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我被曉然親了?
後知後覺的伸出手在被親的地方摸了摸,曉然‘呀’的叫了聲,猛地松開手,低着頭支支吾吾的說了聲,“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意。”
說完,就小跑着到了江柔身邊。
我還是有點沒有回過神,摸着剛剛被親的地方,軟軟的溫溫的,還有她靠近過來的香味似乎還在我的身前沒有散去。
她……剛剛應該隻是太激動了吧。
我也沒有想那麼多,真怕自己隻是自作多情,忽略心中的那抹不快,淡然的也往江柔那邊去,此時她們兩個在模拟投籃的機器面前,江柔幾乎一投一個準,相比之下,曉然就稍稍的遜色一點,投十個大概能中一個……。
我在曉然身邊停下,從她身前掏出來一個籃球,笑道,“加我一個……”吧。。
哪想,我最後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曉然就慌慌張張的拉着江柔去了另一個遊戲機前面,“小柔,我看這個也挺好玩的,我們玩這個吧。”
我拿着籃球的手緊了緊,嘴角也僵了僵,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摸了摸鼻子,沒有在去碰壁了,而是看着我手裡的籃球,洩憤般的往前面一扔,隻聽見砰的一聲,籃筐……斷了。
旁邊的投籃機有兩個不認識的男生也在玩,聽見聲音,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我看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後,都張大個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其中一個還對我豎起的大拇指,“大哥,你是真的牛!”
我嘴角一抽,頗為無奈,這遊戲機的質量不怎麼好啊。
不想玩這裡面的遊戲,自己一個人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還好這會離吃飯的時間也沒多久了,我就一晃神的功夫,我們這一大群人就已經坐在預定好的酒店裡了,包了一個大包廂,竟是可以容納得下三十九人。
主要是這酒店看起來還很高檔,這一餐下來估計得花不少錢。
看來我皮帶以後要勒緊點了。
菜上的很快,大家還點了不少酒,都沒半小時,有幾個人就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特别是王呆頭,大家看他好欺負,一個勁的叫他喝,他一個人就被強硬着灌下去了三四瓶,一下就有點不省人事了。
大家還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我輕皺眉頭,“行了,差不多就得了,醉成這樣了,你們等下還得背着他走。”
我這麼一說,在灌酒的那幾根,紛紛放下手裡的酒杯,互相開玩笑的推脫到,“強子,剛剛你給他灌的最多,等下你來背啊!”
“憑什麼我,你灌的也不少啊!你背!”
“開玩笑?我這小身闆能背的動他?”
我失笑的搖了搖頭,曉然也樂了,捂着嘴笑個不停,“都别争了,等下你們兩個一人搭一邊手把他拖着走。”
這話一出,他兩沒話了,繼續你一杯我一杯了。
我也喝的不少,不過有點意外,我居然沒有暈乎乎的感覺,我記得剛放暑假時候跟蔣峰去酒吧喝酒,還沒兩杯我就有點走路不穩了,今天我都喝兩瓶了,竟一點事沒有。
隻是有點想上廁所了。
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還在勁頭上的一幫同學,我默不作聲的離開了座位,走出了包廂,正好透一口氣,要知道包廂裡面,那酒味不是一般的沖。
這酒店很大,懶得問人,自己找了兩圈才找到廁所,從廁所出來之後,竟是看見了一個人有點像我大伯,但因為是背影,所以不是很确定。
不過想想,哪有這麼巧,雖然大伯是定居在平市的,但我可不覺得出來出個飯都能碰的上大伯。
但是越看越像,越看越像,我不禁皺起眉頭,腳步下意識的靠近過去,兩個人的談話聲傳了過來,其中一個可不就是我大伯的聲音嗎?我小小的驚呼了下,“大伯?”
那個背影怔了怔,回過頭來,一臉錯愕的看着我,“小野?你怎麼會在這裡?”
還真是我大伯蘇昌平,上學之前還想着等來平市之後找時間去看看大伯一家,哪想這事被我忘了個幹淨,要不是現在正巧碰見,我還想不起這事。
我上前幾步,看了看站在大伯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肥頭大耳,肚子跟懷孕了八個月一樣,滿身的酒氣,這酒氣可比我同學身上的重多了,那人一臉傲然的看着我,“小平啊,這小子,誰啊?”
“趙總,這我侄子。額……你看,訂單那事。”大伯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那胖子的臉色,連說話都是大氣不敢喘一聲。
見此,我眉頭微皺,有點不爽。
而那男人一點都不給我大伯面子,“什麼訂單,今天你不是說僅僅請我吃個飯嗎?别跟我扯工作上的事。”
“是是是,聽趙總的。”大伯點頭哈腰的應承着,我卻是看見大伯臉上滿滿都是焦急,不禁兇口一悶,故意挑起話題問道,“大伯,什麼訂單?”
大伯愣了下,很是忌憚的看了眼那胖子,才低聲對着我開口道,“小野,這事不太好說,你還是先别問了。”
我眉頭皺的更深了,既然大伯不說,我也不太好再問了。
看着大伯畢恭畢敬的請那胖子進了旁邊的包廂,大伯這才轉過身來,歎了口氣之後對我笑了笑,一點沒有再提訂單的事情,而是用含蓄溫暖的語氣道,“小野,你怎麼在這裡?”
我輕抿着唇,答道,“我在這裡上大學,說起來,因為考得不好,家裡也沒到處說,大伯可能不知道。今天是正好班級聚會在這裡吃飯。”
大伯聽後顯然的有點不樂意了,“考的不好就考的不好,說還是得說下的,我要是早知道你來這裡上學了,來的時候我就會去接你了。”
有一種小時候,在老家摔壞東西被大伯訓斥的感覺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沒事,現在知道也不晚。”
他點了下頭,“也是,你要是有空,就來家裡坐坐,讓你嬸嬸給你炒幾個菜。”
“行。”
“先不說,我還得進去喝兩杯。”說着大伯沖着我擺了擺手,滿臉愁容的打開包廂門進去了。
我則是擰起眉頭,自然是不想看見大伯這樣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我并不清楚他說的訂單什麼意思,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踟蹰了下,還是往班級的包廂過去了,後面沒有喝什麼酒了,悶悶不樂的吃了幾口菜就放下了筷子。
下午在ktv唱歌,我也是有點心不在焉的。
我要是有能力幫上大伯一點,大伯也就不用這麼辛苦看人眼色了,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強大。
一直到下午六點多了,我們才在ktv出來,曉然還想着晚上在外面再吃一頓回去,但是大家估計都想着中午吃了不少錢,晚上要是再來一頓,有些家境不好的同學可能就有點負擔不了,所以紛紛說道,還是回學校食堂吃的好。
曉然自是沒有什麼意見,很是開心的組織着大家上了大巴。
玩了一天,都有點累了,曉然在車上居然就睡着了,枕在我的半邊肩上,讓我有點心驚肉跳,低頭一看正好能看見她那精緻小巧的睡顔,可能在車上睡的有點不安分,那修長的睫毛在一顫一顫,我忍不住伸手想要撫平她心中的不安,但一不小心把她給驚醒了。
她揉了揉睡眼朦胧的雙眼,微張朱唇,茫然的看着我,“嗯?到了嗎?”
見她這模樣,我咽了咽口水,一股燥熱自小腹升起,腦袋不自覺的慢慢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