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堂一聽自家的外甥給人揍了,他頓時火冒三丈。不過在他火冒三丈過後,池中堂瞬間就感到疑惑了,按理說來,他家外甥可是副市長啊,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睛的人連副市長也敢揍?難道他不想活命了麼?
一番細問下來,池中堂才知道,原來把他家外甥一頓胖揍的人,居然是張凡?那個江都中的煞星?
盡管池中堂是沒有親眼所見此張凡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但對于他在江都中折騰出來的“偉大”事迹,池中堂可謂是如雷貫耳。自家外甥怎麼會招惹上那個魔頭的?
舅甥一見面,池中堂看着一身狼狽不看的黃光儀,頓時一臉錯愕起來,“光儀,你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人打的?”
“舅舅!這事情你可得給我做主!我一定要讓那小子不得好過。”黃光儀一臉面色陰沉。想想他的身份,貴為副市長,今天竟然給人一頓暴揍,簡直是辱沒了他的身份,把他的臉面都給丢光了。這一口氣,黃光儀自然是無法咽得下去。
“好!舅舅給做主。不就是一個區區張凡嗎?老子就不怕他。”
池中堂今年五十有餘了,敢動他家的人?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賣他這個情面。
“光儀,你先回去,這事情你就不要參合到裡面去了。總之你放心,舅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池中堂立馬趕回了市中區的監控,調取出了當時的錄像。然後,他通過手下人的探查,發現張凡攜着一個女子進入到一家名叫客家人的酒樓去。
尋到了對方的落腳點,池中堂立馬率領着幾個幹警,全身武裝出擊。駕着警車,一路呼嘯趕了過去。
張凡跟梅雪晴卻是不知道,濱海的公安廳局長,真正率領着一衆人馬趕來。現在他們兩人,有說有笑的喝着茶水,等着飯菜的上桌。
張凡盡量的想要逗梅雪晴開心,不過梅雪晴的興趣不高,張凡沒轍,唯有是安靜的喝着茶水。
茶隻是喝到了半杯,飯菜都沒有上來,一衆武裝的警察走了進去,徑直尋到了他們所在的位置上。
“你是張凡?”
為首而來的人,自然是池中堂了。
大堂中突如其來的刑警,讓張凡跟梅雪晴心生奇怪,随之,他們都明白了,這些警察來此的目的。
“沒錯!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麼?”張凡目光一挑,落在了池中堂身上。
瞬間,張凡意外發現,這些人來勢洶洶,看樣子事情好像有些不妙呢。
“哼!是你本人就好!我們接到舉報說,你毆打了我們的副市長,可否此事?希望你跟我們會警局一趟,配合調查吧。”池中堂的話,很冷。
他雖然知道張凡是個刺頭,但是,池中堂卻是無懼。再者,他人不在江都,他身為濱海公安廳局長,他有這個權利可以對張凡實施逮捕,亦是合法。
“池局長,我想此事可能有些誤會。”
梅雪晴立刻站起來說道,池中堂,她是認識的,在市委中,他們見過幾次面。
但,他們之間并沒有任何交談。
“哦!原來是梅副市長啊?怎麼?莫非當時你也在場了?”池中堂佯裝出了一副驚訝的模樣。
對于梅雪晴,池中堂了解的并不多。一個女人,能夠坐到副市長的高官位置上,的确是不簡單。隻是,池中堂覺得,梅雪晴若是不通過攀男人的關系,她果真有這份能耐嗎?
做女人就是好啊,隻要擁有了美貌,隻要她們雙腿一叉開,不管是權利,或者是金錢,她們能夠輕松的撈取。
梅雪晴從池中堂的眼眸中發現了他那一抹不屑目光,她也不生氣,直接說道:“沒錯!當時我就在場!這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中那樣。當中……”
“我不管你們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隻是知道,你們打人了,那就不對的,那就是違法的。所以,兩位很抱歉,打擾了你們吃飯的雅興。張先生,請吧。”池中堂是一點不客氣的打斷了梅雪晴的話,對着張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凡淡然一笑,對着梅雪晴說道:“你先回去!不用擔心我。晾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說完,張凡跟随他們離去。
看着那呼嘯而去的警車,梅雪晴一顆心都懸了起來。張凡話說的輕松。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池中堂可是黃光儀的舅舅啊!毆打了他的外甥,池中堂這個公安廳局長會讓張凡好過麼?
