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會面對着諸多的選擇,哪怕是在看似沒有選擇的時候。
我們以為看似平常的選擇,其實都是決定以後的重要一天。
我總在想,如果多年之後的我能夠給多年之前的我一個忠告的話,我想我會告訴她這句話:所有看似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價格。
當時,我愣愣的看着江峰,他的笑容顯得格外的刺眼。
那一刻,我是想哭的。
我走過去,看着他,拿起了糯米冰糖葫蘆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所有的不甘啊恨啊以及種種情緒都沒了。
我倉皇的抓起包便逃出了江峰住的地方,身上的錢都被江峰掏走了,我打了出租車,報出了宋之淵的地址。
在車上的時候,我是知道我沒有錢了的,讓宋頌拿錢出來,付過車費之後,我便直接回到了房間裡。
路途上的漫長時間,我的腦子都是懵的。
回到房間裡等待的時間,我的腦子仍舊理不清。
一直到我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我看着上面的号碼,和昨天江峰給我打電話的号碼一樣。
沒有接。
響響停停之後,再響起來的是短信聲,江峰給我發了一條消息,求我不要報警。
我沒有回他的消息,我倚靠在床邊,煩躁的去找煙,開始抽起來。
大概抽了半包的樣子,宋之淵回來了。
他進門的時候直接就到了我的房間,打開房間來怔怔的看着我,揮了揮手,快步走到窗戶面前,把窗戶打開。
整個人直接就把我撈出來,扔到了浴室裡。
花灑上的水傾瀉下來的時候,我再擡頭倉皇的看着宋之淵的時候,笑了一下。
宋之淵靜靜的盯着我,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我自己主動地關上了花灑,然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盡量讓語氣緩和。
“你怎麼回來了?”
我問宋之淵。
“宋頌打電話給我。”
宋之淵見我沒事,扔了一條毛巾給我,轉身先回到客廳裡去的。
我擦幹身上,走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件衣服,又去吹幹自己的頭發,一直到收拾妥帖,我才回到了宋之淵的面前。
微笑着說道,“不會是特地為了我回來的吧。”
“算是。”
宋之淵把手裡的煙碾滅,擡頭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沒事,是糊塗了,打車回來發現身上沒錢,有些着急情緒不對。”
這句話分明是漏洞百出的謊言,連我自己都騙不過,更不要說是睿智的宋之淵,可是宋之淵隻是微笑的看着我,并沒有拆穿我。
盯了我良久之後,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幫我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衣角,說道,“今天老霍那邊找我要你的聯系方式,說是莊小雅太無聊了,約你喝茶。”
我想了一下,說道,“好。”
宋之淵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的時候,像是漫不經心的在警告我。
“宋頌對你印象還不錯,你以後有什麼想法和我提,以前的圈子,盡量少混,至于莊小雅的圈子,随你喜好。”
他這段話,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可是在當時我的聽來,卻是滿含着提醒的。
我說,“我之前就沒有什麼朋友,倒是想找點朋友呢。”
“也好。”
宋之淵臨走之前給了我一張卡,沒有密碼。
然後他就回了公司了,晚一點的時候,一個短信發了過來,說她是莊小雅。
我把莊小雅的号剛存上,電話就響起來了,是江峰。
我存号碼期間不小心就接了,電話那端的江峰語氣正常,和我說道,“安夏,你剛剛怎麼跑那麼急?你沒報警吧。”
“沒。”
我小心的回了一個字。
江峰在那端笑了一下,他說,“安夏,我剛接觸這個不久,都是被張卿卿害的,我現在特别後悔,特别想念你。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的,你能出現來見我,讓我特别感動。我和你說,我一定為了你再也不吸了。”
我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個嗯字。
江峰在電話那端的語氣,就像是最開始的時候,江峰與我重逢在一起的樣子一樣。
如果不回憶他此時的長相,他絕對是算得上主動而幽默,且情商高。
我盡管冷冰冰,他仍舊沒有挂斷電話的意思,他問我,“這些天你過得好不好,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
我打斷了江峰的話,我說,“别說了,我們不會再見了。”
江峰的語氣忽然就變得哀傷,他說,“别啊,安夏,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特别想念你,我是真的愛你的。”
我沒有回複他,他握着電話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我是很猶豫的,可是我知道,你愛我。這世界上誰不管我了,你都會管我。”
“我真是個笨蛋啊,你說你之前對我那麼好,我竟然還去找别的女人。我現在真的太後悔了。”
“安夏,我們回老家吧,咱們一起開個影樓,我拍照,你幫我打理店面。肯定會紅火的。”
“然後第二年就生孩子,先生一個男孩,再生一個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我靜靜的聽着,江峰說的這一連串的話。
我握着手機單手都在顫抖着。
我過了好久,才說,“江峰,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江峰堅定的回答,“知道啊,我當然知道,這些都是我的心裡話,全是我的心裡話。我再也不想過沒有你的日子了,我不能沒有你。”
江峰說的這些話,都是我在和他戀愛的五年裡,每一刻都盼望着能聽到的話。
可是,它們卻是在這樣的時刻來臨的。
我猶豫了很久,才說的一句話是,“你不是騙我吧,你是真的準備戒了?”
“肯定的。為了你!”
我的思緒就亂了。
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了,有電話打進來了,我看了一眼,是莊小雅的電話。
沒有和江峰挂斷,就直接接了莊小雅的。
莊小雅上來,第一句話就是,“偷人呢,這麼久才接我電話。”
我的思緒盡量是穩定下來的,我笑着說,“哪能,偷人有白天偷的?”
“可不偷人都得白天,晚上用來服侍養你的男人。””對了。“莊小雅愣了一下,說道,“我下午有點事,要去見幾個姐們兒,你一起吧。據說有好東西!”
莊小雅說的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