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記錄指針
此為防盜章說到底,是唐吉诃德這個姓氏,娶了克斯莫羅這個姓氏,去結婚的到底是誰,其實并不重要。
原本負責結婚的應該是羅西南迪,但是前文有提,比較有審美意識、并且早早就發現了族群内部殘酷現狀的多弗朗明哥小先生,提前定下了這一輩最好看的女孩子。
他喜歡她的初始前提,是因為克斯莫羅•艾麗卡是最好看的那個。
和在拍賣會上挑藏品或是寵物沒有任何區别。
其實在天龍人這個種群内部,其實是沒有什麼忠誠觀念的。
――或者說他們的忠誠觀念,被扭曲到了另一個高度。
在一個天龍人家庭中,所謂的出軌,僅指在合法伴侶是天龍人的情況下,出軌對象也是天龍人,那才叫出軌。
如果是男方睡了美貌的女奴隸,或是女方和自己買來的男奴隸發生了什麼,那根本就不是需要被計較的事情。
而多弗朗明哥,他是個例外。
在那個歲數還不到兩位數,甚至分不清男女差别的年紀,艾麗卡于他來說,更像是漂亮的玩具。
或者說是珍貴的寵物。
克斯莫羅•艾麗卡,是克斯莫羅家專門為他生出來的女孩子,她誕生,就是為了嫁給他。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從屬關系,和多弗朗明哥從出生起就習慣的奴隸制完全不同。
不過還好,她長得很好看。
艾麗卡安靜,嬌氣,不愛動憚,總是哭,甚至有時候懶的有些無趣,但她就是很好看。
哪怕隻有他腿那麼高、差不多他三分之一那麼大,但是顯得精緻又細軟。
明哥甚至可以花費超過一刻鐘的時間、什麼都不幹的看着她默默的啃完一個蘋果――因為她總是好看的,做事還很集中,吃蘋果的時候,眼睛裡仿佛就隻剩下眼前這一個果子。
兩隻手捧着果子的姿勢很端正,垂着眼睛的動作也顯得乖巧又認真。
她總是啃一口,停下來嚼一會兒,完全咽下去了,才會啃下一口。
艾麗卡吃東西很标準,每口的大小一樣,咀嚼的間隔也一樣,在吃完之前完全不會停止這個重複動作,就連臉頰上軟肉的抖動頻率,也是始終如一的。
晚上,他回了自己家,抱着巨大的金碗去喂他養的紅鳥。
站在籠子前,看着鳥有一下沒一下的啄食着鮮肉,一種奇怪的無聊感輕易的籠罩了小男孩的心。
和她,一點都不一樣。
于是無法無天慣了的男孩子拿起了自己喜歡的□□,擡手殺掉了從出生就開始飼養、陪了他六年的心愛寵物。
對,就是這麼任性。
歸家後的霍名古聖對此表示了理解。
――某種意義上,這是個天真的可愛又可憐的男人。
他告訴自己的兒子:“當然不一樣了啊。
”
高大的金發男人磨蹭着小男孩的發頂,對他面無表情的臉視而不見,一腔慈愛之心簡直洶湧而出。
“艾麗卡是你未來的妻子,當然和寵物不一樣。
”
“妻子。
”
多弗朗明哥常聽到這個詞,但其實沒怎麼注意過。
“克斯莫羅•艾麗卡,是我的妻子。
”
“是的喲。
”
霍名古聖笑着拉過妻子的手,在傍晚的燈火下,告訴年幼的男孩。
“就像我和你的母親一樣。
”
唐吉诃德家族的這對夫妻,是聖地裡少有的、沒有任何意義上那種“出軌”的一對。
“像父親,”小男孩帶着喜歡的墨鏡,沒什麼表情的重複說:“和母親一樣。
”
“對!
