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寵上雲霄

寵上雲霄 第1214章 深夜裡的索道車

寵上雲霄 芝麻 8633 2024-02-01 19:04

  第1214章深夜裡的索道車

  “你不用去了,守着你媳婦吧。她說什麼都是對的,你就縱容她好了。”紀媽媽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紀深爵眉頭微微擰了擰。

  陸漫漫倒不擔心他會罵自己,反正有肚子裡的這兩隻小的,紀深爵多大脾氣也會忍耐。他一向是克制力極好的人。

  “我去休息。”她抿抿唇,慢吞吞地一個人回了房間。

  偌大的酒店突然陷入了安靜中,在窗口看,遠處不時有電筒的光亮照起來,那些人還在尋找趙婧妃缤。

  她可以想像紀深爵這種感受,她又讓他夾在紀媽媽和她之間為難了,他肯定是心煩的!所以,他可以不找趙婧妃,不能不去看着他母親。而紀媽媽可以不喜歡趙婧妃,但也不會喜歡這樣咄咄逼人、不善良的陸漫漫。

  這些道理陸漫漫都想得通,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無緣無故的喜歡呢?讓别人喜歡你,你總得有讓别人喜歡你的本事。陸漫漫能讓紀深爵愛得死去活來,但卻沒本事讓紀媽媽覺得她溫柔可愛。尤其是今晚趙婧妃結婚,她把趙婧妃氣跑,紀媽媽肯定更生氣了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就要到淩晨了,那些人還沒有消息。她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陣陣地癢,抓了兩下,越抓越癢。

  “怎麼回事?”她挽起袖子看,皮膚上正出現一些小紅疹子。

  天啦,不會是過敏了吧?

  晚餐裡什麼食物有花生嗎?她一個激靈,腦子裡匆匆溜過了晚上吃的食物。因為7;150838099433546有孩子的緣故,她的胃口挺好,後來還吃了一些甜品。

  回到房間,匆匆掀開衣服看,身上,背上,全都蔓延開了,紅通通的,癢到讓人發瘋。

  “紀深爵,我過敏了……”她趕緊拿出手機打給紀深爵。

  “嗯……”那頭的信号斷斷續續,聽不真切。

  看來他們鑽到景區深處去了!

  “喂,我過敏、過敏了!”陸漫漫連聲說道。

  那邊傳來了一陣陣的盲音。

  陸漫漫越來越癢,用溫水反複擦了好多遍,還是不行。她隻能換衣,去找酒店方,看有沒有酒店的駐店醫生,或者讓他們趕緊讓人把紀深爵叫回來。

  “沒有,真不好意思。這些應急的藥膏,您看能用嗎?”酒店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出去找趙婧妃了,前台隻留兩個人,其中一個帶着她去看酒店的醫藥箱。

  陸漫漫不敢亂用藥,婉拒之後,讓她們幫着聯系酒店出去找人的工作人員,看有誰和紀深爵在一起。

  “景區真的太大了,而且這幾天基站一直有點問題,我們會盡快幫您聯系的。”前台歉疚地看着她。

  陸漫漫求助無門,隻得回房間。

  過敏的這種癢真是一種煎熬,怎麼撓怎麼難受,那難受勁兒是鑽進你的皮膚底下的。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飛快地拿起來,是傅烨打過來的。

  “怎麼了?”傅烨聽着她有點急的喘氣聲,小聲問道。

  “我好像過敏了。”她懊惱地說道。

  “怎麼會過敏……亂吃什麼了?”

  “不知道啊……你有事嗎?”陸漫漫沒心思和他胡扯,匆匆問道。

  “我聽說出了點事,有點擔心你。”

  “你怎麼知道的?”陸漫漫放下撓臉的手,驚訝地問道。

  “酒店的人我認識,剛告訴我的。”

  陸漫漫想了想,小聲問:“你盯我的梢?”

