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李晉的角度分析,晉晴天投不管還有多少底牌後手,面對華爾街資本的力量都隻有一個敗亡的下場。”
“而他想要赢,或者說盡可能地把時間拖延得更久,那麼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盡可能地把水攪渾。”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誰才是最好吸引下場的人?那就是我們。”
近齋藤二越說越流利,思路也越發順暢,他朗聲說道:“對于李晉來說,晉晴天投如果遲早是個死,那麼在死之前把我們拉下水,等他完蛋了,我們和華爾街資本之間,又怎麼可能會和平共處?”
“畢竟如果這場戰鬥沒有加入進去也就算了,一旦加入進去,隻要是勝利的一方,必然需要瓜分戰利品,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和西方資本矛盾爆發的時候。”
近齋藤二的一番話,讓會議室裡每個高管都眉頭深鎖。
“這不對。”
有人搖搖頭。
“這對于李晉來說,并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近齋藤二回答說:“這隻是出現概率最大的一種可能,這個結論的依據是站立在李晉必然敗亡的前提之下,可如果李晉的目的是把局勢弄混亂,然後利用其他的什麼手段,重創我們,乃至于華爾街資本呢?”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孫铮義也皺起了眉頭,說道:“近齋君,你有什麼依據?”
搖搖頭,近齋藤二說道:“我沒有任何依據。”
他攤開手說道:“畢竟,我們現在做的就是沒有依據的猜測不是嗎?”
孫铮義問道:“那麼按照你的看法,現在公司應該怎麼應對?”
近齋藤二斬釘截鐵地說道:“在最短的時間内用最殘酷的手段讓李晉明白,這把火燒到軟赢的身上,第一個被燒死的就是他自己!”
“可你之前的猜測?”有人問。
近齋藤二笑道:“不管猜測成立于否,我們都必須這麼做。”
“因為東瀛帝國不允許被人挑釁,而軟赢,更不能在面對這樣的惡意攻擊之下還忍氣吞聲,我們的國民會第一個指責我們的無能。”
“更何況,如果我們沒有動作,日經指數和霓虹股市的暴跌,那種代價誰都承受不了。”
一屋子高管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孫铮義對近齋藤二說道:“好的近齋君,感謝你的意見,現在請你離開吧。”
近齋藤二點點頭,轉身離開會議現場。
他并不覺得失望,因為他很明白,在等級森嚴的霓虹職場,哪怕他今天的表現再優秀,級别不到,也不可能列席這麼高層的會議,能來這裡發言,已經算是孫铮義的格外開恩。
近齋藤二離開之後,孫铮義緩緩地開口說道:“在會議開始之前,我已經和量子基金的索羅斯先生電話溝通過……”
十五分鐘之後,這一場關乎于軟赢未來的會議結束。
剛回到自己辦公室不久的近齋藤二接到了一份全新的任命書。
“軟赢投行金融部臨時總指揮。”
近齋藤二興奮到近乎發抖。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沒有白費功夫。
在拿到這份任命的第一時間,他聯系了許恒。
“你說的不錯,按照你的說辭去說過之後,我說服了高層,現在軟赢要出手了。”
“沒錯,我全權負責。”
“從現在開始,我将擁有上千億美元的控制權,而這筆錢,将會是李晉的催命符。”
“我知道該怎麼辦,我們拭目以待。”
……
在晉晴天投針對軟赢投行發動狙擊之後的1個小時,軟赢投行發布了一則公告。
“針對某些來者不善的惡意資金攻擊,軟赢投行将不惜采取一切代價讓其付出慘重代價!”
緊随着這一則公告出現的是軟赢投行的全面進攻。
這一次軟赢發動的進攻,打擊面很廣,而且針對性非常明顯。
“李總,以新狼為首的華夏本土企業股票全面暴跌。”
魏延面色嚴肅地對李晉彙報着情況。
“損失怎麼樣?”
李晉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不過表情還算是平靜。
此時此刻的局面,一直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現在不但是新狼,隻要是華夏本土去米國上市的企業,全部面臨軟赢近乎瘋狂的進攻。
“很大。”
魏延調出了新狼的股價,指着上面觸目驚心的下跌數據說道:“按照這樣的局勢下去,馬上就要跌停,除非我們入場。”
李晉淡淡道:“除了新狼之外,還有幾十家華夏企業的股票在被攻擊,我救得了新狼,救得了全部嗎?”
魏延苦澀道;“可畢竟新狼是……”
“是什麼,是我的企業是嗎?”
魏延尴尬地點點頭。
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畢竟此刻股價下跌一分,就代表着李晉的财富在縮水一分。
“誰都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但我不行。”
李晉輕歎一聲,“我不是标榜自己是什麼聖人,可以的話,我也會先把新狼撈出來,但現在我們的聯盟本就松散,還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在裡面。”
“這個節骨眼上我拿基金的錢去救新狼,那麼晉晴天投,也可以解散了。”
魏延問道:“那我們下面怎麼辦?”
李晉冰冷地說道:“繼續打,現在局勢是三方混戰,看誰先扛不住。”
話說完,李晉接通了視頻通話,盯着屏幕内的小王侯跟李锴等人,沉聲說道:“目标是軟赢和量子基金,日經指數跟道瓊斯指數,今天我要打垮他們1000點!”
李锴和小王侯對視一眼。
小王侯還好,因為家族背景關系,有參股一些上市的企業,但并不多。
可李锴就不同了。
李氏家族各地的投資數不勝數,這一輪軟赢和量子基金聯手針對華夏上市公司的攻擊,讓他損失無比慘重。
“可以。”
李锴眸光平靜,點頭道。
小王侯笑了笑,說道:“我也沒意見。”
“那開始吧。”李晉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