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走投無路的時候遇見宋之淵的。
那天,我和徐橋在草叢裡趴着大氣都不敢出,就在快身體僵住的時候,石老闆開始牽着他的大黑背地毯式搜尋我們了。
石老闆這種人,很變态。
他一定認為那天是我舉報的,他也不想想我當時在現場都沒有來得及舉報,但是他就是要要了我的命。
我和徐橋跑的飛快,眼看着就要被追上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輛大貨車停在路邊,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開動。
貨車太高,我根本就爬不上去,徐橋連忙的就把我舉了上去。
卻沒有想到,他剛把我舉上去之後,貨車就開了,而石老闆也追到了徐橋面前。
徐橋讓我先走,再找人來救他。
我狼狽的從大貨車跳下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但是我不知道我要如何救徐橋。
我不敢報警,石老闆能輕松的出來,并且這一次還要要了我的命,如果我報警,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那一夜我想盡了辦法,把我電話号碼裡所有能用盡的聯系方式都聯系了,都沒有一個人能夠聯系到。
最後,我無奈的隻能重新闖回去。
在路上見到了徐橋躺在皿泊中,身上全是皿!
我趕緊把他送到醫院,醫生要給他做手術,讓我交定金。
我沒有錢。
徐橋昏迷不醒,我詢問了大概他需要多少醫藥費。
保守估計五十萬!
我要救這個男人。
我必須救他!
從醫院出來我就直接去了商場,幾乎用盡了我身上的錢買了一件長裙,有些裸露的那種。
再後來,我沖進了我知道的拍賣會所。
這裡的女人,會被标上價,像櫥窗的商品一樣供人選擇。
我是在那個時候把自己賣了的。
宋之淵是在那裡買的我。
我剛站在那裡,還沒有給自己标價,他就看了四周一眼,給我比了五十萬。
我說,“我要二百萬。”
宋之淵的眉頭緊蹙,看着我笑了一下,他說,“這周圍的女人,你不是姿色最好的那個,你為何會覺得自己值二百萬?”
我直接就蹲下來,沖着他的褲子拉鍊就過去了,我說,“就憑你如果想,我可以随時滿足你各種。”
我永遠忘不了當時宋之淵的那個笑容,他盯着我打量了很久,眼角眉梢都挂了笑。
他說,“三百萬。”
“成交。”
我讓宋之淵當場給我錢,然後再原處等我,我拿了錢去去就來,他連攔我都沒攔我。
給了錢,就讓我走了。
我握着他的卡,在出租車趕往醫院的路上,手都是在不停的顫抖着的。
我賣給了一個我連認識都不認識的男人。
把錢在醫院裡刷了卡,并且囑托人幫我照看徐橋之後,我就又重新回去找宋之淵,他還在原處等着我。
我下了出租車,走到他的面前,腦子都是一片混沌的,可是我卻笑着。
我說,“你就不怕我把錢卷走不再回來了嗎?”
宋之淵笑了一下,“不怕。”
“為什麼?”
我問。
他的目光中緊緊的盯着我,沒有說話,而是停頓幾秒之後,開始朝着他車的方向走過去,并丢給了我一句上車。
我跟在他的身後,才問他的名字。
他的語言有些低沉,告訴我,“宋之淵。”
在聽到他名字的時候,我愣了很久,才知道,為何他不怕我卷了錢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