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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喜嫁之娘子太難追 455.桃林訴心事

  護國寺後山桃林中,桃花盛開,吸引了諸多遊客觀賞。

  姚府的馬車在山腳停下,秦玥和姚瑤一人抱着一個孩子下車,瞬間成了人群的焦點。

  都知道安王妃平安誕下一對龍鳳胎,但外人從來沒見過。

  雖然沒有人敢上前來看孩子,但隻遠遠地看着一家四口站在一處的樣子,都讓人覺得幸福美好。最神奇的是,很多人都看到,秦玥臉上帶着笑意!要知道,以前的秦玥,從小到大都是冰山臉,從來不笑的!

  兩人抱着孩子往上走,其他行人都默默地讓開了路。有無意中瞟見孩子容貌的,都紛紛贊歎,說一個像安王,一個像安王妃,都生得極好。

  兩人在護國寺後山桃林裡面轉了轉,覺得孩子快該餓了,就下山去了。

  進了馬車,姚瑤掀起衣服給孩子喂奶,秦玥就目不轉睛地盯着看。

  喂完一個,秦玥抱走,換另外一個。

  等把孩子喂飽,兩個娃被秦玥一手抱着一個睡着了。姚瑤整理好衣服擡頭,就見秦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兇前。

  “看什麼看?”姚瑤嗔了秦玥一眼。

  秦玥低頭,在姚瑤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都是當娘的人了,姚瑤臉上飄來兩朵紅雲,握拳錘了秦玥一下:“不正經。”

  秦玥唇角微勾,對自己媳婦兒,正經什麼?

  回到府裡之後,姚瑤想起秦珍珍的腳又傷了,就拿了藥過去看她。

  魏宇澤已經從李郎中那裡給秦珍珍讨了傷藥,秦珍珍抹過藥,這會兒就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地看着院中盛放的一樹桃花。她想去護國寺看桃花林,可惜腳傷了,而且比之前兩次都嚴重,怕是得有十天半月不能出門了。

  “珍珍。”姚瑤的聲音響起。

  秦珍珍回頭,見姚瑤站在門口,神色一喜:“大嫂,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在寺裡吃頓齋飯才回呢!”

  姚瑤搖頭:“我倒是想,可惜帶着孩子,不太方便,就回來了。你的腳怎麼樣,讓我看看。”

  姚瑤看了一眼,秦珍珍的腳腫得很高。姚瑤輕輕按了一下,秦珍珍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沒事,也沒傷到骨頭,養養就好了。”姚瑤起身,在旁邊坐下,放下手中的藥,問秦珍珍,“宇澤呢?”

  “不知道,可能有事在忙吧。”秦珍珍搖頭。

  “你跟他……”姚瑤眨了眨眼睛。

  秦珍珍臉色微紅:“大嫂你别打趣我了,沒什麼的,這次是意外。”

  “怎麼每次你碰上他,總有這種意外呢?你的腳跟他有仇吧?”姚瑤笑着說。

  秦珍珍哭笑不得:“我也覺得,我的腳可能跟魏大哥有仇。”

  快到正午了,魏宇澤正在幫着宋氏做飯。洗菜切菜什麼的,都很熟練。

  如今秦玥陪着姚瑤,趙康安陪着姚玫,宋氏倒覺得魏宇澤這個幹兒子越發貼心了。

  而魏宇澤從宋氏這裡,得到了他親娘沒有給過他的,真正的母愛。沒有一絲功利性,隻有溫暖如涓涓細流的關心照顧。宋氏每次張口使喚魏宇澤做什麼時,魏宇澤都很開心,因為他知道宋氏是真的把他當自家孩子才會這樣,再也沒有曾經的客氣疏離。

  “宇澤,你覺得珍珍怎麼樣呀?”宋氏一邊下面條,一邊笑着問。

  魏宇澤笑了笑:“幹娘怎麼問起這個?”

  “你該成個家了,我見你總是羨慕人家有娃的,就沒想過自己娶媳婦生一個?”宋氏笑着問。

  魏宇澤低頭:“正在想呢。”

  “我看珍珍那姑娘就挺好,長得漂亮,也不嬌氣,而且……”宋氏壓低聲音說,“她喜歡你,你不知道吧?”

  魏宇澤愣了一下:“幹娘怎麼知道的?”

  “我是過來人,你們這些孩子的事,我能看不出來?”宋氏笑着說,“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這種事也不好強求,你若是隻把她當朋友當妹妹呢,不如早點說清楚,也别耽誤她說親,你說是不是?”

