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可以說他腦子拎不清,找了四年,力求打造出一個自己想要的女人,卻傻的不知道原版就在自己身邊,你說好笑不好笑?”
他這樣說着,可是他和淩筱莜都沒有笑。
“他不甘心,想讓女人和你一樣,溫柔、不屈的對他,但又渴望,像那些和你在一起過的男人一樣,把你按在身子下邊,任他擺布,讓你跪在他腳邊,和那些讨好他的女人一樣讨好他求他。但,當他讓人按照他指揮的那樣學着你對他一樣對他的時候,他又不滿足,各種放縱和發脾氣,這大概就是這幾年陸成禮的狀況。”
他歎了口氣,“你可以覺得他腦子不正常,瘋了,或者神經病什麼的,但這一切,其實也隻是求而不得,不知所謂何求罷了。筱莜,别再恨他了。”
淩筱莜心頭顫了顫,半晌沒能說出話。
郭旗風也沒再說什麼,其實他今天讓淩筱莜過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或者說,從意識到陸成禮四年來找了那麼多和淩筱莜相似的女人,他就想和她談一談,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那……他到底怕什麼?”
“怕失控吧……失手傷你什麼的。”
“……哦。”
淩筱莜的心放下來,難怪他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碰過她,甚至純情的很,就連接吻也少之又少。
離開的時候淩筱莜仍然有些恍惚,她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了陸成禮以前的公寓,郭旗風說,陸成禮有些偏執,她不知道什麼叫偏執,反正,如果那些事情是真的,他還真是不太正常。
不過,這也沒什麼,一切都和她有關,她想,以後都會好的。
雲景國際的房間許久都沒有住,淩筱莜将這裡打掃了一遍,陸成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在哪兒呢?嶽母大人說你不在家,我們水晶宮試菜吧,說是來了新廚子。”
陸成禮的聲音聽起來興緻勃勃,這讓淩筱莜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好啊,你來接我吧,我在雲景國際。”
陸成禮倏然想到自己曾經将謝茵茵帶回那裡去,指尖忽然一抖,“好,我去接你,你别收拾了,我馬上就到了。”
淩筱莜應了一聲,叮囑他注意安全,這才挂斷電話。
陸成禮有點急,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急什麼。
謝茵茵,是他多年來唯一包過的一個女孩子,也是他唯一破了例讓人去過他住處的女孩子,一想到這個,陸成禮就覺得後悔,雲景國際除了淩筱莜從來沒有人來過,他卻讓人破壞了。
淩筱莜從櫃子裡翻出那件睡袍的時候有點意外,她瞪着那件睡袍很久,然後找了個盆,把睡袍丢在裡面燒掉了。
睡袍是她藏在客房裡的,卻被重新洗過放在了陸成禮的櫃子裡,這顯然有點不正常,有人曾用過這件睡袍,她心裡很别扭。
其實歸根到底,她隻是個女人,會嫉妒,會生氣,尤其她以為這裡隻有自己一個人來過,可曾經有一天,這裡卻來了另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