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男子扭頭朝後面看了一眼,通過後窗玻璃,果然看見一輛豪氣的保時捷在跟着他們。
男子摸了摸盡是紅斑的酒糟鼻,裂開大嘴一笑:“呵,那車是我的了。”
“大哥,你想要那車?”手下興奮起來:“我這就讓兄弟們做好準備。”
說着,他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一邊讓司機引着後面的保時捷朝偏僻的地方而去。
十分鐘後,阿發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飛哥,怎麼越走越偏僻啊?”
“我也感覺不對勁,這周圍都沒見幾個人了。”侯立傑望着外面狹窄陰暗的巷子,隻要有人往前後一堵,想跑都跑不掉。
餘飛卻一臉淡然:“跟着就是,他們本就是故意引我們進這裡來的。”
“啊?”阿發一聲驚呼:“飛哥你知道啊,那咱們還進來不是……。”
“怕毛啊!”侯立傑不屑地道:“幾個小癟三,分分鐘滅了他們。”
“我說侯大少,我和飛哥肯定是不怕,關鍵是你現在身上有傷,我擔心的是你啊。”阿發怼了回去:“當然,還有我的寶貝車,哦,不,是飛哥的寶貝車,一旦打起來,傷到車怎麼辦?”
阿發是愛美人更愛豪車,可不舍得這麼好的車被弄壞了。
幾人剛說到這,“咔”一聲,前面的車子停下了。
阿發也急忙在距離不足丈遠的地方停下。
這巷子狹窄,車子想掉頭都做不到。
“砰砰。”聲中,前面的車門打開,三個兇悍的青年男子從車上下來,為首的是一個長滿紅斑的酒糟鼻男。
酒糟鼻男子的後面兩個青年,手裡都拿着一根短棍。
與此同時,後面聲音響起,五六個青年從後面冒出來,手裡用的是鋼筋條,鐵鍊,自來水管,鐵棍等武器。
這些人滿臉戾氣,一個個殺氣騰騰,一看就知道是混社會的。
被人前後夾擊圍堵,阿發有些擔心了,這保護了後面保護不了前面,真打起來,保時捷還真有危險。
“飛哥,咋辦?”阿發朝餘飛問,一邊問,一邊四下找武器,可這不是他的車,車上有沒有武器不知道。
然而,還真讓他在車子裡的儲物格裡找到了不少東西,有雙節棍,ASP甩棍,鍊子鎖……。
這車原來的主人方橫也是一個混混差不多的角色,車上随時放着幹架的東西。
“阿發,鍊子鎖給我。”侯立傑喜歡用開山刀和砍刀之類,但現在沒有,隻能退而求其次用鍊子鎖了。
阿發自然不用說,用他最喜歡的雙節棍。
“飛哥,這個給你。”阿發将ASP甩棍遞給餘飛。
餘飛接過來看了一下,吩咐道:“阿發,你保護好立傑,我下去就行。”
說完,餘飛從副駕駛座上淡定下車。
“我不用保護。”侯立傑拿着鍊子鎖,緊跟下車。
“我說侯大少,别逞強行不?”阿發趕緊跳下車,擋在侯立傑面前。
“阿發你幹啥呢?”侯立傑将阿發推開。
“飛哥命令,保護好你。”阿發義正言辭地道。
“立傑,别逞強!”餘飛瞪了侯立傑一眼,這才讓侯立傑乖乖聽話。
幾人下車的同時,外面前後夾擊的兩夥人已經包圍過來。
“大哥,好車啊。”酒糟鼻男後面的小弟摸着保時捷的車頭,兩眼放光。
“别摸壞了老子的車。”酒糟鼻惱怒地一把拍開那小弟的手。
“呵呵,是是是。”那小弟急忙縮回手,趕緊道歉:“對不起大哥,我太激動了。”
“真特麼沒見過世面。”酒糟鼻鄙夷地哼了一聲,之後擡起臉,朝對面的一夥人吼道:“都特麼聽好了,這車是老子的了,别弄壞老子的車。”
對面幾個牲口聽到這話,望着保時捷獰笑道:“大哥放心,保證保證,嘿嘿……。”
“我擦,就你們那逼樣,也特麼想敢打車的主意,草!”阿發對車的愛勝過美女,這幫家夥竟敢窺觑他的愛車,當場就發飙了。
阿發這一說話,酒糟鼻陰鸷的目光盯在為首的餘飛身上:“看在車的份上,饒你們一命,你們可以滾了。”
“艹!”阿發就要沖上去,被餘飛攔住。
餘飛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盯着酒糟鼻,冷冷地吐出一道聲音:“把你車上的女孩帶出來!”
這聲音是命令,不容置疑的命令。
“嗯?”酒糟鼻一愣,接着便是嘴角猛地抽了幾下。
這家夥煞筆嗎,沒看到自己這麼多人嗎,竟還敢命令他們。
“小子,哪混的,知道‘死’字怎麼寫不?”酒糟鼻冷笑着,前後的小弟們緊了緊手中的武器,都帶着猙獰的獰笑逼了上來。
餘飛嘴角微微一勾,手動了,一道飓風呼嘯,手中的ASP甩棍化作一道殘影,狠狠抽在酒糟鼻的臉上。
“啊――!”凄厲的慘叫聲撕裂巷子上空陰暗的長空,在巷子裡回蕩着。
“草麻痹,幹死他們!”
“殺!”
酒糟鼻一方見竟然是對方先動手,還一棍子抽翻了老大,當即一個個怒吼連連,紛紛揮舞着手裡的武器撲了上去,一場厮殺在巷子裡開始。
下一刻,巷子裡刀光劍影,慘叫震天。
對方前後加起來的人數七八個人,餘飛棍影一陣猛抽,所過之處皿花飛濺,人飛出去,再沒能力起來。
阿發揮舞着雙節棍打了沒幾下,一個敵人沒幹翻,自己反被雙節棍狠狠敲了一下額頭,當即額頭便是烏青一片,腫起一個大包,疼得他直抽冷氣。
倒是侯立傑的鍊子鎖将一人腦袋砸出一個皿窟窿,後面他想再砸時已經沒機會了,周圍已經沒有站着的敵人,全被餘飛三下五除二幹趴下,在地上滿地打滾慘嚎。
飛哥太猛,他們根本沒出手的機會。
“阿發,沒事吧?”餘飛幹翻所有人,望着阿發額頭上紅腫的大包皺眉問。
這小子這麼喜歡雙節棍,還以為他會用呢,結果是自己耍弄一下還行,實戰就是個渣。
“我說阿發,你丢人不?”侯立傑扭過頭去,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實在太丢人了。
阿發抽着氣,擡手捂住額頭,咬牙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很快就好。”
“沒事就好。”餘飛也沒再多說,目光射向前面那輛吉利帝豪,心裡突然有些激動,也有些擔心和緊張。他跨出步子,幾步來到車旁,抓後車門的把手,猛然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