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390章 靳遠中風

  在翟明明的工作室幫忙打掃衛生,一直打掃到下午兩點多。

  三人坐在沙發上吃着外賣的時候,翟思思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靳喬衍發來的微信消息: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養老院。

  養老院?

  翟思思當即想起了靳遠的臉。

  自從靳家和鼎安倒下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靳遠了,隻知道靳遠帶着最後的積蓄,進了養老院養老。

  她很快就回了一個字:好。

  匆匆吃完午飯,她交代了翟明明幾句,讓他早點回去看一下外婆,收拾好外賣垃圾後,費騰正好開車來到。

  竟然不是靳喬衍開車?

  心底湧過一抹狐疑之色,但她沒有多言,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一路上費騰也沒有開口,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這令得翟思思心裡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該不是靳遠出事了?

  雖然對靳遠沒什麼好感,但前幾天才體會到家庭完整的滋味,這會兒她很能理解靳喬衍的心情,即便對這個父親沒有任何幻想,可怎麼說也是流淌着相同皿脈的至親,靳遠要是出事了,靳喬衍見不得會喜笑顔開。

  懷揣着忐忑不安,不等趕到養老院,她忍不住開口問:“是靳遠出了什麼情況嗎?”

  這要是放在以前,費騰肯定是避而不談。

  但現在翟思思和靳喬衍的關系成真了,他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直接回答道:“嗯,剛剛養老院來電話,說是突然中風倒地。”

  話剛說完,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

  費騰連忙劃下綠色接聽鍵,戴着藍牙耳機通話:“我們正在路上,好,好,那我們現在過去。”

  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翟思思問:“怎麼了?”

  他摘下藍牙耳機,打亮左轉燈,變換車道,嘴上回答着:“強子打電話來,說是已經給送去醫院了,我們現在掉頭回醫院。”

  抵達附屬醫院的時候,靳遠正在急救室施救,黃玉芬和靳喬衍就在急救室外頭,說不着急是假,時不時地張望一下急救室,偶爾眉眼間又會浮現一抹類似于大快人心的情緒。

  靳遠這是得到報應了,抛棄糟糠之妻,黃玉芬心底的怨氣也得以發洩。

  但總歸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尤其是女人,做不到那麼心狠,卻又是擔心着靳遠會不會命喪黃泉。

  靳喬衍則臉色陰沉地靠在牆上,手裡攥着煙盒,卻遲遲沒有抽出一根點燃。

  他們的感情是矛盾的,尤其是于靳喬衍這個兒子而言,靳遠一直就覺得對兒子有虧欠,這些年也是極力對靳喬衍好,二十多年來,靳喬衍全憑替母親打抱不平的一口氣,和靳遠越鬧越僵。

  如今靳遠也得到報應了,當死亡靠近時,他卻突然對過去的所作所為産生了懷疑。

  他對于父親,是不是有些太過于趕盡殺絕了。

  人類就是這樣,至親還在的時候,嫌棄他、憎恨他,甚至想盡千方百計去報複他,可當至親出了意外,卻比誰都擔心。

  也許是潛意識認為,至親是自己在這個世上的羁絆,羁絆一旦斷了,和世界的關系,又斷了一根。

  是皿緣關系在作祟。

  人類是高級感情動物,同時也是高級矛盾動物。

  翟思思放輕腳步走到兩人身邊,先是沖黃玉芬喊了聲:“媽。”

  黃玉芬這會兒提不上勁,眼神透露着疲倦,擡眼瞧了眼翟思思,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翟思思又走到靳喬衍身邊,将他手中的煙盒抽走,輕聲道:“能不抽就别抽了。”

  靳喬衍眸子黯淡,下巴微微一動,望着她。

  這樣的他,看上去像是孩子一般無助。

  他不知道靳遠要是出事了,他是該笑,還是該哭,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态去應對。

  畢竟,那是父親。

  見慣了靳喬衍陰恻恻的模樣,見慣了他冰冷難以接近的模樣,見慣了他傲嬌心口不一的模樣,見慣了他勃然大怒的模樣。

  可眼前這帶着些微失落和矛盾的模樣,讓翟思思不知該說什麼,隻好将煙盒往自己兜裡扔,旋即牽上他的手,用行動告訴他,别擔心,我會在。

  靳喬衍下意識地扣緊了她柔軟的小手,微微張開的薄唇合上,似笑非笑地動了動雙唇。

  急救室的門很快被打開,先出來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靳遠,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手腕吊着水,臉上戴着氧氣罩。

  吊着水,戴着氧氣罩,還沒有轉進ICU,說明情況不壞。

  醫護人員推着靳遠直接往病房走去,随後跟出來的醫生走到靳喬衍面前,摘下了醫療口罩。

  口罩一摘,翟思思隻覺得這人怎麼這麼眼熟,一時半會卻記不起來。

  醫生對着靳喬衍,說:“靳總,老爺子隻是輕微中風,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可能恢複過來後,嘴會有些歪,說話也不太利索,但這情況算是很輕的了,您也别太擔心。”

  很多上了年紀的人中風送進醫院,要麼命直接丢了,要麼癱瘓半側身體,靳遠的情況非常輕。

  聽着醫生的話,靳喬衍說不上來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失望,眨了一下眼皮算是表明知道了,轉身就要走。

  醫生卻叫住了他:“哎,靳總,等等。”

  走到靳喬衍面前,不等他不悅,醫生立刻道:“靳總,我想和您說聲謝謝,謝謝您沒有追究我的責任,還讓我留在醫院,您放心,我一定痛改前非,一定在急救部好好工作,不會再給醫院添麻煩!”

  靳喬衍也是擡眸看了他好半晌,随後不知是想沒想起來這個人,嗯了聲,二話不說擡腳走人。

  翟思思倒是想起來了,難怪她總覺得這個醫生有些眼熟,原來是前些日子在手術室門口收病患家屬紅包的白醫生。

  那天過後她沒再看見白醫生,還以為讓靳喬衍給開了,原來是被“發配”到急救部了。

  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以靳喬衍的性子,基本上在醫院幹了這種事,就别妄想能夠留下,沒想到這次他卻破了例,隻是降了白醫生的職而已?

  望着靳喬衍的背影,翟思思總覺得他和剛認識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好像,沒那麼冷了。

  靳喬衍的後背似是有一雙眼睛,察覺到翟思思的視線,他頭也不回道:“不會走了?”

  翟思思連忙邁開腿,一路小跑着追上他。

  她收回剛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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