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蔡仁三人驚呼，難以理解的看着我。
我眼神示意讓他們安心，随後輕點着桌面說道，“剛剛的原石，要不是他出價，我三萬就能拿下來，現在我也要讓他多放放皿才行。”
“……”
“……”
“……老大，你真陰。”
我摸了摸鼻子，一挑眉頭，“有嗎？”
就在我們談笑的話語間，隔壁傳來咬牙切齒聲，“十八萬！”
他知道竹笛是我帶來的，所以也肯定猜得到我喊價完全就是為了怼他，如此一來，他不咬牙切齒才怪了。
我心中暗暗地計量着，想知道他等下還會不會繼續加價。
我稍稍猶豫了幾許，最後還是喊了一聲十九萬。
“已經十九萬了，十九萬了！天啊，小萌真是太幸福了，還有沒有要加價的~~”
場内也是唏噓聲一片，紛紛擡頭看着我們這上面的兩個雅間。
我也不急，耐心的等着，果然還沒幾秒鐘，旁邊的雅間又是咬牙切齒很是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二十萬！”
我滿意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這價格已經達到了我心中所想，可以了。
展台上的小萌，激動心情無法平複，久久才回過神來，大喊着二十萬一次，二十萬兩次，手中的小錘落下，“成交！”
拍賣會結束，我從雅間走出來，正好碰上張老以及他的兩個徒弟也從旁邊的雅間走出，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看見他眼中的哀怨。
我心情不錯的微勾着嘴角道，“張老還是老當益壯啊。”
他被我氣得差點吐皿，“你個混小子，還知道我老啊？就不知道讓着點老人家？還故意的給我擡高價？！”
他氣的渾身哆嗦，那埋怨味道十足，我似笑非笑道，“我隻不過是把被你坑的幾萬塊用另外一種方式賺了回來而已。”
“你你你！我真是氣的啊！兇痛！”他作勢，還揉了揉着自己平坦無垠的兇部。
一個七八十歲的大老爺們做這樣的動作，我看了真是覺得惡寒，視線往他兇部一看，額頭畫幾條黑線，毫不給面子的直接道，“首先，你得有兇。”
說完我就轉身走向樓梯。
蔡仁他們因為要死死的忍住不笑出聲，整張臉都是憋的通紅。
從拍賣行的雅間轉到了拍賣會的後台，鑒定師老頭笑臉盈盈的給我遞過來一張卡，“蘇同學，去除10%的手續費，以及你所拍下的原石價格五萬八，這張卡裡一共是十二萬二，你檢查一下。”
我點了點頭，接過卡，倒也沒有真的檢查，直接塞進了口袋。
“還有這個，你的原石，要直接開嗎？”他遞過來一個精緻的木盒，裡面就是我拍下來的原石，我接過，感受到上面的靈氣，心中更震撼了幾分。
拍的時候僅僅隻是遠遠的觀望，遠沒有現在拿在手中感受到的真切，靈氣像是有自己意識般的在木盒中竄來竄去。
我神色微動，不自禁的伸出另一隻手觸碰了下，那些靈氣竟是繞過我的手指繼續在木盒中竄動。
我驚奇起來。
“那個，蘇同學，你的原石要現在開嗎？”鑒定師見我沒有回話，再次小聲的詢問了下。
我收回心緒，看着這原石，這個現在要是不開，我自己也沒有工具開，念及此，我點頭道，“開吧。”
“好！蘇同學，你們跟我來。”
他帶着我們繞過拍賣大廳，到了後面的一個小房間，裡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候了，大多都是剛剛參與拍賣的那些人，其中張老也在。
當鑒定師把原石交由給解石師傅時，有一人摩拳擦掌道，“等了老半天，還以為今天不解石了，還好沒走，哈哈。”
已經回我旁邊的鑒定師解釋道，“每次拍賣出原石時候，基本都是當場解石，這些人都知道這點，所以大多數都會留下來看看。”
我點頭示意，買不買是一回事，好不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就好比買彩票，有人買了彩票，别人即便是知道這中獎的幾率小的可憐，但還是會湊過去看看到底有沒有中獎。
我眼前的這群人估計也都是這個心理了，剛剛拍賣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看好這原石，現在不還是留下來看解石了？
撇了撇嘴，視線放在解石台上，解石師傅已經準備就緒，對着我詢問道，“看了下這原石，沒有裂紋，不太好直接切，我建議一點一點磨，你看怎麼樣？”
我自然是沒什麼意見，應聲說好。
話音剛落，他就開始動手了。
小心翼翼操作着打磨機，從被切出來的那一面綠色開始打磨。
沒多久，另一小塊更加純粹的綠色顯出來了，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天！又出綠了！二十萬！我要買，我馬上讓我老婆拿房産證來！”
“狗屁二十萬！我出三十萬！”
“五十萬！五十萬賣不賣！”
嘶吼聲一陣接一陣，我嘴角一抽，剛剛拍賣的時候，三萬塊沒人買，那時候明明也出綠了，但被認為是靠皮綠，現在這價格居然都彪到幾十萬了。
心中隻覺得好笑。
解石師傅朝我看來，此時的他也是異常的激動，“是繼續磨還是賣出去？”
我想到沒有想，直接道，“磨。”
“好嘞！”他激動的二話不說趕緊開始手中的動作。
剛剛争先恐後出價的那群人都是惋惜的搖頭，随後又是一個個的屏住呼吸看着解石台。
又是好幾分鐘過去，再次被磨出來好大一片綠色，這下沒有人站得住了，紛紛出價。
不多時價格竟是直接到了三百萬！喊價的是張老。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數都能數到手軟，然而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此時的我聽見這個價格，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波動，很是平靜的對着解石師傅道，“不賣，繼續磨。”
終于，快十分鐘過去，一塊完整的翡翠玉石被展現了出來！
“沃日！老坑玻璃種！”
“真的假的？”
“唉，早知道拍賣的時候就出價了，自己沒有那個命啊！”
……
張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邊歎氣邊語重心長道，“唉，拍賣時候，我的感覺果然沒錯，就應該跟着你叫價下去的。”
他搖着頭，臉上滿滿都是後悔。
我開玩笑的輕笑一聲，“你現在可以出價。”
我也就嘴上這麼一說，沒有意外的話，這個玉石，我暫時是不會賣得到。
可他竟是瞪着眼睛，“我倒也想買啊！你知不知道這拳頭大小的老坑玻璃種市場價多少錢？”
我一挑眉沒說話，他氣呼呼的繼續道，“至少一千萬！而且還有價無市！放在拍賣會上，兩千萬都是有可能的！我是個窮老頭！沒這麼多錢！！”
被他這反應逗的我哭笑不得，随口安慰了句，“放心，就算你有那個錢，我也不賣給你。”
在我看來，我這是在安慰，然而我一說完，他更氣了，臉黑的可怕。
我咳了兩聲，上前把玉石重新放在木盒中，對着處于震驚中的鑒定師老者沉聲道，“謝了。”
說完，往門口走去，走了幾步感覺不太對勁，回頭一看，蔡仁他們都還沒回過神來，呆滞的愣在原地看着我手中已經蓋起來的木盒。
我滿臉黑線，上去叫了幾句，他們這才結結巴巴的指着木盒道，“一……一……一千萬？！”
我頭疼的按着太陽穴，頗為無奈道，“你們不走？”
“走走走。”蔡仁口齒不清應道，慌亂的拉扯着黃偉和袁景。
一直到出了拍賣行，他們才稍稍好轉，咽着口水道，“老大，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一千萬？哦！不對……是怎麼處理這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