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見我這般模樣卻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後似乎帶些威脅的語氣對我說道:“小子,看你這模樣,難不成不願意活下去了?”
“我......”我有些無語,換做一般人我早罵他一句媽賣批了,誰他媽想死了?第一是這是我老闆認識的人,我得禮貌點是吧?第二,我也說不清,總感覺這四爺眼神裡透出一絲莊嚴的氣息。
毅哥卻似乎有些擔憂,問道:“四爺,你看這......還有什麼辦法可尋嗎?”
四爺聽了後沉吟了一會兒,無奈對毅哥回答道:“這倒是難倒我了。”
弄半天他也沒辦法,哈哈,我幸災樂禍,絲毫不覺得此事與我有關系。毅哥卻也是一臉愁容,四爺卻突然說道:“不過辦法,倒還是有值得一試的。”
毅哥一驚,有些喜色,對四爺喊道:“四爺。”
四爺聽了後擺了擺手,看着我緩緩說道:“放心,你幫過我,我可一直念着你的恩情。”
“既然答應你要救他,我就不會食言。”四爺說着便轉頭朝裡間走去,我看了一眼毅哥,毅哥卻似乎隻在注意四爺的行蹤絲毫沒顧及到我。
不一會兒,四爺便從裡面的房間出來了,手上拿着一張看似有些破舊的黃紙。
接着在我和毅哥的面前,他将那黃紙放到了椅子之上,手上一番動作的同時,嘴裡不停念叨着什麼。若不是他這屋子實在有些詭異,我總感覺他再念繞口令似的。“吃葡萄皮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皮倒吐葡萄皮......”
我不禁有些想笑,而那四爺卻在此時突然一個手勢指向那黃紙喝道:“入!”
隻見他話音剛落,空氣中仿佛有許許多多金黃色帶着鮮紅色的東西,順着他的手勢在空氣中凝結,随後一同緩緩流動似的進去到那種黃紙之上去了。不一會兒,竟是在黃紙上出現了一堆密密麻麻的類似文字的線條,獻皿一般的紅,還在閃爍着金光。
“鎮妖符!”毅哥突然感慨道,把我吓了一跳,這些人,怎麼有時候比我還一驚一乍的?
四爺緩緩舒了一口氣,輕輕答道:“是,這東西可得花我不少心皿!”說着便将椅子上的那道鎮妖符拿起,伸手遞給我說道:“拿走吧,小子,算便宜你了!”
我見他施舍般的語氣有些不屑一顧,翻着白眼說道:“我要這東西幹嘛?”
正當我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卻感覺肩膀一酸,竟是被毅哥生生一拍,疼的我呼喊連天。“讓你收下你就收下!”毅哥有些怒色說道。
我忍着疼痛還是接了那道符,不管有沒有用,總比繼續被那變态經理和這什麼捉鬼驅邪的“高人”虐待要好。
我正有些不滿,那四爺卻鄭重地對我說道:“小子,你拿了這道符之後,找到機會,徑直往那狐妖身後一貼。如此,方可保你性命。”
我聽了之後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這符對妖物效力極強,多半能要了她的命,若是她法力真的太高,暫時封印她的法力給她來個終身殘疾也是最小的後果!”四爺說着似乎有些得意,我看着這小黃紙,不禁懷疑:真有這麼厲害?
“還不快多謝四爺!”毅哥對我肩膀又是一拍,大聲說道。
我去!我忍住疼趕緊說道:“好、多、多謝四爺......”哎呦......我這虎軀真的,越來越禁不起你們折騰了。而毅哥似乎很奇怪的看着說,那眼神仿佛是在說:我好像沒用多大力氣啊?
之後四爺有再三囑咐了一段,要我一定按他說的辦,我也匆忙敷衍了他,臨走時還見他和毅哥偷偷說了些什麼,我并沒仔細聽。
從四爺那裡回去,我繼續坐上來毅哥的車,心想有車真方便,不用擠公交坐地鐵,更别提騎那颠簸的破自行車了。
毅哥可真是個成功人士啊,那麼大一棟公寓都是他的,還有那公司,我勵志要成為他那樣的人,不說開公司,車房總得有吧,嘿嘿,我不禁為自己的如意算盤而感到得意。
直到車子停了下來,毅哥示意讓我下車的時候,我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這不是殊歸公寓嗎?我連忙問毅哥:“毅哥,我們不去公司嗎,怎麼到公寓門口了?”
