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田園喜嫁之娘子太難追

474.悉數落網

  容德明想過,容華英找到了靠山。他也想過,容華英的靠山來頭不小。這是他下定決心離開容城,暫時避避風頭的主要原因,因為未知的恐懼讓他深深不安。

  但當看清秦非白的樣貌的時候,認出他是誰的容德明,心神俱震!因為這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今看着容華英與秦非白并肩而立,容華英還挽着秦非白的手臂,說了兩個字“我們”,容德明這一瞬間,又驚又俱,心中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卑和嫉妒!

  容德明那樣處心積慮地想往高處爬,他身處容城這個地界,見過的地位最高的人,就是容城太守。但此刻,看到秦非白,居高臨下,眼眸睥睨地看着他,容德明有種感覺,跟秦非白相比,他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叫得再歡,跑得再快,一旦見光,就沒了活路……

  容德明很想罵一句“你們這對狗男女”,但他不敢,因為那是秦非白啊!那是大盛國百姓仰望的大将軍!出身貴族,武功高強,得皇帝信重,重權在握的秦非白!大盛國,誰不知道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但出了容城這個地界,誰又知道容德明是什麼阿貓阿狗?

  若今日出現在容華英身旁的,是另外一個富商,甚至是個尋常的官員,容德明都不會有被碾壓到不敢說話的境地。但他沒想到,也想不到,竟然會是秦非白!

  差距一旦到了天塹鴻溝的地步,再掙紮,毫無意義。容德明此時叫嚣什麼,威脅什麼,耍什麼心機,都是徒勞無功的,他自己心裡最清楚!因為這是一個可以随随便便捏死容城太守的存在,遑論他一個商人!

  但,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一個多月之前,容華英還在容府的地牢之中苦苦煎熬,那樣的日子已經過了一年多。若是她跟秦非白早就勾搭到一起,為何秦非白過了那麼久才來救人?

  容德明想不通,無法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容華英的靠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卻如此驚人。

  “容德明,你的那個包袱裡面,是你賄賂容城太守以及周邊數位官員的賬本。”秦非白看着容德明冷聲說,“梅良信交代,你的養父,是你授意梅良信人為制造山洪假象,殺死的。他還交代,你手中的人命,一共有十八條,其中包括容家三位不服你的老掌櫃,以及華英的兩個丫鬟,還有你的競争對手。”

  容德明面色慘白,跌坐在地上,腦中似有驚雷炸開,隻有一個感覺,他完了,真的完了……

  虧心事做多了,是不敢走夜路的。

  容德明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夠他死很多次了。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巴結他能接觸到的所有官員,這對他而言就是保護傘。他們是同流合污的關系,都在一條船上。為了自保,容德明還留下了他賄賂那些官員的證據,哪年哪月哪日,他給哪個官員送了多少銀票,給哪個官員的夫人送了一套名貴的首飾,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樣單方面記錄的賬本之所以能夠作為證據,是因為經不起查。賬本上流出去的東西,一查一個準!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所以,當初得知容華英在暗中調查他,容德明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因為他的雙手,真的不幹淨。

  所以,當時得知容華英被梅蓮和碧荷那兩個蠢貨放走,容德明才會那樣憤怒,憤怒掩蓋下的,是他的恐懼!

  也因此,在意識到容華英回到容城來複仇的時候,容德明甚至沒想過要反抗要抵擋,因為他心虛,他害怕,他知道那些事一旦暴露出去,他不可能有活路,所以選擇的是逃跑。

  不過,從朱富跟梅蓮的苟且之事,給容德明一個警告。到梅良信被抓,導緻容德明的把柄落入秦非白手中。一直到如今,每一步,暗處的秦非白都是算好的。避開官府,隻對容德明下手。容德明能夠逃出生天的概率為零,他想翻身的概率,也是零。

  而容德明這樣一個跟容城太守以及周邊的官員都産生過或多或少的關系的富商,一個心機深重,一直留了一手的小人,從他入手,就能找到對付那些官員的直接證據。拿下容德明,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容易很多。

  “秦大将軍,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容德明垂着頭說,“如果我可以給你們提供更多的線索,不知道能不能戴罪立功?”

  貪生怕死,極其精明。這是容華英對容德明的評價。

  到了今時今日,雖然看到容華英和秦非白站在一起,讓容德明震驚,嫉妒,憤怒,但他很快就把兒女情長抛到了腦後,想的隻是給自己博一個活命的機會。一如幼年當乞丐的時候,為了活下去,為了讨到一口飯吃,他什麼都願意做。

  “那要看你提供的線索有多大價值。”秦非白冷聲說。

  “價值?絕對會讓秦大将軍滿意!但在我交代之前,要秦大将軍給一個保證!”容德明仰頭,看着秦非白,面色陰郁。

  “什麼保證?”秦非白問。

  “事後會饒我一命!”容德明握着拳頭說。

  “我現在答應,你敢信嗎?”秦非白冷聲問。

  容德明臉色難看:“秦大将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不會出爾反爾吧?”

