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子内穿灰色T恤,外穿長襯衫,紐扣全部打開,襯衫如同披風。戴了一頂灰色的太陽帽,變色太陽鏡,寬松的大褲子,一雙運動鞋。有經驗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姑娘十有八九會跳街舞。
事實似乎也沒錯,姑娘坐在吧台另外一邊,身體和手指伴随着音樂的節奏打着節拍,自娛自樂,沉浸其中。日間酒吧不把妹,不撩哥,如果換成夜間酒吧,早有男生湊上去打招呼了。日間酒吧大家自己喝自己的,自己聊自己的。在夜吧否則諸如曹雲這樣點橙汁的,肯定會有幾個自命不凡的人湊過來挑釁,畢竟曹雲身邊的高山杏最少也有七八分的姿色。匹夫無罪,女朋友漂亮有罪,混夜場的人道德底線是比較低的,不會去顧慮你是不是有男女朋友,夜場的人考慮就兩點,上不上?她讓上不?夜場當場挖牆腳,導緻戰火的比比皆是,作為一個喝橙汁擁有漂亮妹子的人,猛男們很願意秀一把。
晚餐時間,曹雲和高山杏一起離開酒吧,高山杏表示自己應該做東道,給曹雲接風洗塵。不過今天還是太晚,所以曹雲最好再住一天的賓館,明天清早,高山杏會到賓館來接曹雲去住所。
兩人前腳剛走,那位街舞妹子就抽出一張鈔票放在吧台上,走出酒吧。
……
這一夜算是曹雲最後住賓館的一夜,對于曹雲來說,住賓館也沒有什麼不好。和高山杏一起吃了晚飯後,高山杏送曹雲到賓館,兩人不太熟悉,在房間談話不太合适。高山杏雖然做律師不在行,但是情商不低,順勢告辭,讓曹雲好好休息。
曹雲先燒水,然後沖澡,挂了一條浴巾出來,将紅茶包放進熱水杯中,躺在床上看電視。一杯茶,一張床,一台電視,這是曹雲最喜歡的也是最簡單的緩解工作壓力的方式。曹雲并不在意電視在播什麼,如果電視内的東西有讓他感興趣的他會記下來。
慢慢的疲憊感上來,曹雲躺下,蓋上被子,關閉燈光,很快的進入了睡眠。
光線好刺眼,曹雲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感覺分外難受,口渴,尿急,努力的想醒來,眼皮并不配合,這麼難受了一會,隐約聽見有聲音,曹雲一咬牙,終于醒過來了。
客房的燈是亮的,這代表曹雲的夢有一半是真實的。
一個女生背影側面對着曹雲,她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将曹雲的所有行李從行李箱中拿出來,并且細緻的檢查。曹雲随身物品全部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女生一邊搜查,一邊拍照。側頭看了曹雲一眼,繼續自己的工作。
這女生……竟然蒙面,她的臉部僞裝是非常古老的本地文化中的忍者打扮,戴了一個護額,蒙面巾包裹住大部分臉,隻露出一雙眼睛。
什麼鬼?
曹雲想動,一拉手,手并不聽指揮,全身乏力,軟綿綿的,努力的喊叫,卻隻能聽見一些幹啞的聲音。
女生似乎已經搜查完畢,走向曹雲,一聲不吭抓住曹雲的左腳,将曹雲拉到床下,拖到椅子上坐好。拿出手铐,穿過椅背将曹雲雙手後拷,并且用塑料手铐将曹雲雙腳捆紮在一起。這些事她做的很輕松,很輕描淡寫,不解釋,也不說明。
做好之後,女生拿起手機開始摁着,摁着。大約一分鐘後,女神打開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根針管,走向曹雲。
曹雲雖然努力掙紮,但是肌肉缺乏力量,眼睜睜看着注射器的藥水注射到自己的皿管中。
她是誰?她想幹什麼?
身體不受控制,但是腦子還是可以用。曹雲肯定這不是搶劫,也不會是綁架。被注射藥水大約三十秒後,曹雲感覺自己能出聲了,問:“你、是誰?”聲音的力氣還提不起來。
女生不吭聲,拿出一部體積不小的電話打開免提,放在曹雲面前的桌子上。
電話裡傳來不男不女中性的聲音:“曹先生,曹律師,你好。”
曹雲心中歎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曹律師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普通人這時候應該追問,你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曹雲:“我問過了。”
“……”好一會電話那邊道:“曹律師,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開門見山吧,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如果我認為你撒謊或者隐瞞……”
電話不吭聲,女生抽出一把匕首,刺在曹雲雙腿之間的椅子上,曹雲額頭出冷汗,自己随便套了浴巾睡覺,浴巾不太遮陽,匕首距離自己的兄弟隻有半公分。女生倒還不錯,匕首下去之後,拉下浴巾蓋好曹雲的隐私。
電話人:“曹先生,松本這個官司,從整體看來,應該是一個喝醉之後發生的命案。警方剛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對于警察來說,他們生涯處理的大部分案件都是很普通的案件。一直到你認為,這個案件中存在着專業高手操盤。曹律師,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懷疑?”
“啊?”曹雲一愣。
“要麼曹律師也是道上的兄弟,熟知雞鳴狗盜之術,要麼……”
女生拔起匕首,伸出一個巴掌,先扣下大拇指,然後是食指,曹雲剛開始有些懵圈,再一看,踏馬,這在讀秒。曹雲趕緊回答:“不是、不是,我曾經就讀過警察學校,我的父親是一名國刑外勤,接觸過一些專業人士的案件。加上律師的敏感和本案操控的難度,我隻是懷疑有專業人士參與其中。不過我不是很肯定,因為無論是松本,或者是井上,他們的身家并不算非常富裕,而且是正經的生意人,怎麼會和專業人氏扯上關系?而且也沒有發現松本的大金額轉賬。”
“哦……曹律師很清楚嘛,請專業人氏做事需要預付款這規則。”
曹雲沉默數秒:“這規則白癡都知道。”
女生本拿着匕首,曹雲這話一出,她險些笑出聲來。
電話人也感覺自己問的問題很白癡,想了一會問:“曹律師有沒有發現本案這位專業人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