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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酒後被算計(2)

不遇傾城不遇你 聖妖 4238 2024-01-31 01:07

  厲景呈嘴角飄了抹似有似無的笑。

  門陡然被推開,榮淺趔趄着倒退兩三步,霍少弦手裡還拿着給她買的西樹泡芙,他将袋子往地上一丢,沖過去就要打。

  “住手!”榮安深及時喝住,“誰都不許把事情鬧大!”

  榮淺着急解釋,“我們沒做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在我房間。”

  顧新竹趕忙安慰榮安深,“你别急,當心皿壓又上去,”她調過頭沖厲景呈道,“你是自己進了淺淺的房間吧?”

  “不可能!”榮淺立馬反駁,“我房門是鎖上的。”

  霍少弦一聽,越發火冒三丈,到了這時候她居然還在為厲景呈說話!

  “把昨天的傭人喊上來問問就行了。”榮擇語氣不輕不重地插句話。

  “對對對。”顧新竹忙跑到走廊上,隔着老遠都能聽到她喊人的聲音。

  傭人很快過來,顧新竹擋着沒讓她進屋,“昨晚你把厲少送到了哪個房間?”

  “是少爺的房間,夫人,您為什麼這樣問?”

  “确定沒走錯?”

  “夫人,我天天收拾還能認錯嗎?”

  顧新竹揮揮手,“去忙吧。”

  “是。”

  霍少弦陰沉着一張臉,榮淺卻知道這不是事情的真相,“我睡覺時明明反鎖的,沒有鑰匙肯定進不來。”她目光掃向顧新竹。

  顧新竹臉色難掩詫異,“你懷疑我?”

  榮安深搖搖頭,“不會,你媽本來是不想讓他留夜的。”

  “那問題到底出在了哪?”榮淺覺得委屈,忍不住吼道。

  霍少弦貼緊褲沿的手不由握成拳,“你真的不知道嗎?他對你有所圖,你說,他昨晚是不是在你房間過夜的?”

  厲景呈适時出面,他站到榮淺身側,“昨晚的事肯定有誤會,但我們都喝了酒,腦子也不清楚,更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他這句話,聽在霍少弦耳中卻沒那麼清白。

  他眸光落向榮淺頸間,白皙膚色上的青紫吻痕若隐若現,霍少弦挑起抹濃烈的嘲諷,“好一個沒有出格!”長腿往後退了兩步,走出去時身影如風,衆人面面相觑,隻看到榮淺紅了眼眶。

  這件事,好歹被壓着沒傳出榮家。

  事後,厲景呈專門帶了禮物登門造訪。

  榮安深看他氣質高貴,再說當晚也是自己讓厲景呈留夜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榮淺醉得連自己都忘記了究竟有沒有鎖門。

  這些天,榮淺上課也沒好好上,下午都翹課了去等霍少弦。

  公司前台永遠是那麼一句話,“對不起,沒有預約不能上去。”

  “我是榮淺也不行嗎?”

  以往,這都是她的特權。

  這次,前台卻面帶愧疚,“不行。”

  回到榮家,榮安深見寶貝女兒這樣,心疼的要命,“還沒見到他?”

  “嗯。”榮淺低聲應答。

  榮安深啪地拍了下茶幾後起身,“臭小子,反了他了,看他下次再來我讓不讓他進這個門,非剝掉他的皮不可!”

  “你剝了他的皮我怎麼辦?”

  “瞧你那點出息!他要再和你鬧騰,我就把你嫁給别人。”榮安深氣得直喘。

  榮淺知道榮安深心疼他,她不想和他吵,轉身上了樓。

  而關于霍少弦越來越多的消息,榮淺都是從新聞上得來的,他流連夜所,被拍到的照片也都有美人相伴,他本來就愛玩,以前有榮淺管着,還知道到家要跟她報備行蹤,這下好了,完全成了放養的野豹子。

  榮淺守了兩天,總算在霍少弦的别墅門口将他堵住。

  這天,他沒去公司,也沒開車,穿了一身淺灰色休閑裝準備遛彎。

  榮淺擋到他跟前,“霍少弦。”

  他居高臨下盯着她,“什麼事?”

  “是不是我怎麼跟你解釋,你都不會相信我?”

  “我讓你離他遠點的話,你聽進去了麼?”霍少弦反問。

  “我跟厲景呈真沒什麼事!”

  “霍少,”不遠處,揚起道女聲,榮淺看到一名同樣穿了休閑裝的女人走來,“可以出發了嗎?昨晚可說好的,要看看誰先跑到那座山峰。”

  榮淺哪受得了這樣,“沒見我們正說話嗎?”

  霍少弦卻沖對方道,“走吧。”

  她伸手拉住霍少弦的手臂,“玩得還不夠是不是?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你和她們上了嗎?霍少弦,你既然隻是表面上玩玩,你騙得了誰?”

  女人聞言,聳了聳肩,“霍少,我在對面等你。”

  說完,徑自走了過去。

  霍少弦掙開手,“榮淺,你就真這麼想當然?”

  榮淺啞了嗓音,眼圈微紅,晨風拂過她的臉頰,帶着一抹冷冽,“我有時候想,你要是也有了别的女人,我們之間會不會反而變得更好?我就不用那麼愧疚,你的心裡也不用始終藏着根針。如果我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我們能不能一起把以前的事情忘了?我們隻擁有彼此的第二次好不好?那樣的話,再多裂縫再多是非你都不會看見,你會相信我……”

  這些話,是她藏了很久很久的。

  從她被人糟蹋的那天起,她就有了這樣的打算,榮淺知道,這興許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可她需要多少的勇氣才能讓自己重新配得上霍少弦?