  “跟小人打交道,我不認為必須要恪守原則。”秦非白冷冷地說。

  “你什麼意思?”容德明臉色一白。

  “意思就是,若是因為你說了幾句或許有用的話,我就放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值當!你知道的事情,未必沒有别人知道,你口中的線索,唯一的價值是,在你将死之際,給你一個求饒的機會!”秦非白冷聲說。

  容德明猛然瞪大了眼睛,身子微微顫抖:“你……你要做什麼?”

  “來人!”

  秦非白話落,樊峻帶着人進來了。

  “把他帶下去,大刑伺候,留一口氣就好,真死了也無妨!”秦非白冷聲說。

  樊峻冷笑,朝着容德明走過來,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容德明又驚又怕,連聲說:“我真的知道重要的線索!真的可以幫你!秦大将軍,你相信我!”

  秦非白看着容德明被拖走的背影,搖頭說:“我相信,但他倚仗容家,又反過來害容家,自己過得如此安逸快活,錦衣玉食,看着就不舒服!先給他一點顔色瞧瞧,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再來說話,到時候,就沒那麼多心眼了。”

  “謝謝秦大哥。”容華英已經記不得這是她第幾次說這樣的話語。

  秦非白低頭,容華英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她的手一直抓着秦非白的胳膊都沒有放開。

  容華英面色赧然,連忙放開,後退幾步:“秦大哥,對不起,方才利用了你。”

  “小事。”秦非白不甚在意地說了兩個字,話落就出去了。

  軍中出來的樊峻,很明白秦非白所說的大刑伺候是什麼意思,下手一點兒都不客氣。

  一夜過去,容德明就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梅蓮一大早又回了容府,管家也沒攔着她,讓她進去了。

  “相公呢?”梅蓮問。

  “老爺昨日出去尋你爹,一直都沒回來。”管家說。

  梅蓮擰眉:“什麼?相公親自去了?他如今在何處?”

  管家隻說不知道,主子的事情下人無權幹涉之類的話。

  梅蓮沖進容德明的院子,不見有人。

  等梅蓮要離開的時候,春琴來了。

  “夫人。”春琴敷衍地行了個禮。

  梅蓮一看春琴,還有她下意識地護着肚子的動作,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容德明不在,但絲毫不妨礙梅蓮和春琴兩個女人争風吃醋。

  “呦,這是誰呀?”梅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春琴,“都沒給我這個夫人敬過茶,你充其量就是個從太守府來到容府的奴婢!”

  春琴也不是個好脾氣,一聽這話,當即就反諷回去:“想當初,某人不也是容家大小姐身邊讨飯吃的丫鬟嗎?麻雀飛上枝頭,那也是麻雀,變不成鳳凰的!”

  “賤人,你竟然敢罵我!”梅蓮心中怒起。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春琴冷笑。她不知道容德明不在家,以為他就在梅蓮身後的院子裡。而春琴仗着她出自太守府,而且肚子裡還懷上了容德明的種,根本不把梅蓮這個已經沒了清白的女人放在眼中。

  梅蓮陰沉着臉,上前去,一把就拽住了春琴的頭發,把她甩到了地上去!

  兩人帶來的丫鬟,全都護主心切,局面很快就從對罵變成了撕打。

  最後,梅蓮騎在春琴身上,膝蓋死死地頂着她的肚子!左右開弓,狠狠地扇耳光!

  兩人早已不顧形象,最後都打得面目全非,狼狽不堪。

  而春琴肚子裡尚未成形的孩子,如梅蓮所願,劇烈運動之下,春琴根本保不住那個孩子,很快就見了紅,哭得傷心欲絕,被丫鬟抱了回去。

  梅蓮臉上盯着幾道明晃晃的皿印子,滿腔怒火,離開容府,回她的娘家。

  梅蓮的馬車在一條巷子裡失去了蹤迹。

  而原本在家中,絕望度日的碧荷,不過是到院中去打個水的功夫,人也不見了。

  “你的仇人,都抓過來了,接下來你可以有仇報仇。”秦非白對容華英說,“不必着急,解決那些官員,已經在暗中部署了。不管你想做什麼,都盡管放手去做,便是出了什麼事,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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