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33章 跳廣場舞

  翟思思沒有着急着放開他,随手抓起桌面上的一個碗扔在地上,然後撿起其中一片碎片,将指腹割破,鮮紅的皿珠子争先恐後地滴落在地面。

  “啊!”

  她尖叫了一聲。

  “翟思思,你幹什麼?!”

  靳喬衍隐忍着怒火,不解地看着她蹲在地上的身影。

  是嫌現在不夠亂,來添亂的嗎?

  翟思思沒有回答她,眼角餘光瞥見廚房裡聞聲跑出的黃玉芬,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一半了。

  黃玉芬着急地跑到她的身邊,看見她手指上流了好些鮮皿,忙把她拉了起來按在沙發上。

  陳阿姨連忙取出藥箱,還未給翟思思上藥,黃玉芬便搶了過去,手忙腳亂地擰開消毒液,嘴上帶着淡淡的責怪意味:“思思,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疼不疼啊?等會兒給你消毒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翟思思搖頭道:“不疼,媽,我把碗給摔了,還把手給割了,你會覺得我沒用嗎?”

  盈滿怒火的星眸逐漸平複下來,靳喬衍忽然明白了她要做什麼。

  黃玉芬心裡急得要命,靳喬衍的老婆也是她的半個女兒,何況翟思思還深得她喜歡,邊給她清理傷口邊應道:“怎麼會?不就是摔了個碗嗎?多大點事,人沒事就好。”

  翟思思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略微彎腰,放低了身段以仰視的角度看着黃玉芬,溫柔地說:“對啊,媽,不就是個盤子嗎,摔了就摔了,媽怎麼可以說自己沒用呢?你看,你要是沒用,我這傷口可就沒人上藥了。”

  黃玉芬一心一意給翟思思處理傷口,直到貼上創可貼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翟思思這是用自己的身體去開解她?

  不知什麼時候心底的不安和自我厭惡消失了,這會兒竟是滿滿的感動。

  她不是天生就有躁郁症的,她的病情她比誰都清楚,懷靳喬衍的時候,靳遠成天在外打拼,極少陪在她的身邊,雖然她知道靳遠是為了家裡的生計,是為了給孩子和她穩定的日子,但一個人成天累月地面對空蕩蕩的家,她還是無可避免地得上了産前抑郁症。

  那時候靳遠很忙,她不想給他添亂,也就一直把病情壓抑在心裡,直到生下靳喬衍,一個人帶孩子的壓力令得她的病情進一步惡化,終于患上了躁郁症。

  每每發病,靳遠就會嫌她麻煩,對她避之不及,後來離婚了,靳喬衍被判給了靳遠,她發病的次數也逐漸少了下來,偶爾發病,靳喬衍一個大男人也不太懂得該如何安慰她,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旁,抱着她,要是她折騰得實在沒有辦法了,為了确保她不會自殺,靳喬衍隻能給她輸鎮定劑。

  像翟思思這麼煞費苦心開導她的,還是第一個。

  眼眶一熱,黃玉芬突然撲哧一笑,伸手撫着她的臉:“傻孩子,餓了沒?我們去吃飯吧。”

  “嗯!”

  攙扶着黃玉芬起身,路過靳喬衍的時候,後者意外地看着她。

  他選人的眼光不錯,翟思思确實是個很好的擋箭牌。

  實際上翟思思并不是因為靳喬衍的警告才對黃玉芬這麼好,而是出于本能地照顧黃玉芬。

  躁郁症的人常常會感到無助、無望、無用,尤其是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的時候,最容易動輕生的念頭。

  而這個時候,最好的方式是讓她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就好比翟思思最後說的那句,黃玉芬還能給她上個藥,就是有用的。

  經翟思思調解,一頓飯下來氣氛十分融洽,黃玉芬不斷地讓翟思思夾菜吃,翟思思則不斷給她夾着對她身體有營養的菜,讓她也多吃點。

  陳阿姨悄聲對靳喬衍說:“大少爺,難怪你要選她,她比倪小姐好太多了,瞧夫人多喜歡她。”

  提起倪安妮,靳喬衍的潑墨暗了下去,陳阿姨看出了端倪,立刻低頭繼續吃飯。

  看來大少爺還是沒能放下倪安妮,哎,那大少奶奶豈不是太可憐了?

  吃飽喝足,翟思思起身幫忙收拾碗筷,被黃玉芬給拒絕了,讓她去喝點茶,這裡交給陳阿姨就行了。

  靳喬衍起身,打開抽屜取出碧螺春,正欲放入茶壺中,忽然眼前一黑,手中的碧螺春被翟思思給搶了。

  星眸一擡:“你幹什麼?”

  黃玉芬深知自己兒子的臭脾氣,急忙當和事佬:“思思,你是不是不喜歡喝碧螺春?要不喝點菊普?菊普适合女人喝,可以養顔,我也經常喝這個,你要不要試一下?”

  翟思思搖頭,拿着茶葉走到垃圾桶前:“媽,我把這些茶葉都扔了吧?茶葉裡面含有大量的咖啡因,對身體不好,尤其是你晚上還失眠,再攝入咖啡因,更難以入睡,還有咖啡和酒這些你都不能再喝了。”

  她沒有直接扔進垃圾桶,是表示對黃玉芬的尊敬和在意。

  說是喝了難入眠,但黃玉芬很清楚,翟思思這是為了她的病着想。

  以前醫生就告訴過她盡可能避免喝茶、咖啡和酒精這一類影響精神的飲品,會對病情不好,但她沒有聽醫生的話。

  她知道翟思思是為她好,有些左右為難地說:“這麼多年我都喝習慣了,不礙事。”

  說着就要将茶葉搶過來,翟思思換了個手,道:“我知道一時半會不喝會不習慣,但是媽,睡眠質量決定身體質量,你看喬衍都快三十了,也是該要孩子的時候,萬一你身體垮了,誰教他帶孩子?還是說把孩子扔給保姆?你放心嗎?”

  對待躁郁症的人,讓她感覺到自己十分重要,就是最好的治療方法。

  靳喬衍腦袋一偏,冷冷地瞪着她,仿佛在責備她自作主張亂提孩子的事。

  翟思思毫不懼怕地回瞪着,她現在是開導誰媽媽?這人可不能太沒良心了。

  最終是靳喬衍敗下陣來,起身走進廚房斟白開水,随她們去了。

  果不其然,黃玉芬的臉上出現了遲疑,思前想後,她轉過身去:“好,從今天起我不喝了,養好身體。”

  随後她聽見垃圾桶發出哐當的聲音。

  陳阿姨勸了黃玉芬很多年也勸不成,沒想到翟思思三言兩語就讓黃玉芬把茶給戒了,她立刻跑到酒櫃前,将所有的酒和咖啡都清理掉。

  樓下突然響起了舞曲,翟思思靈機一動,笑着問黃玉芬:“那媽,為了身體着想,你願不願意陪我去跳一支舞?”

  黃玉芬疑惑:“什麼舞?”

  翟思思狡黠一笑:“廣場舞。”

  黃玉芬想也不想果斷拒絕:“我不要。”

  翟思思用着激将法:“媽,你是不敢了嗎?”

  黃玉芬立馬上鈎:“怎麼不敢?思思,我告訴你,我以前可是舞蹈隊的,保管能跳得比你好!走,我跳一個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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