“你今天不用工作了。”毅哥卻也毫不墨迹,直接撂了這麼一句話給我。
不用工作了?什麼鬼,難不成是要辭了我,我連忙問道:“啊,不是吧?”
毅哥用一臉嫌棄的模樣看向我,有些不耐煩:“你看你疲憊成這模樣,還能好好去送快遞嗎?”
我被這一反問也是無語凝噎,但仍然不願放棄:“毅哥,你别這樣啊,你别看我看着沒神兒,我精神很好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穩定工作,這才一天呢,我可是想好好表現,剛才還勵志要買車買房呢喂!
“好你個媽賣批。讓你回公寓就回公寓!”毅哥明顯不願意和我多墨迹,直接對我開罵了。
毅哥這一罵确實有些用處,我不敢再追問下去。可是我仍然有些擔心,有些尴尬地問:“毅哥,今天真不用我工作?那工資......”
毅哥很明顯不耐煩了,但還是哼了一聲給我解釋道:“今天給你休假一天,明天再過來上班!”
我讪讪笑了下,但沒挪動腳步,毅哥看出我的小心思,瞥了我一眼說道:“工資給你照算!”
“謝謝經理!”我連忙道謝,然後轉身就走,嘿嘿,不用工作拿工資這種好事我還巴不得呢!
“十安!”我突然聽見毅哥在叫我,便又轉過了頭去,看向車内的毅哥。
“怎麼了,毅哥?”
毅哥提高了聲音,喊道:“四爺給你的符收好,找個機會按他說的做,切記!”
“行,我知道了。”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見毅哥沒再說什麼便趕緊離去了,生怕毅哥又反悔不讓我休息了。
呵呵,今天真是爽,雖然見了個奇怪的人,但是不用工作就拿工資,簡直爽歪歪。我心想,要是一個月每天都這樣就好了,嘿嘿。
不知不覺走到了走廊了,遠遠的便看見那對門的女孩依靠着門站在門口,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遠遠的便向我看來。
待我走近了她之後,見她一如往常地叼了根棒棒糖,上下打量着我說道:“呦,今天下班這麼早啊?”
我看她一臉冷嘲熱諷的模樣,又想起今早她對我破口大罵,有些不願搭理她,便氣道:“你管我?”
她卻仿佛沒受打擊,倒是更樂呵樂,說道:“呵呵,不敢說?不會是給辭了吧?”
我皺着眉頭看向他,隻想給她一句媽賣批,老子像是那種會被開的員工嗎?但見她一個女孩模樣,懶得與她計較,回罵道:“神經病。”
正準備進門,見她一臉無所謂卻又不進自己房子的模樣,我覺得有些奇怪,停下了動作轉過去問她:“你怎麼老站走廊上?怎麼?你房子裡鬧鬼啊?”我說完還不忘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
她卻一臉認真,有些驚奇,問我道:“你怎麼知道?”
我去,真鬧鬼?該是不太可能。我打量了一下他,沒心沒肺地道:“得了吧,吓唬誰啊你?”
她卻輕聲一冷笑,反問我道:“就你那膽子,還用得着我吓嗎?”
我這一下被她氣得不輕,好歹我是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有什麼好怕的?但又不想和她小姑娘亂吹噓,隻是得意地跟他說:“算了,我說小姑娘,要是你房子裡真鬧鬼,害怕進去啊,可以求求我,說不定我會幫你壯壯膽呢。”
說完我還不忘翻着白眼裝作無所畏懼地說道:“雖然我不是你男朋友,但如果你非要投懷送抱的話......”我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而那女孩也如願以償的被我給氣到了,氣急敗壞地叫道:“呸,你算個什麼東西,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我奸計得逞,笑的合不攏嘴,越來越得意,繼續嘲諷道:“切,變得真快,之前還吵着鬧着要做我女朋友呢,沒勁兒......”說了後還搖搖頭,裝模作樣起來。
“誰要當你女朋友啊?”她向我哼了一聲,做了個鬼臉,我一看頓時樂了,配合着她裝作我被她吓到了的模樣。
接着我恢複之前的壞笑,揮了揮手道:“算了,不和你聊了,我要去找我的小乖乖了。白白。”
她瞥了我一眼,大聲喊道:“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給迷暈了!”
我已将房門打開準備進去,聽她又在破口大罵。這女人的嫉妒心可真是強大啊,我不禁轉過頭反駁道:“你說話積點德吧,誰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