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火在廣慈醫院多年,對各科的醫生沒有比她更熟悉的了。
郭千莺一問,蘇流火便說了兩個名字,郭千莺再想了想那天在秦子樾的藥袋子上看到的醫生名字,并不是這兩個其中的一個。
她道了謝,立刻跟秦子樾回了電話。
俗話說他鄉遇故交,郭千莺有點不太忍心秦子樾生病這樣厲害。
“你什麼時候過去看?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
“我……”秦子樾咳了咳,又想了想才說:“盡快吧,如果今天沒事我今天就過去,馬上就要考試了,這兩天咳得厲害,我晚上都沒敢在宿舍住,怕影響同學休息。”
郭千莺一聽也是點頭,“要不然下午過去?”
“嗯,那下午四點多我們在醫院門口見吧。”
郭千莺其實不太想出門,可去醫院看病如果能找熟人帶着未必不是一道保障,她便說:“好。”
挂斷電話,郭千莺又去泡了熱水澡,放了精油,直把自己泡的昏昏欲睡郭千莺才爬起來,不過身上卻舒服了許多。
她又休息了一會兒,看了會兒書才換了衣服,渾身上下将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出門。
見到秦子樾的時候,郭千莺才發現他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幾乎是咳聲不斷,大熱天還戴了一個口罩。
一見到郭千莺秦子樾就連聲抱歉,“這麼熱的天還讓你陪我出來!”
“沒事,進去吧。”郭千莺面露不忍,兩人一道進去挂了号,然後郭千莺帶着他去找蘇流火,蘇流火正好空着,便帶着兩人一起過去。
等待的間隙蘇流火被人叫走,郭千莺依舊是腿酸,找到個椅子就忍不住坐下,心理忍不住懷念郭旗風不碰她的日子,特麼簡直是天堂啊。
秦子樾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為她病了,就問:“怎麼了?生病了?你也不舒服?”
郭千莺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得搖頭,“沒什麼。”
心裡暗搓搓的再次問候了郭旗風一遍!
兩人低頭說話,秦子樾到底比郭千莺高了一些,一眼看到郭千莺耳後的痕迹,身子頓時一僵,鋪天蓋地的迷潮般的嫉妒洶湧而來。
他怔怔的,竟一時忘了去接郭千莺的話。
郭千莺詫異的回頭,側頭看他,“怎麼了?你看什麼?”
“哦,沒,沒什麼。”秦子樾慌忙轉開頭,驚得都忘了咳嗽。
他轉開了頭,可腦海中卻依舊是那深深的痕迹,不難想象,床第之間那個男人是怎樣壓着她親吻嬉戲,忘我交歡。
他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将那升騰的嫉妒壓下去,畢竟,這在交往的男女朋友之間是多麼正常的事情。
可是,當這個痕迹出現在郭千莺的身上,一切卻變得那麼讓他難以接受。
坐了一會兒,郭千莺還是腰酸,忍不住又站起來在診室前踱步,可是這樣腿又酸,郭千莺簡直想把郭旗風拉過來暴揍一頓。
秦子樾不想看她這個樣子,隻得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問:“什麼時候回青城?”
郭千莺想起造反的郭玲玲,心頭怅然,有點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