  “那個……”魏宇澤想起今日在大街上,下馬沖過去抱住小孩子的秦珍珍。

  他對秦珍珍最深的印象就是,總是傷到腳……

  若說容貌,秦珍珍是秦玥的妹妹,自然是不差的。而且她的五官随了秦非白,很大氣舒服的長相。

  若說性格,不嬌氣倒是真的。魏宇澤突然想起,之前有段時間,秦家人被流放到西部苦寒之地。想必那個時候,秦珍珍這個曾經的嬌小姐也吃了不少苦頭吧。她如今在家裡,做飯洗衣什麼都能做,有一手很不錯的廚藝,女紅也做得很好,倒是沒見她擺弄琴棋書畫那些。但那都是京城大家小姐的必修課,她出身尊貴,定是自小就學,很是精通的,不管如今不愛了,還是不喜歡賣弄,總之整個人都是溫柔平和又很踏實的。

  若說對他……魏宇澤之前沒考慮過成親的事,所以以往秦珍珍投注到他身上的目光,他是真的沒有感覺。而他如今回憶起來,有關秦珍珍,印象最深的三次,就是秦珍珍三次傷到腳。

  第一回,是初遇。他出城辦事,碰上秦珍珍墜馬扭傷腳,就把她送回了家裡去。當時隻覺得秦玥這個妹妹很有禮貌,多次向他道謝,而且明明很疼,卻一臉倔強地說自己沒事。

  第二回,去年冬天,魏宇澤随便潑水結冰,導緻秦珍珍摔倒又扭傷了腳。那一回很尴尬,兩人還有了點親密接觸,不過當時最大的感覺就是尴尬了。

  第三回就是今日了。

  宋氏看魏宇澤提起秦珍珍,突然走神的樣子,笑意加深:“宇澤,把盆端過來,面條煮好了。”

  “哎!”魏宇澤回身,連忙起身去端盆。

  盆裡有燒開放涼的水,熱騰騰的面條撈出來,放進涼開水裡面過一下。

  鹵子是先炒好的,炒了兩種,一葷一素。

  過了涼水的面條加上鹵子,就是過水面了,簡單又美味,家裡人都愛吃。

  魏宇澤先拿了個碗,撈出一碗面,問了宋氏一句:“幹娘,珍珍腳傷到了,我先把飯給她送過去,她喜歡吃肉的還是素的?”

  “都愛吃。”宋氏笑着要看魏宇澤怎麼做。

  魏宇澤就把面條盛了一碗,把兩種鹵子各盛了半碗出來,然後放在一個大盤子裡,端着要去送。

  “筷子忘了拿。”宋氏提醒魏宇澤。

  “哎對!”魏宇澤連忙回來拿筷子。想起去年那回他去給秦珍珍送飯,也是忘了碗筷,十分尴尬。

  魏宇澤端着面過來的時候,秦珍珍正好餓了。

  “謝謝魏大哥。”秦珍珍說,“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不知道你想吃哪種,兩種鹵都盛了些,你先吃着,不夠我再去端。”魏宇澤對秦珍珍說。

