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放開。我要生吃活的。”
我正在無計可施之時,心想自己今天算是完蛋的時候,就聽的有一個聲音,從地底下沉重地發來。
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和那僵屍一同從一個垂直的洞口中摔了下去。
随着一聲悶響,我發現自己被那個僵屍,卡着脖子給弄到一個很深的地下宮殿内。
宮殿的正上方有一個半人多高的台子,台子的兩豎立着兩個一人多高的燈台,兩盞油燈正閃動着紅黃相間的火苗,散發着幽暗的燈光。
台子的正中央擺着一張寬大的床,床上坐着一個灰面龅牙的老男人,倆眼睛隻有半個花生米大小,卻瞪的賊光閃亮。
“阿虎,把他給我弄過來,讓我仔細看看。”龅牙男人命令卡着我脖子的僵屍說道。
那僵屍倆爪子突然用力,端着我的腦袋就走向了台子前面。
“阿虎好樣的,今晚我們有生人吃了,很久沒有吃過活人肉啦。”龅牙男人說完,又對身後的另一具僵屍吩咐道:“狗子,你去後面請孩兒們過來,讓他們瞧瞧我今天逮了個活人回來了。”
那被叫作狗子的僵屍應聲從,台子的側面的小門洞口走去,不一會兒,後面跟着六、七個人身鼠首的怪物出來了。
“爹爹,活人在哪兒?活人在哪兒?”那群小鼠怪,吱吱呀呀地跑到那龅牙男人的身邊亂叫起來。
看來,這個龅牙老男人,一定就是毅哥和小酉子所說的那個鼠怪了。
那龅牙男人,用嘴向我這裡努了努嘴。那群小鼠怪便“哇、哇”亂叫着向我撲來。
幾隻瘋狂的毛絨絨的手很快就把我的衣服撕扯了個幹幹淨淨,隻剩下我兇前那串菩提子吊在了我的面前。
一隻小鼠怪剛想伸手去拽我的那串佛珠,隻聽的“吱”地一聲怪叫,那怪像被電擊了一樣,跌倒在我的面前。
“怎麼回事?”那老鼠怪聞聲向我走了過來。
剛想要抻手去摘我的佛珠,就被一道亮光給彈了開來。
“先把他吊起來。”那老鼠怪命令道。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才較為粗壯的小鼠妖,拿着兩把肉鈎子向我走來。
“你要幹什麼?”我驚恐地大叫。
隻見那小鼠怪并不理我,用一把肉鈎子尖朝我的左鎖骨縫處狠狠地剜了進去。
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尖聲大叫起來。
“有這麼疼嗎?”那老鼠怪在旁邊不錯眼珠地盯着我說。
“去你媽的個臭妖精,你想把老子怎樣?”我忍着疼痛咬牙切齒地罵道。
我剛罵完,隻覺得自己右邊的鎖骨處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又一把肉鈎子被那小鼠怪生生地剜了進去。
“告訴我,你那串菩提是從哪裡得來的,呆會等我們分吃了你後,我就放你的魂魄出去,好繼續投胎轉世,不然的話,你就和他們一樣,在這兒給我永世為奴。”那老鼠妖說完就沖身旁的一個小鼠怪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皮鞭的響聲過後,幾個人形氣狀物被它驅趕出來。
“這幾個人,全是被我生吃後,拘壓在此的亡魂。你不想和他們一樣,就乖乖地告訴我。不然......”
