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有時候會想今天這般直接回公寓,每每一想到回到家吃了晚飯,舒舒服服洗個澡就能睡覺,旁邊還有一個美女抱,實在是美滋滋啊。
隻是近來見到那倒黴女孩的次數也少了,每次看見她那一雙一黃一藍的眼睛,我就感覺有些邪乎,她到底會看見些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呢?是那些鬼魂的實體嗎?她能看見?
我正想着,上了樓梯打算朝走廊的方向走去,卻生生被撞倒了。
“媽的!”什麼東西怎麼硬?我罵了一聲,不過這感覺應該是一堵牆,但是不對啊,什麼牆這麼矮,倒像是護欄那麼高的圍牆一樣。
我擡起頭看起,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站在進走廊的口子,原來是他撞倒了我。
“小子,你撞倒我了!”我大聲喊着,心想這啊孩子撞了我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也太沒禮貌了吧?我要不要想辦法治治他?
可那小孩子并沒有說話,我有些發愣,仔細朝那孩子看去,隻見那小孩睜大了眼睛連咋都不眨得看着我,臉色冰綠冰綠的,簡直就像一個小僵屍似的。
......小僵屍!?
我靠,我連忙站起身往樓下跑去,那小僵屍真的朝我這邊追了過來,奇怪的是我這些天練就的逃跑速度他竟然絲毫不迅速于我,我加快了速度,拼命跑去。
我跑了幾乎近十分鐘後,已經快喘的不行了,稍稍歇了一下,才發現不對勁。十分鐘了啊喂!那裡可是四樓啊,我下樓跑了十分鐘怎麼還沒到底啊?
我朝旁邊看去,隻見上面大大地寫了個符号“F4”。
媽賣批!怎麼還在四樓?正當我吃驚着,那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幾乎悄無聲音。
而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力氣了,下意識地退後一兩步,那小男孩依然是面無表情,臉色鐵青地朝我撲了過去,我使了全身的力氣想把他推開,可發現我無論如何都推不開他。
這小男孩全身冰冷,要說他不是屍體,打死我都不相信!難道我今天要死在這兒了嗎!?
那小男孩撲在我身上面色鐵青,力大無窮,似乎一直在用手撓我,無奈他有沒有指甲,也不上來咬我。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但我實在是緊張得不行,下意識想要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打他,卻摸到了一張破舊的紙條......
“鎮妖符!”我心裡想到,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那小男孩撲在我身上不停地用手抓着什麼,我趁機幹脆迎了上去,掏出那張鎮妖符,做好架勢,準備往他後面一貼,從而自保。
正當我準備貼下的時候,手卻被一股力量抓出了,停在空中,拍不下去也收不回來。隻見一個女子出現在我面前,手中拿了另外一道黃色符條,念了一串什麼東西便貼在了那小男孩後腦勺上,随即那小男孩便立馬像被吸進了那符條裡面一樣,消失在了我身上。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對門那倒黴女孩,隻見她梳着倆馬尾辮,眼睛一黃一藍,卻很奇怪的沒有叼棒棒糖,正一臉疑惑地看着我身上握着的那張符條。
“你這是從哪來的?”他一邊說道一邊伸出想要取走我的鎮妖符,我連忙将手給抽了回來,嘟囔道:“管你什麼事!”
“我馬上就能自己解決他了,你幹嘛出手?”雖然内心還是挺感謝她救了我,不過我更想知道這鎮妖符到底有沒有效果,便下意識将罪過推到了這倒黴女孩身上。
那女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随後用一張看乞丐的眼神一般看了看我,得意地說道:“我是專業的驅魔人,我叫張若童。”
“驅魔人......”我嘴裡念叨着,我怎麼那麼不信呢?驅魔人會這麼幼稚?天天叼棒棒糖?不過今天倒是沒叼,而且那雙陰陽眼看起來也很高大上。姑且相信你這倒黴東西,我也禮貌回答道:“我叫左十安。”
張若童聽了之後輕聲一笑,然後對着我挑眉說道:“長得那麼土鼈,名字倒是很洋氣?”
我去,老子名字怎麼樣管你屁事,我大聲說道:“要你管了?”說着便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張若童被我這一吼似乎氣得不行,睜大了眼睛對我氣憤地說道:“要我管?你可知道你手上拿着的是什麼?”然後用威逼的眼神盯緊我。
被她這麼一盯我還真的有點心虛,不過我心虛氣不能虛,坦然回應道:“我知道啊,不就是鎮妖符嗎?”哪裡輸都行,氣勢不能輸!