路上,池中堂對張凡倒是挺客氣,并沒有一絲為難他。回到了警局,情況似乎有了很大的反轉。
審問室。
開着一盞昏黃的燈泡,一晃又是一晃,氣氛是壓抑。
親自審問的是池中堂,發現張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池中堂扯出了一抹冷笑道:“說吧,你為何無緣無故要打人?而你打的人,你可知道他是濱海的市委的副市長?”
張凡腦袋一晃,回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打人?那我就告訴你,因為他該打!他在對我的女人騷擾!你說,若是換做了你,看着自己的女人給其他男人騷擾了,你能無動于衷麼?”
“廢話!你這是在轉移開話題。”
砰的一聲!池中堂一杆警棍狠狠砸在了桌子上,“張凡,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也知道你在江都中折騰出那些事情來!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這不是在江都,而是在濱海。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收起你那一套的心思,此地不是你的地盤。不是你想要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的。你,聽明白了?”
張凡撓了一下耳朵,點點頭,一副非常配合的模樣說道:“嗯!聽明白了,所以,你想要把我怎麼樣呢?繼續收押?或者拿去判刑?不妨說來聽聽。”
“哼!我現在正在對你錄口供!隻要你如實招供,是如何毆打副市長,還有……”
“哈欠!不好意思,我困了!看來我得睡上一覺了。”
張凡說完,端坐在椅子上就閉合上了眼睛。張凡此番舉動,頓時讓池中堂一張臉色完全陰沉了下去。
好小子!居然想要跟他拖延時間?打太極嗎?好說!居然你小子想要玩完,不如我就跟你耍上一回又何妨。
哼!我看你到底能熬到什麼時候。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是重重關閉而上。
确定是沒有人了,張凡才是緩緩睜開了眼睛。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困住他麼?真是可笑。是!他一頓暴揍了黃光儀是沒錯。但是,又能耐他何?
張凡忽然覺得,一個公安廳的局長,他不可能為了一點小事情興師動衆。難道當中,還隐藏着其他的貓膩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八點鐘。
房門再度打開,進來一人,端着一盤飯,他一丢在張凡面前,冷聲說道:“吃飯了!”
此人說完,他就出去了。
張凡懶洋洋瞄了一樣桌子上的飯菜,竟然是豬排飯?看着挺豐富的。等張凡一動起筷子,嘗了一口,猛然中,他面色是一變。
這飯菜有問題!畢竟張凡是學醫出身的,尋常中,他對于各個方面的藥物非常敏感。何況,自從他靜心下來研究《百草烏藥大全》此書後,他對于這方面的領域認知,是更加廣泛了。
最終,張凡是确定,飯菜是被下了大量的安眠藥。一旦他全部吃下去,那麼必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内沉睡過去。
可是,讓張凡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何要在飯菜下了如此打量的安眠藥?莫非他們想要殺人?讓他慘死在看守所?或者,他們又有什麼目的?
一時間,張凡亦是想不清楚其中的緣故。
既是想不通其中的關鍵,不如來個将計就計如何?但,這盤中的飯菜,又是給如何來處置?
張凡站起來,瞄了一眼屋子,發現角落中正好有個垃圾桶。他腦海光一閃,頓時想到了一個注意。
迅速的把飯菜都打包,然後丢在了垃圾桶的最低處。忙完了這一切,張凡暗暗估測了一下時間,依照他進餐的速度,在到藥效的起效,這個時間恰好。
當然,張凡并沒有把盤中的飯菜全部倒完,留下一些是必要的。
張凡以一個很尋常的姿勢“倒”在了地上。他盡量讓自己裝得像一些。趁着他們沒有人進來之前,張凡将這一切的所有事情都通通竄了起來。
到底是誰要至他死地?不惜以這樣手段來謀害他?可真如果要謀害他的話,為何隻是在他的飯菜中參合下了安眠藥?而不是其他的緻命毒藥呢?