那老鼠妖話沒說完,就見那個被叫作狗子僵屍,走到了它的面前,并不言語,隻是把它那腦袋扭向了我剛才掉落的洞口處。
那雙讓人看着就十分惡心的爛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着洞口呆看了一陣,然後又向老鼠妖扭了回來。
就見從那洞口的上面,“撲通”掉下一個“人”來。那“人”掉下來後,直着身子左右搖了一兩下便直直地倒下了。緊接又是一個,就這樣連着掉下來六個這樣的“人”。橫七豎八地倒在了一起。
我仔細一看,這些“人”的額頭上全貼着一道紙符,猜想這些“人”一定是毅哥和小酉子趕來的那些死屍。
那老鼠妖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一切都按柳爺我的計劃來了。”
媽賣批,一個區區的百年鼠妖,居然就敢自稱柳爺。
就見它話音剛落,緊跟在那六具屍體的後面,又跳下來一個衣着防護服的帥氣小夥,原來是小酉子。這小子不知道為什麼也把防護帽給弄丢了。
“呵呵,沒想到還多來了一隻雞。”
那老鼠妖見小酉子跳下來後,更加顯得興奮起來了。
我心裡正納悶毅哥怎麼沒跟着進來,就見那六七個人身鼠首的小鼠怪,一擁而上把小酉子給圍了起來。
隻見小酉子,在驚恐之餘倒也馬上顯得神氣不變,擡腿一腳就把離自己最近的一隻小怪踢了開來。其它的小怪一下子便被小酉子給震住了,吓的不敢上前了。
到底是我收下的好徒弟,關鍵時刻沒給我丢臉。
“閃開,我的崽。”
那老鼠妖,上前伸手拔開遠遠圍着小酉子的幾個小怪說:“看爹先把他給現了原形。”
說完,就把自己的雙腿盤坐在地上,雙手合十在兇前,口中念念有詞。完了,伸手指向小酉子,口中大喊一聲:“現!”
就見驚恐的小酉子,先是神色大變,然後一團霧氣從那白色的防護服中升起,小酉子瞬間就被現回子原形。那身白色的防護服也頹然堆落在了地上。
那幾個小鼠怪見小酉子現了原形,馬上又上前把小酉子圍了起來。
隻見小酉子,雙翅向前微張,頸毛豎起,兩隻皿紅的眼睛炯炯有神,嘴裡發出“咕、咕”的叫聲,盯着最靠前的一隻小怪就猛地向它啄了一下。
那小怪“吱”地一聲怪叫,扭頭就跑,小酉子伸着自己足球大的腦袋,在後面緊緊向它追去。
跟在它後面的兩個膽子大一點的小怪,猛地向前一撲,抓住了他的尾巴。小酉子屁股使勁一甩,便把那兩隻小怪,甩落在地上,自己半米多長的羽毛被扯下了好幾根,疼的小酉子“咯咯咯咯......”地叫了起來。
那大鼠妖見自己的幾個小崽子不是小酉子的對手。自己也現回原形來。
它這原形一跳,把我也吓的不行,剜在身上的兩個肉鈎子也不再覺得疼痛難忍了。
隻見它變成了一隻像狗一樣大的巨型耗子,渾身的皮毛黑油光亮。一根又粗又長的大黑尾吧,半拖在地上,末稍部分,已經磨光了黑毛,露着已經結成老繭的黑皮,像一條大蛇一樣蜿蜒卷曲着。
小酉子看到面前的巨型耗子,一下子就被吓的癱軟在地上,更丢人的是,屁股後面“噗”地一聲,拉了一攤稀屎在地上。
媽賣了個批的,還他媽沒交手,就已經給吓慫了。
那老鼠妖見狀,并不罷休。瞪着兩隻同樣皿紅的眼睛,向小酉子背上猛地一撲,跳到他的背上,死死地咬住小酉子的雞冠子不丢口。
“哎呀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小酉子發出了求饒的哀叫聲。
那老鼠妖見小酉子服了軟,這才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仍舊變回人身,吩咐自己的小崽子把小酉子的雙腳用繩索綁了。
個雞巴小酉子,沒想到竟然這麼慫。你打過也好,打不過也罷。倒是給它過上兩招啊?自己剛剛這樣一想,又想想自己不也束手被擒了嗎?作師傅的都這麼慫,又有什麼資格去埋怨徒弟呢。
那幾個小鼠怪把小酉子綁好後,一擁而上,撲向了那幾具屍體。
就見中一個小怪,伸出自己自己的利爪,撕扯開一具死屍的衣服。幾下就剖開了兇膛,拽出一個黑紅的人心,倆手一擠,往外擠出幾縷粘稠的黑皿塊來後,就要往嘴裡塞。
另一個長的粗壯結實的鼠怪,則已經用自己尖利的牙齒啃開了一具屍體的腦袋來,伸手從那腦瓢子裡,挖出白稠的腦漿往自己的嘴裡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