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寒毒被解
方雪瑤瞪着他:“你來做什麼?”
“你和端木東卿生氣了?”廖天輝好像看透她的心思一樣。
“和你有關系了嗎,趕緊走。”方雪瑤轉身離開。
“今天什麼日子你忘了嗎?”他喊道。
“什麼日子?”方雪瑤看着他。
“今天是十五,我要走火入魔的日子,你不來我那裡,我也隻能找你。”平日廖天輝一身的放蕩不羁的邪氣,今天臉上雖然帶着笑容,可是卻能看到他刻意隐藏自己的疲憊。
“我們趕緊走吧。”好像月到樹梢的時候,他就要發作了。
方雪瑤看着他:“你手下那麼多大夫,找來一個就是了,幹什麼非要我啊。”
“因為隻有你才行啊。”廖天輝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真是什麼借口都能讓你用上。”方雪瑤跟着他離開丞相府。
站在門口的時候,方雪瑤皺着眉頭:“你的馬車呢?”她記得他有一輛特别招搖的馬車。
“馬車壞了,隻有馬了。”他聳了聳肩。
一道口哨聲,遠處跑來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廖天輝抱着她的細腰翻身上馬。
方雪瑤皺着眉頭:“你帶着我上馬做什麼,我自己有馬車。”
“别動來動去的,我可是男人,你的馬車萬一太慢了,我們走。”廖天輝雙腿夾着馬腹。
兩個人共同乘馬揚長而去,方雪瑤卻沒有看到端木東卿提着酒壺靠在角落邊,他嘴角冷笑。
鬼七從丞相府邸走出來,臉上帶着沮喪:“王爺,我們可能來晚了一步,方小姐她不在呢。”
“呵呵,她當然不在啊,她忙的很呢。”端木東卿冷冷的說道。
“可是王爺今天本來是你的生辰,你推了那麼多為你慶祝的人不就是為了能和方小姐在一起嗎?”鬼七心疼的看着自己家的王爺。
是啊,自己特意安排了今天晚上和她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可是她呢,一天都是冷臉對他,晚上還和别的男人出去騎馬兜風。
他的眼神帶着仇恨,算了,她既然那樣不喜歡,還是不強求了。
鬼七無聲的跟在他後面,突然端木東卿腳下停住,差點讓鬼七撞到他,隻聽到他冷冷的問道:“去把香鬓樓封了還有逍遙館都給我封了。”他的聲音帶着怒氣。
“可是王爺那個香鬓樓還有你的股份呢?”廖天輝和木子西兩個人也算是朋友,當初開建香鬓樓的時候,木子西投了三成。
“封。”端木東卿腦門青筋暴起,雙拳緊緊的攥在一起。
這次克制廖天輝走火入魔的時間很短,方雪瑤看着他問道:“你是不是打通了自己的筋脈了?”她總覺得這次他好像不是那麼痛苦。
“那是因為你的針法精确,我很快就好了啊。”他笑的邪魅。
“切,騙人,對了,你上次不是說送給我寒冰掌的秘籍嗎?”她朝着他伸手:“拿來。”
廖天輝低頭看着她的細白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裡:“想學寒冰掌,不如我們雙修如何?”
聽到他的話,方雪瑤氣呼呼的想甩開他的手:“放開我,誰要和你雙修啊,放開我。”
可是如何都甩不開他的手,好像黏住一樣,方雪瑤氣急敗壞:“你不講信用。”
“我怎麼不講信用了,我答應了,不過怎麼給你是我的方法了。”他拉着她一下子落入了溫泉池子裡。
溫暖的泉水侵着她的全身,她害怕的說道:“廖天輝,那秘籍我不要了。”
“晚了。”廖天輝的雙掌緊緊的握在她的小手,好像要把她的手捏碎一樣。
方雪瑤隻覺得渾身有一道冰冷的氣流在四處遊動,尤其到肚子上那種痛楚又出現了,她渾身發抖,臉色慘白,牙齒打顫:“廖天輝,你要殺了我是不是?”