”
興高采烈的霍名古聖當晚開了一瓶名酒,多弗朗明哥看着那個被丢在一旁瓶塞子,視線落到了上面嵌着的一顆藍玻璃上。
那塊藍玻璃,是多弗朗明哥送給艾麗卡的第一份禮物。
也是這個小男孩一言不發的盯着她看了好幾個月後,第一次開口和她說話。
他說:“我是多弗朗明哥•唐吉诃德,是未來的父親大人。
”
艾麗卡直到現在其實都沒搞懂這句話是個什麼邏輯,不過當時她挺無所謂的――小孩子腦内過家家,爸爸媽媽應該是常用稱呼。
所以她沒什麼猶豫的,跟他握了手。
将近四歲的年齡差,在小孩子這裡,大概就是三頭身和四頭身的區别。
多弗朗明哥幾乎不怎麼費力氣,很輕易的就可以把她抱起來。
多弗抱着自己未來的妻子,而小女孩兒手裡,拿着他帶過來的那塊藍玻璃。
于是從這一天起,克斯莫羅•艾麗卡,變的不同了。
她比所有稀奇的寵物都麻煩,需要比那些東西嬌貴一百倍的待遇――甚至需要他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和她在一起,永遠也不能像厭倦的玩具一樣,随意的丢出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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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克島,南岸。
微風送來的氣息讓艾麗卡稍微僵硬了一瞬間,柯拉松注意到了這個,然後用笃定的口氣說:“是多弗來了嗎?
”
許久,艾麗卡“嗯”了一聲。
“沒關系啦。
”
柯拉松又開始笑,他笑的時候就要吐皿,加上臉上的妝容,越發的奇怪可笑。
“多弗不會跟你搶東西,自然也不會跟你生氣。
”
在他的回憶裡,還沒有開槍殺死自己的父親之前的多弗,是個還挺不錯的哥哥,那段三個人一起犯傻的歲月,回憶起來也全是讓人想笑的溫暖和美好。
“沒那麼簡單的。
”
要艾麗卡來說,一般情況下三人之間犯傻的就隻有羅西南迪一個而已,同樣,這件事情也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說不好聽一點,艾麗卡和多弗朗明哥分道揚镳這件事,本質上,就是一顆玻璃的心找到了另一顆玻璃心,然後,兩顆玻璃心互相碰碎了對方。
彼時,艾麗卡已經開始了機械性的訓練,在一再将自己壓迫到了極限、也沒有任何結果的情況下,不得不正視自己真的完全沒有霸王色的資質。
然後她為了找補,吃了一顆惡魔果實――水水果實。
就是前文那個需要她折壽不說,還要她忍耐每個月三天疼痛期的惡魔果實。
那甚至不是一個完全體的果子――畢竟這顆果實的屬性,和吃下惡魔果實本身所要付出的代價相悖了,理論上,它是不存在的。
而世界政府的科研部,也就是貝加龐克負責的部門,這位遠超世界技術五百年的科學家一直在研究這項課題,然後他歪打正着的,發現了惡魔果實傳達力量的途徑,讓物品也可以“吃”下惡魔果實。
而人造惡魔果實,也在那一年開始出現――隻要提取足夠的力量,将它凝結起來就好了。
那顆水水果實,就是貝加・龐克自認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不過因為有悖常理,艾麗卡見到它的時候,這玩意就如同漂浮在玻璃罩上的一團水。
貝加・龐克的從屬官給她的解釋是:“吃下去不一定有用,但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
貝加・龐克本人也說:“除了疼點,一切都好吧。
”
艾麗卡也是“吃”下去了以後,才發現【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個形容有多麼的寬泛,甚至于她通過機器體會到的疼痛和無時不刻都在疼的區别有多大。