踏踏……
外面想起了腳步聲,進來的人,是之前送飯的那個後勤警。他見到張凡倒在地上,頓時慌亂了起來,“哎!你沒事吧?”
他連續推了張凡幾下,見張凡沒有任何反應,他徹底慌亂了。
但,卻在這時候,池中堂走了進來。
“局長!您……怎麼來了?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無端發生了暈厥,我……”
“小趙啊,你别緊張!我看他一時不會有事情的。”池中堂一點看起來也不緊張,“你先不要管他,暫時讓他躺在哪裡。”
“哦!”這後勤的小趙,他撓了一下腦袋,也不知道局長這樣的吩咐,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池中堂繼續說道:“小趙啊,你到我們這局裡來做後勤,有多長時間了?”
小趙依舊是撓着腦袋,一副憨厚回答道:“回局長的話,差不多有三個年頭的時間了。”
“哦!三年了啊?是夠長了!對了,我記得你是個孤兒對吧?”池中堂眯着眼睛繼續問道。在他一雙眼睛中,猛然是射出了一抹危險的氣息來。
小趙點點頭,他心中則是感到很奇怪,今天局長怎麼會問起他這些古怪的話題來?“嗯!我是個孤兒!當初虧得局長可憐我,給我這一份後勤的工作。”
“很好!那麼,你曾想過要報答我對你的恩情嗎?”
佯裝昏迷在地上的張凡,聽着池中堂跟這叫小趙的後勤一耷沒一耷的聊着。他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困惑了。
他娘的!這池中堂到底想要搞什麼把戲?現在張凡唯一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飯菜中的安眠藥,一定是池中堂在暗中做的手腳。對于他為何要把自己弄暈,這個謎底張凡一時還解不開。
“局長,那您想要我怎麼報答你?”
“我要你的命。”
局勢的巨變,讓張凡始料未及。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到皿腥的蔓延在空氣中,濃烈的撲鼻而來。
池中堂手中握着一把經過他改造的消聲左輪手槍,黑漆漆的槍口上,正在冒着一縷白煙。那個叫小趙的後勤,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池中堂會冷不防的拔槍出來,然後是一發子彈射擊在他的眉心上。
他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至始至終,他都不相信,正在跟他攀談中的局長,會對他拔槍射擊。身體重重倒了下去,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那一刻,張凡一顆心都緊繃了起來。池中堂殺人了?為什麼?張凡能夠想到的結局便是,他成了替罪羔羊。這分明就是赤露露的借刀殺人,然後在來個移花接木,将這一切轉移到他的身上來。
“小趙!對不起了!誰讓你是個孤兒!我隻能選你做目标了!希望你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家吧!張凡這小子必須得死!而這樣的方式是最好的。”
池中堂冷冷一笑,他握着手槍的手,給一塊手帕包裹着。他走到了張凡身邊,狠狠踢了他一腳,冷笑道:“張凡啊張凡,你小子這一次還不死翹翹?你不要恨我!我亦是被逼無奈。”
池中堂說完,掰開了張凡的手,将此手槍放在了他手上。僞造了好一切現場,池中堂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但,池中堂絕對想不到的是,張凡竟是在那一刻翻身坐了起來。這一幕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讓池中堂驚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一雙眼睛瞪得渾圓,“你……你不是暈過去了嗎?你怎麼可能?不!這……怎麼會?”
張凡握着手中的手槍,左右翻看了一下,扯出了一抹冷笑:“嘿嘿!池中堂,想你千算完算也是算不到,我會這麼起來吧?然後撞破了你的好事?你連自己的人都敢射殺?池中堂,你果然是禽獸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