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手上提着一大袋購物袋,從褲袋之中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這扇堅固的防盜門花了他一大筆錢,是他能負擔的起的最貴的門。若是有人私圖撬開這扇門,門内的傳感器就會自動向他的智能手表發送警報信息。門内的電池還會自動放出高壓電,電擊撬鎖者。
畢竟,有太多的人仇恨他這個職業了,他不想讓自己的老婆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
“囡囡,快來,爸爸給你買了旭日升汽水,你不是一直想喝這個麼?”
他将購物袋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整個人陷在了沙發裡,執勤了一整天,他有些累壞了。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女兒也沒有過來拿他買的零食,這讓他有些警覺起來抽出了腰側槍套上的手槍,貼着牆走向卧室。若是平時,他的女兒早就應該跑過來搶零食吃了。
會來找他麻煩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這讓他的整顆心都高高的吊了起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可能已經被斬首的家人。
面對着卧室的木門,陳哲深吸了一口氣,讓緊張的心平靜下來。一隻手抓在了門把手上,他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手槍,猛的将門推開。
還未等他來得及看清卧室裡有什麼東西,一隻鐵鉗般的手掌便握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痛的将手中的手槍掉在了地上。
正當他想要痛呼的時候,另一隻手掌抓住了他的下颚,讓他叫不出聲音來。
“冷靜一點,我不想發生什麼令人遺憾的誤會。”
李牧放開了陳哲,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在手掌上把玩着。他拇指一扣,便抽出了手槍之中的彈匣,将裡面的子彈一顆一顆的退了出來。子彈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就仿佛掉在他的心上,讓他整個人都神經緊繃着。
陳哲可以看到看見昏迷着的妻子和女兒,雙眼緊閉,衣裳整齊,看起來并沒有受什麼傷害。這讓他松了一大口氣。
“看來你好像忘記我了,我還得感謝當時你解開铐在我手上的手铐呢。”
李牧将手槍空倉挂機,檢查了一下彈倉裡還有沒有子彈,然後大拇指扣住扳機護圈向下一推,将手槍的套筒拆了下來,接着按部就班,很快的就将一把手槍拆解為一地散落的零件。手槍是陳哲内心深處暴力與安全的象征,李牧通過這種方式瓦解他内心的防禦。
經過李牧的提醒,陳哲的瞳孔猛的一縮,他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誰。
“你...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從那座監獄裡逃出來!”
他看着李牧,仿佛在看一個怪物一般,從沒有人能從第一監獄裡逃出來。
李牧的眼睛眯了眯,看來總督府隐瞞了第一監獄的情況。
“你怎麼可能找到我的家!”
陳哲臉頰上的肉哆嗦着,臉上滿是冷汗。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李牧的對手。
“你的搭檔因為那支被我折斷的胳膊,請了三個月的假,這在你們那個漏洞百出的系統之中可很好調查。”
李牧用低沉的聲音,對着他說道。
“我想知道的不多,當初出賣我的那個治安官現在在哪。參與那件事的等級最高的治安官是誰,告訴我!”
說到最後,他向着陳哲吼了一聲。這讓陳哲吓了一跳,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仿佛被水潑過一般。
“我...我...”
“告訴我,我就不會将你的家人怎麼樣。”
李牧不露痕迹的釋放了一絲怒之攻勢,怒濤一般的兇煞氣勢向着陳哲湧去。位于食物鍊頂端的威勢徹底擊潰了陳哲的内心防線。
“他被安排到了東八區!你隻要去東八區的轄區去問一問那裡的黑幫,就可以找到他。至于我知道最高級的長官,是東城區治安署的署長吳霖,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小角色,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李牧的雙眼眯了眯,記住了吳霖的名字。手掌湧出一圈黑色的光圈,他的掌心便多了一隻裝滿金币的袋子。
他抓着袋子在手中颠了颠,扔到了陳哲的身上。陳哲反應不及,沒有接住,讓袋子掉在了地上。一枚枚晃着金光的金币從裡面滾了出來,看的陳哲雙眼發直。
“這些錢給你,我記得那個出賣我的治安官有一個女兒,等你聽到他的失蹤的消息之後,就把他的女兒接過來領養。”
李牧說着,用手拍了拍陳哲的臉頰,将他的臉擰向床上的妻子和女兒
“做一些沖動的事之前,先想一想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不要連累到自己的家人了,知道麼?”
“知道...我知道了。”
“那就好,以後再見。”
李牧說着,吹了一聲口哨,躺在床上的陳哲妻子突然一陣扭曲,便成了一名成熟而又美豔的女人,身材豐滿有緻。
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兇前的兩團幾乎要裂衣而出。
“唉,在床上躺了那麼久,連骨頭都酸了。”
昆蘇絲露用她特有的毫無波動的語氣說道。
“你根本就沒有骨頭。”
李牧沒好聲氣的回了一句。
此刻的陳哲看着一臉迷茫的昆蘇絲露,心中已經猜到了她是誰。
“你...你就是那個下水道殺人狂魔...”
他驚恐的用手指指着昆蘇絲露,臉漲的通紅,全身顫抖着,他看過那些案件的宗卷,簡直慘絕人寰,喪盡天良。
“我的老婆呢...我的老婆是不是被你吃掉了。”
“什麼叫下水道殺人狂魔!”
昆蘇絲露的語氣難得有些起伏,張開了嘴,想要對陳哲噴出酸霧。她顯然被這個奇葩的外号氣到了。
李牧無語的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酸霧堵在了口腔裡。
“咳咳,這個真相可能有點殘酷,你真的想要知道?”
他咳嗽了一聲,看着陳哲。
“當然要知道,我的老婆到底去哪裡了?”
“其實呢,我們潛入你的家的時候,你的女兒已經昏迷着躺在沙發上了,我推測應該是你的妻子給她喂了安眠藥。”
門是昆蘇絲露将身體化成了粘液,從門縫間鑽了進去,從裡面打開的。
“而你的妻子呢,則和你的鄰居在你的床上幹一些激烈的少兒不宜的事,我的這位同伴開門的動靜有點大,把他們兩個驚動了。你的鄰居和妻子以為是你回來了,拿着槍沖出來想要殺人,但是看見她粘液狀态的身體後,一起吓暈在了地上。”
李牧看着陳哲有些鐵青的臉,知道這個刺激對他有點大了。李牧将這對男女拖進床底下,又打掃了一下房間裡淩亂的環境,可廢了好一番力氣。
“現在呢,他們兩個正在你的床底下,我個人建議你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