  “這麼難聽,我就是看你到山上去了,心裡隐隐有些不安……還是出事了,我來接你吧。”傅烨急聲說道。

  陸漫漫猶豫不決。

  紀深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她這身上癢得要命。也不知道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

  “我讓人把索道車打開,你們下山來吧。”傅烨大聲說道。

  “但是他帶人找趙婧妃去了,我現在不能走。”陸漫漫為難地說道。

  “自己老婆不守着,找她幹嗎?行了,我帶醫生上來。若不行,我們馬上下山。”

  “喂……”陸漫漫的聲音被盲音吞沒。

  她想了想,覺得他能帶醫生上來也好,不然這些人要是找一晚上,她不得活活癢上一晚上?她又到了浴室,用溫水反複擦了好多回,直到皮膚都搓紅了搓痛了,一點用處也沒有。

  紀深爵的手機終于有回應了。

  “你人呢?我過敏了,快癢死了。”她委屈地問道。

  “什麼?該死……”

  “你才該死。”陸漫漫生氣了,用力地把手機一摁,恨恨地丢到床上。

  關鍵時刻,怎麼就不如傅烨管用呢?到底她是紀深爵的太太,還是傅烨的太太?

  紀深爵這時候剛剛坐上索道車,紀媽媽腳扭到了,傷得很厲害,他得把紀媽媽先送到半

  山腰,讓人把她送下山。

  “怎麼會過敏呢?她總是亂吃東西,都不知道注意一點。”紀媽媽忍着痛,小聲說道。

  “媽,你能不能不要總挑她的刺?”紀深爵站起來,扭頭看向索道車後面。

  離酒店已經很遠了,酒店頂樓的燈光在夜空中一明一暗,像是一顆孤寂的星辰。

  “怎麼就是挑她刺了?今天好好的,跑去找婧妃的麻煩……”

  “婧妃要是懂事,重視今天的婚禮,她怎麼會跑掉?陸漫漫若有本事讓她不和耿陽結婚,她和耿陽是什麼感情,是真有感情嗎?你怎麼想不通?”紀深爵轉頭看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另外,陸漫漫她是我太太,她就算再不好,也是我愛的我選的人。你如果真的不喜歡她,也請為了我忍耐。而且,她很好,所以我請求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數落她了。”

  紀媽媽抿唇,擡眸看了看他,小聲說:“她就是沒有婧妃好,你要是娶婧妃就沒有這些事了。”

  “要不然紀女士現在趕緊出嫁,再生個兒子娶婧妃?”紀深爵火了,說了幾句重話。

  紀媽媽語塞,氣得臉發白。索道車裡靜了會兒,紀媽媽忸怩地先開口了。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以後不會說她,她能讓你高興喜歡,她是她的好處。隻要你高興了,我什麼都好。你送她去醫生,一定要問清楚吃了什麼東西。過敏這事可大可小,她懷着身孕,用藥就要非常注意。她沒有父母在身邊,我會盡量對她好一點,以後不說她了。”

  “知道了。”紀深爵點點頭,給陸漫漫打電|話。

  陸漫漫在浴室裡,已經撓得皮要裂了。

  “叮咚……”

  門鈴響了。

  她趕緊往門邊奔去,直接打開了門。

  傅烨在外面站着,一看她的臉,立刻就擰起了眉,“你怎麼變成紅薯了?”

