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女孩,長的五官十分的精緻,梳着兩個村姑辮,戴了一頂鴨舌帽,嘴裡叼着跟棒棒糖,此時正笑嘻嘻的看着我,不屑的說了句,傻逼。我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這大半夜的貿然闖進一個女孩的屋子,真夠失禮的,于是我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這就走。”說着我就準備轉身回去。
“等會”女孩一聲暴喝,吓得我剛邁出的右腳,停在了半空。我回過頭來,看見那女孩慢悠悠的朝我走了過來,她走到我跟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姑娘家的雖然長得嬌小,但力氣真不小,差點把我拍坐下。見我痛苦的瞥了一下嘴,她丫的竟然沒心沒肺的發出了如拖拉機般的笑聲。
我打眼看了一下她這屋的裝飾,猩紅的燈光充斥着整個房間,屋内除了一張可以睡下一個人的小床和一個上供的案台外,就隻有那個特别顯眼的大紅棺材了,案台上供着一尊神像,那神像表情猙獰,我也不知道她這請的是哪尊神仙。
神像面前擺了一個香爐,裡面插了五柱香,已經燒成了三長兩短。香爐兩側放着兩根白蠟,已經燒了一大半了,燭火搖搖晃晃的像是快要熄滅了。看這屋子詭異的氣氛,我不禁哆嗦了一下,當我的目光停在那個女人的臉上的時候,她陰笑着說道:“看夠了沒有?”
猩紅的燈光映着她鬼魅的表情,吓得我腦袋上冒出一層冷汗,嚅動着喉嚨,向後退了幾步,兒那女人卻步步緊逼的貼了上來,我退到一個牆角處停了下來,那女人整個身子就貼了過來,她那凹凸有緻的身材竟然讓我面紅耳赤,口幹舌燥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你想幹什麼?”我緊張的說道。
“你闖進我屋子裡,你想幹什麼?”她反問道。
“我……”我一時語塞竟說不出話來。
而她竟然開始在我身上亂撩起來,當她摸到我兇前的那串菩提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神色嚴肅的看着那串東西,然後身子也從我身上挪開了,我操,辛虧挪開了,再弄一會兒,老子就控制不住了,二十多歲的純情小處男,誰能經得住她這麼摸。我在心裡默念:“憋死老子了,弟弟讓你受苦了。”
“這東西哪來的?”那女人拿着那串菩提語氣嚴肅的問我。
“憑什麼要告訴你?”剛才被她折磨的難受壞,我得好好治治她,我沒好氣的說道。
“隻要你告訴我,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那女人妩媚的說道。
“什麼條件都行?”我試探的問道。
她肯定的點了點頭,也許是剛才被這女人撩的心煩意亂,我竟然脫口而出的說道:“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訴你。”那女人一聽,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行啊,但是我男朋友得是個活人。”
“你這話啥意思?難道我是個死人嗎?”我一臉懵逼的問道。
“哼,現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你……”我被她這番話氣的一時語塞。她倒是像沒事人一樣,笑呵呵的說道:“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還活着,我就做你女朋友。”
我又看了一眼這女的,身材臉蛋沒得說,算是我見過的女人中的極品,雖然我見得女人也不多,除了村裡的李翠蘭和左二妮外,這女人也算是女神級别的了。但是看她這陰陽怪氣的樣兒,心裡的那把火也被我轉身一泡尿給澆滅了。
“得,我也不要你做我女朋友了,咱換個交換條件好不好?”那女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态度,說道:“可以啊。”
我指了指那口詭異的紅色棺材問道:“你告訴我,你在屋裡放口棺材幹嘛?”聽我提及了那口棺材,女人原本笑嘻嘻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嚴肅起來,竟一字一句的說道:“用來放知道這個答案的人的屍體的啊。”
看她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我有些認慫了,也不跟她繞什麼彎子了,索性告訴她這串菩提的來曆,況且本來也不是什麼秘密,我說道:“這串珠子是我出生的時候,一個高僧送給我的。”
“高僧?”她的神情跟毅哥剛知道這串珠子來曆的時候,一模一樣,她先是皺眉,接着就開始嘴角上揚,連笑了數聲之後,那女人對我說:“看來當我男朋友,你還有機會。”
神神叨叨的的,誰要當你男朋友?我小聲嘀咕着。我跟那女人對視了一眼,她那雙大眼睛對着我眨了幾下,我咽了口唾沫說道:“那個,沒事,我就先回屋了,明天公司見。”
說完,我看了一下表,已經半夜三點多了,明天八點上班,我得趕緊睡了,跟那女人說了句晚安,早點睡。就準備走呢,那女人竟冷冷的說道:“你在哪家公司?”
