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允聽韓峰說完之後,皺眉陷入了沉思。
關于中海那邊酒店的開業典禮,她也知曉就在最近幾日,她也清楚韓峰忙完這邊就要趕回去參加開業典禮,但沒曾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這個時候過來搗亂。
看着鐘允一臉愁容擔憂的模樣,韓峰又接着道:“公司這邊需要你來安排事務了,我明天就出發回中海。”
鐘允原本也想和韓峰一起去,但聽了韓峰的交代之後,又将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想了想後,說道:“那行,你去吧,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公司有什麼問題我會及時和你溝通交流。”
韓峰聽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時間确實也已經臨近一點,明天還要出發去中海,所以和鐘允說完之後就打了車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韓峰原本想和白素說一聲,但一看時間想了想後還是作罷了。
回去到酒店,韓峰看了會書後,立馬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之後,韓峰先是給周曉打了個電話。
但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聽,韓峰又給朱曰成打了電話,也是同樣的情況。
韓峰原本想要和兩人說聲自己這幾天要回趟中海,但聯系不到之後隻好給兩人各自發了一條短信。
做完這一切之後,韓峰就驅車出發了。
剛到中海沒多久,原本想要給白素打個電話,朱曰成的電話先過來了。
韓峰看到之後立馬接起,剛接起就聽到朱曰成扯着大嗓門的聲音傳來:“老大,我剛在忙,沒聽着電話。怎麼了?”
韓峰聽後,和自己猜想的情況一緻。
這22.8億元的交易額下,那是接近一千五百萬的物流單,這讓周曉那邊的飛鳥物流也有得忙了!
韓峰就說:“也沒什麼事,最近我要回趟中海,公司裡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鐘允,她會幫你們處理的。”
朱曰成一聽韓峰要回中海,于是下意識地問道:“中海那邊大廈沒什麼問題吧?”
韓峰沒有将遇到的問題告訴朱曰成,這也不是什麼特别大的問題,也省得他擔心了。
因為飛鳥物流那頭的工作實在太忙,所以兩人聊了沒幾句之後,朱曰成便挂斷了電話。
挂完了電話,韓峰這才給白素通了電話。
但,電話一撥出,就聽到“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的機械女聲冒了出來。
韓峰一愣,心裡暗道這麼早白素是在給誰打電話。
這麼一想後,韓峰決定還是先回韓峰大廈去,想着白素應該會在大廈酒店。
剛放下手機不到一秒,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韓峰接起後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邊傳出了一些嘈雜的聲音,其中還伴随着玻璃摔碎的聲響和白素的驚呼叫喊!
韓峰一聽情況有些不對勁,下意識地急聲道:“你那邊什麼情況?”
韓峰說完後,聽白素那邊又是驚叫了一聲,韓峰的心頭頓時生出了一絲不好的兆頭。
等了大約四五秒後,才聽到電話那頭白素急促地回道:“那批無賴們又來惹事了,我和胡律師勸阻過後,他們現在正在打砸東西!我剛才也報了警了!”
韓峰聽後才知道方才的白素的電話是在報警,想着這些無賴肆無忌憚目無王法的所作所為,心頭的怒火霎時也被點燃了起來。
臉色一沉後,冷聲道:“等我馬上過來!”
白素聽到韓峰如此說,神色一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韓總,您現在在中海?”
韓峰“嗯”了一聲:“剛回來沒多久。”
“好!要不要派車來接您?”白素現在聽到韓峰在中海的消息後,原本布滿愁容的臉上瞬即挂上了一絲喜色。
“不用了,我十分鐘後到。”
韓峰說完就将手機扔在了副駕駛,啟動汽車後向着韓峰大廈的方向,絕塵而去。
......
韓峰大廈内。
酒店樓層的大堂裡頭擁滿了人,大多是一些頭發染着顔色、身上紋着紋身的年輕人。
其中,看似領頭的幾人正坐在酒店的大廳沙發裡一邊抽着煙,一邊打着牌。
邊上圍着一圈看熱鬧的人,興緻高漲地看着幾人鬥地主。
酒店的大廳沙發周邊都是髒亂不堪的垃圾,有些髒亂的煙蒂、也有零食袋,還有一些空殼易拉罐,這場景簡直就像是和在垃圾堆裡無異,而這些人看起來像極了圍着垃圾堆轉悠的蒼蠅。
自前些日子以來,白素和胡林已經和他們鬧了許多次沖突了,但對方就像是牛皮糖一樣,賴着趕都趕不走,隻有警察來後他們才會消停一會。
但,警察也并非常駐在這裡,口頭警告離開後,他們隔天就又會重新回來開始重蹈覆轍。
今天一大早,酒店剛開門沒多久。
他們就像按時過來來上班一樣不請自來,一窩蜂地湧入了大堂後,就開始霸起坐打起了牌。
期間,保安來了幾次都被他們兇跑了。
白素作為一個女人也不敢上前去理論,隻好選擇報了警。
就在聽到白素報了警後,那名領頭鬧事的就想上來争搶白素的手機,這也就有了方才白素和韓峰打電話的那一幕。
胡林見那年輕人如此膽大妄為的舉動後,下意識将白素攔在了身後,保護着白素。
此時,如同一棵紮根于峭壁的勁松,挺直了腰闆巋然不動地盯着眼前的年輕人,沉着臉冷聲道:“你敢動我試試!”
那名臉上帶着刀疤的年輕人,看到眼前的胡林上了年紀,心中也有些忌憚。
愣了愣後,隻好作罷。轉眼看了一眼仍在打着電話的白素獰笑道:“讓你們報警!你們報一次警,我們就砸一次!”
而後,大手一揮示意那些手下們開始打砸東西。
随着一陣“乒呤乓啷”的聲響傳出,大廳内的玻璃茶幾被擊的四零八碎,皮質的沙發也被掀翻,一些實木的椅子也被砸的斷成了好幾截,總之,場面是一片狼藉。
胡林看着這些窮兇極惡的年輕人此時的所作所為,心頭既是痛心,又是氣的萬分無奈!
隻恨自己不年輕了,要是自己再年輕個三十歲,鐵定是要上去和他們幹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