“你知道?”她卻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接着不屑一顧地看了看我,繼續咄咄逼人道:“你那鎮妖符是專門用來封印魔物妖法的神器,不是要你對付這些無名小鬼的!”說完後還不忘給我“哼”的一聲,仿佛要用鼻孔瞪死我。
我皺起了眉頭,不對啊:“無名小鬼......他剛剛想殺我!”說着我懷疑地看向她,難道有人、不對,有鬼要殺我,我正當自衛也有錯麼?
張若童卻更生氣了,大聲叫道:“想殺你?那你怎麼還沒死啊?”
“這倒也是。”我無奈接受了,本來就心虛。當下更在意的是張若童這倒黴東西的語氣,這麼大聲音是要吓死我啊,就差噴出口水了!
張若童卻絲毫沒察覺到我的小表情,自顧自地說道:“那隻是在這棟樓死去的一個小男孩,他跑你身上隻是想要你就他罷了,根本就不是妖物也不是厲鬼,沒有危害性的。”
然後又盯到了我身上,仿佛看一個殺人犯的眼神,用責罵的語氣說道:“而你,差點就把鎮妖符貼上,讓人家給魂飛魄散了!”
我靠,我有些慌了心神,有這麼嚴重嘛?我不禁問道:“這鎮妖符真這麼厲害?”
“魂飛魄散之後可是八生八世不可投胎轉世的!”張若童氣呼呼地解釋給我聽。
“你可别騙我!”我有些不願相信,我還怕我自己死了呢,被她這麼一說,倒是我不占理了。我怎麼老感覺那小男孩我跑我這兒碰瓷兒來了呢?
張若童餘氣未消,繼續反問我:“我騙你幹嘛啊?土鼈!”
雖然她罵我土鼈,我有些不甘心,但也沒敵得過我的好奇心,我沒有回罵而是八卦地問道:“那他怎麼還不去投胎轉世?”
張若童見我好聲好氣地問起了問題,也沒有再發脾氣,而是正經地說道:“都說了這裡是一棟鬼樓了,怨氣太深,死在這裡的人都很難輕易投胎轉世的。”然後還輕聲歎了口氣,仿佛十分為這裡的漂浮的不能轉生的鬼魂而不忍。
我去,你小姐心倒是很仁慈,怎麼不給我也仁慈仁慈啊?仁慈心都他媽給鬼了我操。雖然心裡這麼想,但還是緩緩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鬼樓?”我一驚。
我操,鬼樓你妹啊,小姑娘你和我不都是好好的活生生的人站在這人嗎?亂說什麼?“你吓唬誰啊,這能是鬼樓,那我是人是鬼啊?”我沒好氣的質問她。
張若童卻“哼”的一聲,上下看了我一眼,又露出了之前那些看傻逼似的眼神,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人是鬼?說不定待會兒就被那狐狸精給變成鬼了!”說完後還沖我做了個鬼臉。
我一見這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按我的經驗這明顯是在吃醋,不然我找女人管他毛事啊?我徑直說了出來:“我看你是嫉妒安凝!”哼,你不承認,我就幫你說出來,你個倒黴女人!
張若童聽完後冷笑一聲,像聽了個冷笑話一般,說道:“安凝?我去,我看你是真被那狐狸精給迷惑了,這麼土鼈一名兒你也好意思帶回家來?”
我見她一副嫉妒的樣子,也氣得不行,情急之下反駁道:“我、我......總比你那土鼈名字好多了!你個土鼈!張若童,一聽就是個傻逼!”
“我,我打死你我!”說完我隻感覺頭一股疼痛,原來是這姑娘一拍拍我腦袋瓜上,我去,小姑娘家要不要這麼暴力?
“你再打?”我有些氣憤,心想不治治你你還上房揭瓦了是吧?
就着感覺腦袋上又是幾聲清脆的響聲。“怎麼滴?想還手?”她撸起袖子準備繼續。
我是想還手,但我好男不跟女鬥,絕對不願意和一個女人打架。情急之下,我發現了手中的小黃紙,揚起來擋住她拍下來的手,說道:“你再打,我就用這個鎮妖符,把你給鎮了哈?”
她看了之後先是愣了幾秒,急着我感覺腦袋瓜上又是一陣疼痛。
“傻逼,這東西對人沒用!”說完還哈哈大笑起來。
“啊?”
見她揚起手來準備繼續,“我跑!”我大神一喊,一個箭步就朝樓上竄去。
她眼見我身法不慢,也沒有追,隻是大聲喊道:“你要是被那狐狸精給滅了,連屍體都不會有的!”
我見她追不上了,也慢慢停下腳步走了下來。“鬼才信你。”我默默回答道,也不知她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