可經過這麼一遭後，陸達忽然就有些後悔了。
張凡是天才武者沒錯，可是他的秉性太沖，遇事很少會考慮後果。現在倒好，他一聲不吭的誅殺了一人，而且此人還是良民。當然，周揚在陸達看來，他起碼還算不得上惡貫滿盈的大惡人。
“頭，你想要什麼說法？反正我就一句話，人是我殺的。因為那人實在是該死。人不殺我也殺了，你們如果想要拿我去問罪的話，我是沒有二話的。”
他們是在車上見面，張凡坐在副位置上，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等着陸達的發話了。
“你呀，該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看你這一身牛皮的，我也拿你沒有辦法了。張凡，我跟你說，此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你知道的，你如果繼續犯錯的話，即使是我也沒有那個能力來保全你！”
“嘿嘿，我就知道陸頭不會見死不救的。在怎麼說，我們也是在你手下混口飯吃的不是？如果你連自己手下都無法保全的話，你這個頭頭也當得太窩囊了。”張凡立刻是嬉皮笑臉起來。
陸達目光一閃，笑罵道：“你給我滾蛋！記得了啊，沒有下次！不然……”
“頭兒，放心吧，我張凡雖然是個魯莽之人，但是我可是有世界觀的人，是非善惡，我還是區分得很清楚的。”
張凡拉開車門，跳下了車。
陸達從車窗探出腦袋又是說道：“你小子也得小心了，上次你把祁山一派的三個地皇高手給報廢了他們的丹田，他們的門主暴怒，說勿要将你張凡給碎屍萬段，你自己小心咯。”
陸達說完，駕着車子飛奔離去，還真的是生怕張凡抓住他，來個安全保障什麼的。
“且！好你個陸達，溜的比兔子還快，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張凡抹了一下鼻子，搖搖頭。
祁山一派麼？看來一場暴風雨或許是避免不了。
下午。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跟張凡見面的秦菲菲，把張凡約在了城市客棧酒吧。
上次，張凡也是跟秦菲菲在此見的面。因為淩士松扣押了他的入職文件，他就是在這個酒吧中的包廂中狠狠抽了淩士松一頓。
當張凡再度走進酒吧，此事對于他而言，還是那麼的記憶猶新。
“張凡，到這邊來。”
秦菲菲在吧台的雅座上，朝着張凡揮手。
“喲，我說秦姐，這大白天的你也喝酒啊？怎麼？才是幾天不見，莫非你失戀了？告訴我，到底是每個沒良心的，我去抽他。”
張凡落座了下去，桌子上擺放着兩杯烈酒，其中一杯已經見底了。在看看秦菲菲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抹酒精紅，煞是迷人。
“張凡，如果我真的給男人給欺負了，你真的願意幫着我去抽他嗎？”秦菲菲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像是在勾搭着張凡一樣。
張凡目光一閃，迎上了秦菲菲的笑容，“那是當然，不就是抽一個人而已嗎？反正被我張凡抽耳光的人已經不少了，也不在乎那麼一兩個。不過像秦姐姐這麼優雅的，又是貴氣美麗的女人，是男人都來不及喜歡呢，他們怎麼會舍得欺負你不是？”
即使欺負了，也是在床榻上的。話語末了，張凡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秦菲菲掏出了一根香煙，點燃後，她優雅的吸起來，滿滿的吐露出了一圈煙霧後，她才是說道：“如此說來，在喜歡我的男人當中，張凡你也算是一個了？我可以這麼認為麼？”
“呵！凡是長得美麗的女人，天下男人都是歡喜的。咦，對了，你怎麼也抽這個玩意兒了？我以前怎麼不見你……”
“嗯！人都是會改變的。我今天把你約來，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上頭給我一個任務。國内這邊的事情，我得暫時放下了。花田大道的那家珠寶店，不知道張凡你可有興趣？我可以按照分紅的股份讓你入股，然後由你來打點，如何？”
做生意嗎？張凡有些心動。隻是在生意場上，他是個門外漢，也是個小白。還有一點，張凡也是疑惑的，秦菲菲為何會讓他加入珠寶店的股份，她目的為何？