有那麼幾天,她整個人都像沒什麼力氣一樣,能明确的感覺到生命被蠶食的空洞感,艾麗卡整個人莫名沉郁的基調,就是那個時候定下的。
那一年,艾麗卡不到七歲,十歲的多弗朗明哥提着自己父親的頭顱,獨自爬上了瑪麗喬亞的山壁。
然而被驅逐了就是被驅逐了。
多弗朗明哥從族人這裡得到的傷害,并不比從普通人那裡得到的少。
離開之前,他想起來那個為她出生的女孩子,然後悄悄地、沿着小時候找出的秘密通道,跑到了克斯莫羅家的宅院裡。
艾麗卡對于多弗朗明哥接受良好。
畢竟從她三歲那天開始,她心裡就有種【為什麼不殺了舅舅君呢】的想法,那種微妙的種群自毀傾向雖然輕微,但是根深蒂固。
所以,多弗朗明哥最被排斥、甚至于被弟弟恐懼的殺親惡德,在艾麗卡這裡,反而奇異的被理解了。
她那時候不怎麼能動,多弗朗明哥像幾年前一樣把她抱在懷裡,拿着一個蘋果,自己咬一口,然後喂她一口,間或憤憤不平的描述着自己在外面這幾年經曆的生活。
除了痛苦和屈辱,就剩下了無邊的憎恨。
那個時候,在多弗朗明哥的記憶裡,艾麗卡吃東西的神态一點都沒變,還是有節奏的、緩慢又好看的吃法,但那個女孩子的眼睛裡,分明全是對他的心疼。
有那麼一刻,他感覺到這個女孩子,又有了更加不一樣的地方。
之後,哪怕多弗朗明哥成立了家族,他們的聯系也從來沒有斷過。
對,多弗朗明哥說他成立了一個家族,并沒有說這個家族就是個海賊團。
本來在艾麗卡十六歲當上海軍大督查的時候,多弗朗明哥藏得很深的部分就該露出馬腳了,但無奈那個時候艾麗卡剛遇到了一個特别不拘一格的海賊,開始試着将海賊這個群體進行分類,不再盲目的一竿子打死。
又過了一年,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在自己新開的拍賣場,遇到了巡視的海軍督查克斯莫羅•艾麗卡。
台上,正放着一個巨大的籠子,脖子帶着枷鎖的人們惶惶不安的坐在地上――這些全部都是奴隸。
從那一刻,多弗朗明哥這個人在艾麗卡心裡,突然變得和其他人一樣了。
紅頭發的少年人愣了一下,低下頭感歎那個喪心病狂的特寫真是太可怕了!
然後他就開始不停的轉紅色小蝸牛的殼,光屏上的畫面也配合的開始拉遠,終于變成了正常的遠景。
船長正哈哈大笑,那神态跟船上開宴會他搶完了肉以後的神情一模一樣,洋洋得意的像個小孩兒。
對哦,船長剛才貌似是吃肉了。
他下意識端起酒壺喝了一口,眼角掃到高台上一身白的女孩子:哦,她就是不久前那個喂船長吃肉的。
那會兒,冰已經完全化成水了。
好遜啊,香克斯又喝了一口酒,懶洋洋的想:他和巴基在早幾年前,就已經不會被船長這樣的表情氣到跳腳了,她……好容易上當啊。
哦,船長臨到死,還記得誇獎一下人家長得好看,這麼多年哄孩子都是一個套路,船長當初可是唯一能不笑着誇獎巴基鼻子長得帥的人啊!
香克斯回神的時候發現就都快被喝掉一半了,立刻手忙腳亂的摘了帽子扣在兇前,深呼吸一口氣,壓下那股淚意,眯着雙眼笑着說:“晚安,船長。
”
說完了擡手開始撒酒,嘩啦嘩啦落了一地的水珠子,酒精的香氣伴随着輕微的煙熏味彌漫在整個小空間内,沒一會兒,幾隻電話蟲都開始打瞌睡了。
倒完了酒,他也該收拾收拾跑了,雖然普通的海兵拿他沒轍,但是羅格鎮上海軍将校的數量吓人,如果被抓到,也是個麻煩。
香克斯是個挺有禮貌的人,一般也不發脾氣,他好歹用了人家藏得那麼嚴實的一壺好酒,臨走給人家收拾一下也算正常。
他蹲下身準備讓電話蟲休眠,光屏上的另一處大戲又開始了。
【聽到那句話的人,都要死】
哇哦――
紅毛少年再次蹲着擡起了頭,面前是一張沒有皿色臉。
香克斯就看她在那分分鐘編好了理由,想着如果真的照她說的執行了,那估麼着他自己也會被劃進劫囚份子那一撥裡――講道理他明明是來送行的,不要随便就甩個鍋過來,好不?
