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就有些愣怔,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随即,陸霆琛拽着趙簡上了台,誰都沒反應過來,趙簡就被按在了椅子裡,坐在季如風的旁邊。
趙簡有些傻,她和季如風沒正式結婚,就算是拜師,也輪不到給她敬茶。
她正要站起來,肩膀就被人壓住了。
擡頭去看,就聽陸霆琛以一種很平淡卻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闆上釘釘的事情,你受得起這杯茶。”
原本還有些人議論,可陸霆琛這樣一說就沒人敢反駁了,在金玉滿堂,在南江,還有誰敢質疑他的話嗎?
他說受得起,自然是受得起的。
季如風很開心,原本他也是這樣想的,隻不過有幾位前輩說兩人畢竟沒有結婚,這樣不好,他才讓人撤了椅子。
季如風捏了捏趙簡的手,原本沒什麼弧度的唇角勾了起來。
唯獨台側蔣雪柔站在那裡,手指捏了又捏,心中恨恨。
最初她還以為陸霆琛等人是來給季如風捧場的,她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季如風總有吧,可想來想去,她卻沒有想到,陸霆琛是為趙簡撐腰來的。
陸霆琛是這樣,剛才郭旗風還與趙簡說話,相比目的也是一樣。
這樣一想,蔣雪柔便忍不住恨的咬牙。
見沒人再反對,陸霆琛便轉身下台,季如風湊過來問趙簡,“剛才老郭和你說什麼?”
趙簡微微躲開了一些,同樣低聲說:“他說我今天很漂亮。”
“咳。”季如風險些被口水嗆住,郭旗風會說這種話?
怕是在他眼中,連男女都不分。
見他吃癟,趙簡再次笑了笑,眉眼彎彎,當真與前幾天截然不同。
見台上兩人親密互動,蔣雪柔站在一旁心中恨意不覺又深了一些。
不過,時間很快過去。
十一點整,儀式開始。
季如風和趙簡端坐在椅子上,蔣雪柔上前,在繪畫界一位前輩的指點下上前對季如風三鞠躬,然後敬茶。
季如風接過她遞來的茶喝了一口,便是禮成。
接着便是趙簡,趙簡靜靜的看着她,蔣雪柔咬了咬牙,不得不再次從人手中接過茶杯,恭敬的上前遞上茶杯。
趙簡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唇角抿了又抿,不得不叫道:“師母請喝茶。”
趙簡這才笑了笑,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贊了一句,“好孩子。”
“噗。”安靜之中,羅錦程一口酒噴了出來。
趙簡比蔣雪柔也沒大幾歲,此時竟然誇人家好孩子,怎麼看都好笑。
蔣雪柔的臉瞬間漲的通紅,這話連季如風都沒說,趙簡竟然,竟然!
從歲數上看,趙簡的确不該說這話,但從輩分上卻不同,趙簡比蔣雪柔足足大了一輩啊。
若是時間回溯幾百年,蔣雪柔見了趙簡都是要磕頭的,莫說其他,早晚伺候趙簡也不可避免。
其他人也有沒忍住笑出來的,不過趙簡今天一身鄭重,再加上她的身份,說這話也沒有什麼不妥。
聽着下面似有若無的笑聲,蔣雪柔隻覺得如芒在背,但她隻能順從的對趙簡點點頭,“是,師母。”
趙簡再次笑笑,月牙彎彎,“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