“你有什麼疑惑就問吧。你是不是覺得，我無端的讓你加入我珠寶店的股份，目的不純是吧？唉……”
秦菲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又是說道，“張凡，我跟你說句真心話吧，對你，我是當成了很好朋友來對待的。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身份的人，有很多的事情，不是我我們能夠随意決定的。組織上派遣我們去哪裡，我們隻能是無條件的服從。”
“算了，不說這些。因為我這一次出任務，很有可能……我有個妹妹，她叫莫小惠，目前在市讀高三，我之所以讓你入股，讓你來幫着我兼顧，也是為了防止我……如果我有什麼不測的話，那麼我妹妹以後的學費，還有她以後的道路，你張凡可以幫着我照顧她嗎？”
“為什麼你自己不照顧？你是在托孤嗎？居然如此，你為何要接個任務？其實你可以跟頭說……”
“不！張凡，你不明白的。在我跟你沒有認識之前，我已經在負責那方面的事情，如果臨時換人的話，不單會打亂所有的計劃，而且他們也是不熟悉那邊的東西。總之一句話，張凡你答不答應？”
秦菲菲如此認真的樣子，張凡他能不答應嗎？“讓我答應可以！但是我需要你明白，我隻是暫時兼顧而已。知道嗎？隻是暫時的。我希望你……”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如果真的……算了！我今天好約見了一個人給你認識，我想你有必要見見他。他叫林哲南，是台灣的地産大亨，身價過億，就在去年，他的全部身價已經計入了全世界富豪榜的前二十。不過我懷疑他借着自己的商人身份，在從事着一些間諜的方面工作，當然，組織上也是這麼懷疑的。有你來監視他。”
“組織上的屁事真多。”張凡撇撇嘴巴，他現在真的是有些加入到國安局來了，“對了，我忽而想起來，為什麼你跟你妹妹不同一個姓？難道是一方母姓？一方跟父姓嗎？”
秦菲菲點頭，“是的！你說得沒錯。我跟我爸爸姓，我妹妹跟我媽姓名，現在的家庭不都是這樣的嗎？很普通。”
“秦小姐，這位是？”
話說間，林哲南跨着悠閑步伐而來，走到了他們的雅座上。他的目光落在了張凡的臉上，目光中有着一絲探尋的意味。
秦菲菲站起來，笑着介紹道：“他叫張凡，就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張凡，這位就是台商林懂，希望你們見面愉快。”
“你好！”
林哲南很熱情，一把握住了張凡的手，輕輕的一陣搖晃，“果然是年輕俊傑，張先生生得一表人才啊。”
張凡也是回敬說道：“林懂也是儀表堂堂啊。又是多金，幸會。”
“我看這樣吧，我設了一間雅座，在上面的二樓，兩位請一起上去吧。”林哲南熱情相邀道。
秦菲菲一臉歉意，“不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忙，改下次吧！張凡，希望你們玩的愉快。有時間聯系，那事情我會跟老宋說，讓他協助你。走了，拜拜。”
林哲南把目光收回來，落在了張凡臉上，“不知道張先生現在哪裡高就？”
“叫張先生太客氣了，不如你直接喊我名字吧，我聽着舒服。”左右一個先生，張凡聽得腦袋有些大。
“行，那我們就不要相互客氣了。你也可以叫南哥，畢竟我年紀長你一輪，你叫聲哥也不吃虧。走，我們上去喝酒。”
如此一個得體，儒雅，又是文質彬彬的，他怎麼回事間諜呢？不過話說回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如果單單從一個人的表面可以判斷出一個人好壞的話，那麼世界上也不需要那麼多的警察了。
兩人一路聊着上了二樓的雅閣。林哲南提前在此要了個雅座，宴請了有些人。不過讓張凡想不到的是，田峰居然也在此？
至于林哲南是如何相識田峰的，張凡一點也不感興趣。從中張凡可以判斷出一些貓膩，林哲南接近田峰的目的，好像有些不純。
田峰是田山的兒子，而田山恰好是他們江都市的公安廳副局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旦正局給退下了，那麼就是田山上位了。如果田山仕途一路順風的話，那麼相信他用不了多久，應該可以爬到省的廳長。
業績是一步一步累積起來的，田山的業績在他們江都中，可以說是有目共睹。正局之位遲早歸入他囊中，不是難事。
田峰見到張凡時，他也是愣了一下。自從上次設宴張凡讓他下跪敬茶後，田峰心中一直是很仇恨張凡的。