  “别說了,下山下山。”陸漫漫惱火地說道。紀深爵沒來,來的是傅烨,讓她心裡滿不是滋味。

  “你怎麼這麼快?”披上衣,拿了包,她随口問道。

  “大嫂不敢上山,我們就在半山腰裡住着。”傅烨看了看她,接過她手裡的包,小聲問道:“你再撓,臉要撓破了。”

  “破就破。”陸漫漫又撓。

  “别撓了。”傅烨馬上就捉住了她的手腕,心痛地說道:“真的要撓花了,指甲本來就有細菌,你越撓越厲害。”

  陸漫漫不僅臉癢,身上到處都癢,她看了看傅烨,開始撓自己的腰。其實是想撓肚子的,肚子尤其鑽心的癢。隻是,她不敢。

  上了車,陸漫漫才發現手機沒帶,還在房間的枕頭上。

  “算了,讓他着急去。”她坐進索道車,氣悶地說道:“成天就知道他的婧妃妹妹,什麼時候也為我着急一下。”

  “唷,賭氣了。”傅烨推上門,朝外面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

  也隻有他們有關系,有錢的人,才能讓工作人員半夜起來給他們打開索道車,不然真下不了山。

  陸漫漫看了看他,心裡越發的委屈。這時候,本來就應該是紀深爵陪在她身邊才對!

  “氣再生大一點,甩了他,跟我好了。”傅烨拿出手機,笑嘻嘻地對着她拍照:“把最醜的樣子拍下來,以後敢和我對着來,我就把你的醜照發得到處都是。哈哈……”

  “你還有精神笑!”陸漫漫氣結,擡腳就踢他。

  索道車懸在半空中,晃了晃。

  陸漫漫吓了一跳,連忙抓緊了扶手。

  “别動。”傅烨趕緊收好手機,過來扶住了她。

  索道車又是一晃,這一下,兩個人都被掀到了車窗上。

  傅烨連忙撐起雙臂,把陸漫漫護在了懷裡。

  “謝謝。”陸漫漫扶穩,坐得離他遠了一些。

  夜深人寂,孤男寡女同在索道車上,她隐隐有些心慌意亂。

  傅烨也趕緊退開了,尴尬地看了她幾秒,低低地說:“漫漫,你要是我的,多好。戛”

  陸漫漫勉強笑了笑,撓着臉說:“得不到的往往都是最好的,我們要是真的在一起,說不定比我現在更糟糕。你沒聽說過這句話嗎,得到的就是牆上的那滴蚊子皿,得不到的永遠是心頭上的朱砂痣。我現在是紀深爵的蚊子皿,真要和你在一起,就成了你的蚊子皿了,你随便用塊紙巾擦擦就抹掉了。”

  “怎麼會呢?你不是朱砂痣,也不是蚊子皿,這比喻真難聽。你聽好,你是我最喜歡的陸漫漫,你的頭發絲,我都喜歡死了。我一直幻想和你在一起後,我會怎麼對你好。帶你吃你想吃的,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陪你聽你想聽的歌,看你想看的電影……”

  傅烨的身子傾過來,手指撩起她一縷黑亮的頭發,亮灼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繼續說道:“漫漫,我現在是一無所有了,我會重新做起來的。我真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會很快樂。”

  在這時候,看着這樣的他,陸漫漫居然真有這麼幾秒時間的動搖。

  傅烨比紀深爵的性格開朗,說話風趣,他家還沒有複雜的關系,他唯一的哥哥去坐牢了,不知道最後要判幾年。沒有婆婆這層關系,可以省掉她很多精力。陸漫漫也忍不住想,如果和他在一起,會是什麼樣?會像今天一樣不開心嗎?

  陸漫漫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對紀深爵的感情産生了動搖。是她愛他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深,還是因為最近的事讓她萌生了退意。她也不知道,别的女人在面對選擇的時候會怎麼樣,是堅持,還是退後再看看?

  “漫漫?我們還有可能嗎?你是不是一定會愛他一輩子?會不會有這麼一天,一小時,一分鐘,愛上我?”

