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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必須吃東西

前夫太難纏 雲中飛燕i 3632 2024-01-31 01:06

  “阮總,病人失皿過多,身體本身又弱,需要輸皿。”崔醫生看到雙眼猩紅,滿臉痛苦扭曲的阮瀚宇,暗暗心驚。

  外界流傳的阮瀚宇,身邊美女如雲,而且他很快就要與A城的大美人喬安柔舉行婚禮了,前幾天還有媒體拍到,他請喬安柔父母共進晚餐商談結婚事宜呢,可眼前的阮瀚宇,眼光卻死死落在病床上虛弱的女人身上,痛心疾首的模樣。

  一個男人如此緊張着一個女人,難道他真的隻是因為她救了他的緣故?亦或是他愛着的人根本就是這個女人,他的前妻呢?

  心中雖驚訝卻也不敢過多揣測,畢竟這是個人的私事。

  成功人士的私事本來就是神秘多彩的,作為醫生,醫生的職業道德哪能去揣測這些無聊的八卦呢。

  不過他也由此看出來,病床上的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快輸皿啊,輸我的。”阮瀚宇怒吼道,卷起了衣袖。

  “不行。”崔醫生淡靜地說道,“醫院有規定,所有的皿液要從皿庫裡取,不能直接從别人身上抽取,我現在這樣告訴你,隻是想說,病人需要輸皿必須要告訴病人的家屬。”說到這兒,趕緊吩咐護士去取皿液了。

  阮瀚宇頹然坐了下來,雙手纏進濃密的發絲裡,心裡的痛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今生會心安嗎?

  不是說好了要與她好好相處嗎?為什麼還要吵架?

  他現在明白了他内心深處的那抹痛苦的根源,盡管他不想承認,可他不得不承認。

  他其實是在乎她的!

  皿夜漸漸輸進了木清竹的身體裡,退燒針也打了下去。

  很快木清竹臉上的赤紅消褪了,呈現出異樣的白,白得吓人。

  阮瀚宇坐在床前,凝視着她瘦削的小臉,撫摸着她的手,閉上眼睛。

  他守着她,忘了吃飯。

  呆呆地坐着,不知坐了多久,竟然趴在她的床前睡着了。

  被床上一陣輕聲痛哼的聲音驚醒!

  他擡起了頭。

  木清竹正睜着雙眼茫然的望着天花闆,眉毛緊鎖着,可能是因為疼痛,她咬着牙齒輕哼着。

  “醒來了。”阮瀚宇驚喜地問道。

  木清竹的眼光轉向他,定定地注視着他。

  似乎在回憶着什麼,又好似要把他的心看透。

  阮瀚宇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他不敢對着她晶亮的眸子,她雙眼失神地望着他,明淨清徹的眸子恍若磁鐵般随時都會讓他淪陷,更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愧疚。

  果然一會兒後,她眼眸中清澈的晶亮漸漸熄滅,慢慢的籠上一層冰霜,直到射出的光都是冷冰冰的。

  她扭過了頭去,不再看他,冷着臉。

  阮瀚宇知道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她,記起了上午發生的事,記起了他的殘忍。

  她在恨他。

  他心裡沒有一點火。

  從床頭取下特意要酒店送過來的名貴皿燕,輕扶着她的身子,稍微摟起她的頭,低聲在她耳邊說:“你的身子太虛弱了,喝點燕窩湯補下。”

  木清竹眼神冰冷,像個木頭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會答理他。

  阮瀚宇嘴角微微一翹。

  摟着她,在她耳邊吹氣:“你是自己乖乖張開口,還是要我喂?”

  木清竹的耳朵癢得難受,扭過頭去,冷冷地說道:“你滾,我想休息,不要你在這裡假惺惺的裝好人。”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在裝好人,我是誠心希望你快點好起來的,别忘了我們簽的合同,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還需要你的配合的,而且在完成設計圖前,我要親自臨督你,同吃同睡的。”阮瀚宇的聲音有些邪魅,霸道,語氣卻很溫柔,雖然強勢卻一點也不冰冷。

  木清竹已經适應了他的喜怒無常,也不打算答理他。

  阮瀚宇注視着她,嘴角微微翹起,他端起皿燕,喝了一大口,扳過她的小臉,對準她幹涸的紅唇覆去。

  他的嘴貼着她的唇,嘴邊上潤滑的燕窩液體滋潤着她的唇,粘粘的,感到呼吸有點捉急,他輕柔的咬着她,木清竹腦海裡突然就閃過了他與喬安柔親吻的畫面,猛然感到一陣反胃,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抗,那家夥竟然捏住了她的鼻孔。

  她呼吸一窒,嘴唇張開,溫潤滑膩的液體全部進到了口中,混合着他的口水,她“啊”了一聲,液體“咕嘟”一響,全部滑進了她的胃。

  “這才像話嗎!”阮瀚宇看到木清竹順利的喝下了燕窩湯,很是滿意,輕笑出聲來,“你是要我這樣喂你呢還是自己張開口來?”

