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我女朋友,給點面子行不行?能不能不要這麼噎人。
心裡腹诽萬千,臉上還是保持笑容,最近那句什麼來着?對,‘好氣哦,可是還是要保持微笑’最适合我現在的心情不過了。
一路走着,張老闆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我告訴了他我們的地址就挂了,若童此時突然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昨晚做夢沒?”
“怎麼了?你夢到我了?”
“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夢到你我早吓得失眠了好嗎!”若童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說道。
“不開玩笑了,我昨晚的确做夢了,做了一個村莊的夢。”
“我也是,我夢見了一個恐怖的村長!”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若童也夢到了那個村莊的一切嗎?
“我也是,我懷疑張老闆女兒的事就跟那個村長有關。”我說出了我的想法,因為看夢中那些人的衣服應該就是幾年前的事情,隻要去查查那個村長我們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跟我想的差不多,我看到那個村長的時候都惡心吐了,他肯定也是黃鼠狼變的,不知道那個村長還要害多少人,你看到那些人皮上面的怨氣了嗎,那些女孩子的怨氣都快要化為實質了。要是被我知道那個村長在哪裡,我一定把他翻來覆去的打成肉餅!”
若童恨恨的說着,掐着我手的力道也慢慢加重,我連忙把我可憐的肉從她的魔爪下解脫出來,村長是村長我是我啊!
“不過也很奇怪,為什麼我們兩個會不約而同的夢到這件事呢?”我疑惑的問若童,若童也搖搖頭。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到了那裡就知道了。”
在樓下等了沒多久,張老闆就開了一輛轎車過來了,非常大衆的牌子,我和若童上了車,張老闆扭頭過來說,“實在太感謝兩位了,對了,我女孩現在在她爺爺那裡,可能比較遠一點,還請你們不要見怪。”
我笑了笑,“沒事,張老闆,你這樣才是見外了。”
他這才發動了車子,準備出發。
一路上我們交談中得知張老闆老家在偏遠地區的一個山村裡,開車回去都要十來個小時,在路上,他還和我們說了一個離奇古怪的關于他們村子的故事。
張頭村是這一連排幾個村子裡最靠山裡面的村子,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姓張的,村長因為會來事兒,帶着村子裡的人賺了不少錢已經做了好幾任村長了。
這不這兩天剛從城裡回來的村長又給全村人開了一個會,說是冬天到了,城裡也開始收皮子了,讓家家戶戶都開始準備好皮子,到時候他一塊拿去賣個好價錢。
可是這大冬天的,哪有什麼東西出來找食吃呢,隻有黃皮子還能偶爾看見一隻,當時村子裡本來就不富裕,村長也年輕就想着多賺錢,酒吧主意打到了黃皮子身上來。
一連套了幾十隻油光水滑的黃皮子,有幾隻還都很小,可是都被村長他們活生生扒了皮,肉家家戶戶都分了一點拿回去腌上也能吃。
村裡有些老人知道了,氣的直罵村長造孽,特别是張老闆的爺爺,他知道黃皮子是睚眦必報的玩意,套了幾隻都可能死全家,現在是套了幾十隻,如果山裡的都被套空了還好,如果沒被套空,那整個莊子就完了。
抱着僥幸的心理,張老爺子去問了當時的村長,村長一臉喜氣的說道:“叔,沒套完,還有一隻白皮子呢,我準備過兩天再去來着,怎麼了,叔,你也想去啊?你家張娃上回去了,錢我都分給他了……”
後面的話張老爺子已經聽不下去了,山裡還有一隻白皮子!那是快要成精的東西,這下好了,整個村子都完了,看着還小的兒子和孫子,張老爺子不得已做了一個決定。
當天下午,老爺子就顫顫巍巍進了山,到了第二天早上家裡人去找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張老爺子吊死在一棵樹上,奇怪的是身邊還有一具皿肉模糊的屍體,像是被扒了皮。
後面大家都議論紛紛是山上的黃皮子發威了,讓村裡最懂行的張老爺子死了,村長聽了也有點害怕,後來也就沒再提套皮子的事了。
我和若童聽的心驚,那具屍體肯定就是被剝了皮的張老爺子!那他身體的是黃皮子,為什麼又吊死了呢?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果然農村裡面的忌諱真是太可怕了。
越到後面這路越不好走,經常就像在坐過山車一樣東晃西晃的,就連平靜的若童被撞到兩次頭後都開始罵起了髒話。
“不好意思啊,我們家那邊太落後了,路也沒修,這條路還是村長好幾年前帶人修的。”張老闆一臉抱歉,我們也都連忙解釋說沒事。
車子一路呼嘯而過,張老闆也不敢開的太快了,我安撫完若童,擡眼卻看見剛剛經過的地方有個背書包的小女孩在沖我招手,我看着她覺得分外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她身上穿的衣服款式還是早幾年很舊的款式了,我突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個女孩我昨晚夢裡見過,是那些被剝了皮的女孩中的一個!
我回頭看去,那個地方早就沒了人影,剛剛她那是什麼意思呢?不過已死的人出現在你面前還是十分恐怖的,至少我現在的虛汗就沒停過。
“你幹嘛,出這麼多汗,都臭死了。”若童捏着鼻子坐向了一邊,我十分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總不能說我被鬼吓到了吧。
“沒關系,十安,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我們那裡有口井,水特别涼快,洗了以後包你不會出汗。”張老闆見我擦汗擦個不停,安慰我道。
“是嗎,那可真的要去試試了。”我一開口都把自己吓了一跳,聲音居然還帶了點顫抖。
若童看我不對勁,眉頭緊簇,連忙做口型問我怎麼了,張老闆在開車,我也不好說我剛剛看到的一切,隻能手機打字給若童看。
若童看了以後臉色也凝重起來,又打字問我,“你真的看到她朝你招手了?”
我點點頭,千真萬确,不然我怎麼會吓成這樣。
說來也奇怪,平時見到鬼雖然也會害怕,但是至少不會像這次一樣吓得冷汗直流,連聲音都變了。
可能是在夢境中見過她們慘死的樣子,所以才會特别震驚一點吧,我心裡安慰自己。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漸漸的村子的全貌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如果現在有雞蛋,我想我和若童的嘴巴應該是可以塞得進去的,這個村子就是我們夢中的村子!
那麼我們做的夢也是真的了?我打了個寒顫,“張老闆,你們村長現在還健在嗎?”
“他啊,身體快不行了,就是我家孩子出事的那幾天他也生病了,躺在床上下不來地呢,伺候他的人都被吓跑了,說他身上有股子臭味。”
“那後面怎麼辦呢?”
“沒辦法就讓村裡的人輪流來呗,他都躺在床上挺久了,我家孩子都瘦了,他還是老樣子。”
我和若童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慌張,這樣說來,假村長生病了,但是我們倆還是沒有把握打赢那些化成人形的黃皮子和那個還活着的村長啊。
到了張老闆家我們才發現了不對勁,他家裡有股濃濃的黑氣帶着腥味,源頭就是他躺在床上的女兒,若童一眼就看出她身上藏着一隻鬼,不過那鬼的味道和這黑氣腥味根本不同,難道說有兩隻鬼嗎?
若童從包裡放出一張紙條,結出一個手勢,小女孩身上的黑氣就被慢慢吸了出來,張爺爺看得到這些,古闆的臉上也多了些笑意。
等若童将女孩體内的殘餘陰氣全部吸了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若童又檢查了一遍屋子,确認沒有問題以後就告訴了張老闆,他自然又是一番千恩萬謝,不過我和若童都眉頭緊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