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勢不好,我急忙向旁邊一閃身。感覺自己的身體碰在了一堆雜物上。心裡一着急,想看是撞在了什麼上,突然就覺得四周一片漆黑。
個茄子把兒!我又忘了十安和尚對我說過的,一用倆眼去看,天目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趕緊後腦發力,用天眼一看,那巨嬰已後退到離我很遠的地方,正盯着我的脖子看,樣子像是有點害怕。
哦,感情是怕我脖子上的菩提串子呢,我這才又想起剛剛十安和尚交待我的話,讓我不要和它赤手空拳打,讓我用自己的菩提串子打它。
我伸手就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我的菩提串子,輪起來就要向他打去,隻聽得又是一聲怪叫,那巨嬰像我剛進門那樣,隔着牆一閃就跑了出去。
往哪跑?我來不及收回天眼,沖着它跑去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就聽的“呯”地一聲,我眼前一晃,身子撞在了一輛停着的汽車上,一時間,汽車的防盜警報就“啾、啾”地叫了起來,那響聲,在寂靜的車庫裡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哎,都怪自己還是不能很熟練的交替使用自己的天眼和肉眼。我趕緊打開自己的天眼,就見那巨嬰,像閃電一般飛快地從車庫的入口處跑了出去。
我緊跟着就追了出去,那保安已從門崗房裡跑出來,向我大聲喊着:“站住!别跑!”
去你個茄子把兒吧,我來不及搭理他,飛快地追了出去。
此時,十安和尚已從車庫的入口處跑來,見我正要氣喘噓噓去接着追過去,攔住我說:“算了,今天先别追了,我看一時半晌我們也不好擒得住它。”
“我徒弟還在它手裡呢,别讓它給吃了。”我擔心地說着,還想接着去追。
“放心,它還沒達到吃人的魔力。據我看來,它的活動範圍也就在這車站附近。跑不了别處。現在我們先回賓館,你女朋友還在那一個人等着叫。”
十安和尚這麼一說,倒讓我擔心起張若童的安危來,趕緊的和十安和尚回到了賓館。
張若童看我們回來,急忙問:“怎麼樣了?抓到了沒有?我的驅魔神鞭還在它的手裡,那可是我家祖傳的寶物啊??”
我把剛剛發生的簡單地給她說了一下,然後說等着天亮了,帶她出去把手包紮一下。
她卻說沒事,她剛才已經處理過了。我看着她那手,傷的并不是很嚴重,也隻好作罷。
這時,天已經慢慢地亮了起來。窗外的馬路上,又傳來了夾雜着汽車喇叭的噪雜聲。我突然覺得自己困的不行。想要躺下來好好的先睡一覺。一直打坐在地上默不作聲的十安和尚說話了:
“要想抓住它,看來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我和張若童異口同聲地問道。
“誘捕。”
十安和尚平靜地從嘴裡輕輕吐出倆字來。
“怎麼個誘捕法?你快說。”
張若童湊到他的臉前問十安和尚。
“根據這兩天我對它的觀察,我發現這鬼嬰有個緻命的弱點......”
“什麼弱點?你快說。”張若童插話。
“你别總是打岔,讓我這把兄弟說完了你再說好不好。”我攔住張若童說道。
張若童總是這麼心急口快的猴急脾氣,和沉着冷靜的十安和尚比起來,她就像一個沒心眼兒子的傻丫頭一樣。曾經讓我佩服不已的驅魔達人,心性的修為看來和十安和尚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畢竟亡魂離體時,它隻是個嬰兒本體,所以就造成了不計後果的貪玩本性。我們隻需要用幾個玩具就可以把誘捕到手。”十安和尚看也不看我和張若童接着說道。
“我看行,這辦法可以。”
我第一個表示贊成。
“一會兒等商店開門後,你們去買些嬰兒喜歡的玩具來。”
“這個好辦,一會我們就去買來就是。”張若童說道。
“記得多買一些回來,為了能騙得過它,我想讓張小姐在晚上扮作一個賣玩具的。多買一些好擺個地攤。”十安向尚繼續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張若童不禁得面面相噓起來。昨晚上賣“藝”行乞的錢,也許隻夠吃兩頓飯。再那麼多的玩具,實在是囊中羞澀啊。
“諾,這個拿去。”
十安和尚俗似乎看透了我倆的心思,竟然向我遞過來一沓百元鈔票來。看樣子少說也有一兩千。一個年紀輕輕的和尚竟然這麼趁錢。真是讓我眼氣。
“那等我們有錢了再還你。”
張若童搶在我先,把錢收起來說道。
“出家人視錢财為糞土,你們又何必再還我些糞土來,隻需要盡力驅魔降鬼,便算是還了我了。”
這話說的,讓我和張若童,有點無地自容了。
我等張若童簡單的洗了把臉,收拾了一下後,便一起和她去買玩具去了。
走到一家超市後,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玩具專賣區來。我看着貨架上的一把可以連續發射的玩具手槍,心裡感慨起來,現在的玩具做的真好,要是我小時候也能擁有這樣的一把“手槍”就好了。
“喂、喂、喂,要不要給你把它買下來啊?”
一旁的張若童,見我呆立在那玩具手槍前發愣搶白我說。
“切!給你買還差不多。”我扭頭對她翻了翻白眼。
“人家十安和尚說是要買一些嬰兒才喜歡的玩具,你這倒好,給自己挑起來了。”張若童繼續挖苦我說。
“那我又不知道該買些什麼?”
“這位美女和師哥你們的孩子多大了?”
賣場的一個女導購看我和張若童在拌嘴走過來說道。
“什麼我們的孩子?”張若童見那女導購這麼問,臉上竟然又起了一絲羞紅。“我們是在給我朋友的孩子買。”
“這個.......才剛生下來。”想起十安和尚所說的,我隻好如實說道。
“什麼剛生下來,滿月了,就快滿月了。”張若童說完,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有什麼不對嘛,我隻是如實所說,個小妮子。我心裡恨恨的。
“哦,那你們請跟我來。”那女導購說着把我們領到貨櫃的另一面來。
等我和張若童,提着滿滿的兩袋玩具回到賓館後,發現十安和尚還打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他可真有定力。想起他們都說,自己的前世也和眼前的十安和尚一樣,我真是有點懷疑他們所說的了。
“喂,你說的東西我們買回來了。”張若童沖着打坐的十安和尚說道。見他沒有反應,又上前拿手輕輕地推了十安和尚一下,他這才醒來。擡頭看了看窗外說,現在離天黑還早,讓我們趁着白天無事,先好好睡一覺,弄不好上晚上都沒得睡。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外面多玩會兒呢。”
張若童也許是昨晚比我睡的多,竟然還想着出去玩,可我卻不行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正睡着香呢,就被張若童給叫醒了。
“幹嘛呢,才睡着就給叫醒了。”我一臉倦容地沖着張若童說道。
“天馬上要黑了,還不趕緊的起來準備。”張若童說。
“還要準備什麼啊?”我極不情願地翻身坐起來說道。
“是這樣,你們現在就把這些絲線纏在這些玩具上,一定要盡量纏的隐蔽些,不能一眼看出來為止。”十安和尚遞過來一把黃色的絲線說。
“這有什麼用嗎?”我不解地問道。
“你隻管纏你的,到時候自然會明白。問這麼多做什麼?”張若童又沒好氣地對我說。
這小妮子,才和我好了沒兩天,怎麼又變成了這樣,自己就是個碎嘴子,還好意思說我問的多,真是的!我接過那些絲線,開始往那些撥浪鼓呀、毛絨熊等等一些玩具上認真地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