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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番外二

歸鹿 宋玖槿 5386 2024-01-31 01:07

  此為防盜章她剛趴穩,男人結實的手臂架住她的腿窩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非常輕松,他早就知道江鹿這小身闆沒有幾兩肉,隻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輕松,背在背上幾乎感覺不到幾分重量。

  瘦的可憐。

  江鹿察覺到陳洲架住她腿窩的手臂一緊,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了,難道我很重?”她疑惑的問。

  陳洲背着她大步朝樓道裡走去,“沒有。”

  因為他們這裡是老房子,所以樓道裡的燈已經壞了好幾層樓也沒有人過來修理,除了從窗口照進來的微弱的光,周遭都是昏暗不明的。

  “是不是太黑了?”江鹿喃喃說道。

  陳洲還沒有開口,便感覺到身後的人動了動身體,她似乎在摸索着什麼,過了幾秒,一道微亮的光在樓道裡亮起,照在他腳下的台階上。

  “雖然不是很亮,但是總比之前好多了,這樣就不會摔倒了。”她趴在他的背上繼續說道。

  其實江鹿的擔心完全是多餘,那怕沒有那窗戶射進來微弱的光線,他也能将她安然無恙的從一樓背上八樓。

  “怎麼,怕摔倒?”陳洲問,聽不出情緒。

  江鹿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台階,這怎麼說呢,樓道這麼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一個糙漢子摔也就摔了,可她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是磕到哪兒,碰到哪兒,她上哪哭去?

  當然,她也不傻,這樣想着是沒錯,但她可能跟陳洲如實說?

  她更加用力的攬住他的脖子,“當然不是,我這不是怕你摔倒嗎。”

  她谄媚的語氣太過明顯,陳洲的勾了勾唇,也懶得開口拆穿她。

  陳洲背着江鹿,腳步穩健的朝樓上走去。

  江鹿雙手環在他的脖子處,臉頰貼上他的肩膀,面下的布料頗涼,但她還是忍不住的蹭了蹭。

  她平時最讨厭爬這個破樓梯,但是今天,她第一次希望這個樓梯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最好永遠都沒有盡頭才好。

  但事實證明,她是在做夢。

  *

  陳洲背着她站在八樓的樓道上,他微微蹲下身體,想将背上的人放下來,沒想到身上的人卻雙腿夾住他的腰,死活不願意下來。

  陳洲不解,他微側過頭去看江鹿。

  “你就準備這樣放下我走掉嗎?”

  陳洲斂下眼眸,“那你還想怎麼樣?”

  江鹿撇着嘴,委屈的開口,“我還沒有吃晚飯呢。”

  “手掌破了,自己做不了飯。”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他就已經将她打量清楚了,除了她臉頰上的一些抓痕,其實也并沒有傷到哪裡,至于她的手掌,不過是破了些許皮罷了,根本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誇張。

  “所以呢?”他耐着心繼續問。

  “我想去你家吃飯。”

  他問的直接,江鹿自然也就回的直接。

  陳洲擰着眉頭,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賴的人,也或許是一般人不敢跟他賴。

  “下來。”

  “不下,不下。”江鹿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反正她現在打定了注意,絕對不下來,打死都不下來。

  陳洲歎了一口氣,“下來吧。”

  “不要。”

  “你不下來我怎麼開門?”

  “那你是同意了?”

  陳洲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模糊的“嗯”。

  再次半蹲下身體,這次江鹿沒有想之前一樣死纏着他,而是痛痛快快的就從他的背上下來。

  這次沾到地面之後,也沒有剛才那般疼痛了,看來那些疼痛不過都是短暫的而已。

  将江鹿放下來之後,陳洲這才掏出鑰匙開門,門開了以後,江鹿便屁颠屁颠跟在他的身後進了門。

  一進門,江鹿便随意的朝沙發走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副惬意的模樣。

  陳洲将鑰匙挂好,也沒搭理她便直徑朝廚房走去。

  過了會,他瞥了一眼癱在沙發上一臉享受的小姑娘,小姑娘臉上現在還挂着彩,那幾道紅痕在她白皙的臉頰異常的刺眼,紅痕的周圍還沾着些許灰塵。

  “去衛生間把臉擦幹淨了。”

  “哦。”江鹿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衛生間走去。

  他的衛生間東西不多,都是最基本的洗漱用品。

  江鹿将頭發都撩到耳朵後面,她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臉頰上好幾道紅痕,摸上去隐隐的發疼。

  搭在水池上的手微微收緊。

  劉阿美,這事咱們沒完!