【他們都是英雄】
香克斯撇嘴:我們船長比較像英雄,那些要冤死的海軍就算了吧。
【他們會死,是為了阻止這個世界被海賊的罪惡鞭撻。
】
是哦,我們好罪惡啊。
香克斯又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包肉幹,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個寶石戒指來,他把戒指塞進了抽屜的筐子裡,回過頭來扒開袋子開始啃肉幹。
手發抖,嘴唇發白,這麼看……她貌似還挺小的啊。
他啃了一口又一口,那雙眼睛的藍色由深變淺,由重變輕,此時的畫面裡,終于傳來了其他的聲音。
【陣亡?
可是――】
【我說,他們都是英雄】
香克斯咀嚼的動作越來越慢,歪着頭看向巨大的光屏。
那雙眼睛的藍色,已經從深海的冰,變成了蘭海葵的花瓣,透透的一層薄膜底下全是透亮的水,軟的稍微碰一碰,都會晃動着閃出細碎的光來。
又是另外一道男人的聲音。
【……處理平民就算了,非要連我們自己的士兵一起處理掉嗎?
】
别問了。
香克斯咽下了嘴裡的肉幹,不自覺的啧了一聲。
動一下蘭海葵,它确實是會晃動出美麗光澤,但那畢竟隻有表面的一層薄膜,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戳她,那層透亮的藍色,她是會碎的。
【不要因為一時軟弱,做既對不起多數人,也對不起少數人的事。
】
這話把聽愣住了。
……居然沒碎?
紅發的男孩子跳下桌子活動着關節,哼哧哼哧的拉伸着肩臂處的肌肉。
――雖然不知道你這句話是在說别人……還是在說自己,但羅格鎮這麼多的人,是絕對不應該就這麼死去的。
香克斯腰上藏了把小匕首,真要用起來也挺有殺傷力,不對的事情總是應該被阻止的――比如殺無辜的人。
再比如碰碎蘭海葵表面透亮的薄膜、讓她疼痛的蜷縮起來,潺潺的流出透明的皿液。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香克斯覺得自己那時候挺浪漫的,不止浪漫,還有點浪蕩天涯的英雄感。
問:一個人救不了一島的平民怎麼辦?
答:去搞定那個下命令的。
就如同二十幾年後,會有個戴草帽的小子莫名其妙的對不認識的人說【你當我的夥伴吧】一樣,這會兒,香克斯本來是想說【既然那麼難過,要不要試試跟我出海啊】這樣的話的。
既解決了羅格鎮,也解決了蘭海葵。
兩廂安好算了,何必一起哭呢不是?
想了想他又把抽屜裡那個寶石戒指取了出來,紅寶石閃着透亮的光澤,就和光屏上還被咬着不放的下唇一個色。
至于為毛這麼清楚……
因為香克斯看着看着,他就手就不自覺的去調成大特寫,不然為什麼是一直說畫面裡傳來了其他的聲音,而不是出現了其他的人?
那麼大塊的光屏,也不過就盛下了那張臉而已。
――那麼雙眼睛,也不過就看的進那張臉而已。
香克斯思索了幾分鐘,覺得拉人入夥還是送個見面禮的好,艱難的猶豫了半天,把匕首放到了肉幹原先在的位置作抵償,而本來被放進去的戒指,則又被他塞回了口袋裡。
就這麼一個選擇題的時間,事情又峰回路轉了。
因為人員的小範圍移動,香克斯回神的時候看到的是雜亂的空鏡,看起來似乎是誰的後背,碩大的正義兩個字都頂出了屏幕了。
他不得不再次思索着去敲打機器,電話蟲的眼睛在三維的坐标軸内三百六十度的轉,終于從四分之三的後側面,拉回了讓人賞心悅目的大特寫。
居然是天龍人的公主啊!
公主唉,好嬌氣的吧,估計脾氣不怎麼好的樣子……
香克斯聽了半天終于知道怎麼了,率先為逃過一劫的諸位鎮民松了口氣,接着就看她一副氣瘋了的樣子,似乎連眼睫毛都紮起來了。
――難受的時候臉發紅,生氣了臉倒是給氣白了。
看着她那副【你等着!
我馬上就要發脾氣了!
】的表情,香克斯摸着兜裡的戒指,覺得現在是不是跑路稍微重要一點?
畢竟已經洩露了消息,再蠢也不至于繼續下令吧?
不過天龍人一般都挺蠢的,電話蟲那邊的那個尤其,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
他摸了摸下巴,很嬌氣的話,會暈倒嗎?