雖然自家老頭一直告誡他，不要在去招惹張凡。可田峰畢竟是年輕人不是？被張凡那樣的羞辱，他至今一見到張凡，又是想起了下跪那一幕的屈辱。他面色頓時一寒而下，也不看張凡，顧自己坐着一旁，喝着悶酒。
“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個人，他叫張凡，可是年輕俊傑啊，你們都來認識一下。”
雅座中差不多有十餘人之多，想必他們都是林哲南生意上的合作人了。聽了林哲南的話，他們幾人稀稀疏疏給張凡敬酒。
當然，其中也有些人對張凡是不屑一顧的。畢竟張凡看起來真的是太過于普通了，而他們在社會上，不是富商，就是有一定的身份社會地位。
你不鳥我，我也不會鳥你的。張凡也懶得去理會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貨色。他也端着一杯酒水，在慢慢的品嘗着。
林哲南被一衆人圍攏起來，看樣子他們像是在讨論生意上的事情。張凡忽然覺得自己來此有些多餘了，因為他的格格不入。
在看田峰，他同樣是被幾人圍一起，相互敬酒。田峰是市公安廳副局公子哥，當中也是有不少人需要巴結他的。
畢竟像他們經營生意的，多少總得跟他們警察打交道。至于張凡，他真的是被孤立了。
張凡覺得有些無趣，正想要告辭離去。
卻在這個時候，雅閣的房門吧被推開了，進來的人竟然是江都市委書記衛長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一個簡單的宴席嗎？
原來張凡哪裡知道，在此雅座的人，他們都是國内一些頂級的大紅商人，他們的身家至少也有幾十個億。
而今天主要是衛長天跟這些富商們談項目，談合作的宴席呢。至于他被稀裡糊塗林哲南給忽悠前來，難道想給他一個難看麼？
張凡的腦袋轉動得飛快，想起林哲難介紹給在此一衆人認識後，到後來，他孤立了，幾乎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前來跟他攀談的。他就好像一個醜小鴨一樣，等着被看笑話。
衛長天的到來，頓時讓雅閣中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不能不安靜啊，盡管在此都是頂級富商，可是衛長天畢竟是江都的第一把手。而江都又是東江省會的第一個重點開發的沿海城市。他們如果想要在江都分一杯羹，必須得經過衛長天點頭同意才行。
衛長天見到張凡也是在此，他面色随之也是一愣，笑吟吟的朝着張凡走了過去，輕輕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張凡，你怎麼也會在這裡？我正要找你呢，你小子倒好，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衛書……”
“叫衛叔！現在整個江都市區，誰人不知道你張凡就是我衛長天的侄子啊？”
衛長天哈哈一笑，真的是給足了張凡面子。
“那個啥……我。”
張凡抹了一下鼻子。當初他可不想占據衛長天的便宜。他當時也是出于無奈，所以才對田山父子謊稱他是市委書記的侄子。
這麼一鬧騰，衛長天後來也是默認了。尤其是得知張凡是農老的準女婿後，衛長天對當初的烏龍事件，他絕口不提，算是默認了他跟張凡之間的此種微妙關系。
什麼？張凡是衛長天的侄子？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剛才一衆富商還把人家給冷落了。看人家現在叔侄兩人的談笑風生，他們頓時是徹底傻了眼。
唉……
看來以後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哈哈！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該不會是我這侄子又跟你們鬧了不愉快吧？我可跟你們說，我這個大侄子啊，他人什麼都好，就是那個脾氣有點沖，希望在座的不要介意哈。”
“衛書記話說得嚴重了，我們怎麼會介意？來來，我們大家一起敬衛書記一杯。”
出來打圓場的是林哲南，他對張凡探去了一抹深幽的目光。心中暗暗一道：好小子，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