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有種在說一遍。”
許德江萬是沒有料到,張凡會在瞬間對他爆粗口,他鼻子都氣歪了,心中甚是惱怒不已。如果不是在外面,興許許德江會一拳頭對張凡揮了上去。
威脅嗎?張凡最不喜歡之一的事情便是被人恐吓跟威脅。他不是被吓大的,也不是喝三鹿奶粉長大的,因此他目光一挑,分貝又是大了一些,“我說你麻痹的廢話真多,看你不過也就四十出于的年紀,還不至于老态龍鐘的聽不懂人話吧?”
“狗日的!你小子找死。”
即使許德江在好的脾氣,連續被人指着鼻子罵“麻痹”的,笑臉彌勒佛也會生氣的呀!何況許德江還是分區的所長,說什麼也是小領導一個,通常中,隻有他指着手下人的鼻子一頓臭罵,哪裡像今天這般,被張凡鄙視了?
孰能忍,是不能忍。
許德江上前一推張凡,可張凡竟是穩如一座泰山似的,一動也不動。他忽然大叫起來:“哎呀!你們所長打人了!救命啊……”
張凡的呼喊,很滑稽。外人并不知道,張凡一邊在呼喊的時候,一邊暗中發力,膝蓋看似胡亂一頂,直接卡在了許德江的下身胯部中。
嗷……
此處,可是男人的緻命命根啊!好小子!他怎麼舍得下手?許德江一雙眼睛爆瞪,雙手趕緊捂住了他的下身褲裆,然後是一臉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你……你…….”
許德江連續幾個“你”字,最後斷續的連一句完成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張凡那個膝蓋往他那一頂,真的是要了他半條老命。
幾個跟随來的小刑警,發現他們所長且是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面色一片扭曲,他們以為所長遭遇到了張凡的攻擊。
于是他們齊刷刷的掏出了手槍,瞬間就把張凡給包圍了起來。
“小子,你對我們所長做了什麼??”其中一個小刑警問道。
張凡一臉無辜說道:“奇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看見了,是你們所長首先打人,然後我不小心碰撞了他那個地方,警察同志,我可跟你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一個不小心而已,誰知道你們所長會……”
張凡忽悠的功夫也是一流,幾個小刑警,他們一時間也是弄不清楚,到底是所長首先動手打人,還是張凡動手打了他們的所長。
“呸!你們幾個幹警把他給我抓起來!哎喲!我的媽呀!疼死我個娘了……”
許德江半是掙紮站了起來,方才他趁着别人不注意,往褲裆那抹了一把,幸好啊,作為男人的兩顆蛋蛋健在,不然的話,被張凡這麼一撞上,蛋碎了的話,他也隻有做太監了。
“啊?可是所長,他好像也沒有犯罪呀?該以什麼樣的理由抓他?”又是另外一個刑警問道。
“混蛋!你們都是一群飯桶!老子是你們的所長,讓你抓個人怎麼了?趕快去,同樣的話,别讓我在說第二遍。”
想必許德江已經是惱怒成羞了。身為一個所長,下身無端被張凡頂了一個膝蓋,疼痛一直持續到現在。
如果殺人不用負責任的話,他老早一發子彈把張凡給崩了。
“哎,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我跟你們所長說一句話。”
張凡示意幾個小刑警不要妄動,不然後果很嚴重,幾個小刑警也是聰明人,真的是杵在原地上,他們并沒有為難張凡。
“反了你們?他娘的都是孫子!老子的話,你們居然敢不聽?”
許德江見自己的手下人并沒有把張凡拷起來,反而是任由他對他走來上來,他頓時氣得一頓哇哇大叫。
“别像瘋狗一樣亂叫了,我的所長大人。”張凡一個箭步竄了上去,一雙搭在了許德江的肩膀上,然後附在他的耳朵輕聲說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如果你還繼續的糾纏着我的話,最後我會讓你吃不完也得兜着走。”
“你要幹什麼?”今天的許德江,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出任務以來,感到最憋屈,又是最憤怒的一次了。
身體被張凡夾持着,瞬間讓他不能動彈半分,又是憤怒,又是驚恐。
張凡從暗袋中掏出了那一本紅色小本本,遞給了許德江,低聲說道:“拿着,好好的打開看看。”
“你又想幹什麼?”
許德江雖然是一臉疑惑,但也隻能順從張凡的意思。當他接過張凡手中的小本子,滿臉怒氣打開後。
嗤的一聲!不覺中,許德江狠狠的抽動了一口冷氣。國安局!此小子居然是國安局的人?天啊!如此說來,他方才不是雞蛋狠狠撞擊在了石頭上嗎?