  霍少弦眼裡露出難以置信,面色陰郁,一抹嘲諷躍上嘴角,“榮淺,你讓我去上别的女人,對嗎?”

  她心裡苦澀在蔓延,視線模糊。

  “果然,是我把你慣壞了,”霍少弦冷笑下,“我沒想到你能說得出這種話。”

  榮淺擦拭着眼淚,以前任性的時候總是撒嬌,說自己還太小,到了此刻才知道,有很多事她是真的還不懂。

  興許,一個錯誤的決定,一句錯誤的話,就能錯位了自己的一生。

  霍少弦戴上休閑衣後面的帽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榮淺的視線。

  榮淺回到家後痛哭一場,他們之間,從沒有一次矛盾鬧得這麼深過。

  往後的幾天,霍少弦還是沒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雕塑專業的導師要去B市收集資料,需要助手随同拍攝,原本都是照着規矩安排給獎學金獲得者,但何暮把機會讓給了榮淺,這次目的地,據說是某個深山。

  榮淺出發時,也沒告訴霍少弦。

  誰也不肯服軟,同樣的年輕氣盛,卻不知,這一趟的出行,才是真正将她和霍少弦之間拉開了一道再也無法彌合的裂痕。

  深山内。

  榮淺跟在導師後面,橫出來的枝杈不經意掃到臉,痛得她不住嘶聲。

  導師指着隐藏在山林間的一排佛像,“總算找到了。”

  榮淺和另外幾個同學忙着拍照記錄,一直到傍晚才準備收工。

  這座山并不是屬于旅遊區,是帶她們來的導師先前和幾個驢友組織探險無意中發現的,榮淺擺弄着相機跟在後面,天色越來越晚,隻聽得見男導師的聲音在前面,“跟上了,别走丢。”

  榮淺帶了手電,她停住腳步去打開包,找到後點亮,才要邁步就被腳底下的藤條絆了一跤,等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周圍死一般沉寂,且隻有她一個人。

  她驚慌失措,“劉老師,向甯,半半……”

  回答她的,隻有回音。

  榮淺着急掏出手機,可一點信号都沒有。

  樹影随風搖曳像極了張牙舞爪的厲鬼,榮淺小心翼翼走在小路上,轉了一個多小時,卻還是沒有走出去。

  她本來方向感就奇差。

  “轟隆隆――”一聲巨響,整個山都在搖晃,榮淺捂住耳朵尖叫。

  忽然,一隻手拍向她的肩膀,她吓得兩手揮舞,指甲掃到了對方的臉上,帶出道長長皿痕。

  厲景呈幹脆抱住她的雙臂,“别怕,是我。”

  榮淺定定盯着他看,“厲景呈?”

  “快,我們必須走出這裡,山體滑坡了。”

  榮淺被他拽住手往前走,每一步都是心驚肉跳的,“這兒沒有路嗎?”

  “有路估計也給封了。”厲景呈加快腳步,榮淺早分不清東南西北,隻好跟緊了他。

  好不容易走出山林,卻發現并沒下山,反而走到了山頂。

  山上隻有幾戶人家,其中一戶的信箱上寫着一行字。

  大緻意思是此處可以出租,隻要将對應的錢放進旁邊的機器即可,厲景呈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一疊錢後毫不猶豫塞進去,不出三秒,果然有鑰匙彈出來。

  這是間上下兩層的獨棟别墅,榮淺站在二樓,能清晰看到山體滑坡後的慘狀,她急急忙忙回到樓下,“不行,我要回去。”

  “你還能走得下去嗎?路在第一時間就被封了。”

  榮淺拿出手機,“老師他們肯定急壞了,我要打個電話。”

  卻不想,還是沒有信号。

  榮淺急得隻差沒掉眼淚,“怎麼辦,怎麼辦,找不到我人的話,家裡肯定也會急死。”

  厲景呈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到一邊,“别怕,剛才我在山下看到你同學和老師,他們應該安全了,也知道我上去找你,我們現在在這等着,應該會有人上來搜救。”

  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榮淺蜷在沙發内,心這才慢慢沉澱,她看着對面這個算不上熟悉的男人,“你為什麼也會在這?”

  她眼裡,是有戒備的。

  厲景呈伸直長腿,“這山下有家療養院,我姑母就住在裡面,我每年會過來幾次。”

  似乎,是滴水不漏,可榮淺總覺得不對勁,但她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與此同時,整個榮家都跟翻了天似的。

  榮安深當晚就趕到B市來,警察還在極力搜救,霍少弦也得到了消息,這會哪還顧得上之前的不愉快,要不是山路被封,他早就不顧一切沖上去了。

  他瘋狂地撥打榮淺的手機,可始終沒人接通。

  直到第二天,才見到榮淺的幾個同學。

  厲景呈醒來後走到外面,他沿着山路走出一公裡左右,那棟别墅裝有手機信号遮蔽器,他立在山峰頂上,嘴角勾出迷人弧度,兜裡手機不住響起,他拿出後接通。

  “厲景呈!”霍少弦的聲音幾乎帶着咬牙切齒,“榮淺在哪?”

  “她不是跟你形影不離的嗎?”

  “你别裝蒜,我見到了她同學,她們說你去找她了。”

  “我也沒找到,”厲景呈放眼望去,山體滑坡後留下一片厚重的白色,“她消失了?那報警吧。”

  “厲景呈!”他強忍下怒意,“你在哪?”

  “無可奉告。”

  “你要是敢對她怎樣,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厲景呈唇瓣抿起,将電話給掐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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