  “夠了夠了,魏大哥快去吃飯吧,不用管我了。”秦珍珍說。

  “好,吃完碗筷放着,我晚點過來取。”魏宇澤點頭出去。

  窗戶開着,秦珍珍就坐在窗邊吃飯。

  魏宇澤快出院子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秦珍珍擡頭在看他。

  四目相對,魏宇澤見秦珍珍立刻低頭去吃面,假裝沒在看他的樣子,唇角微微翹了起來。突然覺得,這個姑娘還是蠻可愛的。

  魏宇澤就休沐一天,第二天又忙碌起來,早出晚歸。但他在家的時候,秦珍珍的飯菜都是他送的。

  府裡的人對魏宇澤和秦珍珍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心照不宣了。

  秦谡表示滿意,秦非白覺得讓他發愁的女兒的親事可算是有着落了。

  秦珍珍的腳養了半個月之後,完全好了,正好又到了魏宇澤的休沐日。

  “珍珍,護國寺的桃花還沒敗,要不要去看?”魏宇澤還記得上次沒看成的桃花。

  秦珍珍能感覺到魏宇澤看她的眼神不同了,她心中甜蜜,因為原來就是一直有期待的,如今終于得到了回應。

  兩人倒也沒有避諱什麼,沒叫其他人,騎着馬就出發往護國寺去了。

  如今作為工部侍郎的魏宇澤,經常在京城各處辦差,很多人都是認識的。而秦家就秦珍珍這麼一個小姐,認出她來的人也不少。

  見魏宇澤和秦珍珍結伴出遊,知道他們身份的人都覺得,姚府怕是不久之後又要辦喜事了。原先很多人都在想,秦玥的妹妹到底會花落誰家,如今已經有了答案。

  兩人到護國寺,先去前殿拜了菩薩,上了香。原先魏宇澤是不喜歡這些的,但是自從他家裡的人都出事之後,他遇見廟宇都會去拜拜,祈求他逝去的親人在九泉之下安甯,為如今的親人朋友求平安。

  拜過之後,兩人就去了後山桃林。

  桃花盛放,美不勝收。

  漫步在桃林中,魏宇澤見秦珍珍欲言又止,就笑着說:“有什麼不好說的?說吧,我不會打你。”

  秦珍珍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喜歡過我大嫂啊?”

  魏宇澤愣了一下,沒有否認,點頭說:“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魏宇澤本來想着,該跟秦珍珍解釋一下他跟姚瑤的關系,畢竟如今兩個人是認真在交往,總不好讓秦珍珍多想,誤會了什麼。

  結果魏宇澤話音剛落,秦珍珍就笑了:“我就說嘛,你跟我大嫂是一個地方的,少年時就認識,我大嫂那麼厲害那麼優秀,你應該會喜歡她才對。”

  魏宇澤扶額,這姑娘心也真夠大的,原來是自己猜的,也沒人告訴過她,她覺得應該是這樣?

  “不過你肯定是不如我大哥的了。”秦珍珍脫口而出,話落自覺失言,連忙解釋,“我沒有覺得你不好的意思。”

  魏宇澤笑着搖頭:“你說得沒錯。當年我跟你大哥最初認識的時候,關系相當不好,互相看不順眼。”

  秦珍珍很有興趣:“能跟我講講嗎?我都不知道我大哥那個時候失憶了,在大嫂家是什麼樣子的?”

  魏宇澤就跟秦珍珍講起當初在清水鎮青山村發生的事,那個時候的秦玥和姚瑤,還是兄妹,魏宇澤是鎮上有錢人家的少爺,他們一起合夥做生意,開酒樓賺錢……當年的事,如今講來,很多幼稚舉動,卻也是無憂無慮的少年時最美好的回憶。

  秦珍珍聽完,感歎了一句:“真羨慕你們的感情。”

  魏宇澤握住了秦珍珍的手:“羨慕什麼?羨慕我被他們倆虐嗎?我得找個幫手,秦玥搶了我當年喜歡的小妹妹,他的妹妹願意賠我嗎?”

  突如其來的表白,與衆不同,秦珍珍懵了一下,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根……

  “你……你真的喜歡我嗎?”秦珍珍也沒甩開魏宇澤的手,鼓起勇氣,看着魏宇澤問。

  魏宇澤認真點頭:“是的,我喜歡你。我已經過了想要追求新鮮,追求轟轟烈烈的那個年紀,我在考慮要成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唯一想到的,就是你。”

  秦珍珍心中甜蜜不已。

  雖然說兩個人是因為住在一個屋檐下,才有了走到一起的可能,也不乏周圍人的推動。但這就是平平淡淡的愛戀最真實的樣子,有了交集,經常碰面,慢慢了解,互相試探,确定心意。

  如魏宇澤所言,他經曆過很多事,年少時候的那種怦然心動,随着心境和性格的改變,是不會有了。

  而秦珍珍與魏宇澤是有類似的經曆,雖然沒有魏宇澤那麼慘。她曾從一個天之驕女被流放,一點一點學着做一個普通人,學着做以前從來不做的事。當她再回京城時,心境也早就不同了。

  兩個人其實很像,因為在對待感情時,求的都不是轟轟烈烈,而是安穩,合适。心動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淡淡的,柔柔的,并不熾熱。

  兩人在正午前,騎馬回到了姚府。

  遠遠地看到姚府門口停了幾輛馬車,還有拉行李的車,魏宇澤和秦珍珍都覺得有些奇怪,不知是誰來了。

  到了門口下馬,不遠處一個馬車裡面,黃錦繡掀開車簾,看着魏宇澤,神色驚喜,柔柔地喚了一聲:“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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