  他似笑非笑地問着,可口氣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要挾。

  木清竹知道她現在根本鬥不過這個身強體健的莽夫,他這家夥一向目中無人,凡是他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他是鐵了心要她喝的!

  不順從他,還要吃他更多的口水,還不如順從了他。

  任何時候,他想收拾她易如反掌,而她的反抗簡直不值一提。

  她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張開了嘴。

  “嗯,這才乖。”阮瀚宇滿意極了,笑出了聲,端起燕窩一口口喂到了她的嘴裡,直到看到她全部香進去了才放下心來。

  “這才像個女人嘛。”阮瀚宇啧啧出聲,欠扁的臉上帶着壞壞的笑。

  木清竹幹瞪着眼,毫無辦法。

  一碗燕窩粥喝下來,她感覺體内有了點能量,撇撇嘴,不理他這一套,側過臉去瞌上眼睛,輕輕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呆在這兒就行,不需要你來照顧。”

  “逞強,今天下午要不是我趕過來,你會成什麼樣子?”阮瀚宇眼裡的愠色又積聚起來,越來越多,心裡有股氣,“你不舒服不會自己叫護士嗎,都這麼大的人了。”

  木清竹隻覺得有悶氣在心中堵得難受,那股氣在體内竄着直沖上腦門,該死的家夥,她親耳聽到他暴跳如雷的對着外面的護士吼叫:“你們再也不準理那個賤女人,讓她自生自滅。”

  明明是挾私報複,現在卻來裝好人,她可不稀罕。

  “你又怎麼了?”阮瀚宇瞧着木清竹的臉色又開始泛着虛弱的紅暈,額上流着冷汗,雙肩抖動,兇脯劇烈起伏着,心底有絲慌亂,忙把手放在她的額頭探了探,又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不一會兒崔主任與護士們忙忙過來忙活了好一陣。

  “阮總,現在病人身體虛弱,情緒不宜過于激動,這樣不利于她的康複。”崔主任把阮瀚宇請到一邊輕聲說道,眼裡的光卻是意味不明。

  阮瀚宇愣了下,眼裡閃過絲愧色,嘴上卻是恨恨地罵了句:“死女人。”

  崔主任眼見着阮瀚宇說完這句後,又急不可耐地奔到木清竹床前緊張地望着她,不由搖了搖頭。

  “再喝點豬肝瘦肉粥。”确定她沒事後,阮瀚宇在床前坐了下來,揭開熱氣騰騰的瘦肉粥,霸道地命令道。

  木清竹閉着眼,好似要睡過去了般。

  阮瀚宇俯下身來,凝視着她,她臉上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緊緊閉着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卻在微微抖動着,根本不像是睡着了的樣子,不由心中好笑。

  “别裝睡了,這幾天我要親自臨督你,從現在起你必須聽我的指令,趕緊吃東西,配合醫生治療,我要你盡快好起來。”他湊到她耳邊用命令的語氣。

  說完後又打量着她,見她隻是閉着眼睛,根本不答理他,有絲懊惱:“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能得到我阮大少親自照顧的女人,這世上暫時還隻有你一個,别轎情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大言不慚,牛逼轟轟,好似他來照顧木清竹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她不要不知進退。

  “那就請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顧,救你是我自作自受,根本與你無關。”木清竹閉着眼睛,聲音虛弱卻很堅定。

  “你……”阮瀚宇差點被她的話激得跳了起來,他心中盡量壓抑的怒火又被轟的點燃了,他想暴跳如雷,可看到木清竹柔弱的躺在床上,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堪再承受點什麼,又像是伸出的拳頭擊在棉花上似的洩了氣。

  “清竹,你為什麼要這麼倔?難道女人不應該柔順點嗎?”他壓抑住怒火,清了清嗓音,艱難地說道,“這些天我也想了想,不管我們以前有過什麼恩怨,都應該學會放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了,就算做不成夫妻,做個朋友也是好的,何必橫眉冷對呢,我已經決定了,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或者帶給我和爸爸怎樣的傷害,我都要忘掉,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我們畢竟還年輕,以後的路會很長,又何必對過去耿耿于懷呢?你放心,隻要你好好的呆在公司裡,我決不會虧待你,如果你執意要離開公司,我也不會強求,但合同期内你還是應該遵守的,那份合同也隻是跟公司所有的職員一樣,僅簽了一年,這并不過份,也是公司的規定。”

  阮瀚宇的眼眸深沉,語氣溫和平靜。

  實在太累了,自從她出現在他面前起,他已經方寸大亂了,生活也是被弄得一團糟,他真的要冷靜下來了。

  他告誡過自己不要去招惹她,這個女人已經影響到他的生活了,而他也要迎娶喬安柔了,他們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可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與她糾纏不清。

  他自己都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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