  等她出來之後,陳洲正端着兩個碗朝餐桌走去,她立馬跟了過去。

  “吃什麼?”她跟在他的後頭問。

  “面條。”

  陳洲将面條放在桌子上,江鹿看了一眼。

  清湯白面再加幾根青菜。

  “隻有青菜?”她詫異的擡頭看着他。

  “嗯?”

  “難道都沒有肉嗎?”

  陳洲擡頭看了她一眼,“有。”

  江鹿仔細的看了一眼,确定碗裡隻有面條跟青菜,并沒有發現肉的蹤影。

  “在哪呢?”她疑惑的問。

  陳洲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喝了一口面湯這才回她。

  “在心裡。”

  江鹿,“………”

  *

  陳洲吃的很快,她才吃了一半,陳洲一碗面交待湯都全部下了肚。

  陳洲将自己吃的碗收拾進廚房裡,出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江鹿碗裡的面,還剩大半碗,然後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朝對面的窗戶旁走去。

  他站在窗邊,單手搭在窗框上,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樓下的小巷。

  小巷裡很安靜,除了那盞壞了的路燈忽明忽暗,沒有什麼異常。

  江鹿吃着碗裡的面條。

  正吃着,卻聽到“啪嗒”一聲。

  是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擡起頭,順着聲源望過去。

  靠在窗邊的陳洲此時正微低着頭,手聚攏,微弱的火光點燃了他嘴裡叼着的那根香煙。

  随着他用力的嘬了一口,那截火星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上升,豔霧從他的指尖換緩緩上升。

  江鹿這樣看着,不禁有些入迷,甚至忘記了自己夾到半路的面條。

  突然,在那淡色的煙霧中,陳洲冷不丁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直接對接上。

  “看什麼?”他出聲。

  “陳洲,抽煙的樣子真帥。”

  江鹿毫不知繡,看着他腆着臉說道,比她見過所有抽煙的人都要帥。

  聽到小姑娘直白的話,陳洲夾着香煙的手一頓,然後背過身去。

  “話真多,吃你的面。”

  江鹿撇嘴,明明是他自己問她在看什麼的,她不過隻是在回答他的問題而已,怎麼就成她的話真多了呢?

  想着,她戳了戳碗裡的面條,隻是,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她好像戳到了什麼。

  在碗底。

  江鹿扒開最上面的面條跟青菜,赫然發現在碗底居然放了一個荷包蛋,她擡頭看着男人倚靠在窗前的身影,一瞬間江鹿的心五味陳雜。

  她還記得他吃面的時候,碗裡就隻有青菜,根本沒有荷包蛋,他将最後一個荷包蛋給了自己。

  江鹿咬了一口荷包蛋,是煎過的,雖然被壓在碗底,沒有那麼脆,甚至邊緣都是軟軟的,但江鹿還是覺得,這是她這十九年來,吃的最好吃的一個荷包蛋。

  吃碗面之後,她剛準備收碗,陳洲的聲音從窗台處響了起來。

  “放哪兒吧。”

  “我去洗。”因為那個荷包蛋,她現在心裡溢着的還是滿滿的感動,自然想在他的面前表現的更好一點。

  她端起碗,麻溜的朝廚房走去。

  陳洲剛吃過的碗還放在哪裡,她将他的碗也一起放進水槽,要洗的東西也不多,她很快就清洗好,然後放進底下的櫃子裡。

  出去之後,陳洲正站在桌子上倒水喝。

  他微微揚起頭,露出線條流暢的下颚,性感的喉結随着水的下咽上下滾動着。

  看着,江鹿不由的跟着下意識的吞咽。

  陳洲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餘光卻看到正站在廚房門口發呆的江鹿。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陳洲将水杯随手擱置在桌面上,朝大門口走去。

  江鹿現在根本就不關心門口的人是誰,她的目光全部被放在桌面上的水杯給吸引住。

  她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透明的玻璃杯裡還剩下小半杯水,剛才與他嘴唇接觸過的邊緣隐隐的有些水光。

  她擡頭看了一眼門口的陳洲,然後抓起水杯,對着他剛接觸過的邊緣小小的抿了一口水。

  喝完之後,她小心翼翼的将杯子放回原來的地方。

  做完這一系列舉動之後,江鹿的心髒都是“砰砰”“砰砰”的亂跳,像是被人在懷裡硬塞了一隻活潑的小兔子。

  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兇口,示意自己鎮定一點,不過就是抿了一小口而已,他看不出來水的變化的。

