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淵的眉頭皺的特深,他靜靜的盯着我。
我瑟縮着,向座椅的後方又挪了挪,想要遠離宋之淵。
我們兩個的位置是這樣的,我本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沒有下車,他停好車之後就下車已經繞到了我這邊打開了車門。
而我縮了縮之後,發現無處可縮了。
我忽然一下子起身,快速的推了宋之淵一把,就開始跑。
我穿的是高跟的拖鞋,本來就沒辦法跑起來,一路走得格外踉跄。
宋之淵沒有追我,他隻是靜靜地點了一支煙,在遠處看着我。
一直到,我跑了幾步,停下來喘着氣,回頭望着他。
他才在車上拿了一隻女式包,朝着我的方向緩慢的走過來。
将女式包遞給我。
我接住了,卻屏住身子沒有動。
宋之淵打開包,從裡面拿出來一盒More遞給我。
我打開了,從裡面拿出一支來,靜靜的看着宋之淵無望的又掃視了一下周圍,點燃了。
摩爾的入口有點巧克力的苦,女士煙中薄荷味的清涼口感多見,後來我嘗試過幾次,都不喜歡。
最後又重新選擇了摩爾。
我吸了一口,吐出之後蹲在那裡看着宋之淵,我說,“我不去,宋之淵你這人怎麼這麼道貌岸然啊,你叫什麼宋之淵啊,你直接叫宋深淵就好了!我不玩那些東西,我玩不了。”
宋之淵沒有回我,他把他手裡的那一支煙吸完之後才看着我說道,“玩什麼遊戲你玩不了?”
“你們所謂的成年人的遊戲。”
“哦?”他好奇的打量着我,也蹲下身子,靜靜的看着我說道,“你都玩過哪些成年人遊戲。”
我要被他逼瘋了!
我一口氣把手裡的煙嘬掉了大半,才下定決心的說道,“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别再問了。這樣真的很沒意思的。我看你當時人模人樣的,我早就應該想到,去那種地方玩的人,怎麼會有看起來像好人的!”
宋之淵繼續逼問我,他那種不疾不徐的态度,簡直就像是淩遲一般。
他說,“我看起來不像好人了嗎?”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不甘的打量了一遍周圍的地勢。
我肯定逃不掉,就是把我的腳走爛了我都走不到一處能打到車的地。
抱着必死我決心,我認真的看着宋之淵開了口。
我說,“行吧,行吧,去吧,去吧!”
宋之淵站起身來,往前走着。
我跟在他的身後,往裡面走。
當我們停在一處别墅面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不是石老闆家。
外觀很像,院子裡的擺設并不像。
這棟房子很奇特,他是認為的和後面的幾棟相連的,所以進去之後很幽深。
是一個更隐秘的私人會所。
我随着宋之淵每走一步路,我的心裡都是無比忐忑的,可是,我又沒有辦法。
高跟鞋的響聲敲在地闆上,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我的心上。
一直到,宋之淵在一扇門的面前停下來,我也跟着宋之淵停了下來。
外面的世界,自我們進門之後,除了少量的工作人員守護之外,幾乎沒有一點響動。
可是打開門的瞬間,裡外就像是隔了兩個世界。
這也說明,這裡的隔音很好吧。
我不禁在心裡逗自己開心一下,講着這種很冷很冷的冷笑話來緩解我對陌生環境的緊張。
這裡面可謂是嘈雜的。
兩個男人坐在裡面,分别摟了一個女人。
“呦,等你很久了!”
一個男人先站起身來,招呼着宋之淵過去。
宋之淵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在一旁。
我選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的。
他們在唱歌。
就在我坐下之後,一個男人從原來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朝着我這邊的方向走了過來。
坐在我的身邊,一隻手就直接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靠近我,他的呼吸能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有些不習慣。
我連忙退了一下。
他說,“我叫盧瑟,你怎麼稱呼?”
我看着他,躲了一下,絲毫不想把我的名字告訴他。
這裡的兩個男人,一個比較老的,一個比較年輕。
年輕的叫盧瑟。老的在那邊握着話筒唱歌都跑調,一直時不時的以眼睛斜着看向我們這邊。
“安夏,過來!”
宋之淵開口命令我。
我連忙的從盧瑟那裡逃出來,往宋之淵這邊走。
盧瑟擺了擺手,看着宋之淵說道,“沒意思啊!這就沒意思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按下了服務的按鈕,不一會就有人進來問他什麼吩咐,他說叫幾個人過來。
緊接着,沒過五分鐘的時間,就來了十個姑娘,各個上等姿色,一排站開,在我們衆人面前。
盧瑟得意的說道,“怎麼樣,以十個換你一個還不行?”
宋之淵擡眸看了一眼,唇邊笑了一下。
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女人推門進來,看着這架勢愣了一下,“呦,怎麼去趟洗手間的功夫,就來這麼多姑娘,老霍,你叫的?玩這麼嗨?”
她開口,聲音很熟悉。
叫老霍的時候,是看着那個老男人的。
我忽然愣住了,看着她。
盡管她特地遮了傷,昏暗的燈光也起到一部分遮擋作用,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是莊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