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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卡徒 第2494章 沈璧君生氣了

無限卡徒 若能歸去 2482 2024-03-13 03:30

  第2494章沈璧君生氣了

  沈璧君歎道:“可怕的隻是那些僞君子,我實在看錯人了,也錯怪了你。”

  葉秋歎了口氣,緩緩道:“像你這種人,本就不該出來走江湖的。”

  說着他便他站了起來,翻開窗子。

  窗外靜得很。

  周圍幾百裡之内,隻怕再也找不出生意比這裡更冷清的客棧了——嚴格說來,這地方根本還不夠資格稱為“客錢”。

  小院裡連燈火都沒有。

  幸好天上還有星星,襯着窗外的夜色與星光,站在窗口的葉秋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沈璧君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就好像一棵頂天立地的大樹似的,心裡覺得忽然安定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感覺好開心。

  過了很久,她才低低地問道:“這裡是哪?”

  葉秋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突聽一陣腳步響,手提燈籠的店小二,領着個青衣皂帽、家丁打扮的老人走了過來。

  兩人走到小院中央就停住了腳步,店小二往窗子這邊指了指。青衣老人打量着站在窗口的葉秋,陪着笑道:“借問大哥,我家的小姐可是住在這裡麼?”

  一聽到這聲音,沈璧君的眼睛忽然亮了,高聲道:“是沈義嗎?我就在這裡,快進來。”

  這青衣人正是沈家莊的莊丁沈義,他家世世代代在沈家為奴;沈璧君還未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沈家了。

  他聽到沈璧君的聲音,再也不理會葉秋,三腳兩步就奔了過來,推門而入,急忙拜倒在牀前,黯然道:“老奴不知小姐在這裡受苦,迎接來遲,還望小姐恕罪。”

  沈璧君又驚又喜,道:“你來了就好,我娘呢?她老人家可好?”

  沈義道:“小姐遇難的消息,早已傳遍江湖,夫人知道後,立刻令老奴等四處打聽。今日才偶然聽到這裡的店夥說,他們這裡有位女客人,病得很重,可是長得卻如同天仙一樣,老奴立刻就猜到他說的可能就是小姐了。”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道:“好在蒼天有眼,總算讓老奴找到小姐了,夫人若是知道,也必定歡喜得很……”

  說着說着,他自己也似歡喜得流下淚來。

  沈璧君更是歡喜得連話都已說不出來。

  沈義揉了揉眼睛,道:“小姐的傷勢不要緊吧?”

  沈璧君點了點頭,道:“現在已好多了。”

  沈義道:“既是如此,就請小姐快回去吧!也免得夫人擔心。”

  沈璧君眼睛望着一直冷冷站在那邊的葉秋,遲疑着道:“現在——不會太晚了麼?”

  沈義笑道:“秋天的日子較短,其實此刻剛到戌時,何況老奴早已為小姐備好了車馬。”

  沈璧君又望了葉秋一眼。

  沈義似乎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個人,陪着笑問道:“這位公子大爺……”

  沈璧君道:“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快去為我叩謝他的大恩。”

  沈義立刻走過去,伏地拜倒,道:“多謝公子相救之恩,沈家莊上上下下感同身受。”

  葉秋冷冷地望着他,道:“你是沈家莊的人?”

  沈義笑道:“老奴侍候太夫人已有四十多年了,公子……”

  他話還未說完,葉秋突然一把将他從地上揪了起來,左右開弓,正正反反給了他十幾個耳光。

  沈義滿嘴牙都被打落,連叫都叫不出。

  沈璧君大驚道:“你這是幹什麼?他的确是我們家的人,你為什麼要如此對他?”

  葉秋也不理她,提着沈義就從窗口抛了出去,冷冷道:“回去告訴要你來的人,叫他要來就自己來,我等着他!”

  沈義捂着嘴,含含糊糊地大叫:“是夫人要我來的,你憑什麼打人?”

  葉秋厲聲道:“你這種人殺了也不過分,何況打?你若還不快滾,我就真的宰了你。”

  沈義這才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逃到院外又大罵起來。

  沈璧君臉上陣陣青白,顯然也已氣極了,勉強忍耐着道,“沈義在我們家工作了四十多年,始終忠心耿耿,你難道認為他也是别人派來害我的嗎?”

  葉秋沒有說話。

  沈璧君道:“你救了我,我終生都感激,但你為什麼一定要留我在這裡呢?”

  葉秋淡淡道:“我并沒這個意思。”

  沈璧君道:“那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雖極力控制,不願失态,語氣還是難免變得尖刻起來。

  葉秋提起雙手,道:“你難道認為我對你有惡意?”

  沈璧君道:“你若對我沒有惡意,就請你現在送我回去。”

  葉秋沉默了很久,長長吐出口氣道:“現在還不行!”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又忍住。

  沈璧君咬着觜唇,道:“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肯送我回去?”

  葉秋道:“也許再等三五天吧……”

  他忽然推開門走了出去。

  沈璧君大聲道:“等一等,話還沒有說完,你不能走。”

  但葉秋頭也不回,已走得很遠了。

  沈璧君氣得手直抖。

  她心裡本對葉秋有些歉疚,自己覺得自己實在應該好好補償他、報答他,絕不能再傷害他了。

  但這人做的事卻太奇怪、太令人懷疑。最氣人的是,他心裡似乎隐藏着許多事,卻連一句也不肯說出來。

  桌子上還有葉秋喝剩下的大半壺酒。

  沈璧君隻覺滿心氣惱,無可宣洩,拿起酒壺,一口氣喝了下去。

  沈璧君并不常喝酒。

  像她這樣的淑女,就算是賜酒,也是淺嘗即止;她平生喝的酒加起來隻怕也沒有這一次喝得多。

  此刻這大半壺酒喝下去,她隻覺一般熱氣由喉頭湧下,肚子裡就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着。

  但過不了多久,這團火就由肚子裡移上頭頂。

  沒有喝過酒的人,永遠不知道這種“移動”有多麼奇妙。她的頭腦,一下丁就變得空空洞桐,暈暈迷迷的。

  她的思想似平忽然變得敏銳起來,其實卻什麼也沒有想。

  她平時一直在盡量控制着自己,盡量約束着自己,不要失态、不要失禮、不要做錯事、不要說錯話、不要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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