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田園喜嫁之娘子太難追

509.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四金在金源縣待了三天,把所有外人知道的,姚修文一家的事情都打聽到了。按照姚瑤的吩咐,隻打探消息,不要做别的,四金就啟程回青山村去了。路上看到有賣果子的,買了一筐,帶着一起回去,想着小主子應該會喜歡。

  四金回到青山村,是日落時分,翻身下馬,推開門,就見一隻色彩斑斓的鹦鹉撲閃着翅膀,落在了樹枝上,沖着四金說了一句:“你吃,飯了嗎?”

  中間有停頓,聽起來很怪。四金忍不住笑了笑,這應該是平兒的鹦鹉,他走的時候,平兒一直在教鹦鹉說“你吃飯了嗎”,看來教會了。

  “四金叔叔回來啦!”安兒從堂屋裡跑出來,看到四金,開心地跑了過來。她身後跟了一隻飛着的鹦鹉,一直在說:“可愛!可愛!”安兒教的“你真可愛”,鹦鹉如意隻學會了後面兩個字。

  四金把帶回來的果子放在旁邊石桌上,俯身把安兒抱了起來。安兒伸出小手,鹦鹉如意就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又說了一句:“可愛!”

  四金走的這幾天,秦玥和姚瑤幫着兩個孩子訓練兩隻鹦鹉,不隻是要教他們說别的話,主要是讓兩隻鹦鹉認主,知道哪個是它們的小主人。姚瑤用了很科學的方法來做這件事,效果不錯。

  “洗手吃飯了。”姚瑤的聲音傳出來,四金帶着兩個孩子去洗手,鹦鹉就落在了旁邊樹上挂着的木架子上。

  吃飯的時候,孩子都在,四金也沒有提金源縣姚家那些人的事。

  姚瑤用四金帶回來的果子,做了一鍋甜湯,兩個孩子都很喜歡喝。

  吃過飯,兩個孩子還沒睡,在房中玩兒,四金在秦玥和姚瑤的房間,跟他們禀報查到的消息。

  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姚修文又要成親,娶的還是姚瑤認識的那位黃錦繡。

  姚瑤當時就愣了一下:“姚修文和黃錦繡?這倆人怎麼湊到一起去了?”

  說起這個黃錦繡,前幾年她跟着黃家老夫人去京城,想要賴上魏宇澤的事,姚瑤可是清楚的,因為發生什麼事,魏宇澤都沒瞞着姚瑤。

  黃錦繡不要臉面,想對魏宇澤下藥,生米煮成熟飯,結果被魏宇澤識破,将計就計,最後黃錦繡被一個車夫給奪去了清白,後來黃家的女人孩子就灰溜溜地走了。

  自從魏宇澤成親之後,他的外祖黃家跟他沒有斷了聯系,雖然先前已經鬧得有些難看了。都不是魏宇澤主動聯系的,是他的舅舅和外祖母,每年過年都派人往京城給他送年禮,魏宇澤隻能照着差不多的回禮讓人再帶回去。

  原本魏宇澤去年說要帶着秦珍珍來他的老家看看,魏宇澤都準備好上折子告假回鄉掃墓了,結果秦珍珍懷了身孕,于是就擱置了,一直也沒有回來過。

  年初秦珍珍生了個兒子,魏宇澤高興得不得了,如今媳婦孩子熱坑頭的,過得很惬意。

  至于當年那位,早就喜歡魏宇澤,最終處心積慮都沒能嫁給魏宇澤的黃錦繡,自從那次離開京城之後,姚瑤也沒再關注過她的消息,魏宇澤更是不可能管黃錦繡嫁沒嫁人,嫁給誰了。

  轉眼也好幾年過去了,難道黃錦繡一直都沒嫁人?還是跟姚修文一樣,都是二婚?

