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就餐區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郭千莺身上。
郭千莺這幾年很低調,她太忙了,平安、學業和工作幾乎占據了她全部的精神,所以平時哪怕回青城也不會在公共場合路面,這還是幾年來第一次被推倒風口浪尖上,第一次正面她和郭旗風的問題。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處理好了,所有人都不會小看她,處理不好,就真的落了那個名聲,勾引大哥不知廉恥!
她身子靠進了椅背裡,似笑非笑,一雙極具侵略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芳。
郭玲玲還是挺夠義氣的,這話一直是她的心裡話,不過礙于身份她不能說,不過她拉了拉林芳的手臂想告訴對方一句不要沖動。
不過,林芳随即昂起了下巴,“你,你看什麼,寡廉鮮恥!為了錢為了地位你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真不知道郭先生是怎麼看上你的!一定是被你用孩子綁架了!”
郭千莺為這個腦洞折服的笑了下,朝她身後看了一眼,“這位……母親,你确定你要在你的孩子面前這樣說話嗎?”
從有了平安之後郭千莺就很注意這一點,孩子是幹淨的白紙,你在上面畫太陽他就是一個太陽,你在上面污言穢語,他學會的也就是污言穢語。
林芳皺了下眉,這才想起自己的兒子還在這裡她說話不太妥當,不過,她還是有點不忿,“我自然該知道怎麼教我兒子,用不着你指手畫腳!”
她橫了郭千莺一眼,吩咐保姆把孩子抱走。
郭千莺攤攤手,一隻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問郭玲玲,“玲玲啊,這位是……”
在郭千莺盯着林芳看個不停的時候,郭玲玲也在死死的盯着郭千莺,她卻發現她越來越搞不懂她了。
聽到郭千莺的話她想了一下還是說:“是城南王家少爺王天的妻子,長天能源就是王家的。”
她擡出城南王家是想震懾一下郭千莺,不料郭千莺根本沒往那上面想,而是一副長輩看着晚輩時慈愛的模樣,“玲玲啊,不是我說你,這交朋友可不能什麼人都交,尤其是口出狂言,不經調查事實真相就大放厥詞的朋友。”
郭千莺說這話的時候語速很慢,和風細雨的,全然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反而像是在提點晚輩一樣。
郭玲玲氣急,郭千莺比她還要小幾歲呢。
林芳更沉不住氣,氣哼哼的沖上來,臉氣的通紅,“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在跟你說話嗎?這位女士。”郭千莺看着她,依舊平和,兩相對比林芳看起來就像一隻咋咋呼呼的野雞,圍觀的人中有人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頓時,林芳的臉更紅了,她一眼瞪過去,“笑什麼笑。”
偏那位也是個不客氣的,“你家住在海邊呀,管那麼寬!”
林芳氣的恨不能直接上手撓,立刻又被郭玲玲拉住了,物以類聚,林芳其實是個和郭玲玲相似的人,隻是比她還要更沖動一些,說的好聽些是義薄雲天,說的難聽些便是不長腦子。
郭玲玲咬着牙看着郭千莺,“程諾你可能誤會了,芳芳她就是性子直率了些,總喜歡實話實說,沒有什麼惡意的。”
這話聽來小意溫柔,實則惡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