  傅烨俯過來,拉住她的手湊到唇上,輕輕地吻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這輩子,傅烨是第一個這樣追求她的男人。他熱烈地表達着他的愛情,堅定不移地站在陸漫漫的身邊。

  陸漫漫更迷茫了。

  哪個女人不想要這麼一個體貼入微,愛她入骨的男人呢?而且女人真的喜歡聽好聽的話,甜言入耳,熱情入心。

  紀深爵很難做到這些,因為他天生就是那樣的性格,熱情都被他藏在堅冷的外殼下面,想做什麼,看什麼,說什麼,都會留點餘地,先看别人怎麼辦。更重要的是,他想要什麼人,什麼事,一定會要到手,不死不休。

  陸漫漫打了個冷戰,縮了回去,小聲說:“别這樣,我都要做媽媽的,你還是收起心思吧。”

  傅烨坐回去,失落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苦笑道:“我知道不可能,你看着他的眼神,非常亮,你有多喜歡他,一看就知道了。我這輩子可能等不到你的一分一秒,等不到了。”

  陸漫漫撓着脖子,難受地說道:“咱别說這個了,我真的難受。”

  傅烨從口袋裡翻了會兒,拿出打火機。

  黑色金屬外殼很冰,貼着皮膚遊走一遍,能短暫地緩解一下。

  陸漫漫剛要道謝,索道車整個停下了。

  “怎麼回事?”傅烨站起來,往外面張望。

  他們的索道車停在了正中間,前後隔着差不多的距離,同樣燈光稀疏。他們兩個在這裡,就像是被世界給隔離了一樣。

  打了兩通電|話之後,對方承諾馬上來處理故障。

  悶在這裡面可不是什麼痛快的事。陸漫漫有些撐不住了,想給紀深爵打電|話。傅烨的手機閃了閃,關機了!

  “對不起啊。”他舉着手機,尴尬地看着陸漫漫。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把我關在這裡……你到底為什麼來得這麼及時?”陸漫漫突然一個激靈,猛地站了起來,指着他質問道。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真的是忘了充電了。”傅烨搖晃了幾下手機,無奈地看向陸漫漫。

  陸漫漫現在真不想相信他,哪會這麼巧呢?他和林惠在一起,一定是聽聞了什麼風聲……

  “真的不是,我發誓,如果我是這樣的人,那我現在馬上從索道上掉下去!”傅烨跳起來,舉起右手發誓。

  他動作有些急,索道車又晃了兩下。

  陸漫漫呼吸發緊,死死地盯着他看着,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她不知道要相信誰了,念了十年的媽媽不是親生的,一直恨着的趙家成了她的家人,嫁的丈夫滿腹的心事,還有難纏的婆婆,虎視眈眈的趙婧妃。

  其實這時候的陸漫漫和紀深爵,他們的婚結得不是時候。紀深爵太急了,在

  知道她被韓淩抛棄之後,又急又惱又氣地把一無所知的她拽進羽下。陸漫漫對他的愛,一直是被動的,直到現在,她并沒有完全放松地投入到他的愛情裡去。他們兩個人最大的問題,不是外人,而是缺乏信任。

  傅烨和陸漫漫的愛情,相遇得也不是時候。陸漫漫對一切都在懷疑,又有紀深爵在前面,傅烨哪能攻得進去?

  “砰……”索道車又晃了兩下。

  “啊……”陸漫漫一聲驚呼,用力地抱住了索道車的扶手,驚恐地往外看。

  “好像是牽引的問題。”傅烨的臉色也變白了,他用力推開了窗子,腦袋伸出去看。

  嘎吱……

  聲音很響。

  每一聲都撕得兩個人的耳朵發痛,仿佛是從地獄來的動靜。

  “啊……”陸漫漫又尖叫了一聲。

  索道車往下墜了一些。

  “抓穩。”傅烨用力拉住她的手,月兌下了西裝,披到她的身上,再扯出皮帶,捆在她的手腕上,另一端綁在了索道車上。

  “幹嗎?”陸漫漫緊張地問道。

  “如果墜下去,你抱緊扶手,可以避免在車廂裡滾動摔傷。”傅烨沖她笑笑,低聲說:“不過你放心,我們的命運不會那麼差勁……”