  正自我安慰着,陳洲關上門轉過身來。

  “誰……誰啊?”她幹巴巴的問道。

  “房東。”

  “房東來幹嘛?”她繼續幹巴巴的問。

  “也沒幹嘛,就是簡單的提醒一下而已。”

  “哦。”

  江鹿低着頭從他的身旁走過,伸手打開大門。

  “我走了,拜拜。”

  在陳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砰!”的一聲,大門被猛然關上。

  陳洲皺着眉,覺得她莫名的有些奇怪,平時快八點也不見她走,現在七點不到她就開始說很晚了?

  最後他隻能搖了搖頭,小姑娘的心思還真的是讓人猜不透,果然這代溝不是白生的。

  他走到餐桌旁,伸手拿起剛才還沒有喝完的水,水杯剛湊到嘴邊,猛然停了下來。

  他将水杯拿開一點距離。

  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有一個淡淡的唇印,隐約的帶着一些粉。

  想到小姑娘剛才那副模樣,頓時明白了。

  他當時就在想,小姑娘怎麼跟轉了性一樣,現在想來,原來是做賊心虛。

  陳洲微微蹙着眉,捏着玻璃杯看了半天。

  就在此時,門口再次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這次的敲門聲異常的有節奏感。

  陳洲眸光一凜,朝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門外的人便朝裡面擠了進來。

  “洲哥,有啥吃的沒,我快餓死了。”

  陳洲微微側過身,讓許忠順利的擠進來,在他進門之後,他将門帶上。

  “沒有。”他冷淡的說道。

  “不會吧?”許忠不相信,直徑朝冰箱走去,伸手打開冰箱門,老舊的冰箱裡幹淨的不得了,除了幾片青菜葉。

  許忠的眼睛都快瞪掉下來了,還真的什麼都沒有。

  “洲哥,你到底是怎麼活下去的啊。”許忠痛心疾首。

  “最後一點挂面雞蛋,剛才全吃了。”陳洲坐在沙發上,雙腿自然嗯朝前伸展。

  許忠欲哭無淚,他揉着肚子坐到陳洲的身旁。

  “真是天要亡我。”

  “成了,少啰嗦了,怕餓死趕緊回家去。”

  “餓不死餓不死。”許忠笑嘻嘻的說道。

  “她的自行車騎回來?”

  “騎回來了,在樓下呢,跟你的摩托車放在一起了,我說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就那樣我去對付那群女娃子?”

  “難道連幾個女娃子都對付不了?”

  “不是說對付不了,而是她們是女娃啊,我總不能把她們揍一頓吧,反正下次這種事還是放過我吧。”

  想到剛才的那一場面,許忠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坐直起來。

  “洲哥,是她沒錯吧,照片上的小姑娘,江義的閨女。”

  陳洲的目光變得深沉,就如同遠方深深的海洋。

  “嗯,是她。”

  許忠一拍手,“我就說吧,我肯定不會記錯的。”

  陳洲沒說話,他的目光平視着前方,像是看着某處,但是仔細一看,卻又能發現,他的目光并沒有聚焦。

  “洲哥?”

  許忠見陳洲半天沒有回應自己,擡頭卻看他正某處出神,便開口喊道。

  “嗯,挺巧的。”

  “是吧,是挺巧的,想想這小姑娘,估計我離開臨城的時候,她也不過七八歲吧。”

  “七八歲……”

  “嗯,反正都差不多吧,不過還真看不出來,這小姑娘年齡不大,看起來也是文文靜靜,乖乖巧巧的模樣,居然還會打架?”說到這裡,許忠還是蠻驚訝的。

  陳洲的腦海裡像是之前的一幕。别說許忠覺得驚訝,就連他同樣也是。

  他之前還真的沒有想到過,這個看起來愛笑,笑起來甜的不得了的小姑娘居然還有膽子跟人打架。

  看來女孩子的外表都是會騙人的。

  “不過這小姑娘也挺可憐的,年紀不大就沒……”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陳洲莫名的覺得有些煩躁,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啊?”

  “準備歇了。”

  “哦,好吧,那我走了,洲哥。”許忠從沙發上站起來。

  “嗯,最近多加防範一點。”陳洲起身将許忠送到門口,叮囑道。

  “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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