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說的那麼輕松,我真的是挺無語的……
君彥很快将外面那些鬼全部給解決掉,而他再次進來的時候,渾身的陰氣也不是那麼重了。
此刻的葉政煊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就等着他了。
我臉上貼着的黃符不敢撕下來,我敢保證,剛才要不是我臉上的黃符,估計外面那些鬼進來要把我撕碎。
君彥看到我臉上的黃符,幾乎是瞬移到我的面前,一把撕下我臉上的黃符,然後燒成灰燼。
“大鬼王。”葉政煊坐在一邊,看着君彥笑着道。
君彥扭頭看向他,表情陰冷,看不出他的心中想什麼。
“你該知道,我這種厲鬼最讨厭什麼人。”瞧着他,君彥居高臨下的看着癱坐在沙發上的葉政煊。
葉政煊笑了笑,然後道:“所以我剛才很有自知之明的住手了,你妻子還欠我兩千塊,你是不是要幫她還了?”
我想到他之前說的那番話,大義淩然的,還真以為他這麼有志氣呢,轉個頭知道自己打不赢了就使詐,也真是夠沒節操的。
“冥币有,你要兩千萬都有。”君彥冷冰冰的說着,我總覺得這兩人的對話,有點逗。
“我又不是鬼,再說了,你這照人學樣的厲鬼,用的恐怕也是人民币吧?”葉政煊從沙發上站起來道,對于君彥,他沒有一點點害怕,反而侃侃暢談。
君彥沒有回答他,而是接着道:“為什麼燒掉她的符紙?”
“因為缺錢,最近找不到活,好不容易發現一個至陰體,又招鬼的,怎麼能不盯着?”葉政煊說得真是毫無人性,我看着他,覺得這種人當驅邪師簡直不要臉!
君彥聞言,頓時周身的陰氣暴漲,葉政煊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即後退了兩步。
“诶,我說……我隻是說說。不過……人鬼殊途,你的确很厲害,可你跟着她,到底是會害她的。”葉政煊肯定是打不過,才這樣說。
“那也不用你管!雖然你驅邪的本事的确不錯,但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不需要你操心。”君彥這話說得明白,就是讓葉政煊少插手我的事情。
“你的鬼畫符雖然能保護她,但是不能保護她一輩子,你不如給她交點學費,我可以教她一些本事。”說到底,葉政煊還是為了錢……
我看向了君彥,君彥冷笑,沒有作答。
“我是很想學的。”就在此時,我站起來,看着君彥道。
其實葉政煊說得對,這些東西不能保護我一輩子,況且,如果我像今天這樣,丢掉了黃符呢?那不是要被鬼弄死?
君彥看向了我,表情冷峻。看着他,我的态度堅定。
“不行!”君彥沉默了一會兒,一口拒絕。
我看着他,臉上帶着幾分不解。
“你要學什麼,難道我還幫不了你?!”君彥看着我,眼中帶着懷疑。
葉政煊感到有些可惜,但是看他沒有反駁,他應該也知道,君彥的本事不小。
“那也行。”我點點頭,沒有拒絕。
葉政煊抿了抿唇,然後看着我道:“那把今晚的錢結了吧,希望我們下次有合作的機會。”說完,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有幾分陽光的味道。
我點點頭,也懶得再跟他糾結錢的事情了,今晚的确驚險,要不是他,我就被鬼弄死了。
讓他把卡号留下來,葉政煊便離開了。
葉政煊離開後,君彥看向了我,表情立即變得冷峻,他就那樣不發一言的盯着我。
我不自覺的扭頭看向别處,不想看到他的臉,看着也很不舒服。
“你怎麼會遇到驅邪師?”君彥看我不看他,終于開口了。
我總不能說是去查事情了吧,于是便開口道:“下午有點悶,我出去逛街,在路上就遇到了,他說我近日有皿光之災……”
君彥看着我,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然後我跟他争論了一番,他說我身上有鬼畫符,我當時是有點相信他的,但是沒有全信,後來他離開了,我回家的時候,發現你給我的黃符不見了。”
我說到這裡,有點不敢說了,因為我還存了他的手機号啊,君彥是鬼,而葉政煊是驅邪師……兩人今天一見面就打,最主要的是……君彥還很不喜歡葉政煊。
“所以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終于,君彥還是問到了主要的事情上,我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了别處。
“他離開的時候,給了我一張名片,有他的練習方式。我當時沒了黃符,有點害怕,就存了他的号碼。”聽我這麼說,君彥的臉都變了。
我咬了咬唇,噤聲了。
“你的手機呢?!”半響,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我聽話的趕緊去将手機拿過來,然後遞給了他。
君彥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機号輸到了我的手機上,我總覺得……鬼用手機,真的很奇怪啊,想想就瘆的慌。
但是想了想,君彥還是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一條皿脈出來,我看着覺得特别恐怖,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君彥看我這樣,眉頭微微皺起。
“你嫌棄我?”語氣裡帶着不滿,他質問道。
我趕緊搖了搖頭:“我不是嫌棄,你這是……”我看着他将皿脈掐斷,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君彥看我一臉的害怕,不自覺的冷哼一聲,手指微動,皿脈就變成了一枚黑色的戒指,戒指上還有一顆紅色的寶石,看着挺詭異的。
“拿去戴着,一旦你遇到什麼危險,這個戒指都有感應,你千萬别掉了,隻要我感應到,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君彥說着,将戒指套在我的中指上。
黑色的戒指看起來很精緻,而且好看異常。
我點點頭,不住的看着,然後看向了君彥:“謝謝你。”
君彥沒有回答,而是在我的房子裡轉悠了一下。
我的房子很小,比不得他住的總統套房……
“你睡覺。”轉了一會兒,他開口道。被他這麼一說,我忽然發現,我還真是有點困呢。
這麼一鬧騰,居然都淩晨三點了,明天還得上學呢!
沒有推辭,我便立即去房裡睡覺。
君彥跟着進來,我躺在床上,看着他,一邊打哈欠,一邊道:“你再給我一張黃符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