  姚瑤還真有些好奇。

  就聽四金說,黃錦繡一直都沒有嫁過人,跟姚修文這是頭回定親。

  那麼姚瑤就很懷疑,姚修文知不知道黃錦繡不是黃花閨女這件事?姚瑤傾向于認為,姚修文不知道。畢竟黃錦繡一直沒嫁人,肯定不會讓人知道她的醜事。至于當年在京城,睡了黃錦繡的那個車夫,有很大的可能,早就被滅口了。

  “姚修文的原配夫人是什麼情況?”姚瑤問。

  四金回答:“那女人姓杜,是金源縣杜員外的大女兒,叫杜玉嬌。杜員外除了這個女兒之外,還有個兒子,叫杜玉朝。杜玉嬌比杜玉朝大十二歲,她嫁給姚修文的時候,她那弟弟才五歲。他們是三年前成的親,兩年前,杜玉朝溺水,沒救過來。杜員外沒了唯一的兒子,中風病倒了。兩個月前,杜玉嬌難産,一屍兩命。”

  “這麼快,姚修文又要迎娶新婦了,還真是薄情呢。”姚瑤神色淡淡地說。雖然沒有證據,但杜家人自從招惹了姚修文之後,一個一個都沒有得到好下場,姚瑤不信這些事情都是巧合。

  “姚大鵬如今是老太爺的派頭,屬下在酒樓門口見到過他,一身綢緞,出門還帶了兩個丫鬟伺候。屬下親眼看到姚大海去青樓,連着兩天都去,打聽過,他在金源縣上那家青樓裡包了個姑娘。姚大郎如今在金源縣縣衙當捕頭,他去年成親了,娶的是個秀才的女兒。姚二郎還沒成親,但也定親了,定的那家小姐聽說嫁妝很豐厚。姚三郎在金源縣的一個書院裡面讀書,聽說書讀得不行,但是捉貓逗狗的事,樣樣精通。姚秀玲一家也跟着搬去了金源縣,馮波開了好幾家鋪子,他是縣令的姐夫,沒人敢跟他争,賺的不少,住的宅子可不小。”

  姚瑤眸光微寒:“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那些人倒是團結起來了。我猜,他們沒有去京城騷擾我們,是因為先前的事情給了他們教訓,讓他們知道找我們落不着好,還會更加倒黴,于是,他們自己想辦法過上了富貴日子。”

  秦玥蹙眉:“丫丫,要查一下姚修文有沒有貪腐嗎?”

  姚瑤搖頭:“不,他應該沒有搜刮民脂民膏,因為他也不傻,這是上面主要打擊的對象。不是我惡意揣測,我懷疑,姚修文斂财用的是别的招數。”

  秦玥挑眉,就聽姚瑤語氣幽幽,說了四個字:“謀财害命。”

  杜家如今就剩了個中風癱瘓的杜員外,兒子女兒都死了,所有的家産,都被姚修文順理成章地收入囊中。不知道杜員外有沒有兄弟侄子,就算有,誰敢跟姚修文這個縣令争?越是這種偏遠地方的小官,越是可以擁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原本金源縣的縣令是黃家的親戚,但因為貪腐已經落馬被斬首了。黃家那些人走的就是官商勾結的路子,在之前那次官場大清洗中,黃家在官場上的人基本都廢了。

  清源縣的伍縣令跟黃家也是親戚,但他夠聰明,總體來說還算是個清官,所以現在還坐着那個位置。

  但黃家的根基在金源縣,清源縣的縣令管不到這邊來。如今黃家急于尋找到一個新的盟友,而最可靠的關系就是姻親,于是,黃錦繡這個一直沒嫁出去的老姑娘派上了用場。

  個中内情,定然更加複雜,說不定還有很多表面看不到的龌龊事。但隻表面看到的這些,已經夠姚瑤确定,姚修文的手不幹淨。

  本來姚瑤也沒想再理會金源縣的姚家人,但誰讓姚二郎當衆說,他是安王妃嫡親的堂兄,難保那些姚家人沒有仗着姚瑤的名頭,在外面招搖過市,這就跟姚瑤有關系了。

  而且,當年的事情,說到底是家事,雖然姚瑤極其厭惡姚家老宅那些人,為姚大江和宋氏受過的委屈而不平,但也沒有到趕盡殺絕的地步。

  但如今,金源縣的那些姚家人,若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姚瑤不會再坐視不理,放過他們。原因很簡單,他們都姓姚,不管事實上他們關系如何,真到那天,出了事,那些人惹出大麻煩,看客們都會說:看啊,那個是安王妃的親爺爺!那個是安王妃的大伯!那個是安王妃嫡親的小叔!那幾個是安王妃的堂兄!