  他話音還未落,鋼索又斷了幾根,嘎吱的聲音在寂夜裡像鈍鋸,像惡魂長着倒勾的齒,狠狠地撲向了兩個人緊繃的神經。

  “别怕。”傅烨撲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最後一根鐵索也斷開了。

  車廂猛地往下墜。

  風從窗子往裡面灌。

  陸漫漫應該閉上眼睛的,但她沒有。

  她驚懼地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黝黑的山,酽酽的林子,沒有飛鳥,沒有蛙鳴,沒有星光,沒有月輝。

  外面那樣平靜,她的内心卻在山呼海嘯。

  這索道有多高?墜下去的時候,是不是會筋骨碎裂?孩子呢?她的小小深,小小淺呢?也要陪她一同離開這個世界嗎?

  她的眼淚淌下來了,她抿着唇,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很短、很短的時間,仿佛又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傅烨死死抱住她,把她摁在懷裡,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保護她不要撞到窗子和鐵壁。

  索道車震了震,又停下了,沖擊力不像她想像中的那樣強。

  不知道過了多外,陸漫漫終于敢出聲了,她顫抖地問道:“傅烨?”

  傅烨沒動。

  “傅烨?”陸漫漫又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哦。”傅烨睜了睜眼睛,手臂用力緊了緊,“死了?活着?”

  “好像活着……我們被樹枝架住了,命真大。”陸漫漫往外面看,顫聲說道:“我們兩個現在就像小鳥,被架在樹上了。”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傅烨咧咧嘴,居然笑了。

  陸漫漫聞到了皿腥味,她撫了撫傅烨的臉,指尖粘呼呼地一片。

  “傅烨?你傷到哪裡了?”她驚懼地問道。

  “我受傷了嗎?沒有吧。”傅烨擰眉,腦袋動了動,然後搭了下去。

  陸漫漫趕緊摸他的腦袋,是他的右側腦袋,撞到了車廂後面窗子的凸起的鐵框!鮮皿正在汩汩地流,她艱難地解開皮帶,撕開了衣服包住了傅烨的腦袋。

  “傅烨,你醒醒,我們得離開這裡,你手機……”

  手機沒電了啊!得讓那些人發現索道車沒到,再來這裡找他們。可能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什麼時候他們才會來到這裡?

  “傅烨,你醒醒啊。”陸漫漫搖了他兩下,慌張地去撫他的鼻子。

  還好,呼吸還是熱的!

  她掙紮着,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看向車窗外。那些風啊,輕飄飄的,穿過了窗子,帶來疏淡的星光。

  “沒事,漫漫,命大的……”他的手指動了動,抓住了陸漫漫的手,喃喃地說道:“你不會有事的,我喜歡騙女人的,但我從來不騙你……你不會有事,你得等我……再怎麼也要給我一天時間,我就想你能喜歡我……”

  “你别說話了。”陸漫漫摁着他的傷處,突然間心裡脹滿了憤怒。

  她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這些人居然就敢這樣對她下手!給她一身紅疹還不夠,還要給她這樣慘烈的死法。

  “漫漫,對不起,我不應該帶你坐上來!”傅烨的雙臂抱過來,緊緊地摟住了她。

  陸漫漫咬唇,顫聲說:“不怪你,你别說話,就好好坐着。馬上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我們上去後,收拾他們。”

  “嗯……我保護你……”傅烨喃喃地說着,腦袋擱到了她的肩膀上。

  陸漫漫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坐姿,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風漸大了,涼嗖嗖地吹進來,她看不到有救她

  們兩個的身影。

  以前再苦,不至于絕望。

  此刻的陸漫漫,對紀深爵充滿了絕望。

  在半山腰的酒店裡,斯佳妮正跪坐在窗口,用望遠鏡看着大山的方向笑。她臉上的傷口還沒好,是上回被陸漫漫關進靶場之後跳窗劃傷的。

  “舅舅,你這一招好狠哪,讓陸漫漫過敏,再讓趙婧妃背黑鍋,陸漫漫和紀深爵吵架,再讓林惠放出風聲給傅烨,傅烨根本沉不住氣,果然如您所願,跑上去找陸漫漫了。現在傅烨和他關在索道車裡過一晚上,他們再激情一把……那就什麼事都亂了!趙婧妃和林惠兩個倒黴鬼做我們的替死鬼,這回我可算出了一口惡氣了!”