被張凡一個膝蓋頂在了他的那個啥上,一個膝蓋之仇,他是沒有機會報仇了。許德江也是個老警察,國安局的事情,他是聽說過。
國徽上的閃閃金星,此證件絕對不是僞造的!居然不是僞造,便是貨真價實。那麼張凡的身份,已然是一目了然。
他真是國安局的人。
國安局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一個獨立的部門,不接受地方官員的制裁,而他們還能制裁地方官員的獨立機構啊!
許德江一想到此其中的厲害關系,他渾身又是不自主的打了一個顫抖。然後,他哆嗦着雙手,一臉無比恭敬的把紅色本子遞給了張凡,又是一臉恭敬說道:“兄弟!真的是不好意思,原來是自己人!失敬,真的是失敬了。”
“沒事!居然你知道是自己人,那麼我可以回去了不?”張凡收起了紅色本子。
心中暗暗一道:國安局!果然牛逼!紅色的小本子已經把許德江吓個半死。怪不得某些地方混體質的人,一旦聽到國安局下來走訪的話,幾乎都是吓得雙腿都軟了。
“當然可以!小張同志慢走。”
許德江暗暗抹了一把汗水。開什麼玩笑啊!現在他得知了張凡的真是身份,即使給他禦賜寶劍,他也不敢不放行啊。
張凡溫潤一笑,潇灑離去。
“咦,所長,就這樣放走他了嗎?不問口供了?”其中一個不明白事情真相的小刑警,疑惑問了一句。
“問你個老母!我警告你們啊,今天這發生的事情,你們誰如果膽敢洩露出去一句話,我會剝了你們的皮!走!把那嫌疑犯押回去,收隊。”
許德江怏怏晃了一下腦袋,想起剛才他為難張凡的事,他真的是一陣後怕。
國安局,可不是他這個小所長能夠招惹的人。
下個航班,即将起飛。
張凡重新回到了機艙,秦菲菲,宋文豪,還有徐老頭,他們都在等着他。
“咦,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以為你至少得脫下一層皮呢!你們剛才沒有看見麼?那些洶湧趕來的警察,似乎來頭可是不小哦!”
徐老頭見張凡回來了,他屁股還是沒有做熱,老頭子又拿他開刷了。
“徐老頭,我說我跟你沒仇吧?我總怎麼老是覺得,你這老頭恁壞心眼,老喜歡做些落井下石的事情咧?”
“嘿嘿!我老頭子不做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飛機要起飛啰!”
徐老頭拍拍腦袋,回到了他的座位。
“張凡,我想你一定是把紅色本本那出來了吧?不然,你會如此之快就趕回來了?一定是這樣的。”
秦菲菲何等聰明,即使對方是殺手,而張凡把那人折騰的如此悲慘模樣,幾乎剩下了半條小命,何況警方也不能憑着他一面之詞,立馬判斷那人便是殺手。張凡來回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而警方又沒有為難他,情況隻有一種,那是張凡亮出了他的身份證明。
國安局便是一張有力的王牌。
“好吧!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的确如你說的那樣,不然的話,依照那些吃幹飯的警察辦事,我看不把牢籠坐穿了,我甭想出來了。”
“哎,秦姐,我問你個問題。”張凡話語一挑,将此事淡淡佛開。
“嗯!你問吧,隻要不是我的私生活,我會知無不言,言而不盡的。”秦菲菲亦是爽快,回答的也是幹脆。
“呃……我想問的是,一般上頭會派遣什麼樣的任務下來?作為一個特工,到底要做些什麼的?莫非刺殺他國的重要人物?”
“噓!你找死啊?這樣的話你也敢說出來?”秦菲菲緊張的撇了周圍一眼,幸好張凡的話,并沒有引起周邊乘客的注意,“回去後我在跟你說,外邊說話不方便。”
“好吧!我隻是問問而已。”
讨了個沒趣,張凡也覺得自己有些八卦了。管他上頭給以他什麼樣的任務,他能做到的,自然不會推脫。如果上頭要他摘取天上的星星,那麼張凡隻能說一聲抱歉了!
飛機起航,機身一陣輕微的顫動。
江都,我回來了!離開了一個星期,張凡心中甚是挂念着家中的唯一親人,張靜,一個畢生讓他倍感愧疚的人。
張凡心中暗暗發誓,無論要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一定要把張靜的眼疾治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