  若其中那些人真有打着姚瑤的名頭騙人或害人的行徑,最後,多少都會有一些被人算到姚瑤頭上去。這樣的結果,就算影響不到姚瑤的地位,但必然會影響到她的名聲,也足夠給她惡心了。

  及時止損,才是正經。

  “阿玥,咱們下一站,帶着孩子到金源縣去玩兒吧。”姚瑤說。

  秦玥點頭:“好,過兩天就去。”他早就想把姚家那些雜碎解決了,如今既然回來了,還撞上了,最好一次清理幹淨,省得時不時冒出來惡心他們。

  卻說金源縣,縣衙後面就是縣令姚修文的府宅。

  傍晚時分,姚修文回到家,一進門就聽到朱氏又在罵罵咧咧地大吼大叫。

  姚修文神色不耐,懶得理會。自從日子過得富裕,姚大海就成了青樓的常客,姚修文說過他,沒用,他現在是碰都不碰朱氏了。

  朱氏本來就又黑又醜又胖,因為日子過好了,天天大魚大肉,導緻她現在更胖了,走幾步路都呼哧帶喘的。作為男人,姚修文可以理解姚大海的心情,便随他去了,隻一個要求,不準把那種地方的女人帶回家裡來,到時候會有損他的名聲。

  于是,姚大海夜夜不沾家,一回來朱氏就開罵。姚大海也沒把朱氏休了,畢竟朱氏給他生了三個兒子,還要考慮三個兒子的心情。

  姚修文想進他的院子,結果朱氏看見他,晃着一身肥肉跑了過來:“三弟!三弟!”

  姚修文皺眉:“幹什麼?”

  “你管管你大哥!他整天去那翠紅樓,真是丢死人了!有多少錢都拿去哄那小狐狸精了,他眼裡還有我嗎?”朱氏說着,哭了起來。

  姚修文神色不耐地說:“大嫂,這是你該管的事,我做弟弟的,管不着!”話落大步進了院子。

  朱氏氣得不行,罵罵咧咧地轉頭,就見姚二郎出現在不遠處。

  “二郎!你死哪兒去了?好幾天不見人!”朱氏吆喝了一聲。

  姚二郎走過來,腰間的折扇一晃一晃的,理都不理朱氏,直接進了姚修文的院子。

  這下把朱氏給氣了個倒仰,連哭帶罵:“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養大啊!結果現在一個個翅膀硬了啊!都不管老娘了啊!”

  姚二郎像是沒聽見朱氏的聲音,見到姚修文,立刻站直,叫了一聲:“三叔!”

  姚修文打量姚二郎的打扮,皺眉說:“你又不讀書,挂個扇子幹什麼?不倫不類的!”

  “天熱,扇扇風,呵呵。”姚二郎陪着笑。

  姚修文問:“你前幾天去哪兒了?”

  姚二郎說:“都說北邊兒的生意好做,我去了趟岩城瞧瞧。”

  “你懂什麼生意?跟着你姑父跑跑腿就是了,就是出去瞎玩。”姚修文自己還沒孩子,姚大海家的這三個,除了姚大郎還像點樣,幫了姚修文不少,另外兩個他看見就煩。

  “三叔,你猜我在岩城碰見了誰?”姚二郎問。

  姚修文皺眉:“别故弄玄虛!有話直說!”

  “我碰上姚二丫了!還有她那男人!姓秦的那個!帶着孩子,都在岩城呢!”姚二郎說。

  姚修文神色一變:“你确定?”

  “我當然确定,我們還打招呼了!”姚二郎說。

  “你跟姚二丫有什麼招呼可打的?你說什麼了?”姚修文眸光一沉。

  “我……我也沒說什麼……”姚二郎眼神躲閃,“就是跟人說了一句,我是安王妃的堂兄,結果沒想到,姚二丫就在旁邊站着呢,真是活見鬼!”

  姚修文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跟你說過多少次,出去不要亂說話!”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我說的又不是假的……”姚二郎嘀咕。

  姚修文抓起茶杯就朝着他砸了過來:“蠢貨!你的一句話,有可能把姚二丫給引過來!以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了某些事,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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