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282章 靳喬衍下廚

  “餓了吧?”

  木桌前,靳喬衍端着兩盤意大利面放在桌上,将其中一盤推到翟思思面前。

  盯着那盤意大利面,翟思思略微蹙着眉頭,睨着靳喬衍,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靳大少突然下廚這麼好?莫不是有詐?

  從顧總公司離開後,靳喬衍破天荒地帶着她上超市轉了圈,說是吃膩了外面的味噌湯,想吃一吃家常菜,卻在她盯着意大利面的時候,改口說今晚吃意大利面也不錯,就嗖嗖地往購物車裡扔了好幾份意大利面。

  她不加掩飾的視線令得靳喬衍有些不适,将叉子往她盤中一放,拉開面前的椅子坐下。

  低垂着腦袋,用叉子優雅地卷起意大利面,吃了口嘗嘗味道,黑椒醬放得剛剛好,不算很辣,面條的軟硬也适中,她應該會喜歡。

  今晚之所以在家裡吃,是因為他有話要說,若是在外面吃,翟思思一個情緒失控,到最後難堪的是她。

  但在家,她想怎麼樣都可以。

  見靳喬衍隻顧着吃面不說話,翟思思直截了當地問:“無功不受祿,吃你這頓飯,要我做什麼?”

  靳喬衍捏着叉子的手略微一停頓,半晌後暗淡的星眸擡起,泛着冷光落在她的臉上。

  不過是一頓很簡單的家常便飯,到了她嘴裡卻變成利益的等價交換。

  她永遠把他們的關系劃分得如此清楚,好似他們之間除了合作,不能再有任何别的情分。

  他以為就目前來說,他們至少還能算得上是朋友關系,結果是他想多了。

  就像她掰着指頭算着合同剩餘多少天一樣,所表現出來的,是迫不及待的離開。

  就不該抱有希望。

  星眸中的失望稍縱即逝,他重新垂下頭,沒有回答翟思思的問題,而是說:“你可以選擇不吃。”

  賭氣的一句話,卻也非常符合他靳大少的性格。

  在他的遊戲規則裡,從來就沒有他遷就任何人,為翟思思屢屢破例,她也不見得能夠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當真是一頭白眼狼。

  這話他是解氣了,可翟思思卻愣是下不來台,盯着眼前的意大利面,吃,心裡堵得慌,不吃,佛爺明顯的不高興。

  她是哪裡又得罪了這位爺?不是他說的,他們之間是合作關系,不該管的不管,現在這意大利面不是她該吃的,她問個清楚,死也死個明白,他還不高興了?

  眼前的靳喬衍微垂着腦袋,看不見星眸裡的情緒,隻憑他的默不作聲和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涼氣息,翟思思的求生欲上頭,立刻抓起叉子,一聲不吭地吃起來。

  明明隻是吃面的事,卻因兩人想法不一,莫名就較上勁來。

  實際上說完那句話靳喬衍就後悔了,明知道翟思思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你越是強硬,她便越是排斥你,表面配合,心底卻是又後退了一步。

  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隻是人到底是有脾氣的,他一個勁地服軟讨好,她總是不當一回事,甚至認為他不過是在履行合同罷了,絲毫沒有看出他的用意,換做是誰也來氣。

  心裡歎了口氣,到底是認輸,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抽出紙巾抿了抿唇。

  擡頭重新望着她的臉,薄唇微涼:“今天這頓飯,是獎勵你幫我清理了藥劑科主任,那批藥已經私底下銷毀了,加工廠的人也找到了,該送入監獄的都送進了監獄,至于大貨車的司機……”

  他稍一停頓,丹鳳眼睨着她,仔細打量她臉上的神色。

  提起大貨車司機,翟思思猛然想起了邱司機被救出星脈時的慘狀。

  臉色驟然變得煞白,翟思思緊捏着叉子的一端,埋頭繼續吃面。

  看她情緒開始波動,靳喬衍語氣放和道:“大貨車司機已經被逮捕了,以蓄意謀殺未遂的罪名送進了監獄,邱司機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算是接受了失去左腿的事實,我給她找了一份文職工作,待遇還可以,她也能夠勝任,出院後在家休養一個月就任職,你也不用擔心了。”

  他還給邱司機補償了一筆錢,這筆錢算是買了她的腿。

  要不是邱司機以身相救,今天缺胳膊少腿的,就是翟思思了。

  這話他不告訴翟思思,是怕她多想,以她那恨不得用楚河界限和他劃個清楚的性子,指不定又用什麼方法還債。

  翟思思胡亂往嘴裡塞了口面,低低地應了聲:“嗯,謝謝。”

  見她情緒還能控制住,想來也是接受了這一事實,靳喬衍心中不禁松了口氣。

  所幸她不似倪安妮那般矯情,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哄女人。

  給她松口氣的空隙,半晌後,靳喬衍恢複慣常的淡漠道:“我重新給你配了一輛星脈,以後強子會貼身保護你,現在和鼎安還處于水深火熱的情況,我不保證你會不會受到性命威脅,重新找一個女保镖不知根底我不放心,強子性格忠厚,也是知根知底的人,他保護你正好。”

  雖說女保镖比較适合,但把一個沒有把握的人放在翟思思身邊,他不放心。

  費騰跟在他身邊鞍前馬後了一年多,兩人有了一定的默契,再加上博盾的大小事務都需要費騰,把費騰調給翟思思,會很不方便。

  最合适的人選也就隻有強子了。

  對此翟思思沒有任何異議:“嗯,我知道了。”

  接着便是冗長的沉默。

  素來以高冷對人的靳喬衍,這會兒被翟思思用同樣高冷對待,他反而渾身不适,總怕翟思思心裡憋着勁,憋出内傷。

  但轉念一想許是心裡頭還在想着邱司機的事,那道坎還未能過去,他便歎了口氣,吃完盤子裡的意大利面後,端起盤子走進廚房清洗。

  清洗完後他又擦了一遍廚房,期間翟思思把吃空了的盤子端了進來,深色木讷地放在水槽清洗。

  他也沒攔着她,任由她洗完後轉身走出廚房。

  擦拭好水槽,他洗了把手,剛甩了甩手上的水,翟思思冷不防地站在他身後說了聲:“你的電話。”

  狐疑地睨了眼屏幕上陳學友的名字,擦幹淨雙手,接通電話:“喂?”

  “靳總,有空出來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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