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296章 替倪安妮感到不值

  剖腹産不似外行者想的那麼簡單,刀子一劃,嬰兒就能取出來。

  光是下刀,就耗費大量的時間,主刀醫師必須一層一層地劃破肌膚、皮下組織、脂肪等等,每一刀都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倪安妮的情況緊急,主刀醫師的壓力不輕,全神貫注地切開她的肚皮,翟思思站在一旁,眼神未變,認認真真地學習。

  下完刀,主刀醫師将手術刀遞給助産士,開始推動倪安妮的肚皮上方,漸漸地,翟思思看到了黑色的毛發。

  當真是争分奪秒地,在左手的推動下,腦袋漸漸顯露出來,渾身濕漉漉的孩子在主刀醫師一點一點的推動下,從破口出來,緊閉的眼皮上盡是羊水,整個腦袋的黑發都是濕嗒嗒地貼在頭皮上的。

  腦袋出來了,身體很快就被取出,主刀醫師将嬰兒遞給助産士,随着助産士一拍小嬰兒的屁股,孩子立刻哇哇大哭起來。

  是個男孩兒。

  自此主刀醫師的任務完成,退讓位置:“翟醫生,請。”

  麻醉是半身麻醉,倪安妮神志清晰,卻也不敢亂開口罵翟思思。

  如今她是砧闆上的魚肉,任翟思思宰割,還是不要惹火翟思思為妙,否則傷口難看,倒黴的是她。

  翟思思點點頭,大概清理了一下傷口處,能夠看清楚裡面的組織後,接過助産士遞來的縫合線,開始一絲不苟地縫合工作。

  在手術床上,沒有恩怨,衆生平等。

  她是個醫生,任何人躺在她面前,就是一個普通的病患,她需要做的,便是履行她醫生的職責。

  縫合工作細緻且複雜,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緊盯着傷口處,小護士在旁替她擦汗。

  “咔嚓,咔嚓,咔嚓。”

  幾次剪短縫合線,最終,最後一層皮膚縫合完畢。

  放下縫合針,她松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剩餘的工作交給小護士便可。

  瞥了眼松了口氣的倪安妮,摘下滿是皿的手套,翟思思往外走去,主刀醫師也跟着走出去,摘下手套和口罩,溜須拍馬道:“翟醫生果然是縫合高手,剛才我在旁邊看你縫合,簡直完美得不行,我自愧不如。”

  他的話語裡有着七分的誇張,三分的真誠,對此翟思思隻是勾了勾唇,沒說什麼。

  待她整理好走出産房後,小護士也抱着裹好襁褓的嬰兒走出産房,抱到靳言面前:“恭喜恭喜,母子平安,體重七斤六兩,出生時間為十五點三十二分,小孩手腕上佩戴着手環,上面寫着産婦的名字,在醫院的幾天就憑這個分辨孩子,出院後才能取下,另外明天記得按時帶嬰兒到浴室洗澡,出生後第三天要帶到檢查科紮手指取皿樣檢查。”

  一聽是母子,慕容珊立刻喜上眉梢,眼角餘光瞥見翟思思從産房走出來,也顧不上和她争執,抱過孩子捧在臂彎裡,咯咯地逗着他。

  用胳膊肘撞了撞靳言,她笑道:“你瞧,我就知道這是個男孩兒,七斤六兩,還是個大胖小子!你出生那會兒也才不到六斤!看看這眉眼長得多像你!瞧這小嘴兒……真是漂亮!”

  靳言低眉睨了眼襁褓中皺巴巴的嬰兒,剛出生的孩子和他想象中的光滑水靈不一樣,就像個幹癟的猴子。

  想到這是他和倪安妮的孩子,他便沒有多大感觸,隻看了眼,便偏頭望向站在電梯處等待電梯的翟思思。

  不知道翟思思生出來的孩子,是不是會特别好看,靳喬衍也是有福氣,找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也不知是什麼桃花運。

  翟思思背對着兩人,聽着慕容珊嘴裡一口一句男孩兒,以及沉默不語的靳言,不禁替還躺在産房裡的倪安妮感到不值。

  倪安妮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受盡分娩和剖腹的苦楚,才給他們生下這男孩子。

  他們倒好,光顧着高興是個男孩,絲毫沒有問過倪安妮情況如何,甚至是剖腹産還是順産都沒問一句。

  倪安妮的父母也是同樣心狠,女兒生小孩這樣的大事,竟沒有一個人趕過來,就算是各家自掃門前雪,也太冷皿了些,好歹是自己的女兒。

  孩子果然是反射父母的鏡子,倪安妮和靳言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的父母也差不到哪裡去。

  随着電梯門打開,翟思思輕輕搖了搖頭,踏入電梯内。

  别人家的家事,還是倪安妮的事,少管為妙。

  縫合工作完成後,翟思思又回到原本的崗位上,Simon已經替她接診完挂了号的病患,這會兒正抱着兩杯熱騰騰的紅茶,在她之後走進診室。

  見她已經回來了,他笑容親切地把其中一杯紅茶放在她桌面上,說:“翟醫生,辛苦了,喝杯紅茶緩緩,我聽說這華夏的茶葉有安神的功效,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騙,你喝喝看。”

  翟思思心想這茶葉裡還含有咖啡因,除了讓人越發的精神,并不能讓心境沉穩。

  但她并沒有明說,隻道了聲謝,便端起紅茶喝了幾口。

  她是渴了。

  Simon端着茶杯站在她的桌前,百般聊賴地聊起天來:“對了翟醫生,我聽主刀醫師說,你縫合得特别漂亮,可惜我沒能跟進去看一眼,我還聽說你以前在同治的時候,縫合工作是做得最好的!真的嗎?你那時候可是個實習醫生,同治那麼多老醫生,都沒你厲害?”

  外國人不擅長溜須拍馬,也不會說好聽的客套話,問這話的時候,Simon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壓根沒有考慮過翟思思聽了會是什麼感受。

  但也是這份耿直,令得翟思思比較樂意和他打交道,不似醫院裡的其他人,成天隻想着怎麼拍她的馬屁。

  因此她淡笑道:“是他們誇張了。”

  對此Simon挑眉道:“那也未必,我看你平時工作挺認真的,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你這麼沉得住性子的。”

  翟思思眼角一擡:“說得你好像七老八十似的?”

  聽了這話,Simon哈哈大笑起來:“那可不,比起你們小姑娘,我都老了,好歹剛過完三十歲,在我們國外,這生命就已經走了一小半了!”

  外國人壽命普遍不長,有七十歲就是非常長壽的了。

  對于Simon的“倚老賣老”翟思思早已習以為常,也就隻是剜了他一眼。

  不過是比她大四歲,說得自己跟四五十歲一樣。

  忽然想起什麼,Simon打了個響指道:“對了,我看見MrJ去了藥劑科,你怎麼不過去看看?”

  放下茶杯,翟思思道:“那我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麻煩你替我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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