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有些為難了,他可不是那種有時間陪女人的男人。
無奈中,他苦笑道:“麗娅,真的很抱歉,改天可以嗎?
”
他是真有事:“這幾天我可能都有事要忙,實在沒時間陪你,希望你能理解。
”
阿米麗娅俏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但還是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知道,我的英雄肯定是去幹大事,我不會成為你的拖累的,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
這份通情達理讓餘飛微微一愣,經過一段時間的蛻變,她貌似變化了許多。
“麗娅,謝謝你的理解。
”餘飛微笑着:“你生意上不稱心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别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以前那麼多難關你都挺過來了,我相信你這次也一定能挺過去。
”“不,我親愛的飛。
”阿米麗娅緊緊抱着餘飛,搖頭道:“以前是有你可以依靠,有你在身邊,所以我什麼都不怕。
可現在,爺爺不在了,你這個靠山也不在我身邊了,我很
孤獨無助,我真的扛不住了。
隻要你願意,我願離開阿爾家族,跟着你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做你的女人。
”
她的愛赤果果,依然是那麼的火熱,依然是那麼的大膽奔放得毫不掩飾。
餘飛怕的就是這個,可惜最終還是躲不過啊。
“麗娅,你忘了曾經答應你爺爺的事嗎?
”餘飛鄭重起來:“你接下拉阿爾家族又怎能随意抛棄。
”
“你當初在爺爺臨終前也答應過的,要好好保護我,呵護我,可你做到了嗎?
你都沒做到,又怎能苛求我做到?
”阿米麗娅含着淚問。
“我……。
”餘飛竟無言語對。
他當初答應,隻是以一個卧底人的身份答應而已,并不是他真正的意思,再說,當時也是為了安撫一個臨終的老人而已啊。
有時候跟女人是沒法講道理的,餘飛隻好苦笑一聲:“麗娅,我答應你,當初對你爺爺的承諾我一定會兌現,隻是現在我真有事。
”
餘飛被一個金發美女抱着站在這醫院門口,走不了不說,還得被過往的路人圍觀,哭笑不得,隻能這麼說了。
好在現在是晚上,如果是白天,醫院的人更多,那可就有得受的了。
“真的嗎?
”阿米麗娅聽到這句話,美麗的碧眼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真的。
”餘飛無比肯定地點頭。
“飛,我親愛的,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Iloveyou!”話音一落,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阿米麗娅送上了一個火熱的吻。
“唔……。
”餘飛僵住,反應過來時,急忙巧妙地脫離了那火熱的吻。
這裡是國内,可不是豪放的國外,餘飛也不是那種豪放的西方男人,可以熟視無睹地在衆目睽睽之下和一個女人親熱。
“麗娅,我真該走了,回去吧,晚上早點休息。
”餘飛扶着阿米麗娅的肩膀輕輕推開,說了聲再見後,“逃”也似的離去。
……
餘飛打了一輛出租車朝某個方向疾駛而去,車上,他給黑魔頭發了一條短息:我已經趕來,老地方接我。
出租車隻能到半路,黑魔王基地可是絕對機密之地,出租車不能進去,也進不去。
發完短息,他朝車窗外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他看到了後視鏡,不由得一愣,瞳孔跟着一縮,眼裡射出一道冷光。
有人跟蹤?
他盯着後視鏡看了一會,嘴角勾出一絲冷笑,還真有人跟蹤,而且跟蹤技術還很拙劣。
“師傅,我換地方了,朝這邊走。
”餘飛朝出租車司機指示道。
“好。
”反正是計程付費,走那裡司機都一樣收錢,随即他一轉方向盤,便朝餘飛指的方向而去。
随着時間推移,出租車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胡同,司機心裡有些打鼓了。
這周圍有些陰森,打車的這家夥突然改道進這裡來,莫非是想打劫出租車?
他們開出租車的人,遇到這種事也很正常。
擔心害怕中,司機将車子停下,再也不肯往前面更偏僻黑暗得地方去了。
“老闆,那個,你去的地方還有多遠?
”司機揪着心問。
餘飛看了看車外:“就這裡了,多少錢?
”
“一共五十。
”司機壯着膽子道。
餘飛直接拿出一張百元大鈔:“不用找了。
”
給了錢後他直接下車,然後一個人朝前方更漆黑的地方走去。
司機愣了愣,好像自己誤會這個人了,不但不是打劫的,反而好心地多給了五十。
這人好奇怪,一個人這麼晚,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幹什麼?
司機正想着這個問題,後面車聲響起,又一輛出租車開進了這條胡同。
胡同狹窄,隻能容一輛車通過,前面出租車擋住了,後面的出租車隻能被迫停下。
“砰”的一聲,後面出租車的車門被粗魯推開,一個人影氣勢洶洶地下車沖過來,二話不說,一拳兇狠地砸在駕駛座這邊的車窗玻璃上。
砰然巨響,狂暴的拳頭猶如一隻鐵錘,硬生生地将車窗玻璃砸破,吓得裡面的司機一陣驚叫。
車窗玻璃可不是一般的玻璃,雖然出租車不是什麼好車,玻璃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人用拳頭就能夠随意砸破的。
這人不但用拳頭砸了,而且隻是一拳就将玻璃砸爆,可見這家夥的牛逼和恐怖。
吓得驚叫的司機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隻鐵手伸進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将他的頭從車窗的窟窿裡拖出來,兇狠地喝問:“裡面的人呢?
”
“前,前面,前面去了。
”司機吓得屁滾尿流,想都沒想,幾乎是本能地做出回答。
“該死!
”那人罵了一聲,将司機狠狠一推,人如一道黑色飓風,朝着剛才餘飛離去的方向疾射而去。
司機吓得尿了褲子,恢複過來時,趕緊點火倒車逃離。
後面停着的那輛出租車連錢都不敢要,早先一步退出去逃之夭夭了。
……
前面,正在走向黑暗中的餘飛停下了腳步,然後就那麼背對着後面站着,似在等什麼人。
後面緊急的腳步聲中,一個黑影猶如夜裡狂暴的飓風追上來,手裡一把鋒利短刀在夜色中,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冰冷的寒芒和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