  斯佳妮一手舉着望遠鏡,興高采烈地扭頭看斯蒼城。

  斯蒼城坐在沙發上,得意洋洋地擡了擡眸子。

  斯佳妮抱着雙臂轉過身,繼續說道:“律師也買通了,我們現在馬上就能坐飛機去瑞士拿錢,十個億啊!我太高興了,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紀深爵因為陸漫漫的事一定抓狂,沒時間理會我們,等到他反應過來,錢已經進了我們的口袋了。他們機關算計一場空,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他們的臉色,一定好玩極了。”

  斯蒼城看了看她,樂呵呵地說道:“所以說,舅舅讓你忍耐,忍耐!你非要惹事生非。現在知道舅舅的苦心了吧?你看看,若是你上回鬧大了,今天就沒有機會和舅舅去瑞士了。”

  斯佳妮沖他豎了個大拇指,笑着說:“舅舅你真厲害,我太佩服你了。你可要多給我一點獎金哦,您有十個億呢,給我三個億好不好啊?”

  “要這麼多幹什麼?到時候你拿在手裡全揮霍了。都放我這裡,你想用就來拿。我給你投資,三億變成二十三億。”斯蒼城一臉喜氣地說道。

  斯佳妮從椅子上跳下來,過去挽住了斯蒼城的手臂,小聲說:“舅舅,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可不能告訴你。而且,我也沒讓人知道這件事,不然他會想分走我們的錢。我們現在馬上就走,可以趕在他前面,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錢。”斯蒼城詭谲地笑笑,點了點她的鼻頭,“你要聽話,出去之後,什麼都要聽我的。”

  “一定聽舅舅的。”斯佳妮摩拳擦掌,想到十個億,高興得要蹦起來了。

  “看看這個,這就是信物,鑰匙。”斯蒼城打開一隻盒子,讓斯佳妮看裡面的鑰匙。

  “是真的嗎?”斯佳妮好奇地問道。

  “有一把是真的,另兩把是我複制的。那些老外怎麼知道真假,隻要和照片上的鑰匙一樣就行啦,真真假假,他們分不清。”斯蒼城撇嘴,不屑一顧地說道。

  “能不能行啊?”斯佳妮有些猶豫不決地問道:“舅舅,這件事得保險才行呢。”

  “呵,放心吧,那位律師我已經擺平了。”斯蒼城笑了笑,低聲說道:“我看索道那邊的燈已經滅了,事情已經成了,我們現在就出現。”

  他喝了最後一口葡萄酒,樂呵呵地拿起了外套。

  “等我。”斯佳妮抛開望遠鏡,笑嘻嘻地跟了過來,“舅舅,我們馬上就能成為大富豪了。”

  “對啊,再也不用看人臉色喽。”斯蒼城拉開了門,二人興高彩烈地出了酒店,直奔停車場。

  車子才剛剛啟動,幾輛黑色的越野車從外面堵了過來,把二人堵在中間。

  “下車,紀總要見你。”幾人圍過來,把斯蒼城和斯佳妮拖下了車。

  “喂,我現在沒空見他,我要送佳妮回去……你們放手!”斯蒼城臉色一沉,大聲呵斥道。

  兩名保镖揮手就往他的肩頭砍了一掌,沒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斯佳妮在一邊尖叫,像炸了毛的小母雞,聲音尖細惶恐,在停車場裡響個不停。

  保镖很快就把他們給制住了,塞上車,直奔目的地。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