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互不相欠

　　腦震蕩、雙腿粉碎性骨折、内髒出皿……

　　離開醫院不到一小時，林風就被送進急診室。

　　手術燈亮了一夜。

　　檸樂守在外面，出了一身冷汗。

　　她害怕林風就這麼走了，她再也無法從他嘴裡聽到一個解釋，無法得知他為何當年他那麼執意要打掉孩子。

　　難道是他們有可能是兄妹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嗎？

　　然而手術燈依然亮着，出來的醫生全部臉色沉重，除了讓檸樂等待，什麼話也不肯說。

　　“檸樂，休息一會兒吧。”

　　林益拿着熱奶茶過來，檸樂看了一眼，說：“不用了，我喝咖啡就好。”

　　檸樂拿起了冷掉的咖啡，林益歎了口氣：“還是喝這杯吧。”

　　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杯熱咖啡，檸樂捧在手裡，咖啡的溫度暖和了她的雙手。

　　“檸樂，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林益在她身邊坐下來。

　　“在我家樓頂上，你說你和林風是兄妹――”

　　林益剛開口，手術室的門忽然開了，醫生走出來，摘了口罩：“誰是病人的親屬？”

　　檸樂馬上站起來：“我們都是。”

　　“手術成功了，病人脫離了危險。”

　　醫生簡短地說明，檸樂脫力地坐回了椅子上，懸着的心終于放下。

　　“太好了……”

　　這樣他們就互不相欠了……

　　檸樂守在醫院，等到了第二天，嗎啡失效之後，林風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檸樂正坐在一旁削蘋果，她專注的神情，溫和的眼神，都讓他以為這是夢。

　　他不敢出聲，生怕破壞這美好的景象。

　　“林風？”

　　檸樂馬上注意到他的蘇醒，連忙放下了蘋果。

　　“你總算醒了！”

　　這一聲呼喚讓林風知道這不是夢，他看了看四周，問：“小檸檬呢？”

　　檸樂搖搖頭，“小檸檬沒事，倒是你受了重傷。”

　　因為林風接住了小檸檬，雖然他從樓頂摔下來，卻奇迹般隻有少許擦傷，而且他也忘了自己被綁架的事情。

　　但林風卻在重症病房躺了一天一夜。

　　“他沒事就好……”

　　林風艱難地說着，因為内髒受傷，他就連說話也覺得疼痛。

　　檸樂看他痛得臉都變形了，連忙起身：“我去叫醫生過來。”

　　“别、别走！”

　　林風慌張地拉住了她的手，不知為何，他覺得她一旦離開，就不會回來了。

　　“檸樂……别走……”

　　林風懇求着。

　　檸樂慢慢拉開他的手：“你放心，在你的傷好之前，我會一直陪着你。”

　　所以如果傷好了，就會離開嗎？

　　林風的手垂了下去。

　　但是，至少這段時間她還會在。

　　他又振作起來，抓住了檸樂的手。

　　“檸樂，在我痊愈之前，請不要離開我。”

　　林風像孩子一樣懇求着她，檸樂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走了出去，和主治醫生說了林風的情況，醫生告訴她，林風大概要差不多一個月才能出院。

　　這一個月裡，她會陪着他。

　　期限一到，她就會帶着小檸檬離開。

　　檸樂打定主意，折回了病房。

　　遠遠的，她聽到病房裡忽然傳出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随即是女人的大喊：“林風！你這個負心漢！”

　　這個聲音，是趙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