我本來已有的睡意,被她這句話給散幹淨了,我忙懵逼的說道:“殊歸快遞啊,這棟公寓不就是那家公司的嗎?你不是這公司的員工嗎?”那女人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說道“殊歸快遞,這家公司在兩年前的一場大火中已經被燒毀了,而且幾十号員工和老闆都已經被燒死了,這棟公寓以前是殊歸公寓,可是自從那場大火之後,這裡已經成一棟鬼樓了,”
這他媽講鬼故事呢?吓死我吧,身為一名共産主義接班人,我才不信什麼妖魔鬼怪呢,我沒好氣的回應她道:“這他媽要是棟鬼樓,你在這幹什麼?不怕他們幹死你?”
“我……”她想說什麼,但是似乎又有些難言之隐。
“你什麼?”我一幅屌屌的樣子看着她。
“愛信不信,哪天你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她咬着牙憤憤的說道。
“切,回屋睡覺了。”說着我就走出了她的房門,剛走出去,門就被屋内的一陣陰風給關上了,我還聽到那女孩在屋裡喊道:“好心當做驢肝肺,去死吧。”我不屑的笑了笑,徑直回了自己的屋。
躺在床上,我一直輾轉反側的睡不着,想着剛才那女孩的話,如果公司真在兩年前的一場大火中被燒毀了,那現在的公司是怎麼回事?這女孩神神叨叨的,她的話也不能全信,還是明天去問一下老闆吧。
第二天清晨,我洗漱好從屋裡出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對門的情況,透過貓眼,我看見屋内猩紅異常,那口大紅色的棺材正對着門口,而棺材蓋竟然動了,我吓得瞪大了眼睛,那棺材蓋抖動的異常激烈,感覺好像棺材裡面的東西要出來一樣。
這時一個曼妙而又矯健的身影快步跑了過來,将手裡的一張黃符貼在那抖動的棺材蓋上,原本還在激烈抖動的棺材瞬間安靜了下來,好家夥,這女人還真有兩下子。
正在我感歎這女人的時候,門突然開了,那女人探出頭來看着我道:“看什麼看?偷窺啊。”我尴尬的說了句:“早啊。”那女人沒好臉色的說道:“早你妹啊,這麼一大早就去送死啊。”
“再見。”我沒好氣回了一句,就轉身下樓了,那女人還在背後小聲嘀咕着什麼,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就轉身回屋了,我小聲喃喃道:“真他娘的晦氣,跟這個神經病做鄰居。”
到了公司,我看見有十幾個人正在撿件兒,于是我便興沖沖的過去跟他們打招呼:“各位早啊。”可他們像是沒聽見一樣,照樣各忙各的,也許公司的制度就是這樣,不允許上班的時候,幹其他的事,可是這大熱天的,他們幹活為啥都穿着長袖,帶着頭套,就露兩隻眼睛,我看着他們走過的地方,地上都有着黑黑的腳印,就好像被燒過一樣,這讓我不禁想起了那個女人的話。
“左十安!”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個深沉洪亮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我回頭望去是經理毅哥,我連忙滿臉笑容的打招呼道:“毅哥,早啊。”
毅哥也笑嘻嘻的回應了我一下,接着關心的問我道:“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還……還好,就是……”我本想把昨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可是看着他陡變的表情,我竟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怎麼?”毅哥疑惑的問道。
“沒事,挺好的。”
“那就好,去幹活吧。”說着指了指那放在前台上的放的整整齊齊的三疊東西。我好奇的走了過去,數了一下總共有四十五件東西,前台那位姐姐見我走了過來,猛地站了起來,慘白的臉上咧着一個喝了皿的大紅唇笑道:“早上好”我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早……”我不解的指了指台子上的這些東西,看了看那位姐姐,她看了一眼毅哥,然後又回頭看着我,笑着說:“這些都是趙總親自為你挑的,為了照顧你初到公司,給你挑了幾個比較近的件兒。”
“額,謝謝毅哥。”我朝毅哥的鞠了一躬,他一擺手,徑自向裡去了。我抱起台子上的這些東西放進一個口袋裡,問前台姐姐道:“姐姐,這東西怎麼送?”
“太客氣了,你以後就叫我鄭潔吧,門口那停的有車。”
“鄭姐,你能幫我指一下嗎?我不太熟悉公司的環境。”這鄭姐倒好說話,領我到了存車處,我一看,心情無比的沉重,他媽的自行車,玩我呢?而且每輛自行車車把上都有一盞紅油燈。
“姐,這些紅油燈都是幹嘛的?”我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