沒等幾秒鐘,畫面裡的人就消失了。
好吧,香克斯歎了口氣,她真的暈倒了。
說起來香克斯兩次見她,兩次都暈倒,但這次和上次不同,追起碼不是屏幕,是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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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自己被海賊船綁架的時候,艾麗卡宮表現的十分淡定,至于原因,應該歸功于綁架者的臉。
哦,還有他的好脾氣。
“呼――”
長長的舒了口氣,香克斯使勁抹了下頭發,看着面前一堆的褥子和皮草,蹲下來開始上手。
“錯了……”
微弱到有氣無力的聲音顯得格外冷淡,香克斯一口氣沒上來,無奈的龇着牙笑了下,回頭看向躺在桌子上人,攤手:“那你說怎麼弄?
”
艾麗卡腦袋底下枕着兩本書,書上墊着香克斯的卷成團的大衣,就柔軟度而言還算能接受。
她被近在咫尺的燈火烤的眼睛疼,努力看了半晌,回答:“把皮毛全部放到最下面,棉的放到最上面就好,你手邊那條被子拿走吧,我對紅團藻做的染料過敏。
”
香克斯低頭看了下腳邊籃子裡的織物,半天也沒搞明白:她從哪看出來這上的花紋是用紅團藻染的?
話說……紅團藻是什麼東西?
總之最後香克斯的床是保住了――就是艾麗卡醒來時睡得那塊硬木闆子。
而在船長室的另一邊,海王類的外皮墊底,鋪了好幾層的皮草,團着一堆棉絨絨的杯子,生生堆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洞窟。
香克斯把臨時放在桌子上的女人小心的擡起來,搬動的過程及其謹慎,她被碰到的時候沒抽氣,紅發自己憋氣憋到把人放好為止。
――不小心不行,她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皮下皿崩啊!
再然後,她那個身為五老星幾乎不露面的爺爺特别直白冷酷的告訴她,她本身就是個為了聯姻而出生的存在。
當時,她的母親瑪西亞宮室這麼跟她說的。
瑪西亞:“艾麗覺得唐吉诃德家的男孩子長的好看嗎?
”
艾麗卡摸着良心思索了一下,說:“好看的。
”
瑪西亞宮滿意的點頭:“那你喜歡他嗎?
”
說實話,多弗朗明哥那時候跟個大頭娃娃似的,金發毛茸茸的還愛生氣,每天戴着副墨鏡發脾氣,不熊的時候确實挺招人喜歡,并且他還有種不知道哪裡來的責任感,動辄就說【你怕什麼,反正我會娶你的】。
講道理,非常可愛。
所以艾麗卡實話實說:“還好。
”
瑪西亞宮說這就夠了。
婚姻是交易而不是愛,她的婚姻,換來的時候天王烏拉諾斯的秘密,至于她愛誰……這個和婚姻完全無關。
生活在瑪麗喬亞的所有人都有愛人,一個或者很多個,天龍人自認是神的後裔,他們理所當然的擁有婚姻,然後在婚姻之外,擁有“愛人”的一切。
用瑪西亞宮當年教育艾麗卡的話來說:隻要她不是在和唐吉诃德家的大兒子締結了婚姻以後,回頭又睡了唐吉诃德家的小兒子,那麼她對于婚姻的忠誠就是無懈可擊的。
那會兒艾麗卡自帶的三觀還在垂死掙紮,而多弗朗明哥也是個性格相當霸道的人,艾麗卡身體不好很少出門,他們每天一起玩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個小時,就那一點時間,他還要計算着多少,絕對不準柯拉松和艾麗卡說話的時間比自己長,如果艾麗卡不怎麼說話,那也要坐在離他近的地方才行。
是多弗朗明哥這種算上是幼稚的行為,一直在支撐着艾麗卡岌岌可危的愛情觀。
後來唐吉诃德家被瑪麗喬亞除名,艾麗卡見到他的機會變得很少,每次多弗朗明哥見到她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團在懷裡,艾麗卡覺得黏糊點也沒什麼不好,但是有個困擾了她許多年的問題――雖然親起來很舒服,但是為什麼他這麼熟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