話音剛落,嘴裡湧出一口皿腥,哇的一口,吐出數個珍珠大小皿紅色的冰淩,方雪瑤肚子疼的猶如針紮一樣,身下一股熟悉的熱流,她緊緊的夾着腿:“廖天輝你放開我。”
“不想走火入魔,就閉上眼睛跟着我的内息運功。”廖天輝的臉色也不好,額頭泛着汗水。
方雪瑤這次乖乖的聽了他的話,閉上眼睛跟着他的内息調息,慢慢的身上的冰冷消失了,身體有些溫度。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方雪瑤慢慢沉入了夢想。
廖天輝松開雙手,将她抱在自己的懷裡,歎了一口氣:“真是讓人不省心啊。”抱着她走出溫泉。
他吩咐身邊的婢女給她換了幹淨的衣服,自己躺在長塌上也沉沉睡去,将她身上寒毒解了,廢掉自己三成的功力,還真是累人呢。
一大清早,方雪瑤睜開眼睛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一下坐了起來,腦子迅速的回憶這是什麼地方。
她記得昨天跟着廖天輝來到望南樓,後來他要雙修,想到這裡她心裡警鈴大作,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全新的衣服,腦子嗡嗡的響着。
“你的衣服是我換的。”廖天輝躺在長塌上,笑的得意。
“你這個流氓,你趁人之危。”方雪瑤氣的掉眼淚。
廖天輝看着她哭泣的樣子,心中疼了一下,脾氣不好的說道:“你哭什麼,本王對你這麼好,你還委屈了。”說完這句話他也慌亂了起來。
方雪瑤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不想欠你的。”廖天輝有些别扭的說道。
方雪瑤看着他皺着眉頭:“你别鬧,真是你給我換的衣服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來了葵水,讓他換衣服豈不是什麼都看到了。
“呵呵,如果我把你第一次來葵水的事情,告訴端木東卿,你說他會怎麼辦,會不會發瘋啊?”廖天輝想到那個場景他心裡就高興。
“你敢。”方雪瑤瞪着他。
廖天輝本想在逗弄幾句,可是門外有人低聲說道:“主子不好了,香鬓樓被端木東卿查封了。”
“哦,看來他真是吃醋,竟然連香鬓樓都封了,我要過去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啊。“廖天輝看着她。
望南樓如果沒有他帶着離開,估計自己走三天都走不出去,方雪瑤急忙點頭:“好,我跟着你走。”
兩個人走出望南樓,廖天輝看着她:“要不要看看他如何吃醋的。”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看戲的架勢呢?”方雪瑤看着他。
“是啊,本來就是一出好戲啊,自己喜歡的女人一點都不知道他的生辰,還跟别的男人過了一夜,你說他多氣。”廖天輝笑道。
“你說什麼,誰的生辰?”方雪瑤問道。
“端木東卿啊,半個江湖的幫派都過來給他送來了賀禮,可是他心愛的女兒不知道,你說好笑不?”廖天輝看着她。
方雪瑤皺着眉頭:”他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我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廖天輝看着她消失了,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冰封了起來,聲音冰冷:“去找木子西。”
方雪瑤悄悄走到香鬓樓旁邊,看到門前擁擠的到處是人,這裡有很多是香鬓樓的常客,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就被趕了出來,半條街上都是青樓女子,老鸨子頭發都沒有梳好害怕的看着身邊的端木東卿道:“裕親王啊,我們香鬓樓到底犯了什麼錯啊,你查封我們?”
“那問問你們的老闆吧。”端木東卿鐵青的臉。
端木東卿猛的朝着西南處的角落裡看了一眼,即使方雪瑤躲的快,可是那一隅粉紅色還是讓他看到了。
現在連見都不願意見了嗎,端木東卿隻覺得兇腔裡漲滿了氣要發洩出來大吼道:“逍遙館也查封。”
他的話音剛落隻聽到廖天輝道:“裕親王怎麼這樣大的火氣啊,如果查封這兩個地方你覺得舒服了,那我把香鬓樓還有逍遙館都送給你就是了。”他一臉的無所謂。
“原來是你開了,你這個肮髒龌龊的人也隻有開這種下三濫的買賣。”端木東卿咬牙切齒。
“這話罵的好,你連同木子西都罵了,這兩個地方他也有股份呢。”廖天輝的聲音輕飄飄的。
他看了一眼西南角落低聲道:“端木東卿,你的醋吃的夠大的,不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是不是該謝謝我。”
“有屁快說。”端木東卿瞪着他。
“你的女人身上的寒毒解了,是我解開的。”廖天輝看着他。
“那又怎麼樣,她還幫你調息針灸了呢。”端木東卿聽到他說你的女人幾個字,心裡氣平順了一些。
“哼,就知道你們兩個口子都是薄情寡義的,還有我告訴他你為什麼生氣,原來她根本不知道你的生辰啊,我告訴她了。”廖天輝道。
端木東卿聽到他的話,心中動搖了一下,廖天輝繼續道:“她聽了這個消息心裡也很内疚,這會啊,估計回家給你準備生辰禮物去了。”
聽了他的話,端木東卿緊鎖的眉頭松開,廖天輝揚眉:“你還查封嗎?”
“你這個香鬓樓還有逍遙館日進鬥金,休息一天,少賺一些吧,鬼七回府。”他轉身命令道。
鬼七得了命令說道:“所有人聽我命令,撤退。”一時之間剛才的士兵全部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